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八百万种死法 - 第二十八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她宣誓过不上酒吧?”
  “谁知道?又没人请我去。但我想说的是她是个洁身自重,来自弗洛勒尔帕克区的犹太女孩。一个曾经是好犹太男孩的好犹太女孩。”
  “萨拉·布劳斯坦?”
  “又名萨拉·布卢斯通,又名萨拉·布卢,又名甜心。注意到她的手脚吗?对女孩来讲大了些,要辨认变性人这是一个办法。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总是有大手大脚的女孩和小手小脚的男孩。她骗得住你,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她本来就快把其余的手术动完了,可能日子都订好了。法律规定,她们得以女人的身份生活一年以后,才能享有医保。当然她们全有医保,全有社会福利。她们一晚接十到二十名客人,全在嫖客的车里干,动作迅速。射一次就是十或二十块,她们一个礼拜七个晚上进账起码几百块,统统免税,然后她们还能领医保跟社会福利金,有孩子的外加抚育金,半数皮条客都有最低收入保障。”
  他跟德金顺着这话题又聊了一会儿,技术人员则在我们周围忙着量东量酉,拍照片,采集指纹。我们怕碍着他们,便一起到旅馆的停车场去。
  德金说:“你该知道咱们撞上什么了吧?哈们撞上了操他的开膛手杰克。”
  “我知道。”加菲说。
  “其他房客间出什么没?她一定出过声。”
  “开什么玩笑?就那些谎话精。‘我啥也没看到,啥也没听到,我得走了。’就算她真尖叫过,干这行的谁都会以为那是找乐子的新花样——那会儿他们自个儿的乐子还不够谁会注意到。”
  “他先是住进一家闹区的高级旅馆。打电话找个俏丽应召女郎。然后他又挑上一名街头流莺,把她拖到廉价的色情旅馆。你看他是不是被xxxx和辜丸吓住了?”
  加菲耸耸肩:“也许。你知道,有一半流莺是打扮成女人的公鸡。有些地区还不止一半。”
  “西区码头一带可比一半要多多了。”
  “这我听说过。”加菲说,“问嫖客的话,有些会承认他们偏爱男的。他们说男人xx交技术比较棒。当然,他们倒也不是性变态,明白吧,因为张口的不是他们。”
  “嗯,挺了解嫖客心理。”
  “不管他当时知不知道,我看他可没受影响。他还是该干的都干了。”
  “他和她性交过?”
  “难说,除非床单上留下痕迹。看来他不是她今晚头一个顾客。”
  “他淋浴过?”
  加菲耸耸肩,摊开两手。
  “天知道。”他说,“经理说毛巾不见了。他们清理房间时,换上两条浴巾和两条手巾,结果两条浴巾都没找着。”
  “他也从星河旅馆拿走毛巾。”
  “那回他也许拿了,但在这种垃圾地方?我是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每回都把房间清干净。浴室也一样。我怀疑他们真会在前头的客人走后,能把浴缸刷一遍。”
  “也许你会找到什么。”
  “也许。”
  “比如指纹啊,等等。她指甲底下找到什么皮肤没有?”
  “没有。不过化验室的人也许找得到。”他下颌上一根肌肉在动,“说句良心话,感谢上帝我不是法医或者技术员。当警察已经够倒霉了。”
  “这话我赞成。”德金说。
  我说:“如果他是在街头勾搭上她的,也许有人看到她上车。”
  “外头我们是派了些人想法子录口供,也许会有什么收获——如果有人看到了什么,如果他们还记得,而且如果他们愿意讲。”
  “好多如果。”德金说。
  “这儿的经理一定见过他。”我说,“他记得什么?”
  “不多。咱们再找他谈谈。”
  经理脸色腊黄,配上一双红眼圈,一望便知是标准的夜猫子。他的呼吸有酒精味儿,但举止不像酒鬼。我想他大概是发现尸体以后喝了点,壮壮胆。酒只有让他显得精神恍惚,没有效率。
  “我们是正当营业。”他坚持。这话实在荒谬,我们都懒得回应。我猜他的意思是,他们那儿不是天天有人被害。
  他从没见过甜心。有重大嫌疑杀她的男子单独进来,填好卡,付现金。这并不反常,这儿往往都是男的进来办登记,女的等在车里。那车不是停在办公室的正前方,所以那男的登记时,他没看到车子。事实上,他根本没见过那辆车子。
  “你发现它不见了。”加菲提醒他,“所以才知道房里没人了。”
  “结果有人。我一打开门——”
  “你本以为没人、因为车子开走了。如果你从没见过那车,怎么知道它不见了?”
