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 第三卷 第七章 琼的胜利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琼一直都在等待她的机会,从早到晚都查着各种报纸上那些枯燥无味的专栏,那种孜孜不倦的精神使老乔里恩开头觉得甚为诧异;等到机会来到时,她立刻采取行动,那种极端敏捷和坚决的派头完全象她的为人。
  那天早晨,她终于在可靠的《奉晤士报》开审案件栏里第十三庭边沁法官下面,看到福尔赛控诉波辛尼案的字样;这是她永远忘记不了的一天。
  就象一个赌徒一样,她早已准备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放在这次的孤注一掷上;她的天生性格使她就想不到失败上去。她怎么会知道波辛尼在这场官司上会败诉,谁也没法说,要么是一个在恋爱中的女子有一种本能会知道——可是她就依靠这种假设安排下自己的步骤,就象是绝对有把握一样。
  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们看见她在第十三法庭的楼厢上探望着,一直到福尔赛控诉波辛尼案件审讯完毕。波辛尼没有出场并不使她着急;她本能地觉得波辛尼不会为自己辩护。判决终了时,她急忙下楼,叫了一部马车就上他的寓所来。
  她走进敞开的大门和下面三层的写字间时,一直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一直到达顶层的时候,她的困难方才开始。
  拉铃没有人答应;这时候她得决定,还是下楼叫底层看房子的人上来开门放她进去,等波辛尼先生回来,还是耐心地在房门外面守候着,那就要当心不要被别人上来瞧见。她决定采取后面一个步骤。
  一刻钟过去,她始终站在楼梯口挨着冻守望着,后来她忽然想起波辛尼习惯把房门的钥匙放在门毯下面。她翻开一看,果然就在下面。有这么一会儿,她决定不了要不要就拿钥匙开门;终于她开了门进去,把门敞开着,这时候如果有人走来的话,就会看出她是有事情来的。
  琼和五个月前来拜访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了;那时候她发着抖;几个月来的痛苦和克制使她变得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的敏感了;这次拜访她已经考虑了好久,而且计划得那样周密,所有的威胁事前老早置之度外。这一次跑来,她决计不能失败,如果失败的话,那就谁也帮不了她的忙了。
  就象母兽守护自己的幼儿一样,琼的弱小而活泼的身体在屋子里从来就没有静止过;她从这边墙壁走到那边墙壁,从窗口走到门口,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到处都是灰,屋内总有几个月没有打扫过了。任何足以鼓动她的希望的事情,她都很快就能看出来,这情形说明波辛尼为了节省开支,已经逼得把佣人辞退了。
  她张一张他的卧室,床上草草理了一下,就象是一个男人铺的。她竖着耳朵听,一头冲进卧室,把衣橱打开。几件衬衫,几条领带,一双污垢的皮鞋——室内连衣服都少得可怜。
  她悄悄回到起坐间里,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平日珍爱的那些小物件全不见了。一架原来是他母亲用的钟,长沙发上挂的望远镜;两张真正宝贵的早期印的哈罗风景,是他父亲当年上学的地方,末了还有她自己送给他的那件日本陶器,也是他欢喜的。这些全不见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会对他这样残忍,她的正义感不由得怒燃起来,可是虽则如此,这些东西不见了却快乐地预示她的计划的成功。
  就在望着那件日本陶器原来放着的地方时,她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肯定有人在望着她;她转过身来,看见伊琳站在门口。
  两个人默默相视了一会儿;后来琼向伊琳走去,伸出手来,伊琳没有握。
  琼看见她拒绝握手,就把手放在自己背后;眼睛里渐渐露出愤怒;她等待伊琳先开口;在这样等着的时候,她带着莫名的怒气,包皮括妒忌、疑虑和好奇心,把她朋友的面貌、衣服和身材全都仔细看在眼里。伊琳穿着她那件长灰皮大衣;头上的旅行帽在前额上留出一片金黄的鬈发。宽大而柔软的皮大衣把她一张脸衬得就象个孩儿脸一样。

  伊琳的脸颊和琼的脸颊不同,一点不红,而是惨白,并且好象冻得很厉害。眼睛四周一道黑圈子。一只手里拿着一束紫罗兰。
  她眼睛回看着琼,唇边不露一点笑意,琼被这双深褐的大眼睛盯着她看,尽管又惊又怒,重又感到一点她往日的魅力来。
  琼终于先开口了。
  “你来做什么?”可是这一问也象在问自己,接着又说:“这场糟糕的官司。我来告诉他的——他打输了。”
  伊琳没有说话,眼睛始终盯着琼的脸看,琼叫了出来:
  “你站在那儿就象石头做的呢!”
