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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1280—1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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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0问题,答不出就跟我去东陵
  九皇叔一直都知道,稷下学宫的宫主为何一直给他难堪,所以他对这位宫主,他一向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绝不会把脸送上去给人打。
  可,九皇叔知晓并不表示外人知晓,南陵皇上及南陵的官员,都只当文渊先生,是不喜九皇叔在南陵嚣张猖狂的样子,这是为南陵出气。
  众人见文渊先生寥寥数语,便把九皇叔堵的说不出话,一个个兴奋得不行,不停地夸文渊先生,文渊先生一直微笑颔首,可实际上心里却是极不高兴。
  这个九皇叔太阴险了,难怪锦凌不是他的对手。
  事实上,文渊先生在九皇叔身上,也没有占大多大的便宜,可又不好说给别人听,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宫人很有眼色,立马又给文渊先生满上,文渊先生再次举杯。
  人气质好果然是占便宜,文渊先生儒雅温和,即使喝是闷酒,也有别人学不来的清高与孤傲,就像是游离于尘世之外的高人,冷眼看凡人百态。
  众人都没有察觉出文渊先生的不对劲,纷纷赞文渊先生风度不凡,只有凤轻尘觉得不对劲,微微皱眉,悄悄地问向九皇叔:“文渊先生这是怎么了?”
  九皇叔抬头瞥了一眼,明显不喜的道:“徒弟被人欺负了,想要亲自出马,结果又栽了跟头。”
  九皇叔这话近乎直白,虽然文渊先生弟子不少,可凤轻尘一听就知道,九皇叔指得是王锦凌,便乖乖闭嘴,不再多言。
  在南陵,她仗得是王锦凌的势。九皇叔虽然没有说,可凤轻尘却是知道,九皇叔不喜,所以她尽量不在九皇叔面前提锦凌。
  可是……
  她不提,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比如文渊先生。
  文渊先生喝了几杯酒后,心中地郁气也消散了不少,看到凤轻尘,文渊先生就想到王锦凌,提起凤轻尘一脸欢喜的样子,当下便放缓语气,以长者的口吻道:“你就是东陵凤将军的女儿?”
  凤将军的女儿!
  凤轻尘一怔,猛得看向文渊先生。
  多久了?有多久不曾有人,在正式的场合如此称呼自己了。
  自从她医好王锦凌的眼睛,名声大噪后,就极少有人说她是凤将军的女儿,提起她都是凤轻尘,提起她的父母,也是凤轻尘的爹娘。
  有这样的成就,她该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她希望活在父母的庇护下,而不是这般辛苦,独自奔走。
  听到文渊先生如此郑重地提起她父亲,凤轻尘心里一酸,连忙站了起来,恭敬地给文渊先生行了个礼:“回先生的话,晚辈正是出自东陵凤家,凤轻尘。”
  不管九皇叔和文渊先生之间有什么矛盾,只冲着文渊先生提起她父亲,她便愿意尊敬这位大学者。
  “不错,有将门虎女的风骨。”文渊先生打量了凤轻尘一眼,满意地点头,尤其是听到传闻,凤轻尘一脚把九皇叔放倒,文渊先生更满意了。
  虽说大儒都是重规矩的,可真正的大学士都是不拘泥于世俗之人,要不是这样,也教不出王锦凌那样的学生。
  “多谢先生夸奖,轻尘惶恐。”凤轻尘笑得很真,不像之前对南陵皇上等人的应酬笑容。
  明微公主坐在一边,眼睛都瞪大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特意把宫主请来,可不是为了让她欣赏凤轻尘,可这样的场合,她又不能随便插话,只能干着急,拼命朝南陵锦凡使眼色。
  南陵锦凡又不是笨蛋,他自然明白王锦凌上次的警告,就算他再不喜欢凤轻尘,也不会当众让凤轻尘难堪,凭白让王锦凌逮到把柄。
  其他人虽然不解文渊先生,为何会对凤轻尘另眼相看,可在文渊先生面前,他们却不敢随便开口,只能一脸羡慕地看着凤轻尘,暗道她运气太好。
  文渊先生对凤轻尘很和气,当凤轻尘邀请文渊先生去东陵时,一定要去凤府做客,文渊先生当场就应了下来。
  凤轻尘见状,立刻说道:“不知文生准备何时动身去东陵?”
  她没有想过非要帮九皇叔,只是机会在面前,她要不提就显得虚伪了。她相信能教出锦凌这种君子的文渊先生,即使有些小性子,也绝对是个坦荡光明的人,她直接问出来,不仅不会引得对方不满,还会让对方心喜。
  果然,文渊先生没有不高兴,但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老夫虽答应去东陵讲学,可没有答应什么时候去,想要让老夫去东陵,你得拿出本事来。”
  他虽然为了家族,答应帮南陵皇室这个忙,可并不表示他会毫无原则,任南陵皇室利用他。要不是来接他的人是九皇叔,他也不会掺和两国之争。
  除了为家族外,他是真得想要看看,让锦凌占不到便宜的九皇叔,到底是何等人物。
  见了,文渊先生才知道,九皇叔这人从头黑到尾,别说锦凌了,就在他也在九皇叔手上吃了几个大亏。
  这人太沉得住气,也太能忍了。
  如果是对手,这绝对是个可怕的敌人。
  没有一口拒绝,那便是有商量的余地,凤轻尘略一思索,便道:“先生是饱读诗书的大学士,天下之事无所不知。轻尘斗胆请教先生一个问题,如果先生答不出来,还请先生准许轻尘和先生结伴同去东陵。”
  “哦?要是老夫答出来了呢?”文渊先生颇为好奇,这凤轻尘胆子还真大,一上来就是说他答不出来。
  这也就是凤轻尘,要换作别人,他定会觉得对方轻狂,哗众取宠。
  这些年来,有不少人问他问题,他就没有答不出来的问题,稷下学宫宫主可不是白当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是最基本的。
  文渊先生学识之渊博,九州大陆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众人听到凤轻尘这话,可没有文渊先生气度好,当场不客气地笑了出来,明微公主终于忍不住,也出声说道:“轻尘,宫主的才学天下少有人能敌,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这话看着是好心劝解,实则却是指凤轻尘自不量力,居然以为自己能问倒知识渊博的文渊先生。
  “多谢公主,轻尘还是想要试一试。”凤轻尘看向文渊先生,目光坚定,表明自己想法……
  1281饿了,不应该先调情嘛
  接风宴上,凤轻尘用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问题,问倒了名闻天下的文渊先生。
  当然,文渊先生答不出来,别人也答不出来,倒不会丢文渊先生的脸,只是闹出这么一出,宴会也提前中止了。
  文渊先生临走前,看凤轻尘的眼神很复杂,有欣赏亦有遗憾。
  凤轻尘隐约猜到什么,却不敢往深处想,目送文渊先生上了马车,才与九皇叔一道回去。
  马车上,凤轻尘轻声问道:“我可有打乱你的布局?”
  她今天这个举动,可算是把文渊先生给请动了人,但她不知道九皇叔是不是还想留在南陵。
  “没有。”九皇叔一脸赞赏地看着凤轻尘:“你做得很好。”
  “你是指把文渊先生问倒的事?”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高兴。
  凤轻尘哭笑不得,九皇叔这是有多不满文渊先生?看样子,在南陵的这段日子,文渊先生没少折腾九皇叔。
  面对凤轻尘打趣的眼神,九皇叔一脸坦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不过九皇叔也很好奇,凤轻尘那个问题的答案,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便问道:“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啊?你问我?”凤轻尘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疑惑。
  九皇叔点了点头,凤轻尘直接摊手:“别问我,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你问出来的问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九皇叔摆明了是不信,他才不相信凤轻尘会没有答案。
  当时,凤轻尘一问出这个问题,众人轰然大笑,笑凤轻尘哗众取宠,可等到众人去回答时,才发现这个问题多刁钻。
  不管怎么答,都有错。
  文渊先生足足想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是放弃了,问凤轻尘,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凤轻尘当时很无赖的摊手:“我要知道,怎么会问先生。”
  当时,九皇叔只觉得解气,总算让文渊先生吃瘪了,他最近可没被文渊先生折腾,可当凤轻尘用这个答案回答他时,九皇叔才知道自己有多郁闷。
  凤轻尘自己问的问题,她怎么可能不知晓?
