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白牙 - 第七章 初试锋芒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母亲开始出去猎食了,灰仔清清楚楚的明白:洞口时禁止接近的,这不仅因为母亲曾多次用鼻子和爪牙警示他,更因为他内心里的恐惧在发展。在短暂的穴居生活中,还从未遇到过任何可怕的事,然而恐惧却存在于他心理深处,那是远古的祖先通过千千万万个生命遗传给他,他直接从父母身上继承的遗产,他们也是由于过去的狼代代相传而继承到的。
  恐惧!这是“荒原”的遗产,任何兽类都无处回避,也不能换汤吃。
  所以,虽然毫不知道什么东西构成了恐惧,但灰仔接受了恐惧。也许,他是将它作为生命的种种限制之一接受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知道有诸如此类的种种限制。他知道饥饿,在不能免于饥饿时感觉到限制。坚硬的洞壁的障碍,母亲鼻子打剧烈推搡和爪子的打击,几次饥荒造成的饥饿,都使他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自由,法则限制和制约着生命,服从法则,就可以逃避伤害,获得幸福。
  他并非如此“像人似的”进行推理,而只是将食物分成有害无害两种,之后就避开有害的事,免受限制、睡醒时也非常安静,极力控制着嗓子发痒,拼命要叫的咆哮。
  一次,清醒的躺着的时候,白墙里发出一个陌生的声音。一只狼獾站在外面,一面为自己的大胆发抖,一面仔细嗅洞中的气息。狼仔并不知道,只听到陌生的吸鼻子声,那是未曾经他分类的一种东西,也是可怕的和未知的——未知是恐惧的主要原因之一。
  灰仔的背上的毛悄悄的竖了起来。他如何一听到那陌生的声音就竖毛呢?这并非出于他的任何知识,而是内心恐惧的表现。那声音对于他的经历来说,是不可理解的。然而,与恐惧共生的还有另一种本能——隐蔽。狼仔虽然极为害怕,但他躺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仿佛冻结或石化了似的,完全死去了一般。母亲回来时,嗅到了狼獾踪迹留下的气味,咆哮着跳进洞里,用过分的挚爱和热情舔他,哄他。狼仔感到,自己总算跳过一场劫难了。
  然而,别的力量也在灰仔的内部发生作用,其中最为强有力的是生长。生长就是生命。本能和法则要求他服从,而生长要求他反抗:母亲和恐惧抢播他远离那堵白墙,生命却注定了永远要接近光。生命之潮——随着吞食的每一口肉,吸入的每一口气而增长的生命的潮水,在他的体内汹涌膨胀,无法遏制。
  终于有一天,生命的洪水冲走了恐惧与服从。灰仔大步爬到了入口的地方,这面墙在他接近的时候仿佛后退了,他不同于他曾经接触过的其他面墙,他伸向前面试探的柔软的高鼻子并没有碰到坚硬的表面。这面墙的材料似乎和光明同样柔顺,可以穿越而畅行无阻。
  在灰仔的眼中,那面墙是一种有性的物体。于是他就走进曾经认为是墙的地方,全身沉浸在构成这面墙的材料里。
  他穿越坚固的物体爬了过去,光线越发明亮,令人头晕眼花,莫名其妙。恐惧命令他退回去,但生长驱赶他向前进。猛然间,他发现身在洞口了。
  他过去认为包皮围着自己的墙,忽然之间,从他的面前跳开了,退到了去边无际的地方。光线亮得令人痛苦,照得他眼花缭乱。适应光明和距离增大了的对象。墙先是跳到了他的视野之外。现在他又看见了它,但它已经非常遥远,外观也变了,由河边列队的树木,树木之上高耸的群山和蓝天组成的斑驳陆离的图画。