  “因为那车位空了。每个房间前都有个车位,号码排得跟房间一样。我望出去,那个车位是空的,那就表示他的车开走了。”

  “他们停车都一定按照号码?”
  “照理应该啊。”
  “很多事照理大家都该做的。缴税、不在人行道上吐痰、不闯红灯。这家伙急着操她,他还管什么停车位上的号码啊?你见过那车。”
  “我——”
  “你看了一次,也许两次,车了停在那里。后来你又望了眼,车子不在,你想他们一定已经走了。是这样的吧?”
  “大概吧。”
  “说说那车。”
  “我没仔细看。我看只是要确定它在那儿。如此而已。”
  “车什么颜色?”
  “暗色。”
  “好极了。两门?四门?”
  “没注意到。”
  “新的?旧的?什么牌子?”
  “是新车型。”他说,“美国车,不是外国车。至于车种嘛。我小时候看起来各有特色,现在每辆车好像都差不多。”
  “他说得没错。”德金说。
  “只除了美国通用出的车型。”他说,“格里莫林和步行者,这两型还分得出来。其他的都一样。”
  “那辆车不是格里莫林或者步行者?”
  “不是。”
  “是轿车?旅行车?”—棒槌学堂·E书小组—
  “老实跟你说,”经理说,“我只注意到那是汽车。卡片上都写了:厂牌、车型、车牌号码。”
  “你是说登记卡?”
  “对啊。他们都得填。”
  卡片在桌上,一层醋酸盐覆在上头保存指印,留待化验人员取样。
  姓名;马丁·艾伯特·里康
  地址:吉尔福德路二一一号
  城市:阿肯色州。史密斯堡
  厂牌:雪佛兰
  年份:一九八O
  车型;轿车
  颇色:黑色
  牌照号码:LJK-914
  签名:M.A.里康
  “笔迹看来一样。”我告诉德金,“但用印刷体写,谁又分得出来?”
  “专家可以。而且他们还能告诉你,他的大砍刀劈法一样不一样。这家伙喜欢碉堡,注意到没?印第安那州的韦恩堡,阿肯色州的史密斯堡。”
  “有个大概齐模式了。”加菲说。
  “里康。”德金说,“一定是意大利人。”
  “M·A·里康,听来像发明收音机的那人。”
  “不对,那是马康里。”德金说。
  “呃,挺接近的。这家伙想帽子上插羽毛,沾名人的光。”
  “往他屁股上插羽毛吧。”
  “没准他插在了甜心屁股上,没准用的不是羽毛。马丁·艾伯特·里康,挺滑稽的假名。他上回用什么名字?”
  “查尔斯·欧文斯·琼斯。”我说,
  “噢,他喜欢夹个中间名,他是个机灵的混蛋,对不对?”
  “非常机灵。”德金说。
  “机灵人,那些真正机灵的人,通常用什么字都有意义。像‘琼斯’就是俚语。表示上瘾。你知道,像他们说海洛因琼斯,譬如有毒瘾的人会说他有一百块的琼斯,意思是他的瘾一天要耗掉那么多钱。”
  “真谢谢你为我解释得那么清楚。”德金说。
  “我只不过想尽点绵薄之力。”
  “因为本人在这行才混了十四年,所以还没跟吸海洛因的混混打过交道。”
  “真明智。”
  “车牌查出什么了吗?”
  “跟名字和地址一样。我打电话到阿肯色州的监理处问过,真是白忙一场。像这种地方,连守法的客人都会制造车牌号码。他们登记住宿时也不会停在窗口前面,免得咱们这位老兄起疑去查。倒也不是说他真会去查,对吧,老兄?”
