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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堕落警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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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是个女子写的,在长沙我只认识李晓芳和鸽子,难道,会是鸽子写来的?
  可她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似乎用不着写信来联系吧?可除了她们,应该没有人会
  给我写信了。
  管他的,先拆信再说,我打开了那封落款内详的信。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里只
  有一张薄薄的名片,是那种烫金的中英文两面的,我翻到中文那面,上面用繁体
  字印着:
  香港XX国际投资集团汪林筱灵董事
  香港中环XX道XXX号XX广场28楼
  电话:00852-2XXX/XXXX
  传真:00852-2XXX/XXXX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张名片,心里酸酸涩涩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看来这是
  鸽子给我寄来的,看来她以为我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特意给我提供筱灵的详细资
  料,让我还有机会与筱灵联系。
  心情很郁闷,将名片放下,又拆开李晓芳的信。几页信纸被折成一个精致的
  小船,我费了好一会儿才完整地将它拆开,里面只有寥寥几行,字里行间宣泄出
  李晓芳浓浓的恨意,最后一句是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我默默地咀嚼着她的意
  思,心里升起深深的歉疚。
  当我将这两封信都付之一炬的时候,感觉仿佛是将两段感情化作了轻烟随风
  而去,我望着越来越小的火苗,看着它们渐渐变成灰烬,心里想起一句话:事如
  春梦了无痕。不知怎的,有种心疼的滋味也在无声无息地侵袭着我,似乎心也化
  作了一堆纸屑般空虚难过。
  ************
  今年是个特别忙的年份,世纪之交,五十大庆,澳门回归。公安系统的治安
  保卫工作特别艰巨。我当上派出所长半个多月,所里的人还没有全部认识,大家
  都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忙着。
  每天晚上只要不是特别忙我都会去鲁丽家吃饭,看着我日渐消瘦,鲁丽的母
  亲总是一副心疼的样子,特意为我炖了乌鸡汤让我补养身体。弄得鲁丽和弟弟志
  明都埋怨母亲偏心,反倒是鲁丽的父亲笑嘻嘻地说,丈母娘疼女婿是应该的。
  我和父母联系过了,他们年前将会从广州过来和鲁丽家人商量我们的婚事。
  鲁志明笑说姐姐当不成世纪新娘了,我和鲁丽笑答我们认为二十一世纪是从
  2001年开始,所以我们依然可以成为实际新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虽然到派出所后,比起以前是要忙了很多,但我的精神不
  错,就是饭量小了,整个人也瘦了许多。
  鲁丽一再告诫我要爱惜身体,工作不要太拼命了。但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从长沙回来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心结似乎已经解开,没有什么事压在心里,但
  却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梗在心里不太舒服。只有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去,才觉得好受些。
  公安部门连轴般地忙了几个月,大家都累坏了。局里发下通知,元旦之后,
  可以安排部分同志轮休,直到农历春运开始前为止。
  这段时间,似乎社会治安一片大好,那些罪犯也放假休息了,就连小偷小摸
  的案子也极少发生。不知道是因为罪犯也爱国,在这敏感时刻都停手了,还是在
  公安系统连续近半年的不事声张的严打行动中躲避风头。总之看起来像是天下太
  平。
  不管专家是怎么定义新世纪的开始年份,人们似乎都将2000年的第一天
  作为新世纪的开端。
  这天结婚的人特别多。从凌晨两点开始,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没停过。我们
  这里的风俗是在凌晨接亲,新郎要带着一大队人马开着各种高级轿车去接新娘,
  用鞭炮「炸门」,用红包「砸门」,花样繁多。感觉全城的年轻人都选在今天结
  婚似的,到了中午,城里的各个酒店全都是结婚的酒宴。
  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也接到了四五张请帖。分身乏术,只好一家家跑去送
  礼,赶了四五场,到处都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想找个地方吃饭都找不到,结果
  只有回派出所吃方便面。
  为庆祝新年新世纪的来临,市政府决定在全城最高的香山公园放焰火,那里
  是我们派出所的辖区。下午四五点钟,所里同事在派出所对面的小饭馆集体开餐
  后,就全体奔赴香山公园执勤。
  干公安就是这样,越是节假日越要忙,牺牲自己的时间去保卫绝大多数人能
  平安地过节。毕竟,中国是个传统习惯仍很深厚的国度,过年过节讲究的是阖家
  团聚,绝大多数警员都无法象一般人那样过节,仍要顶风冒寒执勤巡逻。
  所以我觉得,虽然公安有些特权,有时候也确实让一般老百姓看不顺眼,但
  仅仅是这一点,应该也足以平息大家的不满了。
  香山公园占地上百亩,除了一条环山公路之外,还有六条林荫小道曲折蜿蜒
  地通向山顶的观星台。从观星台上了望,可以看见大半个城区,而香山公园则淹
  没在无边无际的林海之中。
  茂盛的林木花圃是城市年轻人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近年来却成了嫖娼野宿
  的理想天地。因为草木繁茂,随便躺在哪块草坪上,借着树林和灌木丛的掩护,
  四五米外就难觅人影了。所以那些厌倦了公式化做爱的人们喜欢在这幕天席地的
  地方偷欢,品尝野战的滋味。也因为年青恋人和妓女嫖客都聚集与此,所以这里
  经常发生各种治安案件。人们的俗语里,「上香山」也成了嫖妓的代名词。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大自然的空间里,与自己喜爱的异性抛开一切拘束,畅
  饮做爱的极乐,也确实是件美事。不说别人,我和鲁丽也曾在香山公园的僻静角
  落里数次欢爱,那种美妙的感觉确实让人心荡神饴,每每回想,仍是止不住的血
  脉贲张难以自己。
  夕阳仍斜倚在天边群山之上,艳丽的晚霞挂满了天空。香山公园里已是人如
  潮涌,来这里迎新年的,看放焰火的,有的是全家出动,有的是三五好友,更多
  的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
  虽然今天除了市政局的专用车辆和警车可以进入香山公园外,其他车辆一律
  禁止入内,但上山的各条道路上仍显得拥挤不堪。焰火燃放区的警戒线由武警消
  防支队负责维持,现场还停着几辆起预防作用的消防车,我们派出所的全部人员
  四十多人分散在各个关键路口维持疏导秩序,在人群中象一个个橄榄绿的小点般
  毫不起眼。
  当官还是好,我不用在哪里蹲点,带着对讲机骑着三轮摩托车在环山公路上
  来回巡视,随时和焰火燃放指挥部保持联系,处理突发情况。
  天渐渐黑了,上山的人越来越多。我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止不住地紧
  张,这么多人,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就麻烦了。连忙向上级汇报,看来上面也很紧
  张,这样隆重的时刻,谁都怕出事。
  过了半个小时,市医院的几辆120救护车开上山来待命。市公安局的增援
  力量也赶来了,上百名警员加强了各个路口和危险地段的戒护工作。市电视台原
  本准备现场直播焰火燃放的摄制组将镜头对准了上山的人群和紧张忙碌的我们。
  这下就热闹了,中国人好象都喜欢凑热闹,电视上放了香山公园的景象,结
  果更多的人向这里涌来。据事后统计,当晚上山的人接近两万人。如果是分散在
  香山公园各处还不算太多,但都挤在观星台一带,可真让负责治安秩序的我们人
  人心里都捏了把汗。
  负责燃放区警戒工作的一个中队的武警,已经无法控制人群的压力了。指挥
  部发布紧急命令,除了关键地段的戒护人员,山上所有的公安包括巡警便衣全部
  集中到燃放区维持秩序,组织精干力量强行在人群中划分出几条紧急通道。
  离预定时间还有一小时的时候,临时成立的指挥部终于顶不住压力了,命令
  公园大门停止游客进入,紧急增调的一个大队的武警接替了我们维持秩序,便衣
  警员分散到人群中控制人群情绪,处理突发事件。
  我们派出所分成十几个小组劝阻还在半山的人群离去,但别人辛辛苦苦爬到
  半山,就为了到观星台看焰火迎新年,谁会听你的劝阻。
  直到在市局的配合下,才在半山建立划定了几个视野良好的地段,作为观赏
  区。大家忙得筋疲力尽,总算在离焰火燃放还有半小时,建立了较好的秩序,当
  然,骂娘的怨责声自然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们也只有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鲁丽和其他几名局里的文职警员,原本在半山的一处转角处维持秩序,现在
  大局基本稳定下来了,她们也就显得无所事事,几个警员沿小路向山顶观星台走
  去。
  我招呼着鲁丽坐上我的三轮摩托车,一路向上驶去,眼见着看到熙熙攘攘的
  人群时,才弃车向小路走去。拖着鲁丽的小手,我飞快地向事先选好的一个小山
  丘奔去,好一会儿,总算登上了顶端。
  鲁丽扶着石壁,弯着腰急促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你跑得太快了,我
  都要累死了。」
  我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向上指着说:「你看,从这里看焰火最好,又不挤
  看得又清楚。」
  我们置身的小山丘离观星台直线距离约三百米,四周树木环绕,只有正对观
  星台的这面是光秃秃的石壁,借着观星台的灯光,可以看到那里人头涌动人山人
  海,嗡嗡的嘈音随风传来。
  我将鲁丽抱在怀里,凉凉的山风习习吹来,让汗流浃背的我们顿感凉爽。
  鲁丽在我怀里挣动着说:「别这样,别人会看见的。」
  我在她白嫩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说:「没事,我们这黑漆嘛乌的,谁也看
  不见的。」
  确实,这个小小的山丘在林木遮映的黑暗中是最理想的场所,可以清楚地欣
  赏观星台的景色人物,却不会让别处的人看见;就算有人盯着我们这里看,除了
  黑压压的模糊还是黑压压的模糊,一如我们看其他的小山丘一般。
  鲁丽探头四处瞧瞧,觉得这里确实安全保险,这才乖乖地依偎在我怀里,迎
