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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瓦尔特·惠特曼谁学习我这完整的功课呢?老板、雇工、学徒、牧师和无神论者,愚笨的和聪明的思想家,父母和儿女,商人、办事员、门房和顾客,编辑、作家、艺术家、学生请走近我,开始吧,这不是课业这只是打开校门,让你去上很好的一课,从那一课到另一课,一课又一课地连着。伟大的法则不容争辩地奏效、流行,我也属于同一个类型,因为我是它们的朋友,我以彼此平等的态度爱它们,我并不肃立致敬。我躺着出神,听某些事物的美丽故事和某些事物的道理,它们那么美,我不禁怂恿自己去听。我不能将听到的东西告诉别人我不能对自己讲它它精妙绝伦。那不是小事,这个浑圆而美妙的地球永远永远如此精确地在它的轨道上运行,没有一点颠簸或一秒的失误,我不认为它是六天之内造好的,也不是一万年之内,或百亿年之内,也不是一件一件地设计建成的,像一个建筑师设计和建造一所房屋。我不认为七十年就是一个男人或女人的一生,也不认为七千万年是一个男人或女人的一生,也不认为岁月终归能够量尽我的或任何别人的生命。那不可思议吗,如果我将会不朽?像每个人都是不朽的;我知道那不可思议,但是我的眼光同样不可思议,我曾怎样孕育在母亲的子宫中也同样不可思议,而且从一个浑浑噩噩地两度寒暑的婴儿过渡到口齿清晰和行走这全是同样不可思议的。而此刻我的灵魂拥抱你,我们相互影响却从没见面,还可能永远也不会相见,这也全然不可思议。又如我能够想起一些这样的思想,这本是同样不可思议的,再如我能够提醒你,而你想起它们并相信它们是真的,这也一样地不可思议。同样不可思议的是月亮环绕着地球并和地球一起向前转动,同样不可思议的是它们还与太阳和别的星球保持着平衡。试验一切都服从它们,当它们坐在那里,内心安泰,灵魂深处浑然一体,各种传统和外界的权威都不处于审判的地位,它们是外界权威和一切传统的审判者,它们的作用只是确证那些确证自己和检验自己的东西;尽管这样,它们自己永远有权去确证远远近近的一切,一个也不放弃。火炬在我的西北海岸,在深夜中,一群渔夫站着瞭望,在他们面前的湖上,别的渔夫们在叉着鲑鱼,一只朦胧暗影的小船横越过漆黑的湖水,船头立着一支熊熊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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