  伊琳大笑:“我但愿如此!”
  可是琼转过身去:“住嘴!”她叫,“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见!我不要听你来做什么。我不要听见!”接着象一个不安的灵魂一样,迅疾地来回走起来。突然又说:
  “我先来的。我们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伊琳脸上浮出一点微笑,象一刹的火花就熄灭了。她并没有移动一步。琼这时才看出,这个温柔的石头人已经一切置之度外,而且是抱了极大的决心来的;这种决心什么也阻挡不了,而且很可怕。她把帽子除掉,双手按着额头,把额前一大片金黄头发朝后掠开。
  “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琼狠狠地说。
  伊琳回答:“我在哪儿也没有资格——”
  “你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离开索米斯。你一直都劝我的!”
  琼两只手把耳朵堵起。
  “不要讲!我什么话都不要听——什么事都不要知道。跟你是没法子抵抗的!你这样站着不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走?”
  伊琳嘴唇动了一动,好象是说:“我能上哪儿去呢?”
  琼转身向着窗外。她可以望见街那头的钟。已经快四点了。他随时都会回来!她回头看着伊琳,一脸的怒容。
  可是伊琳并没有移动,两只戴了手套的手不停地盘弄着那一小束紫罗兰。
  愤怒和失望的眼泪滚下琼的双颊。
  “你怎么可以来呢?”她说。“我把你当朋友,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伊琳又大笑起来。琼看见这一着是错了,简直控制不住自己。
  “你为什么来呢,”她呜咽着说。“你毁掉我的一生,现在你又要毁掉他的!”
  伊琳的嘴战栗了一下;她的眼睛和琼的眼睛碰上,眼睛里的神情非常之凄惨;琼看见这样时一面呜咽,一面叫:“不要,不要!”
  可是伊琳的头垂了下来,一直垂到胸口。她转过身,迅速走了出去,用那一小束紫罗兰掩着嘴。
  琼跑到门口。她听见一阵足声朝下走去。她喊:“回来,伊琳!回来!”
  足声消逝了.
  琼站在楼梯口,弄得六神无主而且激动。伊琳为什么要走掉,丢下她独霸着战场呢?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真的把他还给她么?还是她——?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七上八下地痛苦着.波辛尼还没有回来.那天下午老乔里恩在六点钟左右的时候从威斯达里亚大街回来;现在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去消磨几个钟点了,他一进门就问自己的孙女在不在楼上。佣人告诉他琼刚回家来,他就派人上去叫她下来,跟她有话说。
  他已经打定主意告诉她自己跟她的父亲已经和好了。将来,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他不预备再这样一个人,或者几几乎是一个人,住在这幢大房子里;他预备把房子卖掉,给儿子在乡间买一幢房子,大家可以全搬了去住在一起。如果琼不愿意这样做,她可以每月拿一部分津贴,自己单住。这在她是无所谓的,因为她已经好久对他没有显示任何情感了。
  可是琼下楼时,她脸上象受了冻,而且一副可怜相;眼睛里的神情紧张而凄恻。她照老样子在他的圈椅臂上偎靠着他;老乔里恩本来煞费苦心想了一大套又清楚、又尊严、又伤心的话要讲,可是实际讲出来的比原来准备的一套差得远了。他的心里很痛苦,就象母鸟看见幼雏飞起来伤了翅膀时那颗伟大的心里一样痛苦。他的话时常说不下去,就象是道歉似的,因为他终于离开了正义的道路,不顾一切正常的道理向自己的天性屈服了。

  他感觉心神不宁,唯恐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后,会给孙女树立下一个坏榜样,这时他已经谈到主题,暗示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可以一个人单住,随便她;谈到这上面时,他的措词极端委婉。
  “而且如果你万一,乖乖,”他说,“发现跟他们过不来的话,没有关系,我也有办法。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们可以在伦敦租一个小小的公寓,你就住起来,我也可以经常跑上来。可是那些孩子,”他接上一句,“真是惹疼的小家伙!”