  接着我热烈的爱抚。有了无数次的交欢,她已清楚地了解了我的欲望敏感点和喜
  欢的挑逗方式,也知道怎样才能让我获得最大的刺激和快感。
  她解开警服的钮扣,让我的手可以从羊毛衫里伸进去玩弄她的胸乳。她一手
  勾着我的脖子,轻轻地舔吮着我的下巴,不时用她香甜腻滑的舌尖撩拨着我的嘴
  唇;另一手隔着宽大的警裤磨挲着我隆起的部位。
  面对着数百米外上万的人群,明亮的灯光,我的欲火邪异地燃烧起来,我一
  把抱紧鲁丽,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树干上,捉住她的樱唇肆意地咂吸;她乖巧地
  伸出舌头任我吸吮,小手灵活地拉下我的裤链,伸了进去,在我的裤裆里温柔地
  挑逗着我半勃的阴茎。
  我用坚实的胸肌上下摩擦她丰满的乳房,感受着那曾千百次让我爱不释手的
  美乳动人的弹力,阴茎象冬眠中醒来的蛇一般在她的小手中越胀越大。
  「嘭!」一声巨响将我们从迷乱的欲火中唤醒,我们停止动作,循声望去,
  一道蓝色的流星在观星台上空划过,伴随着千万人的呼喊,夜空中绽放了一朵璀
  璨的花朵,曼妙无边地变幻着五彩的艳色,深深吸引着我们的目光。在燃尽了它
  最后的光华之后,化身无数的亮点,象梦中才会出现的流星雨般缓缓落下。
  旋即,又一朵美丽的光芒之花在空中开放,它盛美的颜容刚刚绽放,另一朵
  更年青更靓丽的鲜花在它身边劲舞,此起彼伏的焰火流星般你追我赶地争相在夜
  色中用自己的毁灭谱写最灿烂的姿容,如同赶赴一场期待千年的艳遇。
  从最初的震撼赞美中回过神来,我的目光停留在鲁丽明艳娇媚的秀颊,五彩
  的光芒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变幻着动人的颜色,她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夜空中飞蛾
  扑火般炸响的焰火,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憧憬向往。
  伴着如雨的山潮,如潮的人声,黑暗中,她一次次被焰火映亮的姿容竟是如
  此清秀如此纯美,深深烙进我的记忆。
  这一刻,无边的深情漫卷全身,我像要将彼此血肉相融般紧紧地拥抱她的身
  体。
  鲁丽在我的热烈抱拥下象只幸福的小鸟般欢快,我们的目光深情地对望着,
  手却不停地爱抚着彼此的身体,她的小手温暖灵活,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随着
  她的套动几欲破体而出。
  我爱怜地轻吻她的脸颊颈项,轻咬她的耳垂。大手无声无息地解开了她的腰
  带,顺势探进她两腿间轻柔地抚摸。她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在我怀里,似乎全凭我
  揽在她腰间的手来支撑,握着我阴茎的小手却更有力更热烈地运动着,让我的欲
  望如同爱意般燃烧到最大的极限。
  我粗重地喘息着,两脚微微颤抖,身子靠在树上;鲁丽象鱼儿般从我怀中滑
  开,跪在我的脚下,一手撑开我的裤口,另一手扶着我的阴茎伸了出来,我的阴
  茎刚刚感受到一点夜风的清凉,迅即就陷入了她温暖湿润的口腔。
  「呃!」我快活得叫了一声,忍不住抱着她的头让自己粗壮的阴茎更深地进
  入她的口内,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登时由下身蔓延开来。鲁丽用舌头紧紧裹着我
  的阴茎,让我暴涨的欲望在她甜美的口腔里稍稍舒缓,接着大幅度地上下摆动头
  颅来回厮磨,带给我极度强烈的刺激。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正全心全意讨好着我的鲁丽。她两只手用力地抓着我的
  大腿,秀美的长发在黑暗中随风飞扬,每一次俯首都尽力地让我的阴茎更深地进
  入,直到她的喉咙。我全身宛如渗浸在快乐的海洋,脑子里似乎也有无数的焰火
  在不停地炸响,破碎的流星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对面观星台的焰火越来越密集了,往往是几束礼花同时在空中绽放,争奇斗
  艳的火花挑战着人们的视网膜,而轰隆隆的炮声更是压倒了激动的人们发出的欢
  呼声。
  看着狂欢的人群,飞舞的焰火,感受着胯下那温柔的陷阱,我的心中充满了
  无尽的欲望,最原始最野性的欲望。
  我捉住鲁丽的双肩,将沾满了唾液的阴茎从她嘴里抽出,翻过她的身子,将
  她的后背紧贴在胸前,在她耳边急促地说:「我要插到你里面,你趴下,把屁股
  翘起来。」
  她也是春情勃发难以自己,听到我这么大胆的要求,只是娇嗔地哼了几声,
  扭了扭身子,就随着我的摆布两手撑在石壁上,将自己的臀部高高翘起。
  我熟练地解开她的腰带,抓起裤腰,将内外几条裤子一起扒了下来,褪至膝
  盖。她浑圆丰满的臀部立即赤裸裸地露了出来。
  礼炮轰鸣声中,伴着鲁丽轻微的叫声,我粗壮的阴茎插进了她微微润湿的身
  体,因为缺乏润滑,她的腔道和我的阴茎摩擦所带来的快感非常强烈。我们忍不
  住都叫了起来。
  我扶着鲁丽的腰肢,一边快速地运动一边说:「你看,观星台有那么多人在
  看着我们呢。」
  鲁丽大羞,不依地扭了扭屁股,娇声说:「你坏死了,在这里欺负人家,还
  说这些话。」
  我哈哈笑着说:「你不觉得这里亲热特别刺激吗?」说着更加用力地将阴茎
  刺入她的体内,鲁丽发出阵阵的呻吟声,完全沉浸在我带给她的快乐之中。
  随着我的越来越快动作,鲁丽的身体里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爱液,让我们的身
  体能更方便更舒服地结合在一起。我拼命地刺戳着鲁丽娇嫩的身体,耳边她动人
  的娇喘轻吟更是让我热血沸腾,习习而来的山风丝毫冷却不了我的激情,频密的
  炮声如同在给我狂野的动作伴奏一般。
  当一朵极其绚烂的紫色花朵在夜空中开放时,我也在鲁丽下身急促的收缩中
  爆炸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灌进了她的体内,那种淋漓尽致的极乐快感
  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歌唱。
  鲁丽静静地倚在我的怀里,狂欢后的我心灵一片宁静,炮声欢呼声似乎都很
  遥远,只有夜空中那无尽的焰火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目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
  的火焰、七色的流星在天幕上演绎着虚幻的世界。
  我的手在鲁丽的胸脯上摩挲着,轻轻地对她说:「你看这些焰火像不像我们
  的梦,那么美,却又那么短暂……」鲁丽没有作声,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仍旧欢
  愉地看着那些美丽的火花。
  一束又一束的焰火在空中劲舞,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觉就像是人生中最
  美丽的那些邂逅,闪亮动人却又短暂,想到这,我的心突然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否和我一样,面对即将到来的婚姻,心里充满了紧张和忐
  忑。想想以后就有个女人名正言顺地跟着自己,管着自己;以后再去哪里消遣鬼
  混都要提心吊胆,生怕手机一响有人催促;从此将结束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每
  天要跟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彼此间将建立一种比父母亲人还要亲密的关系,
  唉,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
  繁忙的工作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虽然已到了新世纪,似乎我们的生活也没有
  什么新的改变,只是我终于要开始面对婚姻了。
  父母亲如期从广州过来了,我们城市军分区的几个头头坚决把他们接到军分
  区住,也好,反正我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正好可以节约一笔宾馆住宿费用。
  父母亲本想马上见鲁丽的家人,但闻讯而来的战友太多了,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第三天,才在长城宾馆的美食城请鲁丽的家人吃饭。
  老人们的看法和观念似乎都差不多,在酒桌上谈得很投机。也是的,马上就
  要成为儿女亲家了,怎么也应该建立良好的关系。于是,我和鲁丽的婚事就算是
  定了下来,具体日期我们自己决定。
  母亲将特意从香港购买的一套金饰交给鲁丽,当作定亲的聘礼。
  不知母亲是给父亲怎么做工作的,一向不喜欢拉关系的父亲请了孟副局长和
  局里另外几名领导吃饭。
  虽然他和孟副局长不是一个师的,但都是47军,彼此又有很多相同的老战
  友,陪同的军分区政委也是47军过来的,所以酒桌上还是谈笑风生。父亲感谢
  局领导对我的照顾和教育,希望他们继续严格要求我,同时盛情邀请他们到广州
  做客。
  这社会,关系还是真的重要。
  公安局有很多结婚几年的人还没有房子。我和鲁丽还没有结婚,新年后,市
  局后勤处的刘处长就将一套一百平米新房的钥匙交给了鲁丽,还笑嘻嘻地叫鲁丽
  结婚时别忘了发请帖。
  不管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按照通常的步骤在进行着。母亲给
  了我两万元,我加上自己的积蓄八千元都交给鲁丽,让她安排新房装修等事宜。
  自己藉口所里很忙不插手,其实心里似乎还是没有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
  (二十)
  新世纪的第一年天气很反常。我们这个青山环绕的城市,气温异乎寻常的炽
  热,才到五月就比往年七八月还要热。弄得防汛抗旱指挥部连接发出几道紧急通
  知,要各级部门做好抗旱工作,同时又从外地调运抗洪物资以备不测。
  自然界的气候反常,社会气候也有些反常。虽然大范围看起来很正常,但在
  私下里谁都可以感觉到有些怪异的气氛。一些练习气功的团体组织消失了,一些
  活跃的社团组织也停止了活动。
  真真假假的谣言到处流传。都什么年代了,人们的心理似乎仍是如此脆弱,
  听风就是雨,信谣传谣。
  在这方面,我觉得那句话仿佛是专为中国人说的——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
  理。
  我第一次接触赤裸裸的谣言是在1989年,北京平息动乱时,美国之音和
  各大学学生广播台的消息就是谣言:内蒙古驻军进京镇压学生、38军和54军
  在北京南苑机场火拼、医生跪在不懂汉语的蒙古族军人面前乞求他们对身负重伤
  的学生手下留情、天安门广场血流成河等等,让年幼的我激愤恐慌。
  自己生长的军营,什么时候变成了刽子手的基地了?人民解放军怎么像旧社
  会军阀部队一样血腥镇压学生了?可最后,除了那些所谓的民主精英纷纷流亡国
  外,我也没见到有多少人成为所谓「民主运动」的烈士。
  当然,我确信镇压暴乱时确实有学生遇难,只要看看伤亡的解放军和武警的

  数目,任何人都会想到。可如果军队真的是屠杀的话,面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又何
  至于有这么大的伤亡呢?
