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分歧者 - 第二章个性测试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二章个性测试
  午饭后,个性测试如期开始。我们坐在学校餐厅的长桌前等着,执行测试的人每次喊十个名字,喊到的人分别去不同的测试室。我坐在迦勒旁边,邻居家的苏珊坐我对面。
  苏珊的父亲要通勤上班,因此有部车,每天都会载她上下学。他提议我们一起坐车回去,但正如迦勒所说,我们更喜欢晚点出发,而不想麻烦他们。
  这是肯定的。
  测试员主要由无私派志愿者组成。根据明文规定,测试员不准测试来自本派的学生,因此一个测试室安排了一位博学者,另一个安排了无畏者。规定同时还说,我们不能以任何形式为测试作准备,因此有关个性测试,我一无所知。
  我环视周围,目光从苏珊身上转移到餐厅另一边的无畏派长桌。他们悠闲地打牌,肆无忌惮地吵闹、狂笑。在另一张桌上,博学派的同学絮絮叨叨讨论书本杂志中的问题,追求知识的欲望似乎永不停歇。
  一些穿着红黄颜色衣服的友好派女孩坐在地板上做游戏,她们围成一圈,玩一种穿插押韵歌曲的击掌游戏,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是因为又有人被淘汰出局了,输了的人要坐到圆圈中间去。在她们旁边的桌上,诚实派的男生狂打手势,好像在争论什么,不过有人脸上还挂着微笑,可见分歧不严重。
  在无私派这一桌,我们只是安静地坐着等待测试。派别准则不仅左右我们的一举一动,还约束着我们的喜好。我有时会想,是不是有些博学派的人并不喜欢追求知识,会不会有些诚实派的人并不喜欢雄辩,可即使我们内心千万般不情愿,也绝不能违犯派别准则,我当然也不例外。
  下一组叫到了迦勒的名字,他信心满满地走向测试室。我不必去祝福或宽慰他没什么好紧张的。他知道自己所属何派,至少在我们相处的这些年,他一直如此。我最早的关于他的记忆,是在我们四岁时,他因为我没把跳绳让给一个在操场上没东西可玩的小姑娘而责怪我。迦勒并不经常教训我,但我一直都记得那次他那种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试过向迦勒解释,我和他天性不同——比如那天在公车上,我就完全没想过要给那位诚实派的男子让座,可是迦勒不理解。他总说:“做你该做的事就对了。”这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了,好像对我来说也理应如此似的。
  我的胃一阵痉挛。我闭上眼睛沉默着,直到十分钟后迦勒又坐回我身边。
  他脸色苍白如石膏,抖动的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来回搓,就像我想拼命地擦掉手心冒的冷汗时那样。我张口想问他,却欲言又止。我不能问他的测试结果,而他也不能告诉我。
  一位无私派志愿者喊了下一轮要测试的名字:两人来自无畏派,两人来自博学派,两人来自友好派,两人来自诚实派,接着是“无私派的苏珊·布莱克和碧翠丝·普勒尔”。
  我站了起来,我本来也该站起来,可是如果有别的选择,我就宁愿一直坐到最后。
  我感觉有气泡在胸中快速膨胀,越胀越大快要把我炸开。我跟在苏珊身后,来到测试室。人们可能很难分清我们谁是谁。也难怪他们会犯迷糊,因为我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同样都是金发,发型也盘得一样。唯一的分别,可能是苏珊不会像我这样紧张得想吐。看得出来,她的手虽然也在抖,但还不至于像我这样必须紧紧抓住衣摆才能稳住它们。

  等待我们的是餐厅外面一字排开的十间测试室。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因为测试室专用于个性测试。学校里其他教室都是用玻璃隔开的,但这些隔间全是用镜子。我望着镜中苍白无力、紧张害怕的自己,慢慢地走向六号测试室,听说测试员是一位无畏派的女子。我望了一眼苏珊,她也异常紧张,边走向五号测试室边冲我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
  走进六号测试室,等着我的果然是一位年轻的无畏派女子。与我见过的其他年轻无畏者不同,她不那么面目狰狞,身着牛仔裤和类似男款的黑色运动上衣,偏小的深色眼睛棱角分明。当她转身关门时,我看到她脖子后面纹有一只鹰,那鹰黑白相间,一只眼睛是红的。若不是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儿,我肯定会问她那代表什么,其中定有深意。
  在镜子的包皮围中,我望着里面无数个自己:灰袍下身影模糊、脖子细长、指节粗大、双手通红。灯光下,天花板白得发亮。屋子的中央,摆着一台类似牙医拔牙用的躺椅,旁边放着一台机器。这地方看起来好像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别害怕。”她说,“不会疼的。”
  她头发乌黑亮直,但在灯光照射下,我看见了其中夹杂着的丝丝灰发。
  “来,坐这里,放轻松。”她说,“叫我托莉好了。”
  我笨手笨脚地坐上椅子,轻轻躺下来,头靠在椅子上的头枕上。白光打向我的双眼。托莉正忙着整理机器上杂乱的插线,那些缠绕在一起的线让我头昏脑涨,我克制着不去看,把注意力转向托莉。
  托莉把一个电极片贴在我额头上。“为什么选择鹰?”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好奇的无私派呢。”她对我扬了扬眉毛。
  我紧张地浑身颤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像我这种出身的人不该有好奇心,更不该有任何违背无私派标准的行为。
  一面轻声哼唱,一面把另一个电极片接到我的额头上,托莉解释说:“在上古时代的某些地域,鹰代表了太阳。当时选择这个图案是想:假如身上刺着太阳,我永远也不再害怕黑暗。”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多问,可还是脱口而出:“你怕黑?”