  由于可怕的未知,他的内心重又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怖。他伏在洞边,盯着外面的世界,怕得要命,因为那既是未知的,又充满了敌意。由于稚气和惊恐,他背上的毛笔直的竖起,软弱的扭动嘴唇,企图发出一声凶猛的吼叫,来向外面广大的整个世界示威,挑战和恫吓。
  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津津有味的望着,望了吼叫,也忘了害怕。这时候,生长由于好奇出现了,而恐惧则被生长击溃了。他开始观察附近的东西:一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空旷的河面,斜坡角下被风摧残的松树,斜坡向他伸延过来一直到他卧伏的洞下面两尺的地方。

  灰仔一直居住在平坦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是跌落,从未尝过跌跤造成的痛苦。他的后腿站在洞边,前腿勇敢的向空中抬了起来,头向下身体倒栽了下去。土地重重的撤了一下他的鼻子,他疼得叫唤不止。之后,他沿着斜坡一直滚了下去,滚了又滚。
  他恐惧到了极点。恐怖最终征服了他,粗暴的抓住他,给他造成可怕的伤害。现在,生长被恐怖击溃了,像任何一只受惊吓的兽仔一样,他哇哇哭叫起来。
  这种情形,与未知隐藏在附近,在无声的恐惧中冻结似的匍匐着的时候不同。现在,未知紧紧抓住了他,他不知道未知会造成多大程度的伤痛,就哇哇哭叫不停。
  沉默无益。更何况,使他筛糠般浑身颤抖的不是害怕,而是恐惧。
  然而,斜坡越往下越平坦,脚下遍地是草。灰仔的滚动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止的时候,他最后痛苦的叫了一声,继之以一阵长时间的哭泣。好像生来已化妆过千百次一样,自然而然,的,他舔掉了身体上的干泥巴。
  灰仔冲破了世界的壁垒。未知松了手。他并没有受到伤害。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仿佛是第一个踏上火星的人类,然而,第一个到达火星的人的心理体验还不如他。他没有任何种类的预示,没有任何知识准备,一下子成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的探险者。
  现在,可怕的未知放掉了他:他忘了未知有任何可怕之处。他只是好奇周围的一切事情,他观察身体下面的草,附近不远处的蔓越橘,竖在树林中一块空地上的一株松树的枯干。一只松鼠绕着枯干的根直向他跑了过来,他大吃一惊,畏惧的伏下身来叫了一声。但松鼠也同样怕得要死命,爬上树去,站在安全的地方恶狠狠的对骂。
  灰仔壮了胆。尽管随后碰到的一只啄木鸟又让他吃了一惊,他却充满信心前进着,以致一只加拿大樫鸟莽撞的跳到他面前时,他竟然开玩笑似的伸出爪子打它,结果鼻尖上挨了一啄,疼得他卧下来哇哇大叫,那鸟则被他的叫声吓得落荒而逃。
  灰仔在学习,蒙昧无知的头脑已作了一种不自觉的分类:活的东西不活的东西。不活的东西总是停止在一个地方;活的东西动来动去,难以预料它们会做出什么事,他必须注意活的东西,对因它们而发生的意外的事有所防备。