  相信很多人对当时的那样一副画面记忆犹新,一个男人在北京的大街上拦阻
  了整整一个纵队的坦克部队,很多海外媒体称赞他的无畏勇敢,可如果他面对的
  不是解放军部队,而是其他的甚至「最民主」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军队呢?他还会
  有如此的勇气吗?他遭遇的将会是什么?
  当真相渐渐清晰之后,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
  谣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还有一些人坚持北京平息暴时死了很多学生,但
  我也懒得争论了。
  在网路通讯如此便捷的今天,如果有真凭实据,那还不早都传得满世界都是
  了?民主自由或者说仇恨我们的西方国家,会舍不得花钱把它公布在网上?难道
  他们还会为社会主义国家遮丑不成?
  这些年来,特别是我参加工作以后,这个中等城市里仍不时有些耸人听闻的
  谣言,比如为了贯彻计划生育,国家给中小学生集体注射绝育针(实际上是防疫
  针);带有霍乱的猪肉被国营肉食加工厂做成罐头专门出口西方国家……这些经
  不起推敲的荒唐谣言却能一次次地在人群中掀起恐慌。
  这一次,社会上流传的是国家准备取缔所有的宗教信仰社团。空穴来风非是
  无因。我们在紧急召开的社情动态会议上听到了真实的消息:一个自称可以改变
  人类命运将宇宙爆炸推迟上万年的疯子,煽动他的信徒于四月二十六日围攻中南
  海,要求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谈判。
  让公安部和国安部无法下台的是,这样一起上万人参与的大规模活动事先竟
  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以致当事情发生后,北京警方一时无法调集足够的警力来
  控制局面,而西方的驻京新闻通讯媒体却从头至尾拍摄了整个过程。在海外发表
  消息,说中国出现严重混乱,人民不满共产党政府的统治等等。
  治安情报系统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运转了,这才发现,这个披着宗教外衣的
  组织已经是个全国性的大社团,虽然不象那个叫李洪志的疯子说的,有数百万信
  徒,但确实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于是,取消所有的休假。派出所和居委会联合登记,控制管理辖区所有的法
  轮功信徒,同时调查所有的类似挂着养身健体招牌的气功联系组织。
  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就我辖区的几万人口中,要一一查清加以建档管理,
  对于只有二十多人的派出所来说,那简直就是个不可想像的难题。
  我累,我累极了,我手下的弟兄们也累坏了。协助我们工作的居委会帮了我
  们大忙。
  各企事业单位的**轮**子**功**信徒由单位自己清查管理,而一般居民和流动人口则
  是个大问题,户籍警员平时调查的,都是工作性质、收入来源和有无违法犯罪嫌
  疑,谁会关心你练什么功?幸好居委会似乎都有本帐,谁练什么功,谁和谁又练
  什么功,都清清楚楚。
  饶是如此,我们也没日没夜地忙了整整一个月,人人都瘦了一圈。
  鲁丽所在的档案科则承担了所有资料的汇总整理工作,几乎天天加班。我们
  虽然已经在新分的房子里同居了,可这一个月,我们还没能在一起吃顿饭,相拥
  着好好睡一觉,简直比严打时还忙。
  这次大调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我们这个几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竟然有几十种不同的气功组织,除了法轮
  功,还有什么香功、太极功、中功、宇宙养生大法;而国家严禁的邪教组织,如
  被立教、南岳真神教、无极大法也在偷偷摸摸地在本市召纳信徒。于是,一直忙
  着经济建设的政府下决心要严厉清理这些藏污纳垢的组织。
  在省里的统一安排下,工商局、民政厅、公安厅联合下发关于清理整顿各类
  社会组织和气功联系团体的通知,限期进行登记注册和资格审查,对没有办理相
  关手续的一律予以取缔。
  省里各新闻媒体派出了大量的报导人员分赴各地区采访,鸽子和她政法频道
  的同事再次来到了我们城市。
  自从上次长沙之行后,我和鸽子一直没有见过面,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见鸽
  子在各个地区飞来飞去,我们每个月都要通几次电话,聊聊彼此的情况,当然,
  谈的都是些工作、生活上的事。
  我能隐约感觉到鸽子对我的好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性朋友感到骄傲,很
  珍惜彼此间的感情。所以极力控制在鸽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鸽子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拨通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她已经住进了市委招待所
  ——天南宾馆,约我在天南宾馆的咖啡厅见面。
  我自然一口答应,但旋即又紧张起来,天南宾馆经常有公检法的人员出入,
  万一被别人看见我和鸽子在一起,联想到上次赵大庆案件的曝光,那就麻烦了。
  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再去。
  给鲁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夜要在所里值班,不能过去睡了。然后给所里
  同事交代一声,将身上的警服换下,匆匆地出门。
  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想想自己对鲁丽撒谎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心里没有什
  么感觉,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当一个男人必须要和一个女人相伴终生时,汇报
  自己的行踪仿佛就成了必修课,撒撒谎好像是很正常的。
  咖啡厅的灯光很昏暗,虽然晚上人不多,但要在影影绰绰的大厅里找人也不
  是很容易。不过我还是很快就看见了鸽子,她一身明快的纯白色休闲服,坐在吧
  台前的高脚凳上,手里拿着一大杯啤酒。
  我快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鸽子转身望了过来,我们对视一笑,谁也
  没有说话。鸽子的俏脸在氤蕴的灯光下多了层醉人的艳色,盈盈若水的目光似笑
  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对服务生说:「拿两瓶蓝带到7号台。」说着离开了吧台。
  我等到服务生从鸽子身边离开,这才走了过去。咖啡厅人不多,大都是一对
  对的男女在窃窃私语,空气里缠绵的情歌更给整个大厅平添了一些旖旎的气息。
  「怎么样,在这里见面没有让你为难吧?」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动听。
  我摇摇头:「没事。」
  「喝点酒。」鸽子指着桌上的蓝带啤酒对我说。
  我也有些渴了,拿起酒瓶一口气就灌了半瓶,冰凉的酒液从喉咙流进胃里,
  所经之处都感到那丝丝的凉意。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真舒服!」
  鸽子望着我豪饮的姿态,清澈的眼神里荡漾着一层如水的雾气,在这昏暗的
  角落里仍让我有些不敢直视,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了。
  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些什么,没有交谈,默默地听着歌,默默地喝着酒,默默
  地感受这默默的气氛。虽然我们前后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不知怎么回事,感觉上
  我们似乎已经是很熟悉很了解对方,像是已经交往了很久的老朋友了。
  沉默还是由鸽子打破的,她侧首望着空荡荡的舞池里旋转的霓虹灯光,语气
  平静地问我:「最近一定很忙吧?」
  我心头有些失望,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失望,随着鸽子的话说:「是,最
  近确实很忙。」喝了口酒接着说:「还不是为了那个李洪志,真想不到有那么多
  人会迷信他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神话?」
  鸽子对我口吐粗言不以为意,轻声地问道:「你对**轮**子**功**是怎么看的?」
  说到了工作,我的心情顿时振奋了,笑道:「怎么看?**轮**子**功**,我们同事从
  来都不叫它**轮**子**功**,它哪是什么功?纯粹一个邪教组织。我们都称李洪志及其信
  徒是一个疯子和一群吃饱饭没事做的笨蛋。」
  鸽子听着我有些激愤的话微微笑了,动人的笑容让我看得不禁有些痴了,但
  和她的目光稍一接触,我立即偏转眼神,怕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
  鸽子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又叫了几瓶蓝带:「你现在主要忙些什么?」
  我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忙什么?这个李洪志真是害死人,这几个月全都忙
  的是他。他叫自己的信徒生病不看医生,不调查不知道,调查之后吓一跳,去年
  以来,我的辖区非正常死亡比率上升了一倍。」
  迎着鸽子探询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全是那些李洪志的信徒,大都是些老头
  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坚持不看病,那还挺得住?」
  鸽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都是这样,各地基本上都是这样。」
  她叹气的时候挺秀的眉头皱在一起,看得我有些心疼,不禁也皱了皱眉头。
  鸽子没有留意我的神情,抿着杯中的酒,说:「国外有种舆论,说**轮**子**功**利
  用了中国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弊端,将大批对现实不满的人积聚在一起。而贫富不
  均、缺乏信仰、社会不公等现象加剧了人们的精神空虚,使很多的人投入李洪志
  的邪教理论,中国传统的个人崇拜更是**轮**子**功**得以扩大影响的基础。这样一个组
  织对于仍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听着鸽子的话,我不禁有些愕然,我倒是从没有想过这么深。
  话谈到这里似乎有些敏感了,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鸽子似乎沉
  湎在一种难以解脱的灰色情愫之中,她问我:「你是党员吗?」
  我有些诧异地说:「是的,怎么?」
  鸽子微微苦笑:「我也是党员,我问你,你相信共产主义吗?」
  这个问题有些太大了,我盯着鸽子的眼睛,她虽然看起来很清醒,但原本如
  水的眼波已经有些难以掩饰的醉意。
  我在心里暗暗咀嚼着这个问题,想着该怎么说。
  鸽子望着我严肃的表情说:「怎么?害怕了?」
  我受不了她的语气,说:「鸽子,你没有喝醉吧?」
  鸽子将身体向我倾过来说:「你看我像不像喝醉了?」她漂亮的脸蛋离我很
  近,红艳艳的小嘴简直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一股如兰似麝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我
  有种抱住她肆意亲吻的冲动。
  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冲动,艰难地向后挪动着身体:「鸽子,你怎么了?我
  送你回去休息。」
  鸽子摇了摇头,娇嗔地说:「快回答我。」她那像是在情人身边撒娇的神情
  让我的脑袋一阵阵地眩晕。
  我定了定神,说:「我是党员,我当然相信共产主义。」
  鸽子笑了起来,纤细白嫩的手指点着我说:「你说谎。」
  看来鸽子是有些醉了,我站起来去拉她的手:「鸽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休息吧。」