  “又没哪条法律规定我非查不可。”男人说。
  “他们也用假名。奇怪这家伙在星河用琼斯,在这儿用里康。这儿一定来过大批琼斯先生,还有最最常见的史密斯和布朗。你们有很多史密斯吗?”
  “法律上没规定我查身份证。”男人说。
  “或者结婚成指。”
  “或者结婚戒指或者结婚证书或者别的东西。两个两厢情愿的成年人,见鬼,关我什么事!”
  “也许里康在意大利文有什意思。”加菲提议道。
  “你总算用了大脑。”德金说。他问经理有没有意大利文字典。那人瞪着他,一脸尴尬。
  “这地方居然还自称是汽车旅馆。”他说,一边夸张地摇摇头,“我看也没《圣经》。”
  “大部分房间都有。”
  “老天爷,真的?就摆在放色情电影的电视机旁,对吧?想必也就近搁在水床边。”
  “我们只有两个房间摆水床。”那个可怜虫答道,“水床得额外收钱。”
  “还好咱们的里康先生是小器鬼。”加菲说,“否则甜心就要溺水了。”

  “谈谈这家伙,”德金说,“再描述一次。”
  “我告诉过你——”
  “你得一遍又一遍地讲。他多高?”
  “挺高的。”
  “我的高度?矮些?高些?”
  “我——”
  “他穿什么?戴着帽子?打了领带?”
  “实在想不起来。”
  “他走进门,问你要房间。跟着填卡片、付现金给你。对了,那种房间你收多少?”
  “二十八块。”
  “数目不算小。看小电影要加钱吧?”
  “得投币。”
  “挺方便的。二十八块还算合理,如果你一个房间每晚可以转租几次的话,油水实在不少。他钱是怎么付的?”
  “我讲过,付现金。”
  “我是说面额多大的钞票?他给你什么,两张十五的?”
  “两张——”
  “他给你一张二十,一张十块?”
  “我想是两张二十。”
  “然后你找他十二?等等,该加税,对吧?”
  “连税是二十九块四毛。”
  “他给你四十,你找他零钱。”
  他又想起什么:“他给我两张二十和四毛零钱。“男人说,“我找他一张十块和一元硬币。”
  “瞧?你记得这笔交易。”
  “是。还算记得。”
  “现在告诉我他长相。他是白人?”
  “嗯,当然。白人。”
  “胖?瘦?”
  “瘦,但不很瘦。偏瘦。”
  “胡子?”
  “没有。”
  “八字胡?”
  “也许,我不知道。”
  “他身上有些东西你应该见过就不会忘掉。”
  “那什么?”
  “我们要查的正是这个,约翰。他们是这样叫你吧?约翰?”
  “通常叫我杰克。”
  “好,杰克。你干得不错。他的头发呢?”
  “我没注意他头发。”
  “你当然记得。他弯腰登记,你看到他头顶,记得吧?”
  “我不——”
  “一头浓发?”
  “我不——”
  “他们会找个素描员跟他合作。”德金说,“他一定能想起什么。咱们就等着他妈的疯子开膛手哪天管不住他的老二,被咱们当场逮住,到时候准保他脸色比萨拉他妈的布劳斯坦还难看。她看来像女人,对不对?”
  “比较像死人。”
  “我知道。屠户窗口的生肉。”
  我们坐他的车,驶过昆伯罗大桥阴凸不平的路面。天空已经开始现出曙光。我累过头了反而清醒,起伏不定的情绪暗流就要浮出表面。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我会因为任何小事嚎啕大哭或者纵声大笑。
  “真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他说。
  “什么?”
  “勾搭上那种人。不管在街上还是酒吧,随便哪里。然后你带她去宾馆,她脱下衣服,让你大吃一惊。我是说,你会怎么反应?”
  “不知道。”
  “当然,如果她已经动完手术的话,你就上了,而且不会发现。她的手我看不大。不过说起来,女人手大,男人手小,其实也是有的。”
  “嗯。”
  “说到她的手,她戴了两枚戒指。你注意到没?”
  “注意到了。”
  “一手一枚。”
  “那又怎么样?”
  “他没拿。”
  “他干嘛拿?”
