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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的游戏 - 第十二章 马利德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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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恩无助地摊开手,“我。”
  安德望着天花板,点点头。“当然。毕竟,你只比正常的年龄小四年。”
  “这可不是件好笑的事。我不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不公平的战斗比赛,现在还有这个。我并是唯一一个被调走的,你知道。他们让半数的指挥官毕业,然后将我们大部份的队员调去指挥他们的战队。”
  “有哪些队员?”
  “好象是——所有的小队长和副队长。”
  “当然。如果他们要毁掉我的战队,他们会连根拔起。无论他们要做什么,他们都做得很彻底。”
  “你仍然会打赢的,安德。我们都知道。疯子汤姆,他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打败飞龙战队?’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最出色的。他们无法打垮你,不管他们怎么——”
  “他们已经做了。”
  “不,安德,他们不能——”
  “我不再关心他们的那些战斗比赛了,比恩。我不会再为他们战斗了。不再训练,不再比赛。他们可以把那些小纸片放到地板上,随他们喜欢,但我不会去了。在我今天通过那个大门之前我已经决定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你去通过敌军的大门。我知道这行不通,但我不管。我只是想摆脱这种生活。”
  “你应该看看威廉。毕脸上的表情。他就站在那儿,苦苦地思索他是怎么失败的,你只剩下七名队员还能动弹,而他们却仅仅损失了三名士兵。”

  “为什么我想要去看威廉。毕的表情?为什么我想要打败所有人?”安德将手掌盖在眼睑上。“我今天将马利德打得很重,比恩。我真的严重伤害了他。”
  “是他自找的。”
  “我不断地用脚踢他。他就象一个死人,站在那里。而我还在不停地的伤害他。”
  比恩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确保他不会再来伤害我。”
  “他不会了,”比恩说,“他们将他送回家了。”
  “已经送走了?”
  “教官没有说太多,他们总是守口如瓶。在消息公布栏里说他毕业了,在任职的地方——你知道,通常都是些战术学校、后勤学院、初级指挥学校、领航学院之类的地方——它只是写着西班牙的卡他赫纳,那地方是他的家乡。”
  “他们让他毕业,我很高兴。”
  “去他的吧,安德,我们都兴幸他离开了。如果我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你的,我们当场把他干掉的。他真的让一大群家伙围攻你吗?”
  “不。只是他和我。他是为荣誉而战。”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荣誉,他和其他的家伙会一起来打我,那么,或许我会被他们干掉。是他的荣誉感救了我的命。“我从不为荣誉而战,”安德加上一句,“我只为胜利而战。”
  比恩笑着说,“而你成功了。将他象小行星般踢出了轨道。”
  安德尚未回答,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门打开了。安德还以为是他的队员,但进来的是安得森少校。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格拉夫中校。

  “安德·维京,”格拉夫说。
  “是的,长官,”安德说。
  比恩仍然怀有一肚子气,他认为安德不应该受到谴责,“我想是时候有人要告诉教官我们对你们正在做的事的不同看法了。”
  教官们没有理他。安得森递给安德一张纸片。是一张大纸片,而不是在战斗学校内部用来传达命令用的小纸片。这是调遣令,比恩知道它的含义,安德要被调出学校了。
  “毕业了?”比恩问。安德点点头,“他们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你只提早了两到三年。你已经学会所有的技巧和战术,他们还有什么能教你的?”
  安德摇摇头,“现在我只知道,战斗比赛结束了。”他折起那张纸片。“我能去告诉我的队员吗?”
  “没有时间了,”格拉夫说,“你的航班将在二十分钟后起飞。还有,收到你的命令后最好不要去告诉他们,这会使事情变得简单。”
  “是对他们还是对你?”安德问。他没有等候答案。他飞快地转向比恩,握了他的手好一会,然后朝门口走去。
  “等等,”比恩说,“你要调到哪去?战术学校?导航学校?还是后勤学校?”
  “指挥学院,”安德回答说。
  “初级?”
  “高级,”安德说,接着他走出了门口,安得森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比恩拉住格拉夫的袖子,“从来没有人能在十六岁之前升入高级指挥学院!”

  格拉夫摔开比恩的手,走了出去,在身后关上了门。
  比恩孤独地站在房间里,试图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能不经过初级指挥训练而直接升入高级指挥学院,他必须得先在战术学校或后勤学校学习三年。而且,没有人能够在战斗学校呆满六年之前毕业,而安德仅仅才呆了四年。
  那个体系已经崩溃了,毫无疑问是这样。或许是高层的某些人士已经疯了,或许是那场战争出了什么错,那场真正的战争,虫族战争。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们象这样毁掉了训练体系,破坏了游戏规则?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们让一个象我一样的小男孩来指挥军队?
  当比恩从过道走回自己的床位时,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刚到达他的床铺,宿舍的灯就熄灭了。他在黑暗中脱下衣服,摸索着将它们塞进那个看不见的柜子。他的心情糟透了。起初他以为他的坏心情是因为他害怕要去领导一支战队,但并非如此。他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他的心中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自从他到了这里之后,除了头几天的思乡情绪影响外,他还没有哭过。安德的名字在他脑中回响,他的喉咙里象塞了什么东西,无声地哽咽着。他咬着自己的手,试图用痛楚来取代这种感觉。但这没有奏效。他再也见不到安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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