  鸽子挣开我的手,说:「我没醉,我不回去,」她抬头望着我,一脸失望地
  说:「你撒谎,你对我撒谎。」
  看着她的神情,我心里没来由地阵阵心痛,颓然坐下,一口将瓶中残留的酒
  喝干,把空空的酒瓶重重地顿在桌上:「好,鸽子,我告诉你,不管是共产主义
  还是资本主义,都只是一个名称;不论他们提倡宣扬什么样的政治经济制度,只
  要是能让人民的生活变得更好,我就信仰,或者说,」我看看正专注地望着我的
  鸽子:「我什么都不信仰。」
  鸽子的醉意似乎霎那间都消失了,一丝极其诱人的笑意荡漾在她漂亮的脸蛋
  上。我始而迷惑,随之恍然。不由气急败坏地叫道:「好啊!你耍我。」
  鸽子笑盈盈地说:「不这样,你怎么会说真话?」
  看着我哭笑不得的神情,她似乎也有些歉意,又说道:「别难过,要不是这
  样,我也不知道你真的在乎我。」话一出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儿登
  时一片绯红。我的心跳也随着她这句话而狂乱地跳跃,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
  桌上散乱的放着五六个空荡荡的酒瓶,鸽子最先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若无其
  事地说:「我们走吧。」
  我有些不舍地说:「几点了?」
  鸽子看看表回答我:「九点二十。」
  我看看她仍是艳美红嫩的脸颊,略带些失望地说:「挺晚了,你……也该休
  息了。」
  鸽子看着我失落的表情抿嘴笑道:「我还想看看这座城市最美的夜景呢,怎
  么,你就想赶我走啊?」
  我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怎么会呢?只要你想玩,我舍命陪君子,噢……
  不,舍命陪鸽子。」
  鸽子很开心地看着我激动的表情,说:「我来过两次了,但从没好好玩过,
  你开车带我兜兜风,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求之不得,我快乐得像要飞起来了。
  十五分钟后,派出所小王将所里最好的一辆北京2020吉普车停在了天南
  宾馆门口。
  看着小王打的离开后,我才和鸽子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吉普车欢快地一如我
  此刻的心情般飞驰在夜晚的长街上,我一边打开音响一边笑着说:「不好意思,
  这老爷车可就比不上你的小车舒服了。」
  鸽子看着没有玻璃的车窗笑道:「不错啊,再把车棚拆了,就像是敞篷轿车
  一样舒服了。」我们都笑了。
  音响里那首《别怕我伤心》此时听起来全无往日的伤感,我一边开车一边留
  意着鸽子,她流览着外面的夜景,神情说不出的欢快,秀美的长发在风中轻舞飞
  扬,一如夜之精灵般迷人。
  我的心中洋溢着一种疏远很久却又如此熟悉的情感,激情在胸中燃烧,不知
  不觉间将吉普车开得飞快,象一道白色的闪电般穿越过灯火辉煌的繁华大街。周
  围的灯光渐渐稀疏,面前的道路也显得别样的冷清,只有汽车雪亮的车灯在黑暗
  中刺出两道光明的通路。
  我调侃地对鸽子说:「鸽子,这么黑漆漆的地方,怕不怕我把你卖了?」
  鸽子笑道:「怕,我好怕啊!」
  笑谑间车子开进了公园的环山公路。我向鸽子介绍道:「这里是本市风景最
  好的公园,海拔六百多米,林木环绕,风景秀美。山顶的观星台可以饱览全城大
  多数地方的景观,是到本市旅游不可不到的景点。」
  鸽子说:「没想到无意中竟能找到一个免费的称职导游,不错不错。」
  我摇摇头:「嗯。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鸽子也摇摇头:「唉,小女子不和大丈夫男子汉一般计较。」
  谈笑间狭小的车厢里洋溢着甜蜜欢快的气息。
  到观星台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是在绕来绕去的环山公路上却要开差不多二十
  分钟。黑暗中山风呼啸,别有一番情趣。我小心地驾驶着车子,眼光却不住地留
  意着身边的美女。
  男人是不是都像我一样?当他真心把一个女子作为朋友的时候,往往会忽略
  这个女子的所有女性特征和诱惑力;而撇开或者说是超越朋友这份感情时,往往
  会为自己长时间没有注意到如此动人的美丽尤物而暗自叹息。一如,我此刻的心
  情。
  我的眼神不时为鸽子丰盈的酥胸娇柔的体态所吸引,眼前似乎也幻现着在咖
  啡厅里她几乎要贴在我脸颊的那惹人爱怜的小嘴。几乎不用怎么想,我完全可以
  感觉到,今夜我和鸽子之间注定要有些事情发生,想到这,我的心似乎在期待和
  渴盼中微微颤抖。
  鸽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在阵阵的山风中有些怕冷似地卷曲着身体,白
  净如玉的嫩脸上两酡红晕就一直没有消退过。
  我和鸽子并肩站在观星台的玉石栏杆边,近处茂盛的林木,在山风中唰唰作
  响,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在黑暗的天幕下,瑰丽得如同神话里最动人的宝石般美
  丽。
  「真美!」鸽子喃喃地自语,她的眼神在夜色里如同星星般明亮动人。
  鸽子沉浸在美丽的夜景中,我却沉浸在她的美丽中:修长挺俏的苗条身体,
  美丽夺目的脸颊,几欲裂衣而出的丰乳,高高翘起的浑圆臀部,不折不扣地是个
  男人就会为之心动的美女,一团熊熊的火焰在我心底悄悄地燃烧起来。
  古老宽阔的观星台上,只有星星那点点的微光在照耀,只有风儿在寂寞地轻
  唱。天地间似乎只有我和鸽子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般,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
  心儿似乎也甜蜜的醉了。
  鸽子轻柔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颤抖。
  「冷吗?」我不待鸽子说话,就脱下身上的夹克给她披上。
  鸽子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只是柔柔地看了我一眼,那比星光还要娇媚的眼光
  是如此的温柔,我整个人似乎都在这温柔的一眼中陶醉了,周遭的一切也变得温
  暖和熙。
  鸽子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有些幽幽地说:「你看,那些星星真美。」
  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璀璨的星空,千万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在广袤无边的天
  宇,那种浩瀚无匹的博大气势让人不由气馁自己的渺小,壮丽的景色似乎在诉说
  宇宙永恒的奥秘。
  我叹息道:「看着这么壮观的景象,想想它们自宇宙诞生一直存在,而人的
  生命不过几十年,什么不满怨气全都没了。」
  鸽子望了我一眼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每当看到这么美的夜空,就觉得
  心情很舒畅、很平静。」顿了顿又道:「可惜生活在大城市,很难看到这么美的
  夜空。」
  我深有同感地说:「是啊,大城市污染太厉害了。我以前在农村时,不用上
  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美丽的星星,到了城里以后只有在山上才看得见。」
  我们淡淡地聊了一会儿,渐渐地,两人都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了。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看着鸽子娇弱的身子在夜风中显得那样单薄无助,心
  中不由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她涌入怀里的念头,我为自己的念头紧张起来,
  忍不住掏出香烟叼在嘴上。
  风很大,我的打火机一燃就被吹灭,连续几次也点不燃。鸽子将手伸到我面
  前,「噌」一声,一股幽蓝色的火焰从她手中的防风打火机冒出,我轻轻握住她
  的手,低头凑了上去,点燃了香烟,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深深地吸了口
  烟,回味着掌心里那柔嫩腻滑的感觉。
  鸽子拉着披在身上的衣服,脚步轻盈地在观星台又宽又大的石板上,轻轻跳
  着,嘴里哼起了一首曲调优美的曲子。看着她迷人的姿态,我觉得嘴唇干涩,忍
  不住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皮,心间一阵冲动,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可整个人却
  僵硬得不知该干些什么。
  突然,鸽子轻跃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
  就拉着我望观星台的另一头走去,边走边说:「我们看看那边的风景。」
  我呆呆地跟着她的步伐,感受着她清凉的小手紧紧相握的滋味。
  (二十一)
  观星台靠山的一侧完全处在大山的阴影里。虽然是晚上,仍能感觉到那厚重
  的山之阴蠡遮住了星光,一层浓浓的暗色笼罩着我们。
  我们靠在冰凉的栏杆上默默相视,她没有放开我的手,我自然也舍不得将手
  抽开,彼此手心相贴的那种感觉分外温馨。
  鸽子美丽的眼睛深深吸引着我,从她清澈如水的眼波里,我似乎看到了很多
  很多的东西,又似乎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看到,心里暖洋洋的,默默的享受着这温
  馨的时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古文所包含的韵味恐怕也不外乎如此了。
  「你在想什么?」鸽子温声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随口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鸽子的脸儿一片晕红,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快乐,和我相握的手捏得更紧
  了。我轻轻抚摸着她修长腻滑的手指,那种温凉如玉软绵绵的触感让我的心似乎
  都要醉了。
  风停了,随风飞舞的树林恢复了平静,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只有蛙鸣蝉声点缀着这美丽的夜。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鸽子越
  来越急促的心跳声,象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音乐,一声又一声地激荡着我躁动的灵
  魂。
  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动,是鸽子主动投入我的怀抱,还是我将她搂进怀里,星
  光最灿烂的那一刻,我发现鸽子和我已经亲密地拥抱在一起。她温暖坚挺的乳房
  紧紧压在我宽广的胸膛,一阵阵如兰似麝的馨香淡淡地从她身上传来,那种软玉
  温香抱满怀的滋味让我如电击般阵阵颤栗。
  鸽子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微微昂起头,眼睛紧紧闭着,轻轻眨动的眼睫毛象

  是害怕又像是在挑逗,漂亮的脸蛋上红润的小嘴充满了无尽的媚惑。
  我的身体完全沉浸于眼前这美丽的景象,准确地咬住她的小嘴,舌头抵开她
  微凉的嘴唇,刚刚进入她炽热的口内,她光滑热烈的香舌立即迎了上来,与我的
  舌头亲密地吸吮缠绕。我们同时迷醉于这快乐的热吻之中。
  从来没有的销魂蚀骨般的感受,在极度的欢愉中我残存的理智仍然惊讶男女
  接吻也会有如此的快感。以前与其他女子也接过吻,但那仅仅只是欢爱之前的例
  行公事——对于我来说确实如此,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接吻会有如斯的快乐。
  我像是要补回以前的损失一般忘情地拼命纠缠啜吸着,搂抱着鸽子细腰的手
  也开始慢慢向上游动,在她的背上温存地抚摸。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当我们喘息着分开时,鸽子靓丽的脸庞写满了欢乐,
  明亮的眼眸里水汪汪的尽是让我神魂颠倒的柔情。
  看着她娇喘嘘嘘的娇态,我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风情,女人的风情。
  鸽子动人的身体漂亮的脸蛋无不散发着醉人的风情,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般如