  这一次,九皇叔是真冤枉凤轻尘了,凤轻尘真解释不清:“我真得不知道,我要知道答案我怎么可能问文渊先生。”
  “是吗?”九皇叔虽然还是不信,可看凤轻尘不像撒谎的样子,到是没有再逼问。
  九皇叔和凤轻尘解决了文渊先生的事,心情大好,两人便商量着回东陵的事,而明微公主则气得不行,要不是良好的教养摆在那里,这伙估计会砸东西了。
  她精心筹备了近一个月,就等着九皇叔沉不住气,好出手助九皇叔把文渊先生请到东陵,让九皇叔看到她能干的一面,却不想……
  “凤轻尘,你真是我的克星。你一来就连连坏我好事。”明微公主气是快要哭出来,又想到皇兄的警告,不得找凤轻尘的麻烦,明微公主只得咬牙吃这个亏了。
  马车在别院门口停了下来,九皇叔一下马车,就发现护卫一个个高度戒备,如临大敌,司家十八骑不知何时,也全部站到他身后。
  这阵仗……还真是吓人。
  九皇叔默默望天,等凤轻尘下马车。
  他当然知道这些护卫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些人未免谨慎过头,草木皆兵了,凤轻尘能放倒他第一次,并不表示能放倒他第二次,同样的过失他不会犯两次。
  凤轻尘下马车时,也被这些护卫吓了一跳,凤轻尘嘴角微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快步朝内走去。
  她今天够丢人了,南陵那些官员虽然是对着九皇叔指指点点,可那又何尝不是说她。
  家有悍妇。明显她就是悍妇嘛。
  九皇叔依旧不疾不徐的走着,慢慢在跟在凤轻尘身后,他并没有跟凤轻尘一同回房,而是去了书房。
  文渊先生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不日就要回东陵,有些事情得要提前准备,凤轻尘当然知道正事经紧,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歪缠九皇叔。
  不过,九皇叔也不是眼里只有公务的人,紧急的事情交待下去后,九皇叔便回房了。
  凤轻尘正好沐浴出来,闻着凤轻尘身上清新的气息,九皇叔不由得放松了几许。
  “本王去沐浴,你要累了,便先睡。”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这话不是客套,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便朝大床走去,等到九皇叔回来,凤轻尘已经迷迷糊糊了,听到声响呢喃了一句:“回来了。”便翻身继续睡了。
  “居然真睡了。”这下换九皇叔傻眼了,他那话的意思,不应该是让凤轻尘在床上等他吗?
  可这伙人都睡着了,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盖棉被纯睡觉就算了,今天晚上他也要纯睡觉?
  九皇叔看着睡得香甜的凤轻尘,万分不甘。
  他等了两个月呀,可不单单只想抱凤轻尘睡觉这么简单。
  不行,今晚绝不能这样!
  九皇叔眸光微闪,将烛光吹灭后,便在凤轻尘身侧躺下,不过,他今天可不打算和昨天一样,只睡觉什么也不做。
  九皇叔小心地凤轻尘放平,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九皇叔的动作很轻,可凤轻尘一向警觉,衣服脱到一半,凤轻尘就醒来,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九皇叔,你干嘛呢?我困了。”
  虽然昨天睡饱了,可她真心不介意早睡早起。
  “轻尘,本王饿了。”九皇叔没有停下脱凤轻尘衣服的动作,可怜巴巴的说道。
  噗……凤轻尘立马就惊醒。
  尼玛,这可怜巴巴的语气,居然是九皇叔说出来的,凤轻尘顾不得去保卫自己的衣服,而是伸手覆在九皇叔脑门上:“九皇叔,你没发烧吧。”
  凤轻尘绝对是个破坏气氛的主,九皇叔解衣服的手一顿,险些软了下去。
  他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算了,和凤轻尘这个女人说不通,直接用做的了,人既然醒了,九皇叔就不必再小心翼翼的了,三两下便将凤轻尘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趁凤轻尘惊呼时,九皇叔直接把凤轻尘的裤子也脱了。
  “你个流氓。”身上一凉,凤轻尘连忙抱紧自己,咬牙切齿的道。
  要这么直接嘛!要这么直接嘛!他们两个月没见了,难道不应该含蓄点,先调调情,营造一点暧昧的气氛,再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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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2累了,不动也不出来
  不应该先调情再做吗?
  按他们以前相处的模式,确实应该如此,可是……
  “你不要太高估男人自制力。”九皇叔说完这话,就把凤轻尘抱入怀里,与凤轻尘四脚交缠,在凤轻尘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下,身下那块软肉直接挤了进去。
  “啊……”凤轻尘忍不住叫了出来,本能地迎合九皇叔的动作。
  炙热的分身瞬间就被那一片温热包裹,九皇叔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凤轻尘能感觉九皇叔那处,在她的身体内变大、变硬。
  “你……太心急了。”凤轻尘全身颤栗,身子瞬间就染上一层绯红。
  太直接了有木有!
  九皇叔居然在自己还没有硬起来,就直接进去,要这么急色吗?
  凤轻尘剜了九皇叔一眼,却不知,此时的她在床上做出这个动作,只会引得男人兽性大发。
  都做到这一步了,九皇叔怎么会退缩,一个翻身将凤轻尘尘压在身上,咬着凤轻尘的耳垂,闷闷说道:“本王饿了。”
  真得饿了,很饿!
  “呃……”凤轻尘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总不能说,你尽情享用吧。
  可是……你不是说饿了嘛,为什么趴在她身上半天不动?
  凤轻尘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便推了九皇叔一把:“你不是说饿了嘛?”那就快动呀,这么压着她是什么意思?害她不上上下的,心里痒痒的。
  “嗯……本王累了。”九皇叔很用心的舔着凤轻尘的耳垂,凤轻尘只感觉耳朵处粘湿湿的,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好吧,这都不算什么,最要人命的是……
  九皇叔那处深深地挤进她的身体里,可偏偏一动不动,让她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你出来。”凤轻尘的声音,染着情欲,像是撒娇一样。
  “不要……里面很好。”九皇叔不仅没有出来,反倒一个用力,挺得更深了,凤轻尘忍不住弓起身子,可偏偏……
  这个男人邪恶得很,居然又不动了。
  “你忍得住?”凤轻尘一张脸都快能滴出血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恶劣。
  九皇叔一脸自得的道:“放心,本王的自制力很强。”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一两次他怎么可能忍不住。
  看现在这个情况,忍不住的恐怕是凤轻尘了。
  确实,凤轻尘很难受,任谁放一个那东西在体内,都办法忽视,要知道她才是承受的那方。
  “你别这样好不好,动一动啦。”硬的不行来软的,凤轻尘软糯的求道。
  “你求本王?”九皇叔毫不掩饰自己邪恶的本性,凤轻尘知道,在床上九皇叔的掌控欲相当可怕,很配合开口:“是啦,我求你,求你啦……”
  本以为开口相求了,九皇叔定会打蛇随棍上,可不知怎么的,九皇叔今天是打定主意不动了,极度无耻的说道:“你求本王也没用,本王累了。”
  “你……耍我。”凤轻尘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九皇叔闷哼了一声,却生生忍住。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动就不动。
  “本王舍不得。”九皇叔趴在凤轻尘身上踹着粗气,凤轻尘一身上汗,两人相连那处,也时不时有粘稠的液体流出来,相当不舒服。
  凤轻尘忍不住抱怨道:“舍不得才有鬼呢,你要真舍不得,你现在要么动,要么出来,你这样不进不出的,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
  身体的渴望被挑起,却又得不到满足什么的真心难受,凤轻尘这伙别说睡了,她此刻连忽视下身的异样都做不到。
  “本王会考虑。”九皇叔说话时,气息也极不稳。
  这可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不过能看到凤轻尘气鼓鼓的样子,这一切都值得,九皇叔决定了,今晚就这么睡了,想让他出来,做梦!