  他非常笨拙的走着,遇到许多麻烦。一根枝条看来距离很远。瞬间却会打中鼻子或擦过肋骨。地面凹凸不平,高一脚会碰了鼻子,底一脚会扭伤腿。有些小石头石块,踩上去会栽倒,满满的,通过这些,他了解到不活动的东西并不像他的洞穴那样总是平坦均衡,甚至不活动的小东西比大东西更容易让人跌倒摔跤。
  然而,吃一堑,长一智。他走得越久就走得越好。他正在适应环境,在学习算计自己的肌肉运动,了解自己体力的极限,估量物体与物体之间与自己之间的距离。
  作为初出茅庐者,他的运气好几了!生为食肉兽,就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他无意中碰到来极巧妙的隐藏着的松鸡窝,掉了进去。他本是尝试着走在一棵倒了的松树树干上,然而,他的体重压垮了腐朽的树皮。他绝望的叫一声就倒栽下圆圆的斜坡,撞穿了一小簇灌木丛的枝叶,落得的时候,竟然在七只小松鸡中间。
  他吓了它们一跳,它们哗然,以后他看见它们非常小,胆子就大了。它们动弹起来。
  他用爪子碰碰一只,它就动得更快了。他感到快乐。他嗅一嗅,用嘴吊起来。它挣扎。他的舌头痒了,同时感到很饿,就咬紧牙齿,脆弱的骨头粉碎了,热血冲进他的口中。
  味道好极了!这是事物,和母亲喂他的一样,但这是活生生的咬在口中的,因此味道也就更好。因此,他吃了那只松鸡,直到吃完那一窝才住嘴,随后,像母亲一样舔舔嘴,爬出灌木丛。

  一阵羽翼旋风般愤怒的拍击,打得他头昏眼花。他用爪子捧住脑袋,哀号不已。母松鸡愤怒若狂,打击越加激烈。他也发了怒,站起来,吼着,伸出爪子去打。
  母松鸡用自由的翅膀雨点似的打击他,他用小牙齿咬住一只翅膀,顽强的拉扯。这是第一仗,他非常得意,早将未知忘得干干净净,无所畏惧。他在战斗,在咬一个打击他的活东西,而且,这个活的东西是食物。他杀气顿起。他刚毁灭几个小的活东西,现在则要毁灭一个大的活东西。
  他太幸福了。而且忙碌的竟然感觉不到幸福了。这种激动兴奋,对于现在的他不仅新奇,而且变得空前强烈。他咬住那只翅膀不放,透过紧咬的牙缝咆哮。
  松鸡将他拖出了灌木丛,她掉过来想将他拖入灌木丛遮蔽处时,他却把她拖到了空地里。她不停的大喊大叫,用翅膀拍击,羽毛下雪般纷纷飞扬。他发作起来的那股劲真是惊人。种族遗传下来的全部战斗的血液,都在他体内汹涌着沸腾起来。
  这就是生活。尽管他并不知道,他正在实现自己活在世上的价值、意义,正在做与生俱来就应该作的事情——屠杀食物并战斗着去屠杀。他在证明自己生存的合理性。
  生命在做不出比这更伟大的事了,因为生命不遗余力去做他该作的事,它就登峰造极了。
  过了些时候,松鸡停止了挣扎。他们躺在地上,面面相觑。他仍然咬住她的翅膀,试图发出凶猛的咆哮进行威胁。她啄他的鼻子。这比先前所受的打击更为痛苦,他退缩一步,但仍然咬住不放。她啄个不止,他从退后变成哀哭,像躲避开,淡忘了它咬住她将她拖在后面这个事实。
  一阵雨点似的啄过,他的鼻子吃尽苦头,他内部的战斗的热血退潮了,他就放弃了猎物,掉过尾巴慌忙逃到空地的对面,狼狈而去。
  他靠在灌木丛边卧下来休息,舌头拖在嘴外,胸部一起一伏的喘气,鼻子仍然让他疼得哭叫不止。他卧在那里,突然,觉得像要大难临头似的,这未知及其全部恐怖冲他而来。
  他刚出于本能的锁进灌木的遮蔽之下一阵风就吹到了他的身上。一个长着翅膀的东西,悄无声息的不祥的掠了过去。一只鹰从天上冲下来,差一点儿抓了它去。