  此真切地感受过女人的风情,禁不住望着鸽子明艳的容颜痴痴地说:「鸽子,你
  真美。」听着我的赞美,鸽子露出了骄傲的神色,旋即柔情万千地将她香甜的小
  嘴再次送上。
  我的手从鸽子的腰间伸了进去,她的休闲衣内没有其他衣物,光滑的肌肤温
  暖细腻,向上探去,高高坟起的乳房上盖着一层小巧的真丝奶罩。抚摸起来简直
  和直接摸在乳房上没有什么差异,我用手指轻柔地挑弄着她微微发硬的乳头,心
  里充盈着如火的欲望。
  鸽子在我的挑逗下身子发软,避开我贪婪的嘴唇,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无力
  地喘息着。
  我埋头在她芬芳的秀发之间,另一手忽重忽轻地揉捏着她丰满的臀部。看着
  美丽可人的鸽子,在我怀里渐渐勃发春情,我的欲望也渐渐燃烧到了极点。隆起
  的裤裆顶在鸽子的腹部,那种坚硬的刺戳,让鸽子脸上的羞色更浓更深了。
  我捉着鸽子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鸽子看了看我涨红的脸,温顺地将手盖在
  我隆起的部位,隔着裤子轻轻捉住我的阴茎抚摸,这种隔靴搔痒的动作更加让我
  感觉到汹涌的欲望仿佛快要爆炸似的。
  我亢奋地在她耳边喘息着,在她嫩乳上揉捏的手游到她背后,迅快地解开奶
  罩的搭扣,轻轻往下一扯,跟着又回到正面直接蹂躏着她光滑富有弹力的椒乳。
  在我的上下夹攻下,鸽子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象风中柳絮般不胜娇柔。
  我在鸽子耳边轻声呢喃:「伸进去,鸽子。」说着,我挺挺腰,让雄起的阴
  茎隔着裤子顶着她软绵绵的小手。鸽子乖巧地拉下我的裤链,拨开内裤将我的阴
  茎掏了出来,用她温凉的小手握住我炽热的部位轻快地套动。真舒服,我忍不住
  轻声呻吟,在她胸乳和丰臀肆虐的手也加重了力量。
  一时间,这宽阔寂寥的古老观星台上充盈着我们欢快的声息。
  「嘟嘟嘟,嘟嘟嘟……」衣袋里的手机煞风景地叫了起来,我沉湎在与鸽子
  的亲密接触中,懒得去理它。可响声却仿佛催命般死缠烂打,丝毫没有罢休的意
  思。
  刺耳的铃声吵得人头晕脑胀,将我们如火的情欲一下子赶得无影无踪。鸽子
  轻轻推开我,柔声说:「你先接电话吧。」说着侧转过身子,整理着被我弄乱的
  衣服。
  我留恋地看着鸽子星光下动人的体态,将露在体外的阴茎塞回去,匆匆拉上
  裤链,这才取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我派出所的号码。
  我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摁下接听键:「是谁?」
  话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张所吗?我是王祥麟。」
  「什么事?」我不耐烦地问。
  王祥麟是派出所的内勤,他焦急地说:「张所,刚刚接到市局电话,要您马
  上赶到市局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我心里哀叹一声:妈的。
  「好了,我知道了。」挂掉电话,我歉意地望着鸽子,她原本红红的脸颊已
  恢复了平素的白净,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
  我无奈地耸耸肩,抱歉地说:「鸽子,对不起,局里有急事。」
  鸽子理解地说:「没关系,那我们就下山吧。」
  在离天南宾馆还有五十米的路边,我停下了车,忍不住又抱住鸽子,和她来
  了一个长长的热吻,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鸽子绯红着脸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下车前又柔情万千地望了我一眼,让我冲
  动得差点将她再次搂进怀里。
  ************
  鉴于公安系统以前的一些不良作风,加上去年曾经被新闻媒体曝光了几次;
  而在这次整治各类社会组织和气功团体的行动中,新闻媒介将会全程跟踪拍摄。
  为了防范于未然,市局将我们各个所处科室的负责人全部召集,严令在行动
  中要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谁出了问题谁负责,绝不姑息。同时由局宣传科的人
  介绍接待处理那些无冕之王的注意事项。整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散会。
  第二天一早,和我们所分在一组的工商、民政、文化部门的工作人员就来到
  了所里,十点整,市电视台和省报的记者也到齐了。让我微微有些遗憾的是,鸽
  子他们摄制组没有和我们一起,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省电视台的人员肯定要和市
  委市政府的领导在一起,记录他们把握全局统筹一切的光辉形象。
  我们的前几个目标都是那些在通知下发后主动登记的团体,很顺利,他们的
  负责人和一些主要人员很热情地配合我们联合检查组完成了审核检查工作。
  其实大家心里有数,真正的最难啃的大鱼在后头。
  那些李洪志的信徒有一部分真可以称得上是鬼迷心窍,油盐不进。前次我和
  居委会的人去他们的所谓练功点作说服工作时,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围着我
  们给我们将一些什么大法真谛,听得我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不出所料,当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到达那个练功点时,那栋文化站的老式楼房
  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还打着几条横幅,什么「法轮大法是
  真正的宇宙大法」、「护法光荣」、「真、善、忍」……
  不过他们的行动就不怎么真善忍了。
  我们刚一下车,每人身边就围上了几个人,质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击迫害他们
  这些虔诚的与世无争的练功人。一时间,整个场合乱成一团,本来是检查他们的
  合法手续的,结果变成了向他们做说服工作,怎知道这些所谓的虔诚的真善忍的
  练功者竟然个个伶牙俐齿口若悬河,能把歪理说得天花乱坠。
  我和所里的警员只负责安全,以及随形势发展而来的其他行动。这些人没有
  动手,只是不停地啰嗦,比周星驰电影里的唐三藏还要啰嗦,可不是吗,唐三藏
  只是一个人,这里却有几十人。嗡嗡的声音简直是几十堆苍蝇在嚎叫。
  虽然适值初夏,但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仍是火辣辣的,人人都感觉像是一团
  火在身上烧。我护在拿摄像机的记者身边,阻挡着涌过来要向记者讨说法的人。
  赶巧今天又是周末,我们在这耽搁了一会,附近居民小区的人都围过来看热
  闹。
  人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冷嘲热讽,听起来让人不由心头起火。不过围观的
  人多了,我们更加不敢采取什么严厉行动;那些**轮**子**功**的信徒却如鱼得水般更兴
  奋了,在继续围困我们的同时,还分出些人向围观群众大肆宣扬所谓的大法。
  文化站的小院子里一片混乱。
  混乱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招呼手下的警员一
  起强行将围观的人群驱出小院子外,然后将铁门锁上。指着上次见过的这个练功
  点的负责人,大声喊着:「于春营,于春营。」
  于春营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干部,为人滑头,今天一直躲在人群的后头。看
  着我对着他大叫,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
  我用力推开身前的几个**轮**子**功**信徒,对于春营说:「你要搞清楚,我们今天
  是执行公务,叫他们都散开。」
  于春营一脸无辜地说:「张所长,我们大法弟子可都是正正经经的老实人,
  你们要干涉我们修炼大法,大家伙当然有意见了。」
  我狠狠地盯着于春营,只看得他在我严厉的眼神前不由自主地退缩,才放松
  口气说:「老于,你也是国家干部,共产党的政策你知道,我们都只是执行上面
  的命令。今天我们办不好,明天照样还有人来,你不要让我下不了台。」
  于春营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说:「不管谁来,都不能不让我们练习大
  法。」
  我叹了口气,说:「今天我们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来,只是给你们
  办理一个登记注册的审核手续,用得着这样吗?」看看混乱的场面,我压低声音
  说:「再这样下去,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
  见于春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趁机又说:「今天全市统一行动,你这
  里只是一个地方,再说我们也不仅仅是只审核你们。别耽误时间,也别耽误了你
  自己。」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豪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威胁警
  告。
  于春营低头想了想,又看看我紧盯着他的眼神,无力地点点头:「好吧!」
  转身走到人群中,大声呼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他的喊
  话很奏效,骚乱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是大法弟子,信奉的是真善忍,
  不要怕,就让他们办手续。」
  看得出,于春营的话在这些**轮**子**功**信徒里很有影响力,在他的说服下,原本
  激动的人群渐渐散去。看着大多数**轮**子**功**信徒离去,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全
  被汗水浸湿了。
  随后,于春营配合民政局的人办理了所有的登记手续,虽然一直继续唠叨着
  **轮**子**功**的那一套神神秘秘的内容,不时追问着什么时候能办下许可证。但终究还
  是顺利地完成了手续。
  离开文化站,我们挤在车上,交谈着刚才的感受。人人都觉得刚才那混乱的
  场面太危险了。
  王祥麟佩服地说:「还是张所厉害,擒贼先擒王,先抓住那姓于的,逮着他
  说话。要不然,还不知会搞成什么样子。」
  我笑着说:「你小子,拍我的马屁,也不怕同志们笑话?」看看正审视录影
  带的记者,笑着说:「回去,可要好好看看电视台同志拍的带子,看看谁被吓坏
  了。」大家哄堂大笑,互相戏谑着,车子按计划开回市局。
  回到市局,才发现我们所遇到的情况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其他各组遇到的情况更加麻烦,有一组甚至还遭到了人身攻击,有个报社记
  者的照相机也被砸了。全市所有小组,只有我们和另外一个小组按计划完成了工
  作,在当晚的总结会议上,我也第一次受到了局领导的正式表扬。市里决定,在
  接获上级进一步明确指示之前,暂时停止行动。
  从市局出来,立刻就接到了鸽子的电话,她已经到了直通省城的高速公路。
  鸽子告诉我,她们要立即制作采访节目在电视上播出,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去。
  听着鸽子带着些不舍和遗憾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甜的又涩涩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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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警察】【全】第三部22-24
  (二十二)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人物不可一日无钱。那么,象我这样不大不小的人
  物应该怎么办呢?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随着在装修新房、购买家俱电器上
  的开支日渐增加,我深深感到了缺钱的苦恼。