  这一段改变政策的解释,说得相当严肃,也相当露骨;就在这时候,他的眼睛里显出笑意。“以悌摩西那样衰弱的神经,这件事准会吓坏了他。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家伙,对这件事情一定有意见,否则就叫我傻瓜!”
  琼还没有开口。她原来蹲在椅子靠臂上,头比他的高,所以看不见她的脸。可是不久他感觉到她温暖的脸颊和他的脸颊贴上,心里知道她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还好,至少还没有什么叫人着慌的地方。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你会喜欢你的父亲的,”他说——“一个顶温和的人。从来没有什么魄力,可是很容易相处。你会发现他很懂艺术,以及其他等等。”
  老乔里恩想起自己一打上下的水彩画来,一直都小心谨慎地锁在自己的卧室里;从前他把这些画都看作无聊的东西,现在他儿子要成为有产业的人了,他觉得这些画也并不怎么坏呢。
  “至于你的——你的继母,”他说,这个字在他说来相当勉强,“我认为是个文雅的女子——有点象耿梅基太太,我要说——可是很喜欢小乔。至于那两个孩子,”他重复了一句——的确,这句话在他这一连串的庄严的自我辩护里,听上去就象音乐一样——“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如果琼懂得的话,他这些话就是表达了那种对小孩子,对年轻的和弱小者的爱;过去就是这种爱使他为了弱小的琼放弃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反转过来又把老乔里恩从她身边拉走了。
  可是看见她默不作声,他开始慌起来,忍不住问她:“呃,你怎么说?”
  琼从椅子靠臂上滑下来,偎在他的膝盖上;她也有一篇话,现在轮到她说了。她觉得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她看不出有什么困难,而且她觉得一点用不着管人家怎样看法。
  老乔里恩不安地扭动一下身子。哼,那么人家还是会有看法的!他起先还以为经过这么多年,那些人也许不会有了!好吧,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他很不赞成自己孙女这样的口吻——她应当重视人家的看法!
  可是他没有说什么。他的心情太复杂,太矛盾了,没法表达出来。
  用不着——琼继续说下去——她就不管;不关他们的事情,可不是?只有一件事情——这时她拿脸颊抵着老乔里恩的膝盖,老乔里恩立刻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既然他打算在乡间买房子,能不能——为了宝贝她的缘故——买下索米斯在罗宾山的那所漂亮房子呢?房子已经完工了,华丽到极顶,而且现在没有人住进去了;在那个房子里,大家一定住得很快乐!
  老乔里恩立刻警觉起来。这样说,难道那个“有产业的人”不预备住进自己的新房子吗?他现在提起索米斯时从不称他名字,总是用这个称号。
  “不住了,”——琼说——“他不去住了,我知道他不去住了!”

  她怎么会知道的呢?
  她没法告诉他,可是她知道。她差不多有十足的把握!决不可能去住;情况变了!伊琳的话还在她耳朵里:“我已经离开索米斯。我能上哪儿去呢?”