  至于让他动嘛,这个可以考虑,只要看凤轻尘怎么求他了。
  敌不动,我动!
  九皇叔既然软硬不吃,凤轻尘也不在和她费口舌,修长的双腿缠在九皇叔劲瘦的腰身上,手则撑在床板上:“你不动我动。”

  说话间,就要翻身把九皇叔压在身上,可是……
  “不许动!”九皇叔早有准备,凤轻尘不仅没有把人压倒,反倒滚到九皇叔怀里了,九皇叔的双腿也趁机压在她的双腿上,四脚交缠,下身紧密的连在一起,两人就像一个人。
  “你不是说困了嘛,睡觉。”九皇叔给凤轻尘调整了一个姿势,让她与自己紧紧连,又不至于闷死。
  “呜呜呜……你这样,我怎么睡呀。”得不到释放,那东西一直在她体内一直又硬又粗,顶的她难受,她全身都软棉棉的,使不出力。
  “习惯就好了。”你睡不着,本王也睡不着。
  不过,这话九皇叔不会说,他直接用手将凤轻尘的眼睛合上:“乖乖睡觉,天亮了,我们还有事要忙。”
  “真这样睡?”凤轻尘别扭地动了动,这种睡姿太伤身了,作为医生她绝不容许,用这么不健康的姿势睡觉了。
  “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对上强势的九皇叔,凤轻尘除了认了、忍了,绝对找不到第二路。
  凤轻尘努力忽视下身的异样,闭上眼睛,不停地数绵羊,从一到一千,再到一万,凤轻尘还是睡不着,身上那处就像火一样,让她全身燥热,口干舌躁。
  和她相比,九皇叔就好多了,在凤轻尘体内释放了一次,将所有的精华都洒在凤轻尘体内后,九皇叔很满足,而满足后……
  他可以安心睡觉了。
  人就在身边,两人一直紧密的连在一起,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占有这个女人。
  这种感觉很好,无论是身心,都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只是苦了凤轻尘,下身粘乎乎的,九皇叔也没有给两人清理,凤轻尘虽然没有洁癖,可在这种情况,她真得很难入睡。
  凤轻尘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就在凤轻以为自己今晚会睡不着时,她……
  居然睡着了!
  不得不说人的潜能是无穷的,习惯是可怕的,第二天醒来时,凤轻尘整个人都呆了,看着床顶,半天回不了神。
  这是什么神奇的世界,她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用那种姿势睡了一夜,实在是太厉害了。
  可就在凤轻尘神游太空,各种佩服自己时,下身的异样让她不得不回归现实。
  这个男人,还真是半刻都不肯等……
  1283还礼,走之前把仇报报
  凤轻尘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把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
  太过分了有木有!
  她昨晚那样求他,他不理会,甚至她都主动了,他都拒绝,不做就是不做,可现在居然趁她不注意,把她压倒,实在是无耻到极点。
  想做就做,想不做便不做,她就有那么好欺负吗?
  凤轻尘怒力压下那销魂的快感,伸手就要把九皇叔推下去,可就在此时,九皇叔一个猛烈的冲击,将整个根部都顶入她的体内,把她的抱怨顶了回去。
  “啊……轻点,你轻点!太深了。”凤轻尘推人的动作,改成紧紧地抱着九皇叔。
  不是她起色心,实在是九皇叔这个动作太激烈了,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让她根本无法把九皇叔推开。她就知道,这种睡觉的姿势不科学,这不一大清早,她就连皮带骨的被九皇叔吃了个干净。
  “不行……”九皇叔回答的很干脆,而为了证明他的话,他每一次的冲刺都更猛烈。
  狠狠地抽出,又狠狠的进去,每一次都要顶到凤轻尘最里面才满意。
  凤轻尘的小口紧紧地咬住那处,两个月没有做,那里似乎更紧了,一吞一吐,让九皇叔前所未有的满足。
  早知道,昨晚就不忍了,生生憋了个半死。
  “不许想别人。”九皇叔捧着凤轻尘的脸,在一次狠烈冲击后,吻住凤轻尘的唇,把凤轻尘所有的抱怨都吻住。
  今天,他要把昨晚和前晚的账全部算清,无论如何都要尽兴,至于凤轻尘的抱怨,他都堵上凤轻尘的嘴了,她还能说什么……
  要说不拘泥于世俗礼教,九皇叔绝对是第一人,他可不管这是白天还是夜晚,他想要,凤轻尘就在身边,他就要满足自己心中的渴望。
  日上三竿,九皇叔终于一脸满足的下床了,凤轻尘则全身无力,软绵绵地趴在床上,身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颈脖处也不例外。
  凤轻尘裸着背,趴在床上看着九皇叔起身给她倒水,就着九皇叔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道:“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身上被九皇叔啃得全是牙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九皇叔属狗的,这么爱咬人。
  “那就不出门好了。”九皇叔把杯子在一旁,顺手就把人搂在怀里,指腹划过凤轻尘背上青紫的吻痕,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这个女人,身上全是他的痕迹。
  凤轻尘没好气地拍掉九皇叔的手:“你明知我和文渊先生有约,今天下午要去拜访他。”
  “告诉文渊先生一声,你身体不适,改天再去。”九皇叔手背被凤轻尘打红了,也不生气,反倒是握着凤轻尘的手反复检查,责怪道:“下次别打这么重,把自己的手打伤了可不好。”
  凤轻尘愣了一下,看着九皇叔的侧脸,眼也不眨,心脏好像被什么扣了一下,重重地,喘不过气,鼻子一酸,差点就落泪了。
  这个男人,虽然不曾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可细微的一个动作,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能让她感动许久。
  “遇上你,真好。”凤轻尘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她此刻什么话也不说不出来,她只想靠在这个男人怀里,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安宁,这一刻的幸福。
  九皇叔不知道凤轻尘怎么了,看她如此依恋自己,只有高兴,当下不顾外头日头升起,抱着凤轻尘,静静地看着对方。
  两颗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身子也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此刻,时光静好……
  两人在房里消磨了大半天,然后……为了赴文渊先生的约,凤轻尘连饭都没有时间吃,手忙脚乱起来了,飞快的洗漱换装,以免迟到。
  “都是你啦,害我匆匆忙忙的,要是迟到了,文渊先生定会觉得我拿大。”凤轻尘换了一件高领的青色长裙。
  虽然这个季节穿高领很奇怪,可这件衣服简单大方,带着几分文人的洒脱,正好是凤轻尘能撑起来的气质,穿在身上倒也不会多别扭。
  “不会迟到。时间刚刚好。”九皇叔沉着脸说道。
  按他的意思,文渊先生的约就不应该去赴,因为……文渊先生没有请他,而他自然不会送上门给文渊先生奚落。
  对文渊先生,九皇叔是尊敬的,不然也不会任文渊先生削他面子而不发毛,只是消极应对。
  凤轻尘装扮好,又查看了一遍送给文渊先生的贺礼,笔墨纸砚都是上品,送的两副字画也是孤品,全是按文渊先生的喜好置办的。
  当然,这些全是九皇叔准备的,原本就是打算送给文渊先生,只可惜九皇叔不受文渊先生待见,至今也没有入文渊先生的门。
  “我走了,等我回来。”凤轻尘离去前,在九皇叔脸上亲了一口,九皇叔当场愣住,待他回过神时,凤轻尘已经出了门。
  九皇叔站在原地,傻傻地伸手摸着被凤轻尘亲的位置,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他们两人不管谁出门,都要亲一下对方再走,虽然于理不合,可他喜欢。
  凤轻尘出门去见文渊先生,九皇叔便回书房处理昨天未完的公务。
  虽说文渊先生答应去东陵,可这要走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趁这个功夫,九皇叔也打算把之前做的事收收尾。
  南陵锦凡在他入城时,送了一份那么大的礼给他,他走之前,怎么也要还一份礼给南陵锦凡,不然就对不起礼尚往来这四个字了。
  九皇叔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厚厚的《史记》,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信上的火漆和印泥完好无损,绝对是没有拆开过的。
  九皇叔又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诗经,把信夹到书里,召来暗卫:“把这信交到锦行皇子手里,告诉他,这是本王给他的贺礼,提前恭祝他登上太子之位。”
  也就是说,这封信足已决定南陵太子之位花落谁家。
  暗卫眼睛睁大,恭敬地接过手,郑重地道:“属下一定会将信,亲手交到锦行皇子手里。”
  暗卫走后,九皇叔又把幕僚招了进来:“告诉黑骑,他们可以现身了,把北陵的人引到东陵和南陵边境,随即潜入南陵,接应本王。”
  来的路上遇到危险,回去的路更不会太平,九皇叔需要黑骑保扩,至于黑骑要如何潜入南陵,这就不需要九皇叔担心,南陵锦行自然会帮他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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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4暗恋,你就放过我吧
  南陵锦行帮九皇叔把黑骑安排进来,绝对有出卖南陵利益的嫌疑,可是……
  很多时候,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个人利益高于国家利益。必要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会为了个人利益,出卖国家利益;而不会为了国家利益,出卖个人利益。
  这与爱不爱国无关,而是个人利益忧关自身,在权势斗争中,一些看似不重要的牺牲,也许成为致命的打击,在没有登上那个位置之前,他们不介意和对手合作。
  再说,黑骑只有一千人,就算再厉害了,也不可能杀进南陵皇城,南陵锦行说什么也不会,因为这一千人出卖或者得罪九皇叔,毕竟他们现在还是盟友,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利益,在南陵锦行没有坐上皇位前,他的敌人不是九皇叔、不是东陵,而是南陵锦凡。他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南陵锦凡打下来。
  幕僚听到九皇叔一条一条命令,便知九皇叔这是要对南陵动手了,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会将这件事办好。
  九皇叔在南陵低调了一个来月,南陵皇室表面尊敬,暗地里却是各种谋算,并没有把九皇叔当回事,九皇叔要是不反击,那就不是九皇叔了。
  当然,就算南陵皇室把九皇叔当成大爷捧,九皇叔该做的依旧会做,只不过针对的对象会不同。
  南陵锦凡,自求多福吧!