  一个人过日子感觉很轻松,是真的,特别是我作为公安系统内部的一名有点
  小权的干部,别的不说,起码平时抽的烟自己就从没花过钱。
  不是说别人专给我送烟。你只要想想,到公安局派出所办事——特指捞人、
  说情及办理特种行业手续年审,谁不是一包包地发烟给我们?我的抽屉里总是堆
  满了各种各样的好烟;至于在外面进馆子临走时总是少不了拿一两条好烟,这样
  一笔大开支就节约了。只要我愿意,差不多天天有人请我下馆子吃饭,所以一个
  月下来,自己的工资收入基本上可以不动。
  再加上这两年派出所抓赌扫黄、各类罚款加上办理暂住证等等,每个月加起
  来都有近两千块收入,按理说,起码也是小康收入了。
  可是,真的要办大事,比如我现在和鲁丽要结婚,那可就是真的感到收入太
  少了。虽然我们住的是公家的房子,暂时不用花钱买,但房改是迟早的事情。
  而仅仅是结婚所需,鲁丽和我算了一笔帐,装修三万,家俱电器三万,酒席
  和其他开支一万。可我和鲁丽的全部积蓄加起来才两万,我父母给了两万,还有
  三万缺口,就这还没有算上给鲁丽父母的彩礼或者说是聘礼。
  按当地风俗,在城市生活的人彩礼一般是两万左右。当我听完这笔数字差点
  没当场晕过去;可晕不晕,作为男人,一家之主,还是要想法子挺过去。
  鲁丽虽然说,她父母亲体谅我们,彩礼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但我怎么也不
  愿意丢面子,怎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我结婚就要显得比别人矮一头,
  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见她父母亲。我告诉鲁丽我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彩
  礼绝不会少的。
  大话说出去了,可钱呢?该怎么办?唉,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我向其他
  派出所的同事学学,在那些美容院、地下赌场占一份干股,区区几万块钱还是不
  成问题的。可关键是那些东西烫手,眼下看是没什么问题,但一旦运动来了或者
  是碰上什么麻烦就惨了。
  何况我从小在部队接受的那些教育让我视那些钱为毒物。我不是假正经,所
  里发奖金,一些部属私下里捞外快,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实社会让我明白太多的事情了。
  记得香港电影《廉政风暴》里有一句台词,把贪污受贿形容为坐公共汽车,
  一个贪污警员警告他的好朋友说:「你不坐公车(不贪污)是你的事,但是你不
  要挡在公车前面。」妨碍别人发财的事我绝不会做。否则在中国有真正意义的廉
  政公署、反贪倡廉之前我早都不知会死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不知道别的象我一样的同事是怎么操办婚礼的?真痛苦!难道老老实实领工
  资的人都是这样结不起婚吗?是否我和鲁丽对婚礼的要求太高了。父亲临走前一
  再嘱咐我婚事要简朴些,可社会风气就是这样,我有什么办法?看来唯一的办法
  就是借钱了。
  借钱,这钱也不好借。我不是本地人,没什么亲戚朋友。不能向下属借,那
  样不但影响极坏,而且也不利于我今后的工作;向辖区几个涉黑涉黄的老板借,
  想都不敢想,那和在他们那参股收黑钱没什么区别,他们绝对乐意借钱给我,而
  且肯定不会指望我还钱。可我从此就再也洗不掉自己的污点了。
  唉,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鲁丽说她去借钱,被我一口拒绝,如果结婚要
  靠女朋友借钱才能结的话,这种男人也可以买块豆腐去撞死算了,以后也不要再
  做男人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后我还好意思在家里当一家之主吗?
  天气越来越热了,看着新房装修的进度越来越快,我的心情更加烦躁,脾气
  也变大了。
  一天晚上,我在派出所值夜班,凌晨,巡夜的民警和联防队员抓到个小偷,
  带到所里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问明情况,也上去狠狠揣了几脚。
  在所里突击审讯,看起来眉清目秀高高大大的小偷竟然哭了,我接触的犯人
  也够多了,小偷更是不计其数,还从没见过哭得象他那样伤心的小偷,简直是哭
  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我不禁升起测然之心,好声好气地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偷姓丁,是本市206机械厂的青工。206机械厂是老牌国营军工
  厂,这几年国家定单减少,他和大批工友被迫下岗。在菜市场摆了个小摊,可三
  天两头被工商局市管所罚款,一年到头也赚不了什么钱。
  同在一个厂上班的女友怀孕了,他被迫匆忙准备婚礼,可想尽办法也筹不到
  结婚的钱,眼见着女友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一时情急就走上了歧路。
  看着这个本该成为新郎现在却身处牢笼的青工,我心里没来由地酸酸的,松
  开他的手铐,看着从他身上搜出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他真笨,出来行窃还带着这
  些证件。旁听的两个年青警员也被他的交代打动了,也许他们也想到了自己可能
  也会面对这样一幕,有人悄悄为他倒了一杯水。小小的审讯室沉默了。
  事上竟有这么巧的事,这个姓丁的青工竟然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看着身
  份证上那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问他家里人是干什么的,他以为我要通知家里,吓得
  大声恸哭,连声哀求我不要通知家里。
  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平复下来,原来,他家里三代都是206机械厂的工人,
  爷爷、父亲都是多年的先进生产者,曾屡次获得省级表彰和军工系统的嘉奖。
  如今爷爷的退休金和医药费长年没有着落,父子同下岗,家里真的是到了没
  有办法的地步,全家都靠母亲当环卫工人的五百元工资和自己时不时获得的一点
  收入生存。
  看着眼前这个祖孙三代为国家贡献自己的青工,听着他们悲惨的处境,我的
  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虽然我知道下岗工人生活艰难,也曾在执勤过程中接触过一些下岗后摆地摊
  的工人,但从没想过竟会艰苦窘迫至此。
  如果我的父亲是206机械厂的工人,而眼前的这个青工的父亲是军队的高
  级军官的话,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那么,也许此刻我和他的位置就要颠倒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代表法律秩序的公安警员,我则是萎缩在地下的小偷。身处他的
  环境,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走和他同样的路,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我不敢再想下
  去了。
  我决定要帮这个和我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怜人。但在此之前,我要核实
  他说的事情的真实性,虽然我的情感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但经历了
  太多的虚伪和欺骗的我却不得不带着怀疑的眼光审视所有看起来真诚纯洁或者催
  人泪下的故事。
  没用多久时间,全市联网的户籍管理系统和206机械厂所在辖区派出所的
  回音都证明了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边派出所回话时还顺口说了句:「那个姓丁的
  家里还算勉强过得去,206厂还有更多的更苦的人家。现在厂里下岗青工真让
  人头痛,打架斗殴、偷摸拐骗还有卖淫的太多了,弄得我一接电话就紧张。」
  我听着他抱怨的诉说,应付着将电话放下,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将他暂时关在临时拘押室,我叫了在场的几个年青警员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告诉他们查证后的结果,接着我毫不隐饰自己的意思:「这个家伙太可怜了,我
  想帮他。你们的意思怎么样?」
  几个年青警员互相交换着眼神,然后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我对负责审讯记
  录的江戈说:「把刚才的记录给我。」
  拿过审讯记录,我看了他们一眼,将那几页记载着一个悲惨故事的记录撕了
  下来,一边注视着他们的表情,一边慢慢地但又坚决地将纸张撕得干干净净。他
  们都神情紧张地看着我的动作,随之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有着各种毛病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我沉声说:「谢谢你们!」说着向他们敬了个礼,他们收起笑容,迅快地也
  向我回了个标准的敬礼。我敬过很多次礼,却从没有一次像此刻般真诚。
  天亮后,我将自己的储蓄卡交给江戈,要他到银行帮我取五千块钱,自己和
  另一个年轻警员带着叫丁建华的青工开上警车去206机械厂。206机械厂位
  于郊区的团结大桥附近,硕大的厂区占地数十亩,只是原本人声鼎沸的厂区此时
  已是冷冷清清一派荒芜的气息。
  在厂区附近的一个小吃店,我叫了三份早餐,通宵没睡,确实感觉到自己饿
  了,狼吞虎咽地一会功夫就将几个馒头和一大碗稀饭消灭得干干净净。丁建华却
  是神色颓唐食不下咽。我笑笑:「小丁,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
  听到我的话,他哆嗦了一下,像是完成任务似地拿起馒头咬了一小口。
  过了没多久,江戈骑着边三轮摩托车赶了过来。我们一起上了警车,按照丁
  建华的指点,一直开到他家宿舍楼的附近。
  看看几丛低矮的树木掩映下破旧的老式砖瓦房,我轻轻叹了口气,将丁建华
  的身份证工作证还给他,迎着他诧异的目光,我告诉他,我们已经将他的审讯记
  录销毁了,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泪水从他干涸的眼眶流出,他象个绝处逢生的人一样痛哭了。我拍拍他的肩
  膀:「别哭,象个男人样子,把头抬起来。」丁建华拼命地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
  绪,哽咽着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感激。
  「我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说起来也真是有缘。」看看他疑惑的眼睛,我
  笑了:「怎么,你不信?」我掏出身份证递到他眼前。
  「虽说我们这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几十万人里能遇见也真算是有缘。你准备
  结婚,我也准备结婚了。这里……」说着我从江戈手上拿过钱:「有五千块,是
  我借给你的。」我将钱塞到他手里。
  丁建华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地拿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当他的目光看到那一迭钞票时,这才浑身颤抖着惶乱地将钱送过来,嘴里念
  着些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说:「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听清楚,我是借给
  你的。」我推着他的手继续说:「先把婚结了,小孩子在肚子里不等人的。以后
  做什么小生意给我们说一声,」我指指身边的江戈和另一个年青警员方竞:「或
  许在我们派出所辖区,别的帮不上你,少交些费用和罚款我们还是能帮你的。」
  被一连串好运刺激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丁建华随着我的手势望过去,江戈和方
  竞都是一脸真诚的微笑看着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死命地咬着自己