  “我以前的确怕黑。”她纠正我,边说边把下一个电极片接到她自己的额头上,接着开始插线,“这鹰时刻让我想起那克服了的恐惧。”她耸耸肩。
  她站在我的背后,拖过电线连到我额头的电极片上,又把电线连到她身上,还有身后的机器上。我紧紧地抓住躺椅的扶手,关节有些泛白。这时,她递给我一小瓶透明的液体。
  “喝吧。”
  “这是什么?”我感觉喉咙肿了起来,吞咽很困难,“喝了会怎么样?”
  “不能告诉你,但相信我就是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把瓶里的液体倒进嘴里,随后闭上了眼睛。
  眼睛再度睁开时,感觉只过了一瞬间,而我已经不在原地。我又来到学校餐厅,但所有的长桌都不见了,玻璃墙外,雪花正飘飘洒洒。我面前的桌上放着两个篮子,一个盛着一大块奶酪,另一个里是一把我小臂那么长的刀子。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选一个吧。”
  “为什么?”我问。
  “快选。”她重复道。
  我向身后望了一下,并没有人,又转回头望着篮子:“我要用这个做什么?”
  “快点选。”她吼着。
  恐惧感被这一声怒吼驱散了,我反而来了胆子,皱起眉,双臂交叉,站在原地。
  “随便你。”她说。
  这时,篮子消失了。一阵开门的吱呀声响起,我转过身去看是谁,看见的却不是人:一条尖鼻子的狗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咧着大嘴,龇着尖利的白牙,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吼,匍匐着朝我逼过来,像随时要把我撕成碎片。我害怕起来,这才明白奶酪和刀子能派上的用场,可为时已晚。
  我下意识想逃,可这狗跑起来速度肯定比我快多了,和它硬碰硬我肯定没法制服它。我的头一阵抽痛,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我看了一下旁边的桌子,要不跳到桌子后面,用桌面挡住狗的进攻呢?不行,我打了一个激灵:我这么矮,怎么可能跳到桌子后面呢?再说,我那点力气也没法子把桌子翻倒。
  狗依旧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并步步逼近,我更加害怕,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生物学课本上说,狗能嗅出人类的腺体在极度恐惧时分泌的化学物质,这和它们的猎物所分泌的相同,它们靠着嗅出的这种恐惧感发动攻击。它爪子抓挠着地面,慢慢地向我移动,显然已觉察到我在害怕。
  我不能逃,也不能反抗,就呆呆立在那儿,忍着狗的臊臭,克制着不去想它到底吃了什么,怎么会那么臭。我盯着它的双眼,那眼睛只有一道黑色的微光闪动,没有眼白,透着凶残。
  我拼命去想有关狗的习性。对狗而言,直视它的双眼是挑衅。小时候,我曾经央求父亲领养一条小狗,可盯着眼前这只怪物脚前的地面,我想不起当时为什么想养这物种。它依然发出恶狠狠的嗥叫,并向我逼近。如果直视狗的双眼是一种挑衅,我该怎么办才能向它表示屈服呢?
  我呼吸加速,却异常平稳。我慢慢地跪坐下来,趴到了这条狗面前,和它保持一致的高度,尽管我万般不喜欢这种方法,但别无选择。我伸开双腿趴在地上,双肘着地,看着它贴近我的脸,嘴里喘出的热气嘘在我的脸上。我撑地的胳膊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它还是发出呜呜的进攻声。我咬紧牙,差点没尖叫出来。
  这时,我突然感到有种湿润粗糙的东西触着我的脸,周围也恢复了平静。我抬起头再看时,狗正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原来,刚才是它在舔我的脸。我无奈地皱了皱眉,坐直身子。它抬起前爪,搭在我膝盖上,舔着我的下巴。我往后缩了一下,大笑起来,擦了擦它滴到我身上的口水。
  “你其实也没那么凶,对吧?”我冲它说道。
  我慢慢站起来,生怕又一次激怒它,但它现在似乎不是几秒钟之前和我对峙的那条狗了。我向它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已预备好躲开它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可很显然我多虑了,它友好地用头顶了顶我的手。这时,我突然感到释然,没有选择匕首再正确不过了。

  我眨了下眼,再睁开时,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屋子对面。她张开双手,激动地喊着:“小狗狗!”