  九皇叔这厢,针对南陵锦凡的计谋已出,而那头,南陵锦凡也有针对发凤轻尘的手段。
  “明微,记住,你今天务必要在文渊先生面前,说出九皇叔和凤轻尘无媒苟合的事,绝不能让文渊先生继续这般高看凤轻尘。”南陵锦凡把明微公主送到文渊先生的府外,不放心地又提了一遍。
  明微公主低头应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南陵锦凡满意地点了点头,怕明微公主阳奉阴违,下车前还忘威胁一番:“记住,如果九皇叔不肯娶你,你就只能嫁给斐将军的儿子。”
  斐将军是南陵手握兵权的大将,不过他的儿子却没有继承老子的勇猛,虽然武功不错,可却全部用来对付女人。
  斐将军的儿子是出了名的纨绔,玩女人的手段极狠,尤其喜欢玩弄女童,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女童不下百人,是出了名的暴虐残忍。可偏偏,他有一个厉害的老子,除非闹到殿前,不然什么事都能摆平。
  明微公主听到这话,虽然极力保持冷静,可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那是极害怕才会如此。
  南陵锦凡露出一个冷酷的笑,转身离去。
  “公主?”明微公主身边的侍女,带着哭腔说道。
  她们公主多好一个人,可偏偏遇到这样的父兄。
  明微公主么长长地叹了口气,淡淡一笑:“走吧。”
  她不想认命,想要争一争,可昨晚的情况,还有文渊先生的态度让她明白,她一点优势都没有,九皇叔眼中根本没有她。
  之前凤轻尘不在,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说,九皇叔对女人都是这样冷淡,对她已算好的,至少肯让她靠近,可是……
  看到九皇叔对凤轻尘的态度,明微公主才明白,九皇叔对一个女子好,可以把那人捧到天上去,不过那个女子不会是她。
  从头到尾,在九皇叔眼中,她不过是一颗棋子,需要的时候逗一逗便好,作为一颗棋子,她就要有当棋子的自觉。
  她不是凤轻尘,即使她有文渊先生的青睐,她也逃不开自己的宿命,有些事情即使她再努力,也改变不了……
  凤轻尘是掐着点到的,虽然没有迟到,但也没有早到,说起来她这算是失礼了,所以一进来,便给文渊先生道歉。
  文渊先生当然不会因这种小事生气,不过他今天却是刻意板着脸,教训道:“知道自己失礼就好,老夫也不和你个小女娃娃计较,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便好。”
  “这个……我真不知道。”凤轻尘快哭了,早知道她就不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了。
  昨天晚上九皇叔才逼问了一遍,现在文渊先生又来,这真是……
  文渊先生眉头一皱:“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和九皇叔一样,文渊先生也不相信凤轻尘的说词,执意认为凤轻尘有答案。
  没办法,他想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想出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好像怎么说都有理,又没理。
  凤轻尘看文渊先生眼下的黑青,就知道他昨晚没有睡好,心里颇过不去,朝文渊先生行了个大礼,一脸歉疚的道:“先生,这个问题轻尘真不知道答案,还请先生恕罪。轻尘没有刁难先生的意思,只是先生博学,轻尘实在想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难得到先生。”
  其实,她还可以问天离地有多远,天上有多少颗星星这一类的问题,只是这类问题一出,就能看出她是故意刁难,没得让人笑话她。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相对来说就贴近生活多了,而且这是一个陷阱,无论怎么答都绕不出来。
  有答案,可怎样的答案都不对,这才是凤轻尘想要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因这个问题,害得文渊先生一晚上没有睡。
  凤轻尘偷偷打量了文渊先生一眼,看文渊先生眉头紧皱,正想着如何开解时,身后却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爹,你就别为难凤姑娘,你看凤姑娘都要哭出来,你这样凤姑娘下次哪里还敢来坐客。”
  女子的声音清脆明亮,光听声音就知道对方一个明媚乐观的女子,凤轻尘转头,正好迎上那女子温和带笑的眸子。
  女子朝凤轻尘轻轻一笑:“久闻凤姑娘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展姑娘客气了。”凤轻尘听女子叫文渊先生父亲,便知她是展家小姐,文渊先生出自南陵展家。
  “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凤姑娘要是不介意叫我小颜就好了,我闺名一个颜字。”
  展颜的笑容很恬淡,如同春风拂过,让人打出心底舒服,站在明微公主身旁,也没有弱了气势,看得出来教养极好。
  只是,这位展姑娘看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是什么意思?
  她有见过这位展姑娘?
  1285一起,凤轻尘落荒而逃
  凤轻尘还来不及细想,展颜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是什么,就被文渊先生给打断了。
  文渊先生上前,为凤轻尘和展颜做正式的介绍,知道凤轻尘和明微公主之前见过,只笑着说让两人随意一些,别拘泥于身份,在他在这里没有那些东西。
  凤轻尘和明微公主从善如流的说是,没有一分勉强,三人互相见礼后,便移驾到屋外的亭子,文渊先生并没有去,他此次邀请凤轻尘,是为了让展颜结识凤轻尘,明微公主作陪。
  展颜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即有女子的温婉,又有男子的风度,见识和气度比一般的女子强许多,和她相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凤轻尘此时已经想明白,展颜之前的黯然是什么,可这位姑娘却没有提王锦凌半句,让凤轻尘对展颜的佩服,再次升上一个高度。
  所以,当展颜流露出,想和文渊先生一起去东陵的意思,凤轻尘不等展颜开口,便主动提出邀请展颜去东陵的事。
  展颜双眼倏得一亮,张嘴想要应下,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摇了摇头:“谢谢轻尘,只是……我要去东陵太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九皇叔本就是奉旨请文渊先生去东陵,你陪同文渊先生前往,于情于理都没有错。”凤轻尘一脸真诚,她是真心喜欢展颜这个人,也看得出展颜极想去东陵,多展颜一个也不会添什么麻烦。
  “我想想……”展颜有些心动,手指微微颤抖,她再冷静,可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子,她一直期待能去王锦凌家看看,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她如何能平静。

  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王锦凌,因为她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成亲后,她心中那丝爱恋也必须放下。
  凤轻尘也不勉强,只道:“反正也没有这么快走,小颜你可以好好想想,提前准备。有你照顾文渊先生,先生路上肯定会更顺心。”
  她给展颜找了一个孝顺的理由,这样她的心理压力也小,展颜已经有七分心动了,剩下的就是说服文渊先生,凤轻尘觉得这事的可能性很高。
  明微公主看了一眼凤轻尘,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轻尘,如果我也想去,可以吗?”