  他卧在灌木丛中,惊魂稍定,畏畏缩缩的向外面窥视时,空地另一面的松鸡却拍打着翅膀从被践踏的窝里跳了出来,刚才的伤痛使她没有注意到从天而降的灾难,不过,狼仔看到了,而且由此得到一条告诫,一个教训。老鹰急速向下俯冲,身体掠过地面,有力的爪子就?住了松鸡,带着惊恸交加、叫个不停的松鸡重新冲天而上。
  过了很长时间,狼仔才走出隐蔽处。他学习到了很多知识,活的东西是食物,非常好吃;但如果它们相当大,就会伤害自己,最好的情形,是吃像小鸡那样小的活东西,放弃母松鸡一类的大的活东西。
  不过,他有些野心勃勃,心里想再和母松鸡打斗一番。可惜,老鹰把它抓走了。也许,别处还有母松鸡。
  他从倾斜的河岸走到水边。他从未见过水,表面平坦,没有凹凸不平的地方,看上去很好走。于是,他勇敢的菜了上去,立刻惊慌的叫喊着跌进了未知的怀里。
  冰冷!他倒吸一口气,然而,进入肺部的不是常常随着呼吸进去的空气,而是水,那种窒息,仿佛频临死亡时的痛苦。这,对于他,就是死亡。他对死亡并没有自觉的知识,但他具有直觉死亡点本能,像“荒原”上的每一个动物一样。它对于他来说,比任何其他的伤害都是厉害。它是“未知”的本质,是“未知”的恐怖之和,是可能遇到的一种不可思议的最大的灾难。它对于这些一无所知,却害怕与此有关的一切。
  他浮出水面。新鲜的空气有进入长着的口中。他不再下沉,就伸开腿开始游泳,好像她早有游泳的习惯,近他的河岸距离他只有一码的距离,但他背对着它,看到的是河的对岸,于是游了过去。

  河水不大,但河水有二十尺宽。他游到中流,被河水冲向下游。一条细小的湍流卷住了他,平静的河水突然变成一片怒涛,这里,根本无法游泳,他时而在浪头下面,时而又在浪头上面,随着急速的水流,被冲得团团打转,上下翻滚,有时被水冲的重重的碰在岩石上,每撞一次,就哭叫一声。全部的过程,简直是有一连串的哭喊组成,这些哭喊声标志着他碰撞石块的数目。
  急流的下游,是又一个河滩,他被漩涡卷住,轻轻的送上了河滩,送上了一张满是砂砾的床铺。他欣喜若狂,手忙脚乱的爬着离开了水,躺下来。关于世界,他又增长了见识,水不活,但它流动;它看上去像土地一样坚实可靠,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此,物体并不像它们呈现出来的那样。狼仔对未知的恐惧是遗传下来的不信任,现在更有经验加以巩固了。从此以后,他要永远不信任事物的外表,除非弄清楚了它的实质。
  这一天,他注定了还有一次冒险。他想起了世界上还有母亲的存在,顿然感到需要母亲胜过世上的一切。他的身体由于历险而疲惫不堪,他的头脑同样也特别疲倦。有生以来,还从来没像这一天这般辛苦劳作过。他想睡觉,于是动身寻找自己的洞穴和母亲,他觉得心中有一种不可阻挡的难耐的寂寞和孤独。
  他在灌木丛间爬行,突然听到一个尖利的示威声。黄光闪过他的眼前。一只伶鼬敏捷的跳走了。它是一个小东西,他不怕。接着,他又看见一个极小的活东西在脚下,只有几寸长,是一只像他一样不服训诫出来冒险的小伶鼬。
  它想从他面前后退。他用爪子打了它一个翻滚,它发出一种奇怪的轧轧声,黄光重新出现在狼仔眼前。他再次听到示威声,同时,脖子上遭到严重一击,母伶鼬的尖牙扎进了他的肉里。
  他叽哩哇啦乱叫着向后跌倒时,母伶鼬会同小伶鼬一起消失在丛林里了。她的牙齿留在他脖子上的伤口让在疼痛。但受伤更为严重的是他的感情。他坐在地上软弱的哭叫。这个母伶鼬,这样小,竟然这么野蛮!