  “你说他拿了金·达基嫩的。”
  我没应声。—棒槌学堂·E书小组—
  他轻轻地他说:“马修,你该不会还认为金·达基嫩被杀有什么理由吧?”
  我体内涌上一股怒意,胀得像动脉瘤。我坐着不动,想凭意志赶走它。
  “别跟我提毛巾。他是开膛手,他是丧心病狂的病态杀手,懂得计划,有他自己的游戏规则。这种例子他不是第一个。”
  “这案子有人要我别碰,乔。对方警告手法熟练。”
  “那又怎样?她被疯子宰了,但还是有可能她的某些朋友不希望她的私生活曝光。也许跟你想的一样。她有个已婚男友,就算她是死在他妈的猩红热手上,他也会警告你不要在她骨灰里翻东找西。”
  我对自己提出米兰达警告:你有权保持沉默。我告诉自己,然后行使这项权利。
  “除非你认为达基嫩和布劳斯坦关系密切。譬如说,失散多年的姊妹。噢,对不起,该说兄妹。要不或许他们是兄弟,也许达基嫩几年前动过手术。就女人来说她高了些,对不?”
  “也许甜心只是烟幕。”我说。
  “怎么说?”
  我滔滔不绝说下去:“也许他杀她是为了分散注意,”我说,“让事情看来像是随兴杀人,隐藏他杀达基嫩的动机。”
  “分散注意。我求求你,什么注意,谁在注意啊?”
  “我不知道。”

  “操他的根本没人注意。不过现在就要有了。操他的记者碰上连环滥杀都要高兴坏了。这种新闻读者一定狼吞虎咽,配着早餐玉米片吞到肚里。逮着机会能用杰克开膛手的故事大做文章,那些编辑全要疯了。你讲到‘注意’,现在大伙的注意多得要烧掉他的屁股。”
  “大概吧。”
  “你知道你什么毛病,斯卡德?你太固执。”
  “也许。”
  “你的问题是你个人单独工作、一回只办一件案子。我桌上堆的狗屁太多,所以我能放就放毫不犹疑,可你就刚好相反。你是尽可能死抓着不松手。”
  “是这么回事吗?”
  “不知道。听起来是这样的。”他一手松开驾驶盘,拍拍我的胳膊,“我无意泼冷水,”他说,“我看到那种事情,人给剁成那样,我就只想扔个盖子压住,结果又从别的地方冒出来。你表现很好。”
  “是吗?”
  “是的。有些细节我们忽略掉了。你提出的一些问题,有可能可以让我们占得一点先机。谁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有多累。
  我们驶进城时,他沉默下来。在我旅馆前方,他停车说:“加菲刚才提到,也许里康在意大利文里有某种含意。”
  “要查应该不难。”
  “哦,当然不难。如果事事都这么容易就好办了,嗯,我们会查,然后你知道我们会发现什么吗?发现里康的意思正是琼斯。”
  我上楼,褪下衣服上床。十分钟后,我又起来。我觉得脏,而且头皮发痒。我冲了个过热的澡,差点没刷掉一层皮。我关掉莲蓬头,告诉自己上床前没理由刮胡子。之后抹上泡沫,还是刮了。完事后我穿上袍子坐在床沿,然后坐到椅子上。
  他们说,千万别让自已太饿、太生气、太孤单,或者太累。
  四项中任何一样都可以叫你失去重心,掉进酒杯。照我看,一天下来我已经四垒全部跑光,从头到尾全数经历过。奇怪的是,我没有欲望喝酒。
  我把枪掏出口袋,想放回梳妆台抽屉里,然后又改变上意坐回椅子,两手把玩着手枪。
  我最后一次开枪是什么时候?
  其实不用费力回想,就是那晚在华盛顿海茨住宅区。当时我把两名抢匪逼上街,结果开枪射击他们时误杀了个小女孩。
  事件发生以后我仍留驻警局,在那期间我从未有过机会拔出警枪,更不要说开火、当然,辞职以后我也没再动枪。
  今晚我无法去开枪。因为有什么提醒我瞄准的车里不是枪手,而是烂醉的孩子吗?因为直觉暗暗告诉我,得等确定目标是谁吗?
