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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医疗队长肯台玛为托里亚独立阵线议长里吉·乌鲁台密卡爱勒进行了诊断,是在一个山区的要塞里。里吉躺在木板床上,卫兵用水桶打来冷水,给他冲洗全身,几分钟之后,水就蒸发干了。要塞里热极了,气温近五十度。里吉的身体仿佛要和酷热比赛似的,发起了高烧,整个身体好象在着火。无疑,这是病毒感染。肯台玛摇了摇头。他没有什么好办法,感染上了病毒就意味着死亡,迄今为止肯台玛已经为几个人诊断过,施用了抗生药物,结果都不起任何作用。他想,施用诱导毒也许会有点作用,但在这医疗不发达的国家里是无法搞到的。医疗队手头上有的只是镇痛剂和维他命。死者接二连三地不断出现。人们本来营养就不足,经常处于饥饿状态,身体根本没有抵抗力,感染上了病毒,根本无法抢救。这里有几万难民,光那些死去父母的孤儿L就有几千人。士兵们几乎全负了伤,到处在流血,时时都有人死去。流出来的血立即失掉水分,成为干血迹,在阳光下发出黝黑的光,这光,几乎布满了整个地面。解放战线方面当然要尽力去照顾难民。粮食是采取“自给自足的原则”的。但在这不毛之地,这酷暑逼人的地方,连风都是热的,哪里能产什么更多的粮食呢?就在这极端困难的时候,病毒又袭来了。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当病毒开始流行时,肯台玛曾经考虑过,这里从来没流行过病毒,是谁把病毒带到这酷暑的地狱来的?这从未见过的病毒菌,为什么具有如此强烈的杀伤力?是一种什么菌呢?他猛然想起了被击落在山区里的那架飞机,被击落时是将近半夜时刻,接着又飞来两架飞机轮番轰炸飞机残骸。他想,坠毁的飞机里边肯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明白了——肯定是政府军用这种卑鄙的办法向托里亚散布病毒,想到这里他连脸色都变了。二十多年来,政府军也筋疲力尽了,对独立阵线毫无办法,最近又不得不放弃几个据点。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会阴谋进行细菌战。他们轰炸飞机残骸就是为了消赃灭迹。肯台玛建议召开了最高紧急会议,他提出了向癌病船派遣秘使的建议。他认为向外国报纸发出声明不会起多大的作用,请求国际红十字会援助的话,政府肯定会出面反对,希望也不大;为了支援这支反政府军队,而能派出医疗队的国家,简直是没有。只有癌病船能够来援助。癌病船一来,就会动员国际舆论,政府方面的倒行逆施,将会受到全世界的谴责。肯台玛的提案被采纳了。他选定了五个秘使,并给癌病船院长巴林松写了亲笔秘信。五个人都是染上病毒的,这是他的选定条件之一,因为癌病船马上会对病毒进行分离。同定分析会搞清究竟是什么病毒。肯台玛认为这种毒菌绝不是一般的毒菌,癌病船对此绝不会沉默的。不久将会在全世界引起一场风波。可是,形势发生了变化。政府军开始在各条战线集结,伺机进攻。独立阵线只好保持沉默,对国际卫生组织的呼吁也不作回答,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听了世界卫生组织的呼吁。他们也知道这病毒将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灾难,但是由于独立阵线现在濒于全军覆灭,所有士兵几乎全部丧失了战斗力。……这,这一切向谁去诉说,去控告呢?!政府军尽管摆出大举进攻的阵势,却不急于行动,只是等待着病菌蔓延。因为他们过去每次进攻都遭到沉重的打击。现在,他们要借助于病毒的威力了。而独立阵线方面,只有沉默,否则,公布了事实真相,政府军就马上会攻进来,独立阵线便会被斩草除根。他们沉默着,面对着死亡,死一般地沉默着。议长里吉病倒了。他是独立阵线的一颗明星,失去了他,那损失和悲痛将是无法估量的。就在这时候,医疗队长肯台玛也感染上了病毒,从昨天起他感到阵阵寒冷,浑身无力,他发烧了。现在肯台玛带病照看着吉里。吉里已经开始浑身痉挛,大概只能再活两、三天了。肯台玛走出要塞,他叫来了通讯员,让他们把从政府军那里缴获的通讯器材运到山上去。肯台玛知道癌病船正驶向托里亚,他也知道政府军为了阻止癌病船进港已派出了高速鱼雷艇,苏联的大西洋舰队和美国的中东海军部队都在严阵以待,一触即发。癌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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