  “公主?你要去东陵?”凤轻尘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公主出行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她好像又给九皇叔添麻烦了。
  明微公主也知道自己此举会让人误会,解释道:“轻尘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去东陵看看,你知道我们南陵皇室与王家关系不一般,我想去看看本家人。”
  这个理由,凤轻尘是一点也不信,可她并没有拆穿,当然凤轻尘也没有同意,只道:“皇帝陛下要公主出使东陵,要提前和东陵通国书,时间上面……”他们可不会在南陵,等明微公主一两个月。
  “不,我不以公主的身份前往,我以先生弟子的身份前往。”明微公主再次道,眼中隐隐有一抹请求。
  这个问题,已超出凤轻尘能回答的范围,展颜立马将话题接了过来:“微儿你可真是调皮,这事得问陛下和我父亲呢,你虽是我父亲半个弟子,可还是皇室公主,你要去东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这个理,公主您金枝玉叶,还是要陛下同意的好。”凤轻尘朝展颜感激的一笑。
  虽说明微公主今天表现得很正常,可她真心不想把这个,对九皇叔有企图的女人带到身边。
  “如果我父皇和先生都同意,轻尘你会愿意让我一同前往吗?”不再执着于九皇叔,明微公主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
  她很清楚,即使她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凤轻尘不同意,九皇叔也不会允许她一起去,毕竟她对九皇叔的企图,大家都知晓。
  “微儿……”展颜皱眉,朝明微公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太过。
  明微公主苦笑一声:“颜儿,我只是想去东陵看看王家。”
  估计谁都会认为,她是为九皇叔而去,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个理由皇兄才不会从中做作梗,明微公主再次看向凤轻尘,要凤轻尘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凤轻尘继续打太极,笑道:“有皇上和先生在,哪有轻尘说话的份。”
  明微公主没有得到凤轻尘肯定的答复,心中虽然颇为失落,可还是能理解,要换作是她,也不会同意。
  展颜见气氛有些僵,便请凤轻尘和明微公主去她的书房,凤轻尘欣然应下。
  展颜的藏书很丰富,书房内不乏孤品名作,看得出她在展家地位极高,展颜一一为凤轻尘介绍,当她指到最上面一层书架时,声音一顿,随即又若无其实的道:“这些书,是家父专门为锦凌哥哥刻印的,方便他识字,其他人用不上,我便放在这里。”
  王锦凌之前眼睛是看不到的,在那种情况下,依旧写得一手好字,可见文渊先生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他自己又有多努力。
  凤轻尘看了一眼那架书,笑笑没有说话,展颜却从上面取了一本,递到凤轻尘的面前:“轻尘,你不知道以前锦凌哥哥有多苦。这些书都是特制的,他为识字,有时候要一遍一遍去摸那个字,这里每一本书,上面都有血迹,这全是锦凌哥哥留下来的。”
  每一页只有一个字,那微微凸起来的边角,都被摸平了,可见书的主人来回摸了多少遍,上面有很多地方,确实留下了血印。
  想到王锦凌白皙的双手,凤轻尘真不敢想象,他当时是如何习字的,那时候的王锦凌,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命运这,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轻尘,你不知道,我听到锦凌哥哥眼睛能看到时,我有多高兴。从此后,他再也不用靠听书、摸字来习字了。轻尘,我真得很高兴,锦凌哥哥能遇到你,你是好人……”
  展颜双眼通红,眼中带着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擦掉眼角的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事……大公子是有福的人。”凤轻尘将书还给展颜,她看得出展颜很爱惜这些书,拿手的动作份外的小心。
  展颜接过书,却没有放回去,而是看着书中的书,一脸怀念的道:“轻尘,你知道嘛,锦凌哥哥他虽然眼睛看不到,可父亲最看重他了,父亲说他所的弟子中,锦凌哥哥的才华无人能及。
  锦凌哥哥不仅才华横溢,就是为人处事也极得我父亲看重,父亲说君子端方便是锦凌哥哥这样的人,论起为人处事,我父亲都自愧不如。父亲说,如果锦凌哥哥不是王家家主,他定会是稷下学宫最年轻宫主,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说到这里,展颜略一停顿,抬头看着凤轻尘,继续道:“轻尘,锦凌哥哥他虽然出自王家,可他一点也没有世家弟子的坏习惯,从来不和丫头嬉戏,也不会和那些自诩风流的才子一样,没事就逛楼。”
  “锦凌哥哥他洁身自好,对身边的女子,从来都不不假辞色,面对爱慕他的女子,他从来都是有礼的拒绝,从不给对方一丝希望,也从不会让人为他伤心。”
  展颜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知道和凤轻尘说这些,是交浅言深了,可她知道这次要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展颜不给凤轻尘打断的机会,接着道:“轻尘,只要你认真看一看锦凌哥哥,你就会发现锦凌哥哥他是多好的一个人,他要看中一个人,就会把全世界给那个人,轻尘你……”
  “颜儿,时间不早,我该走了。”凤轻尘知道展颜要说什么,不顾展颜的阻止,出声打断展颜的话,为了让展颜死心,又补了一句:“颜儿,九皇叔在家等我,我得回去了。”
  “轻尘……”最重要的一句话,被凤轻尘打断,展颜即失落有庆幸,没有说出来,总归是还有机会。
  展颜吸了口气,擦掉眼上的泪,一脸歉意的道:“轻尘对不起,我知道这些话我不该说,我只是想到锦凌哥哥,便忍不住,你别放在心上。”
  她们才刚认识,说这话确实有些过了,只是……
  她为锦凌哥哥心疼。
  上次锦凌哥哥为凤轻尘来南陵,她清楚在看到他眼中的伤痛与深情,听到他和父亲谈起凤轻尘,她知道凤轻尘是锦凌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人生三苦:生别离,求不得,爱不能。她自己明了这个中的苦,她真不希望锦凌哥哥也受这样的苦。
  她真得很心疼,她知道锦凌哥哥把她当妹妹,她这个做妹妹的,只想为哥哥的幸福努力。
  凤轻尘轻轻地叹了口气:“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
  说完,不顾展颜的挽留,转身就走……
  王锦凌对她的感情,她察觉到了,正因为察觉到了,她才会不顾危险跑来南陵,不愿意一个人留在皇城,让锦凌越陷越深,越来越痛苦。
  有些人注定要辜负,有些感情注定无法回应,她的心太小,小到只能放一个人,那个人已在她的心底深深扎根,拔不掉,她也不愿意拔掉。
  此生,她注定要辜负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给读者的话:回家晚了,先放一个大章,明天继续……大家不要等了。
  1286通敌,最后的辉煌
  凤轻尘走得匆忙,自然没有给文渊先生告别,文渊先生知道原委后也没有生气,反倒是把展颜骂了一顿。
  那些话,可不是女子该说的,她那些话一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展家的小姐没有教养,开口就是情情爱爱。
  文渊先生虽然不拘泥礼教,可也无法接受太过叛逆的事情。展颜自知理亏,不敢顶嘴乖乖认错,只是心里明白,她一点也不后悔。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展颜就不敢再提,陪文渊先生一起去东陵的事情,文渊先生看女儿这样,心里暗暗叹气。
  他何尝不知女儿的心事,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把凤轻尘请来,让展颜看一看王锦凌的喜欢的女子是怎样的人。
  凤轻尘和时下的女子不同,她行事比男子更大气、更狂妄,这是展颜学不来的。他把凤轻尘请来是想让展颜死心,让展颜明白王锦凌喜欢的,不是她这样的女子,可偏偏……
  想到展颜的痴傻,文渊先生就忍不住叹气,他教出来的弟子和女儿怎么都这个德性,他是不是错了。
  他明明是教这两人,行事要有君子之风,做事要懂耍手段,可为何这两人只学前半段,后半段就不肯学吗?
