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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顿大学上完二年级,我向军队申请按后部军官训练队(rotc)的要求服两年兵役。1967-1969年,我在炮兵部队任陆军中尉,首先被派往得克萨斯州,后来又去了韩国--与前者相比这是一个非常舒服的差使,因为在越南战争中大多数陆军中尉都受了伤。去韩国唯一的缺点就是离股票交易所太远,据我所知,汉城没有股票市场。这一段时间我一直承受着远离华尔街的痛苦。
在时间不多的休假期里我拼命弥补失去的机会,每次回到家里,我都会在朋友和同事的推荐下购买各种各样的热门股票。虽然他们自己购买的是持续上涨的股票,但却建议我买那些既保守又持续下跌的股票。事实上在荣格石油公司(ranger oil)的股票上我赚了些钱,但是在缅因州制糖公司(maine sugar)的股票--我坚信会稳赚不赔的股票,却突然下跌让我损失惨重。
缅因州制糖公司的员工游说缅因州所有种马铃薯的农民让他们在淡季种植甜菜。这样不仅将给缅因州制糖公司带来巨额利润,而且对缅因州的农民也有好处。通过种植甜菜--马铃薯的理想农作物伴生物,农民既可以获得额外的收入,同时又可以让土地休养生息。而且缅因州制糖厂愿意为种植甜菜提供资金。农民们所需做的全部工作就是将成熟的甜菜送到缅因州制糖公司新建的大型炼糖厂。
这样做的障碍就在于缅因州的农民太过于谨小慎微。第一年他们只试种了1/4英亩,而不是一下子就种植数百英亩的甜菜,当看到这样做确实能赚钱时,他们才将种植面积扩大到1/2英亩。而当他们种植满1英亩甜菜时,炼糖厂已因业务量不足而倒闭,缅因州制糖公司也因而破产。它的股价跌到6美分,即一只股票的价钱只能从雄师俱乐部的自动售货机上买到6块口香糖。
经过这次惨败,我发誓再不购买像缅因州制糖这类依赖该州农民的慢性子来追赶长了翅膀的美元的股票。
1969年我从韩国回到美国,以正式雇员及研究分析员的身份重新加盟富达公司,股票市场的指数立刻直线下跌(研究林奇规则的理论家们记录下了这一情况)。1974年6月,我由助理研究主任升为研究主任,在随后的三个月道琼斯指数下跌了250点。1977年5月,我接管富达麦哲伦基金。股票指数则开始了持续5个月的下跌,从899点一直跌到801点。
富达麦哲伦基金拥有2000万美元的资产,但在其资产组合中却有40只个股。富达公司的总裁内德.约翰逊先生建议我把个股数量减少到25只。我毕恭毕敬地听完他的建议,走出他的办公室后,我把个股数量增加到了60只,六个月后优增加到100只,不久后增加到150只。我并不是故意在与内德先生作对。我这样做是因为每当我看到有一笔交易时就忍不住要接下它,而当时可以说股票交易随处可见。
思想开明的内德先生远远关注着我并不断给我鼓励。我们两个人的投资策略虽然不同,但这并不妨碍他接受我的策略--至少在我的投资策略奏效时情况是这样。
我的资产组合的规模不断扩大,我一度曾独自拥有150只储蓄贷款机构(s&l)的股票。我购买这些股票不是为了短线操作。而主要是看中了它们的长期投资价值,当然我的投资决定是经过全体成员认可的。买了母公司为7-11便利连锁店的南方公司的股票后,我又忍不住买了circle k、national convenience、shop-go、hop-in食品、费尔蒙特食品(fairmont)和sunshine junior等公司的股票。购买大量个股的投资策略当然与内德.约翰逊经营证券基金的想法相悖,但是最终我还是这样做了。
我很快成了证券业的威尔.罗杰斯,他是一个对自己不喜欢的股票不屑一顾的人。在《巴伦》周刊上他们总是开这样的玩笑:你能点出一只林奇没有的股票吗?由于目前我管理的资产中包括了1400只个股,所以我认为他们说的确实没错。当然我个人能够数出一大堆的但愿自己不曾拥有的股票。
不管怎么说,富达麦哲伦基金的资产总额已经增加到了90亿美元,这相当于希腊国民生产总值的50%。过去的11年间,在投资回报方面,富达麦哲伦基金远比希腊做得更好,尽管在2500年前希腊确实有过令人羡慕的辉煌。
威尔.罗杰斯在谈到股票时曾给过一条绝佳的建议:“不要赌博。用你所有的积蓄买一些好股票,并且等到它上涨,然后卖掉。如果它不上涨,就不要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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