  他不知道,就体重身材而言,在“荒原”上,伶鼬是一切屠杀者中最凶狠、最具报复心和最为可怕的。不过,这很快就要成为他知识的一部分。
  他仍在哭的时候,母伶鼬又出现了。现在,她的孩子非常安全,她并不向他冲击,而是谨慎的接近他,狼在充分看到了她像蛇一样的瘦削的躯体,她昂起的热切头也像蛇。她尖锐的威胁声令他毛发耸立,他咆哮着发出警告。但她越来越近,那一跳比他尚不老练的视觉还要快。霎那间,那瘦削的黄身体闪出了他的视野外,而到了他的喉咙上,尖利的牙齿刺进了他的毛发、肉体里。
  他开始想咆哮着战斗,但他太小,而且是第一天闯世界,它的怒吼变成了哭喊,战斗也变成了为逃跑进行的挣扎。伶鼬却绝不放松,紧紧地吊住他,拼命将牙刺进去,咬他的流涌着鲜血的大血管。伶鼬是一个吸血鬼者,她向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从活生生的喉咙里吸血。
  如果不是母狼飞跃灌木丛飞奔而来,灰仔就要死掉了,他的故事到此结束了。伶鼬放了狼仔,去咬母狼的喉咙,没有咬着,但是咬住了下巴,母狼像挥鞭子一样,将头一甩就摆脱了伶鼬,将她高高抛向空中。当她还在空中时,母狼用嘴咬住了那瘦小的黄身体。于是,在嚼拢的牙齿间,伶鼬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灰仔重新得到母亲的爱抚。她找到他的欢欣,比他被她找到的欢欣还要大。她用鼻子哄他,安慰他,舔他被伶鼬咬伤的伤口。接着,母子俩将那吸血的家伙分而食之,就回到洞里睡觉。
或许您还会喜欢:
人生的智慧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出版说明叔本华(1788-1860)是德国着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和现代悲观主义创始人。自称“性格遗传自父亲,而智慧遗传自母亲”。他一生未婚,没有子女,以狗为伴。他于年写了《附录与补遗》一书,《人生的智慧》是该书中的一部分。在书中他以优雅的文体,格言式的笔触阐述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人生的智慧》使沉寂多年的叔本华一举成名。 [点击阅读]
人类群星闪耀时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作品简介StefanZweig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曾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获得博士学位。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茨威格便“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 [点击阅读]
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眼前是突兀林立的岩石群。多摩河上游的这片布满岩石的区域,地势险峻,令垂钓者望而却步。几年前,曾发现一女子被人推下悬崖赤裸裸地嵌陷在岩石缝中。岩石区怪石嶙峋、地势凶险,当初,调查现场的警官也是费尽周折才踏进这片岩石区域的。一个少女划破清澈的溪流浮出水面。十四五岁的样子,赤身倮体,一丝不挂。望着眼前的情景,垂钓者的两颊不由得痉挛起来。直到方才为止,在不断敲打、吞噬着岩石的激流中还不曾出现过任何物体。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他们来到巴格达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克罗斯毕上尉从银行里走出来,好象刚刚兑换完支票,发现自己存折上的钱比估计的还要多一些,因此满面春风,喜气溢于形色。克罗斯毕上尉看上去很自鸣得意,他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五短身材,粗壮结实,脸色红润,蓄着很短的带军人风度的小胡子,走起路来有点摇晃,衣着稍许有点惹人注目。他爱听有趣的故事,人们都很喜欢他。他愉快乐观,普普通通,待人和善,尚未结婚,没有什么超凡拔群之处。在东方,象克罗斯毕这样的人很多。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以眨眼干杯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她有个大目的1以深蓝色的蓝宝石为中心,围绕镶嵌着一圈小小的钻石。把这些宝石连接到一起的,是灿灿发光的黄金。卖点在于其非凡的品质。项链、挂坠、耳环、再加上一对手镯,共计七千四百三十万日元。旁边是一条用红宝石、钻石和水晶组合而成的项链,二千八百万日元。耳环,一千万日元--双层玻璃的背后,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颗小小的石头,其价格甚至要超过一个大活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它们是那样地耀眼夺目。 [点击阅读]
伊利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荷马史诗》是希腊最早的一部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所作,实际上它产生于民间口头文学。伊里亚特(ΙΛΙ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今译《伊利亚特》。)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800BC-600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点击阅读]
伊豆的舞女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学生帽,身穿藏青色碎白花纹的上衣,围着裙子,肩上挂着书包.我独自旅行到伊豆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住了一夜,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穿着高齿的木屐登上了天城山.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