  不。以上理由说服不了我。
  我僵住了。如果我看到的不是拿酒瓶的小孩,而是拿轻机枪的歹徒,我也不可能扣动扳机。我的手指麻痹了。
  我拆开手枪,抖出弹膛里的子弹,再把枪合上。我用空枪瞄准对面的垃圾桶,猛扣几下扳机。撞针落在空枪膛上发出的喀啦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听来格外尖锐刺耳。
  我瞄准梳妆台上的镜子。喀啦!
  证明个屁。枪膛是空的,我知道是空的。我可以把这玩意儿带到射击场去,装上子弹,朝靶一开火,而那也证明不了什么。
  无力开枪让我颇为懊恼,但我很庆幸自己没扣扳机,否则那一连发子弹射进载满孩子的车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而且谁知道对我会造成什么影响?虽然筋疲力尽,我还是跟这个谜题打了几回合硬仗。我庆幸我没杀人,但又担心失去自卫能力前途堪忧。我的脑子就这样追逐自己的尾巴,绕来转去。
  我脱下袍子上床,却僵硬得无法放松。我又换上外出服,用指甲锉子的尾端充当螺丝起子,把左轮枪拆开清洗。我把零件放进一个口袋,另一个口袋放了四管弹药筒和我从抢匪身上搜来的两把刀子。
  已经是早上,天空明亮。我走到第九大道,再往北到五十八街,在那儿把刀子丢进下水道铁栅口。我过马路走向另一个铁栅口,两手插在口袋在那附近站着,一手攥着四个弹药筒,手摸着已解体的左轮手枪零件。
  不能用的话,携枪干嘛?何必拥有一把你用不到的枪?
  回旅馆的路上,我顺道光顾一家熟食店。排我前面的顾客买了两箱六罐装的“老英国八百’麦酒。我挑了四条巧克力,付了钱,路上吃一条,回房吃掉另外二条。我把左轮零件掏出口袋,重新装好。六个弹药筒我上好四筒子弹。然后把枪放进梳妆台抽屉。
  我爬上床,告诫自己不管睡不睡得着都不准下床,意识模糊前我还在嘲笑自己的决定。
或许您还会喜欢:
海市蜃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大江山高生野远山险路遥不堪行,未尝踏入天桥立,不见家书载歌来。”这是平安时期的女歌人小式部内侍作的一首和歌,被收录在百人一首中,高宫明美特别喜欢它。当然其中一个原因是歌中描绘了她居住的大江町的名胜,但真正吸引她的是围绕这首和歌发生的一个痛快淋漓的小故事,它讲述了作者如何才华横溢。小式部内侍的父亲是和泉国的国守橘道贞,母亲是集美貌与艳闻于一身,同时尤以和歌闻名于世的女歌人和泉式部。 [点击阅读]
海边的卡夫卡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这部作品于二零零一年春动笔,二零零二年秋在日本刊行。《海边的卡夫卡》这部长篇小说的基本构思浮现出来的时候,我脑袋里的念头最先是写一个以十五岁少年为主人公的故事。至于故事如何发展则完全心中无数(我总是在不预想故事发展的情况下动笔写小说),总之就是要把一个少年设定为主人公。这是之于我这部小说的最根本性的主题。 [点击阅读]
海顿斯坦诗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海神庙完成了,耸立在玫瑰如绣的花园里,旁边站着建造者,臂膀上,靠着他年轻的妻.她用孩童般的愉悦之声说:“我的杯中溢满了快乐,把我带到纳克萨斯①海滨的人,如今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光辉的神庙,这是他不朽的故土。”她的丈夫严肃地说:“人死后,他的名字会消失,而神庙,却永远如此屹立。一个有作为的艺术家,在看到自己的精神为人传颂时,他就永远活着,行动着。 [点击阅读]
消失的地平线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 [点击阅读]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点击阅读]
游思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 [点击阅读]
漂亮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的成就往往因此而被湮没。其实,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他继承了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的现实主义传统,在心理描写上又开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前者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从事长篇创作是在写作短篇小说之后,其时他并不满足于短篇小说所取得的成就。随着他声誉鹊起,他经常涉足上流社会,开阔了眼界,便想到从更广阔的背景上去反映社会现实。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