  的嘴唇,闭着眼睛,任泪水不停地涌出。
  回城的路上,平素和我比较亲近的江戈问我:「张所,你将自己结婚的钱给
  了丁建华,不怕嫂子和你算帐。」
  我摇摇头:「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让老婆管住。」
  也许是经历这么一次事情,和我说话时从来都很拘谨的方竞也开起了玩笑:
  「张所,嘴巴这么硬,到时嫂子不肯嫁给你看你怎么办。」
  「呵呵,」我笑了两声:「没事。鲁丽你们都知道,她是那种心软的好人,
  我给她说说她会理解我的,再说,她要真的不肯嫁,哼,天涯何处无芳草?」
  江戈和方竞都被我的话逗笑了。我将油门踩得飞快,看着眼前笔直的马路又
  说:「其实我和丁建华真的算是有缘,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在部队长大,他在军
  工厂长大,想想他也真是可怜。看着女朋友肚子一天天变大,自己作为男人却毫
  无办法,换做我们也难啊。」
  过了一会儿,方竞说:「张所,说真的,你结婚也需要钱,一下子给丁建华
  五千块,说是借,也不知哪年哪月能还,你不心痛?」
  听着他的话,我苦笑着说:「怎么不心痛?你们说,该怎么办?」
  转头看看正在互相挤眉弄眼的两个家伙,他们贼笑着:「当然是堤内损失堤
  外补了。」
  我忍住笑,装得一本正经地说:「嗯,考虑到同志们的战斗愿望,我们所近
  期有必要开展抓赌扫黄专项斗争了。」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我和鲁丽之间的第一次争吵就为这五千块钱开始了,她发现存折里少了五千
  块钱,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想隐瞒,也没有撒谎的习惯,如实告诉了她情况。
  本就为结婚和筹钱费劲心思的鲁丽听说我将五千块钱借给一个小偷,怎么也
  忍不住自己的怨气了。
  我知道自己理亏,再说一向以来也觉得和女人吵架的男人很没面子,所以,
  坐在装修一新却空荡荡的新房里闷声抽烟,听着她的啰嗦,可没想到我没反应却
  让她更加生气了。
  我知道鲁丽其实也不是很看重钱的人,但最近为结婚忙得很累,本来结婚的
  钱还差一大截,我又没有和她说一声就把钱给了别人,心里实在窝火。
  我曾设想过,和鲁丽的第一次争执会是什么状况,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为了
  钱,我虽然不是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但也不太看重,总觉得「千金散尽复聚
  来」,只要过得开心就好,直到这次为了结婚伤透脑筋才略微有些触动。可我怎
  么也想不到会为了钱和鲁丽吵架。
  其实,只要我服软认错再哄哄她,鲁丽也会消气的。但我自己为了筹钱的事
  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再说我也从来没有向女人低头的习惯,所以,我懒得理她。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啰嗦,忍不住心头火起,大吼一声:「你怎么这么啰嗦!」
  从来没有受过我一点委屈的鲁丽被我吓得不知所措,随之捂着脸「嘤嘤」地
  哭了。
  看着鲁丽哭得伤心的模样,我有些心软,但旋即就被心中强烈的男人自尊驱
  散,男人怎能向女人的泪水屈服?我大步地走出门,将门重重地摔上,留下她一
  个人仍在空空的新房里哭泣。
  鲁丽实在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个善良的好女人了。虽然我
  丢下她独自一人,但她第二天还是给我打来电话道歉,求我别生气了。我的自尊
  和虚荣心得到满足,自然顺势下台了。
  晚上在她的宿舍里,鲁丽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准备了些啤酒。我们共进晚
  餐,我先在公共浴室冲了个澡,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等她。也许是酒足饭饱的缘故
  吧,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温暖愉悦的快感,阴茎被包含在一个
  温润柔腻的腔道里,热乎乎的非常舒服,一条光滑炽热的物体正在不停地轻舔着
  我长长的肉茎。
  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鲁丽光溜溜的身子跪在我的两腿之间,头部正在我的胯
  间上下起伏着,一头松软湿润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地撩拨着我的身体。看着
  鲁丽乖巧柔顺的卖力服务,下身那洋洋的暖意慢慢传遍全身,心里不由升起一股
  疼爱怜惜的感觉。
  鲁丽的口技越来越好了,她的每一次起伏每一次舔吸都让我的小腹感受到一
  种电击般的快感。回想起最初时她娇羞畏怯的模样,再看看眼前她熟练灵活的姿
  态,顿时感慨万千,看来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风尘女子,只要有了一定的经验和
  阅历,在床上都是同样的宛转媚艳,或者说是娇痴放荡。
  她的动作带给我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本想起身爱抚她,现在也懒懒地不想再
  动,放松着身体感受她温柔慰贴的侍侯。鲁丽的香舌灵活地划过我的阴茎,从龟
  头的细缝一直游下,温润的小嘴尽力地吞吐着我勃起的阴茎,试图吞入更多。
  刚刚洗过澡的皮肤特别敏感,在鲁丽口舌并用的挑逗下,我身体情不自禁地
  阵阵颤动,嘴里也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知道我醒来,鲁丽一边吸吮着我的阴茎,一边抬眼向我望来,水汪汪的眼睛
  里带着些哀怜的柔媚。我喘息着用手抱住她的头,用力向下压去。龟头直戳到她
  的喉咙,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而是将小嘴缩紧,象
  个富有弹力的肉箍紧紧包容着我的阴茎。
  我的小腹间只觉洋洋的暖意似潮水般涌来,忍不住挺起小腹向上耸动,粗壮
  的阴茎反复地在她小巧的口腔里冲刺,爆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鲁丽温顺地承受着我粗暴的动作,小嘴竭力包容着我一阵阵膨胀的阴茎,美
  丽的脸蛋涨得通红。
  望着象个乖乖的小猫般伏跪在我胯间的鲁丽,她那宛转承欢的娇态让我的男
  性欲望膨胀到了极点,只有被完全被征服的女人才会这样温柔体贴地侍侯自己的
  男人,象个完全不设防的城市忍受迎接着如此的蹂躏。
  对于我来说,享受女人的口交和在女人身上狂暴粗野的鞑伐是两种完全不同
  却又同样销魂蚀骨的快乐。
  前者可以完全放松身体,没有任何压力地感受由女子美丽小嘴带来的高氵朝,
  因为不需要用力,所以那钟快乐的刺激真是无比强烈;后者最大的快乐来自于眼
  见身下的女子在自己勇猛的冲刺下欢叫呻吟,瘫软后一副被征服的弱者姿态,可
  以极度满足男人的欲望和强烈的虚荣心,那是种生理上和心理上同时获得快感的
  方式。
  随着阴茎在鲁丽小口中越来越强烈的脉动,我感到她的口腔里似乎有一股火
  焰在熊熊地燃烧,脑际渐渐空白。她的小手握着我的阴茎根部快速套动,配合着
  头部的上下起伏,形成一种极其强烈的吸引力将我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到小腹之
  下。
  「呃」我一声轻叫,再也抗拒不了那种让人浑身酥软的快感,龟头在鲁丽口
  腔里膨胀到了极点,紧接着腰眼一酸,精液在她的小嘴里狂喷而出,整个人完全
  沉湎在高氵朝的极度快乐之中。
  鲁丽的嘴向后退缩,紧紧含着我的龟头,用手快速而又轻柔地套动着阴茎,
  拼力地吞食着我不断射出的精液。
  我象个羊癫风病人般全身抖动着阵阵痉挛,直到所有的精液被鲁丽吸食得干
  干净净才平复下来。鲁丽仍是紧紧含着我的龟头,等到我的身体完全平静下来,
  才轻轻吻了一口我仍翘着的阴茎,翻身下床去漱口。
  鲁丽光滑诱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怀里,虽然我们都是赤裸裸的身无寸缕,
  但却没有感到什么凉意。我的手在鲁丽丰满匀称的嫩乳上揉摸着,不时轻捏她嫣
  红的乳头。
  鲁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怎么会那样,你……别再怪
  我了,好不好?」
  看着怀中佳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满怀怜意地说:「别傻了,我们马上就要
  结婚了,你就要是我的妻子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鲁丽仍是有些不安心地说:「我是想到结婚还差那么多钱,没有着落,所以
  才……」
  我叹了口气,抓着鲁丽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她柔顺地握住我软绵绵的阴
  茎,温柔地抚摸着。
  「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看看鲁丽红艳艳的嫩脸,
  我忍不住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接着说:「我绝不会让你委委屈
  屈的出嫁,我要让你所有的女朋友都羡慕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让我们的婚礼风风
  光光的。」
  鲁丽被我的语言打动了,柔软的身体和我贴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憧憬的光
  芒,喃喃说:「你对我真好。」
  唉!我在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个外表明艳成熟的女孩,其实心理却还是如此
  天真。亲密无间的接触和旖旎温存的气氛,甜言蜜语似乎不需要经过大脑都会自
  己冒出来。「你是我们公安局最漂亮的女警,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我一定
  会好好疼你的。」
  鲁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红晕,也难怪她,依偎在情人的怀抱里听着如
  此的赞美,没有哪个女孩会不高兴。
  我用下巴粗短的胡须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继续说:「我一定要你成为
  我们局,不,我们这座城市最美丽的新娘。」
  鲁丽娇嗔着说:「你取笑人家,我哪有那么漂亮。」话虽这么说,眼角眉梢
  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鲁丽娇媚万状的诱人神态逗得我心痒痒的,呼吸间闻到她身体传来的阵阵浴
  后清香,小腹间一股洋洋的暖意油然而生。
  正轻抚着我的鲁丽立即感觉到了我下身的变化,娇笑着捏了一下勃起的阴茎
  说:「刚刚才那个的,这么快就又想了?」
  我看着她挑战似的眼神,忍不住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娇嫩的乳房,在她的娇呼
  声中,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说:「你不想吗?」
  同时故意在她耳边呼吸,气流弄得她耳朵痒痒的。鲁丽吃吃娇笑着躲开我的
  骚扰,满脸绯红地摇头:「我才不想呢。」
  我刻意地用身体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再次雄起的阴茎熟悉地钻到她两腿间
  青草茵茵的部位撩拨着:「你真的不想?我不相信。」
  鲁丽在我身体的重压下喘息着说:「不想,不想,我就是不想。」
  看着她故作矜持的模样,我恨得牙痒痒地说:「那好,你不想就算了。」故
  意做势要从她身上下来。
  她却伸手紧紧搂住我的肩背,两条粉嫩修长的玉腿也盘上了我的腰臀,不准
  我从她身上下来。
  我惊奇地说:「咦,你不是不想吗?」
  鲁丽羞得闭上眼睛,不依地撒娇:「你坏死了,故意欺负人家!」搂着我的
  肢体更加用劲地抱拥着我,两腿将我伸在她胯间的阴茎夹得紧紧的。
  我哈哈笑了起来,其实我又怎舍得离开她香软温暖的身体,赤裸裸的动人女
  体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天堂,何况又是深爱着自己将身体与感情完全奉献的漂亮
  女孩呢?