  锦凌什么都没有做,看着心上人和别人在一起。颜儿就更傻,居然帮锦凌追求凤轻尘,这两个人……
  唉……
  文渊先生是心性豁达之人,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愁多久,可为了王锦凌与展颜的事,他却是愁白了头发。
  同愁的还有南陵锦行。
  九皇叔给他的信,他拆了,正因为拆了,他才愁。
  那封信,是西陵长公主写给南陵锦凡的,是试探亦是合作。
  西陵长公主刚生下的孩子死了,也就意味着她失去了,争夺西陵皇位的筹码,西陵已无她容身之地。
  西陵天宇作为西陵唯一的继承人,即使西陵天宇什么也不做,那些想要投靠他的人,自然会出手对付长公主,拿长公主的罪名作投名状,投向西陵天宇。
  长公主在西陵的日子不好过,东陵和西陵的战争也是她挑起来的,本来是想挖坑给西陵天宇跳,结果自己跳了下去。
  现在西陵节节败退,在有心人的操控下,不仅是满朝文武,就是西陵百姓对长公主也颇有微词,认为她祸国殃民。
  这样的情况下,长公主要么向西陵天宇妥协,要么放手一博,直接窃国。长公主作为一个浸婬权利中心的人,她怎么可能妥协,放下手中的权利,所以……
  长公主决定联合南陵锦凡,她先利用手上的人,暗杀南陵锦行,扶南陵锦凡坐上太子之位。
  待南陵锦凡成为太子后,再以为锦行复仇为名,朝西陵发起攻击,她会在战争中做手脚,借机夺权,登上皇位。
  长公主这个疯女人,为了那个位置,把两国的百姓和士兵当成棋子,随意丢出去送死。
  当然,这些不重要,因为南陵锦行收到这封信,就表明长公主的计划无法实施,长公主即使想要疯,也没有机会。
  对南陵锦行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这封信送到南陵皇上手里,如何让南陵皇上相信,南陵锦凡通敌叛国。
  “真是愁死了,九皇叔好好地把这封信给我干嘛,就不能直接送到父皇手里嘛,省得我难做。”南陵锦行双手抓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扯出来。
  他不怀疑这封信的真假,因为这封信,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要结合九皇叔送来的诗经,一一对应,才能看出它原本的意思。
  这么复杂,这么精细,这绝不可能是九皇叔伪造的。这封信很重要,可想凭这封信拿下南陵锦凡,却不太可能。
  这是长公主写给南陵锦凡的信,南陵锦凡根本没有回应,就算拿到皇上面前,南陵锦凡也能推翻。
  这事必须好好计划,这封信就算拿不下南陵锦凡,但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南陵锦行捏着信,眼中一片冰冷。
  机会送到手中,他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南陵皇室表面一团和气,实则各自为政,各有盘算,每个人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为自己谋利。
  九皇叔冷眼看着,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最后几天更是闭门不出,与凤轻尘窝在别院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九皇叔如此行事,让南陵锦凡很不安,生怕九皇叔在最后几天出什么妖蛾子,要知道他可是把九皇叔得罪死了,可偏偏九皇叔一点动作都没有,这实在不符合九皇叔有仇必报的性格。
  南陵锦凡每天都派人盯着九皇叔,可直到九皇叔离开前,都没有事情发生。
  “是我想太多了吗?”南陵锦凡皱眉自问,苏家家主故作高深的道:“殿下多虑了,在南陵九皇叔就算是龙,也得在殿下面前盘着。至于以后,殿下更不用担心,九皇叔就算要做什么,也有心也无力,他走不出南陵。”
  南陵锦凡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不管九皇叔要做什么,他死了,那便什么也做不了。
  苏家家主一脸自信的道:“殿下放心,玄情阁接了单,便会完成,她们虽不是杀手,可行事也是有口碑的,九皇叔不死她们便不会罢休。退一万步假,就算九皇叔侥幸逃脱,也与我们无关,我们没有直接出面,就算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作为四大玄字门派之一的玄情阁,在南陵境内,阁中弟子全是女子,个个都是被男人伤过的女子,行事狠辣,对男人更是毫不留情。
  玄情阁不是杀手,不接杀人的任务,可是混江湖的也是要银子的,南陵锦凡奉上大笔财物,请她们杀一个男人,她们根本无法拒绝。
  “盯着,绝不能再出差错,全部给我灭口。”南陵锦凡狠厉的命令道,苏家家主一怔,又确定了一遍:“殿下,明微公主和展姑娘也在。”
  “全杀了。”南陵锦凡没有任何犹豫,只是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不舍。
  苏家家主背后一寒,连连点头,对南陵锦凡的狠辣又有了新的认识。
  对自己的妹妹和喜欢的女子,都可以说杀就杀,待到他无用时,是不是也能说杀就杀?
  给读者的话:弱弱的说一句,今天就两更……高考的孩子伤不起,周末加班的孩子也伤不起!
  1287教女,不希望你和凤轻尘一样
  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亲人而是敌人,九皇叔不知道南陵锦凡的计划,但他知道南陵锦凡那条毒蛇,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让他平平顺顺回东陵。
  一走出南陵皇城,九皇叔就找机会,让司家十八骑护送凤轻尘和文渊先生先一步离开,他则带着亲卫护卫,从另一条路走,以吸引南陵那些人的注意。
  凤轻尘临时受命却没有惊慌,也没有和九皇叔赌气,很平静地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和文渊先生简单地说明后,便带着十八骑上路,一路上打典得极为妥当。面对十八骑半点不怯,下达命令有条不紊,即使十八骑一路并不怎么配合,凤轻尘也不使小性子,大方的不和他们计较。
  是夜,凤轻尘一行人没有赶到城镇,便在野外露宿,这个时候需要扎营,可司家十八骑却不肯动手,他们的理由是不会。
  作为军人怎么可能不会搭营帐,他们只是用这种办法发泄自己的不满罢了。
  司家十八骑奉司丞的命保护九皇叔,他们接受并且认了,可九皇叔转身让他们保护凤轻尘,这让他们极度不满。
  虽说司丞交待,他们要听九皇叔的命令,可九皇叔并不是他们的主子,却支使他们做这做那,司家十八骑要是甘愿接受那才有鬼。
  司家十八骑实力不凡,他们和司丞一样骄傲,只信服强者,保护九皇叔,他们没有一丝不甘愿,可让他们保护凤轻尘、听凤轻尘一个女子的命令,他们实在接受不了。
  他们可以保护凤轻尘,但凤轻尘想要让他们什么都做,那绝不可能!
  凤轻尘知道这十八人是有意刁难她,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招呼九皇叔给的两个护卫,让他们帮忙一起把营搭出来。
  这个时代的女子个个娇生惯养,可常年在战场上奔波的她,却早已学会独立,对自己动手扎营帐,凤轻尘一点也压力也没有。
  从马车里拿出三个营帐,这些营帐是九皇叔,按凤轻尘智能医疗包里,户外营帐样式制作的,小巧亦搭建。
  凤轻尘将诀窍和那两个护卫说了一遍,便将营帐摊开,指挥两个护卫帮忙。
  一行二十多人,只有三个女子,明微与展颜一左一右站在文渊先生的身后,司家十八骑则呈半圆形保护众人,凤轻尘在众人的注视下,忙上忙下将营帐搭起来。
  “爹,我去帮帮轻尘。”展颜实在看不过去,一下车便道。
  同是女子,她们站在这里吹风赏景,凤轻尘却在为他们晚上的住处忙碌,这差别也太大了,凤轻尘不是她们的下人,凤轻尘的出身并不比她们低多少。

  “你能帮上什么忙?”文渊先生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会吗?”