  可是这一点她瞒起不讲。
  只要她祖父肯买下那幢房子,并且把那笔毫无理由套在菲力头上的该死的债务还掉!这对大家是再好没有了,真是万事大吉。
  说到这里,琼就用嘴唇贴着他的额头,使劲地抵着它。
  可是老乔里恩挣开她的爱抚,摆出一副正经面孔,这是他办事时候的表情。他问她是什么意思?她的话里有话——难道她看过波辛尼吗?琼回答:“没有;可是我到过他的寓所。”
  “到过他的寓所?谁带你去的?”
  琼泰然望着他。“我一个人去的。他的官司打输了。我也不管谁是谁非。我要帮助他;我一定要!”
  老乔里恩又问:“你看见他吗?”他的目光好象从孙女儿的眼睛里一直看进她的灵魂!
  琼又回答:“没有;他不在家,我等了一阵子,可是他没有回来。”老乔里恩身子动了一下,放心了。琼已经站起来,低头望着他;这样瘦弱、轻盈、而且年轻,然而又这样坚决;老乔里恩虽则心绪很乱,而且着恼,眉头皱得多深的,可没法消灭她脸上那种坚决的神情。他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打了败仗,觉得缰绳从手里滑掉,觉得自己衰老了。
  “啊!”他终于说,“我看你总有一天自己弄得没法开交。你什么事都是为所欲为。”
  他那种古怪的人生哲学又突然发作起来,他又接上一句:“你生下来就是如此;到老到死也是如此!”
  然而他自己过去和那些生意人,和那些董事会,和各式各样的福尔赛之流,以及那些非福尔赛之流打交道的时候,还不是一直都为所欲为吗?想到这里,他忧郁地望望自己执拗的孙女——觉得她也有这种被他不自觉地看得高于一切的质地。
  “你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闲话吗?”他缓缓地说。
  琼涨红了脸。
  “我知道——也不知道——也不在乎!”她跺一下脚。
  “我想,”老乔里恩说,眼睛垂了下来,“他就是死了你还是要他的!”
  长久的沉默,接着他又说:
  “可是,谈到买这幢房子——你知道哪有那么容易!”
  琼说她知道。她知道,只要他愿意买,他就可以买下来。他只消照造价给好了。
  “照造价!你一点不懂得。我可不愿意去找索米斯——我决不跟那个小子再打任何交道。”
  “可是你用不着找他;你可以去找詹姆士爷爷。如果你买不下这幢房子,能不能付掉这笔赔偿费呢?我知道他非常之窘——我刚才看见的。你可以从我的一份钱里扣去!”
  老乔里恩■了一■眼睛。
  “从你的钱里扣去!真是好办法!那么,请问,你没有了钱怎么办呢?”
  可是从詹姆士和他儿子手里把这房子拿过来,这个主意却暗暗打动了他。他过去在福尔赛交易所常听到不少关于这房子的意见,有许多赞美是相当可疑的。“太艺术化了”,可是房子的确好。从那个“有产业的人”手里把他心心念念喜爱的东西拿走,将是他对于詹姆士取得的最大胜利,事实上等于表明他预备把小乔抬举做一个有产业的人,使他恢复原来的正常地位,而且永远不再动摇。对于那些胆敢把他儿子看做一个穷小子,看做一个一钱莫名的瘪三的人,这一下总算是彻底的报复了!他要看看,看看!也许根本不需要考虑;要他出一笔很大的价钱,他可不来,可是如果价钱还合式的话,怎么,说不定就买下来!