  她边喊边跑过来,可这条狗并不是一条温顺的“小狗狗”,我正想警告她,但一切已太迟了,这只狗已经转向她。这次,它不再是嗥叫,而是嘶吼着、狂吠着、咆哮着,肌肉瞬间层迭隆起,宛如盘在一起的线圈。它准备攻击了!当它朝小女孩飞扑过去时,我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把它压在身下,双手紧紧地抱住它粗壮的脖子。
  我的头重重摔向地面。当我再去找小女孩和那条狗时,它们却消失了。我还是一人站在原地,测试室空空如也。我慢慢地转了一圈,惊恐地发现,任何镜子中都看不见自己的身影。我推开门,逃进走廊里,可又呆住了,这不是在走廊里,而是在一辆公车上,而且已满座。
  我站在公车的过道里,抓住一根扶杆。一个高举着报纸的男人坐在我旁边。报纸遮住了他的脸,但我能看见他的手,一双带有烫伤疤痕的手。他的双手狠狠地攥着报纸,好像随时会把它揉成一团。
  “你认识这个人么?”他弹了弹报纸头版印的一张照片,问我。上面的大标题写着:“残暴杀人犯终于落网!”我死盯着“杀人犯”几个字,好久没看到这几个字了,但是光看字就已经让我心生恐惧了。
  我看了一下标题下的照片,是个相貌平平有一撮胡须的年轻男子。我总感觉认识他,但具体是怎么认识的,却想不起来。可同时我又觉得,和旁边这个男人说这事可能不明智。
  “怎么样?认不认识啊?”他的声音带着怒气。
  不明智,没错,非常不明智,绝不可以告诉他实话。我心跳加速,紧紧抓住扶杆,以免双手抖个不停露出马脚。如果我说出认识这个人,肯定有麻烦。所以,不如说我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我大可以清清嗓子,耸耸肩膀,尽管那样就是在说谎。
  我还是清了一下嗓子。
  “你到底认不认识?”他又问。
  我耸了耸肩。
  “怎么样?”
  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遍全身。这恐惧没道理啊,这只是个性测试的一部分,又不是真的。“不认识,”我漫不经心地说,“他是谁?我不知道。”
  他猛然站起,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那张脸也和手一样满是疤痕,戴着一副墨镜,嘴巴歪斜扭曲。他慢慢靠近我的脸,呼吸里有股香烟的味道。
  这不是真的,我提醒自己。不是真的。
  “你在说谎,”他说,“你说谎!”
  “我没有。”
  “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你不可能。”我挺直身板。
  他低声说:“如果你认识他,你就可以救我了,你就能救我啊!”
  我眯起眼睛,“可是,”我说,“我真的不认识。”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夜城3·夜莺的叹息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夜城里任何形式的能量都有,不过想要在这里成为电力供货商的话,不但需要稳定的能量,还得要不受外界干扰才行。不管怎样,夜城中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光总是得要有电才能运作。身为一座大城市中的小城市,夜城拥有许多能量来源,包皮括某些不合法甚至不自然的能量,比方说活人血祭、囚禁神祇、折磨理智,甚至是吸收了能量力场的小型黑洞。还有一些十分浩瀚恐怖、诡异奇特的能量来源,以人类心智无法承受的方式运作。 [点击阅读]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6·毒蛇的利齿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伦敦中心附近藏有一个可怕的秘密,有如毒蛇缠绕在其中:夜城。一个黑暗堕落的地方,一个大城市中的小城市,一个太阳从未照耀也永远不会照耀的所在。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诸神、怪物,以及来自地底深处的灵体,如果他们没有先找上门来的话。欢愉与恐惧永远都在打折,不但价格低廉,也不会在橱柜中陈列太久。我是个在夜城出生的人,而打从三十几年前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名叫约翰·泰勒,职业是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7·地狱债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黑暗而又神秘的领域,位于伦敦市内。不论是诸神与怪物,还是人类与生灵,都会为了许多私密的理由来到这个病态的魔法境地,追求其他地方无法提供的梦想与梦魇。这里的一切都有标价,商品不会太过陈旧。想要召唤恶魔或是跟天使做爱?出卖自己的灵魂,或是别人的灵魂?想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是纯粹只是变得大不相同?夜城随时敞开双臂,面带微笑地等着满足你的需求。 [点击阅读]
夜行观览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观览车,意指“摩天轮”。兴建期间,附近高级公寓发生惊人命案这群斜坡上的住户,都衷心期待摩天轮落成后,明天会更加闪耀……01晚上七点四十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远藤真弓眼前的少女名叫彩花,这名字是她取的。少女一面高声嘶喊,一面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全扫落到地上。不对,手机、大头贴小册之类她喜欢的东西部避开了。 [点击阅读]
夜访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代序姜秋霞安妮·赖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她1941年出生在美国新奥尔良,1961年与诗人斯坦·赖斯结为伉俪,1964年获旧金山州立大学学士学位,1971年获加州大学硕士学位。她在成名之前做过多种工作:女招待、厨师、引座员等等,经历十分丰富,为她的写作奠定了充实的基础。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0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大西洋案件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珍-玻波小姐坐在窗前瞧着前面,好久以来她已不再欣赏这片原是茂密的花园。但是什么也没去做。雷库克的藉口总头头是道,不是天气太干燥,就是太潮湿,或是泥土泡了水。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