  展颜错愕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但我可以学。”
  “你现在上前学,只是给凤轻尘添乱,就你这力气能做什么?”不是文渊先生看不起展颜,而是女子大多娇养,别说搭营帐,就是连被子展颜也不会迭。
  展颜被文渊说得满脸通红,心有不甘的道:“女儿虽然帮不上大忙,可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轻尘一个女子,独自做这些粗活,女儿实在看不下去。”
  展颜说这话时,眼神扫向司家十八骑,明显是责怪他们,司家十八骑骄傲的抬头,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手帮忙。
  他们不是九皇叔的下人,也不是凤轻尘的属下,凭什么要帮凤轻尘。
  “凤轻尘都能不在意,你何必在意。颜儿,好好跟凤轻尘学学,如果换作是你,被那十八人拒绝,你能心平气和地自己去搭营帐吗?”文渊先生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颜儿虽然比一般女子有见识,可气性却不小,换作是她被司家十八骑拒绝,少不了要恼火一阵,暗暗摸眼泪,觉得自己很可怜,认为十八骑行事过分不讲人情,可却忘了她根本没有资格命令十八骑。
  就算是下人,也不是你的下人。
  展颜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凤轻尘,在文渊先生地注视下,缓缓低头:“我做不到凤轻尘这样,可是他们也太过分了,凤轻尘是一个女子。”
  他们是指司家十八骑,文渊先生看了一眼,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司家十八骑,说道:“他们不是九皇叔的属下,他们只是奉命保护我们,他们有拒绝的权利。
  九皇叔知道这他们的脾性,还敢把他们留给凤轻尘用,可见他知道凤轻尘的能力,即使没有这十八骑,凤轻尘一路上也能把事情做好。颜儿,你可记得锦凌说,凤轻尘单人单骑,去峡谷救他的事吗?”
  文渊先生借机告诉展颜,凤轻尘和一般女子不同的地方。也许没有满腹才华,不能出口成章,但对九皇叔和王锦凌这样的男人来说,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子,一个随时都能把自己照顾好的女子,才是他们想要的女子。
  展颜目光灼灼,一脸佩服的道:“我怎么可能忘,这是我最佩服轻尘的地方,她只把锦凌哥哥当朋友,却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可是……父亲,我也可以做到。”为了锦凌,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不,你会这么做,但你做不到。”文渊先生一脸笃定,见展颜不认同,继续说道理:“颜儿,做任何事情前,我们都要想一想,这件事是不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会不会帮忙不成,反添乱。
  凤轻尘单人单骑独身上路,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做的到,她有自保的能力,她可以保证自己安全同,不给别人添麻烦,要可你呢?你只是凭着义气用事,最后的结果很可是,你不仅救不了锦凌,还会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甚至在家里人或者锦凌来救你。”文渊先生不放过任何机会教女,只希望展颜不要执着于,没有回报的爱情,一味的去学凤轻尘。
  “爹,如果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吗?”展颜看凤轻尘动作利落,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凤轻尘以前应该经常做这些事。
  文渊先生笑着摇头:“颜儿,这些你没有必要学,你和凤轻尘不一样。她是孤女只能依靠自己,这些是她生存的方式,她要依靠自己而活,没有这些她不可能活得如此潇洒。而你不同,你是展家小姐,你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有展家在,你自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他欣赏凤轻尘,但并不表示,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凤轻尘一样,为了生存而拼命。能做被父母娇宠的明珠,何必做那在夹缝中求生、独自拼博孤鹰……
  1288狙杀,九皇叔很不高兴
  有父有母,有家族庇护,展颜根本不需要像凤轻尘这样辛苦、那样拼命,却学各种生存技巧。
  凤轻尘的独立与自强,是建立在没有依靠的基础上,凤轻尘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展颜她有整个家族为后盾。
  被人欺负了,凤轻尘只能自己打回去,展颜却不用,甚至不需要她多说,展家人自会为她出气。
  作为一个父亲,文渊先生欣赏凤轻尘,但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凤轻尘一样独立坚强,坚强的背后是一个弱女子的血与泪。
  “爹,我……”展颜眼眶泛红,不知是为自己还是凤轻尘,她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眼泪似乎不受控制,想要往外流。
  她羡慕凤轻尘能得到锦凌哥哥的爱,可从来没有想过,凤轻尘吸引锦凌哥哥的特质,是付出了什么要的代价取得的。
  坚强独立,能单骑千里救锦凌哥哥的凤轻尘,并不是天生的,是生活一点点将她的软弱与无能磨去。
  只有这样,凤轻尘一个孤女,才能撑起凤家,才能不依靠男人活下去。
  明微公主亦静静地看着凤轻尘,微微垂眸,掩去自己的心思。
  她们只看到凤轻尘独立、自信的一面,却不知这份独立的背后,是怎样的血与泪,凤轻尘有今天是她用命换来的。
  而她们,根本不需要和凤轻尘一样独立,她们一出生便是千尊万贵,搭营帐这种粗活,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做……
  凤轻尘,其实一点也不值得羡慕。如果可以,谁也不想成为凤轻尘这样的女子,太累、太苦,可凤轻尘却没有选择,她没有父兄做依靠中,如果不想成为男人玩物,就必须独自撑起这个家。
  司家十八骑没有说话,但他们高高抬起的头颅,却因为文渊先生和展颜的对话而低下,十八人默契地看了凤轻尘一眼,又看向对方,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羞愧。
  他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凤轻尘她虽然是个女子,可她并不弱,从她一路上的表现来看,就能看现她是个值得尊重的人,她并没有仗着自己是女子,就提过分的要求,也没有摆出软的姿态要他们同情。
  可是……司家十八骑相视苦笑,他们刚刚拒绝帮凤轻尘,这伙真是拉不下脸来……
  文渊含笑地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凭凤轻尘的本事,要让十八骑认可那是早晚的事,他只是把事情点破,让司家十八骑早点看明白,凤轻尘她不是一般女子,在某些方面她比男子还强……
  九皇叔可以肯定,遇到危险司家十八骑定会牺牲自己,来保护凤轻尘,可这不并表示他完全相信司家十八骑,放心把凤轻尘交给十八骑而不闻不问。
  九皇叔的信任不会轻易交付,除了有十八骑暗中保护凤轻尘外,暗处还有人盯着,同时也是为把凤轻尘的消息传给他。
  得知司家十八骑只遵守保护凤轻尘承诺,途中拒绝给凤轻尘任何帮助,九皇叔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派人去警告十八骑,只是冷冷了说了一句:“知道了。”
  暗卫暗暗吞了吞口水,在心中为司家十八骑默哀,跟在九皇叔身边这么久,他们很清楚,如果九皇叔当场发飙,把怒火宣泄出来,顶多挨个小罚,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
  可九皇叔要是什么都不说,那就表示他非常愤怒,现在不罚是因为还需要对方出力。依九皇叔行事风格,待到他们平安回到东陵,定会找司丞秋后算总账,那个时候,司家十八骑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怜的司家十八骑,原老天保佑司少帅,没有什么要求到九皇叔面前,不然你们的下场只会更凄惨。
  得知凤轻尘一路上的艰辛,九皇叔心情很不好,好几天都冷着一张脸,周边的温度冷得吓人,亲兵护卫一个个直哆嗦,默默地祈祷来个伏杀什么的,好让九皇叔消消火,别把怒气撒在他们的头上。
  好的不灵坏的灵,亲兵们的祈祷很快就应验了。
  这天,正中午的时候,太阳突然隐了起来,刚刚还是阳光灿烂的天,突然乌云密布,云层聚拢,随时会有暴雨落下,行人纷纷往家里赶,不敢在外停留。
  天阴沉得吓人,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让人备感压抑,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赶路,幕僚建议九皇叔休整半天,待到这暴风雨过后再走。
  要知道,这样的天气很适合伏杀,沉闷的气压能隐藏森冷的杀气,哗啦啦的雨声能压下脚步声,而瓢泼大雨能将一切痕迹冲洗干净,遇到危险也不适合撤离。
  九皇叔沉吟片刻,并没有采纳,而是强硬的要求所有人,换个防雨的外衣继续赶路。
  这样的天气适合伏杀,同样也适合反攻,敌暗我明,如果不做出一点牺牲,如何诱使对方出手。
  在某些方面,九皇叔和凤轻尘很像,即使明知有危险也丝毫不惧,如果自伤三分,能换来杀敌七分,他会毫不犹豫下手。
  天气越来越恶劣,明明是烈日正当中的午时,可这天却黑沉得吓人,可视度不超过三米,就好像夜幕突然降临一般。
  风呼呼的吹着,两旁树哗哗作响,时不时有脆弱的树枝掉下来,啪啪地落在地上,那声音就像鬼魅现身,极吓人。
  官道上,除了九皇叔一行人外,半天都没有别的人影,九皇叔的亲兵,个个身上穿着能防雨的连身黑衣。
  在这阴森森的天气里,这一群人闷声走在无人的路上,看上去就像在阴间道路穿行的鬼差,让人望而生畏,打从心底害怕。
  可偏偏这一群人没有自觉,一个个紧握腰间里刀,杀气腾腾,为这低沉的天气,又添了几分阴沉。
  隐在暗处的人,见九皇叔一行人越走越近,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领头的红衣女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对方,当九皇叔的人离陷阱只有三尺的距离时,红衣女子低声了一句:“准备!”