  而且在他内心的内心里,他知道自己是没法拒绝琼的。
  可是他一点不露痕迹。这事还要想过——他告诉琼。
或许您还会喜欢:
罗亭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那是个静谧的夏天早晨。太阳已经高悬在明净的天空,可是田野里还闪烁着露珠。苏醒不久的山谷散发出阵阵清新的幽香。那片依然弥漫着潮气,尚未喧闹起来的树林里,只有赶早的小鸟在欢快地歌唱。缓缓倾斜的山坡上,自上到下长满了刚扬花的黑麦。山顶上,远远可以望见一座小小的村落。一位身穿白色薄纱连衣裙,头戴圆形草帽,手拿阳伞的少妇,正沿着狭窄的乡间小道向那座村庄走去。一名小厮远远跟在她后面。 [点击阅读]
罗杰·艾克罗伊德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谢泼德医生在早餐桌上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罗杰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罪与罚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在彼得堡贫民区一家公寓的五层楼斗室里,住着一个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他正在经历着一场痛苦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要确定自己是属于可以为所欲为的不平凡的人,还是只配做不平凡的人的工具的普通人。他原在法律系就学,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迫辍学,现在靠母亲和妹妹从拮据的生活费中节省下来的钱维持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交房租了。近来,房东太太不仅停止供给他伙食,而且催租甚紧。这时他遇见了小公务员马尔美拉陀夫。 [点击阅读]
美索不达米亚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本书记载的是大约四年前发生的事。本人以为目前的情况已经发展到必须将实情公诸于世的阶段,曾经有一些最狂妄、最可笑的谣传,都说重要的证据已经让人扣留了。另外还有诸如此类很无聊的话。那些曲解的报道尤其在美国报纸上出现得更多。实际情况的记述最好不是出自考察团团员的手笔。其理由是显而易见的:大家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假定他的记述是有偏见的。因此,我便建议爱咪-列瑟兰小姐担任这项任务。她显然是担任这工作的适当人选。 [点击阅读]
群山回唱
作者:佚名
章节:80 人气:0
摘要:谨以此书献给哈里斯和法拉,他们是我双眼的努雷①;也献给我父亲,他或会为此骄傲为了伊莱恩走出对与错的观念,有一片田野,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鲁米,十三世纪1952年秋那好吧。你们想听故事,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但是就这一个。你俩谁都别让我多讲。很晚了,咱们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和我,帕丽。今天夜里你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你也是,阿卜杜拉。儿子,我和你妹妹出门的时候,就指望你了。你母亲也要指望你。 [点击阅读]
翻过平城山的女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细雨无声湿佛颔,恍觉春至奈良坡。——会津八一人们把位于奈良县和京都府交界即古时的大和国与山城国交界处的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称为平城山。从前在女子学校广泛传唱的一首歌中有过这样的歌词:“思恋何等苦,直叫人神伤黯然,踟蹰情难诉,不觉竟至平城山,心中悲情何以堪。”这首歌曲的歌名就叫平城山。翻过平城山往来于奈良与京都之间的道路被称作奈良坡。 [点击阅读]
老处女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在五十年代的老纽约,屈指可数的几家人在单纯和富有方面居统治地位,其中就有罗尔斯顿家。强健的英国人和面色红润、身体笨拙的荷兰人合为一体创造出一个繁荣谨慎,却又挥金如土的社会。“办事要办得漂亮”一直是这个谨小慎微的世界上的一项基本原则。这个世界全是由银行家,与印度做生意的商人、造船厂家和船具商的财富建造起来的。 [点击阅读]
老母塔之夜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下午,当我和我的随从们听到一个情况后,便决定在将要参加的审判会上采取强硬的态度。我们动身去“法庭”的时候,天色已晚,只见路上人很多。这些人在院子里找不到座位,只好站着,以便能看见我们走过来。我们刚刚走进院子,大门就关了起来。对我们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看起来,穆巴拉克施加了影响,而且产生了效果。我们从人群中挤到听众广场上。那里本来只有一张椅子,现在增加了一条长板凳,笞刑刑具还放在那里。 [点击阅读]
老铁手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杰斐逊城是密苏里州的州府,同时也是柯洛县的县府,它位于密苏里河右岸一个风景优美的山丘地带,从这里可以俯视到下面奔腾不息的密苏里河和河上热闹繁忙的景象。杰斐逊城的居民那时候比现在少多了,尽管如此,由于它的地理位置、以及由于地区法院定期在这里举行会议,这赋予它一个重要的地位。这里有好几家大饭店,这些饭店价格昂贵,住宿条件还过得去,提供的膳食也还可口。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