  跶跶跶……九皇叔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距离越来越近,眼见前面的马抬腿,就要步入陷阱时,红衣女子立即命令:“拉绳。”
  轰轰轰……地面突然下陷,马一脚踏空,便往前栽去,而下面全是冰冷的利剑,掉下去定会被剑刃穿心,绝无活路……
  1289后退,九皇叔是用来拉仇恨的
  这个陷阱很大,前方数米全是插了剑的坑,就算不能让九皇叔的人全军覆没,但也能折损九皇叔的前锋,可是……
  有一道声音,比红衣女子更快一步:“弃马,停下,后退。”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九皇叔冰冷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入亲兵的耳朵里,前排的亲兵不假思索,直接弃马跳下。
  后面的人则立刻拉住缰绳,调转马头,两百余人同时动作,却没有出现半丝混乱,充分表明九皇叔这只队伍,是如何的训练有素。
  前排的人从马背上跳下来,一个个抱着头在地上翻滚,侥幸逃过一劫,而那些马则比较倒霉,一个个踩到早已挖好的陷阱里,咚的一声就栽了下去,发出一道道嘶鸣声。
  “对方发现了。”红衣女子嗖的一下,从暗处站了起来,吹了一声口哨:“行动。”
  瞬间,道路前方就跳出一群穿红带绿的女子,这些女子个个身着粉红,看上去娇俏动人,她们的出现,让这阴沉的天气多了一抹亮色。
  “王爷,是玄情阁的人。”幕僚一见伏杀他们的是群女子,便猜到她们的来路。
  “玄情阁?什么时候玄情阁也插手朝廷的事了。”九皇叔眉头微眉,心里已明白,玄情阁怕是难为所用了,他们今天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玄字门派可不是普通杀手能比的。
  “王爷,现在怎么办?”幕僚一脸担忧,他们的亲兵可对付不了江湖人。
  “让暗卫出手。”这个时候,容不得他隐藏实力。
  于是,在这群女子杀上来时,一群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这些黑衣人杀气十足,挥舞起手中的刀剑,笔直往前冲……
  两军交锋,战是他们唯一的选择,眼见刀剑就要相交,可就在此时,天边突然打起雷,轰隆隆的巨响,好像能将山地震动。
  暗卫和玄情阁的人同时一怔,瞬息间,又一道闪电霹了过来,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却让暗卫和玄情阁的人不敢妄动。
  双方都紧紧握刀,盯着对方,想要寻找出手的机会,同时又防备对方出手。
  暗卫的眼神冰冷无情,就如同杀人机器一样,而玄情阁那些漂亮的女子,却是一脸厌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握剑的手指泛着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雷鸣闪电过后,又瞬间安静了下来,对峙的双方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极为小心,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先动手。
  暗卫和亲兵忌惮对方是武林高手,而玄情阁的女,面对暗卫和亲兵的肃杀之气,很颇为心惊,没有想到对方是这么难啃的骨头。
  轰隆隆……轰隆隆,在对方僵持不下时,天边又响起雷声,空气变得稀薄,连呼气都倍感压抑,啪嗒……一滴雨珠,落在地上,瞬间碎开,四分五裂,溅起朵朵水花。
  哗啦啦……没有任何预兆,那滴雨珠落下后,倾盆大雨便往下落,好像倒了天一样,那雨滴不是连成线而是连成片,打在身上就同豆子砸在身上一样,让人吃痛。
  哗啦啦的雨声,将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就在此时,九皇叔的声音穿过雨帘,清晰地暗卫与亲卫的耳边响起。
  “动手!”
  同一时刻,玄情阁那领头的红衣女子也大呵:“杀!”
  双方如同约好一般,同一时刻冲向对方,以漫天的雨水为遮挡,展开一场只能是你死或者我活的厮杀。
  刀无情砍向对方,并不因对方是女子而手软。剑狠辣的刺入男子的身体里,每一剑都往致命的地方招呼,毫不留情……
  血染红了大地,又瞬间被大雨冲刷干净,有人倒地上,很快就被同伴拖了下去,亲兵与暗卫呈半圆的阵式,将玄情阁的女子阻挡在外,不让她们接近九皇叔。
  九皇叔的暗卫与亲卫很勇猛,可玄情阁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作为玄字门派的人,玄情阁弟子的武功绝对不弱,论单打独斗个个都在暗卫之上。
  不过,玄情阁此次只来了十五人,在人数上吃了小亏,如果双方数量相当,暗卫与亲卫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
  玄情阁的女人,以无情入武,招式之狠辣丝尤在杀手之上,只不过她们没有杀手,不顾生死非要完成任务的狠劲。
  虽有暗卫相助,可九皇叔的人还是越打越吃力,鲜红的血流了一地,虽然很快就被大雨冲洗干净,可受伤的身体却不是那么快能恢复的。
  “王爷,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再战下去我们怕是会吃亏,要不先撤?”幕僚小心地建议道,九皇叔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这是南陵,他们能撤到哪里去?
  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回南陵内城,只会被南陵人讽刺,外加赶出来。
  就在此时,领头的红衣女子杀出了重围,朝九皇叔的马车奔来,车夫和幕僚第一时间挡在马车前:“保护王爷。”
  轰隆隆……雷电交夹,那一闪而逝的闪电,清楚地将幕僚眼中的惊恐,和红衣眼中的杀意显现了出来。
  轰隆隆,轰隆隆……老天爷不知怎么的,一连数道雷电打下来,咔嚓一声,不远处几棵树被雷电击中,瞬间倒地,火花闪过又瞬间被大雨淋灭,冒起浓烟。
  九皇叔从马车里走出来时,天边又闪过一道雷电,刺眼的白光与阴深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九皇叔的脸也忽明忽暗,就如同索命的阎罗,说不出来的骇人。
  红衣女子手上的动作一怔,可就是这么一瞬间,九皇叔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没有任何花招,剑直接划向红衣女子,一道青光闪过,紧接着就看到一片血雾扬起,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又被雨水给冲散。
  红衣女子怔怔地看着九皇叔,伸手摸了摸肚子上伤口,眼睁越瞪越大,最后带着不甘倒地。
  到死,她都没有看出,九皇叔是何时出招的。
  “红姑!”红衣女子倒地时,玄情阁那些姑娘,一个个失声喊道。
  九皇叔却连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足尖一点便杀入战圈。
  “杀了这个男人,是他,是他杀了红姑。”
  “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你居然杀了红姑。”
  玄情阁的姑娘们,看到九皇叔仇恨值猛涨,一个个收回招式,齐齐朝九皇叔攻去,一副不杀九皇叔绝不罢休的模样。
  暗卫和亲兵护卫亦奋不顾身的上前,试图阻挡玄情的阁的攻击,却被九皇叔呵退:“通通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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