  我伏在鲁丽的身上,享受着她身体起伏扭动所带来的阵阵曼妙无边的快感,
  她温软坚挺的乳房白嫩诱人,我象个饥饿的婴儿般尽情吸吮着她樱桃似的乳头,
  两手也不停地爱抚着她优美光滑的肌肤。
  一直都觉得奇怪,看起来柔弱娇美的女孩却能够长时间的承受笨重的男人压
  在身上的负重,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感觉到亲密快乐。在男女交欢的销魂时
  刻,男人虐待般的暴力揉捏也能带给她们极度的兴奋愉悦,或许,这就是造物主
  赋予女子诱惑男人的本领;又或许,女子天生就是让男人来摧残蹂躏的。
  在我细密耐心的爱抚下,鲁丽原本清凉的肌肤渐渐热了起来。身体不安地扭
  动着,搂着我腰部的双手用力地向下压着,而两腿间最柔嫩的部位也随着臀部的
  摆动向上耸动着。柔情似水的眼眸此时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漂亮的脸蛋更
  是嫣红得像要滴出血似的。
  我知道她已经动情了,稍稍松开她的身体,将手指探到她毛发丛生的阴部,
  那里已经是一片腻滑,泛滥的爱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粘湿了我的手指。我轻轻
  的将手指突破她的肉壁,贯入那炽热滑腻的腔道。
  鲁丽一声轻叹,腔道里的肉壁蠕动着摩擦我的手指,嘴里呢喃着不知在说些
  什么。我用手指在她润滑异常的腔道里抽插,模仿着阴茎的动作运动,鲁丽呻吟
  着挺动屁股迎合着我的动作,坚挺的乳房也随之剧烈地起伏。
  掏出手指,我将粘满爱液的手指伸到鲁丽眼前,调笑说:「你看,还不想?
  下面已经是洪水泛滥了。」
  鲁丽又羞又急,张嘴咬住我的手指。
  「哎呀,好痛!」我装腔作势地叫了起来。
  鲁丽看着我的样子,眼里露出看你还敢不敢的笑意。却伸出舌头,毫不介意
  我手上沾满的爱液,含着我的手指轻舔,就像是在舔吸我的阴茎一般。
  看着她又乖又温柔的娇态,我也不忍心再作弄她了。挺起早已是蓄势待发的
  阴茎,借着鲁丽丰盛爱液的润滑,慢慢的一寸寸地进入她饥渴期盼的腔道。
  鲁丽张开含着我手指的嘴,感受着我缓慢进入她身体所带来的刺激和充实,
  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
  相爱至今,我已经无数次地进入她娇嫩的身体,也用自己的精华千百次地浇
  灌她的花蕊。但她的腔道仍象初次般狭小紧窄,总是被我的阴茎涨得满满的,几
  乎没有任何缝隙,带给我强烈的刺激。
  随着龟头慢慢地进入她腔道的深处,我可以感受到她肉壁被我撑开后阵阵的
  栗动,象一张张小嘴般吸吮缠绕着我的阴茎,炽热腻滑的肉壁蠕动着慰烫我的阴
  茎,有种销魂蚀骨的快感。
  春情荡漾的鲁丽受不了我老牛破车般的动作,抱着我的腰,屁股猛烈地向上
  耸动,伴着她的一声呻吟,我的阴茎整根没入了她的身体,那种完全被包容的强
  烈快感瞬间传来,让我也舒坦地轻叫一声。
  我抱着她的屁股,开始快速运动起来,她娇美的肉体在我猛烈的抽插下颠簸
  得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一般,嘴里发出更快更媚的呻吟。
  真痛快!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两人身体结合处传来的快感,感觉着
  自己就象个勇猛的骑士策马奔驰在宽阔无垠的大草原,胯下鲁丽阵阵销魂的呻吟
  就象战鼓般催人奋进。
  因为刚刚在鲁丽嘴里发过,这次我特别持久。鲁丽柔软的肢体被我翻来覆去
  摆成好几种花式亲热,她在我凶猛热烈的攻击下再也顾不得矜持,在极度的快乐
  中发出阵阵的欢叫呻吟,反是我生怕被外人听到稍稍减缓了抽插的动作。
  很快,鲁丽就到了高氵朝,强烈收缩的腔道像是要将我的阴茎吸进去一样,满
  脸红晕,一副欲仙欲死的动人媚态。
  我坚硬的阴茎仍插在她的腔穴内,满意地看着她软绵绵的满足模样,心里自
  是升腾起骄傲的感觉,自己的女人在胯下快乐得死去活来能最大限度的满足每个
  男人骨子里的虚荣和自尊。
  我将鲁丽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她软弱无力地抱着我
  的脖子,在我耳边昵声说:「你坏死了,让人家叫那么大声,人家不笑死我了,
  明天还怎么好意思见人。」说着在我肩头轻轻地咬了一口。
  听着她娓娓的轻诉,我忍不住笑着说:「那有什么?别人哪会笑你,羡慕你
  都来不及,谁不羡慕你有个厉害的男朋友?」
  鲁丽轻轻捶打着我的脊背说:「羞不羞?你怎么知道别人的男朋友没有你厉
  害?」
  我装出愤怒的样子:「好啊,你还不知道厉害?我就来干死你。」
  说着阴茎在她体内狠狠一顶,顶得她轻叫一声,接着我抱着她的屁股向上抛
  动起来,这种姿势让我的阴茎更深地插入她的体内,刚刚才到高氵朝的鲁丽被我插
  得哀声求饶:「啊,我错了,啊,对不起,啊!」
  连串娇媚的呻吟让我的阴茎勃起得更加粗壮,象根铁棍般狠狠地捣击着她娇
  嫩的腔道。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连绵不绝的强烈快感让鲁丽再也来不及求饶,只
  是不停地发出动人的呻吟。
  鲁丽的窍穴在我的冲击下一次次收缩,娇柔的肢体象藤缠树般将我缠得结结
  实实,光滑的肌肤也泌出细密的汗水,身体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到最后连呻吟
  也呻吟不出来了,只是微弱地喘息着,全身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软软地躺倒在床
  上。
  我也是累得满身大汗,终于在她体内再次发射了大量的精液,然后懒懒地躺
  倒。
  休息了半天,鲁丽先恢复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胸脯上亲吻,看到我睁开眼
  睛后,娇媚万状地伏在我肩上,一脸幸福满足的娇态,我得意地问:「怎么样?
  知道厉害了吧?」
  鲁丽俏脸一红,却没有作声,我继续追问:「刚才舒服吗?」
  鲁丽轻轻点了点头,在我继续说话前用她香甜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嘴。我抱着
  她汗津津的身体动情地和她吻着,直到疲惫将我们都带入沉沉的梦乡。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我为了结婚筹钱快要无计可施的时候,母亲又给
  我寄了两万元钱,说是让我给鲁丽家人彩礼时不要小气,让人家瞧不起,并叮嘱
  我千万不要让父亲知道,要不然他又要说什么浪费奢侈了。
  人穷志短,面对母亲的心意,我虽然不想再用他们的钱,可也只能默默无言
  了,将父母的恩情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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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第一章慈母为儿春心动-订下恩爱十年约我出生在云南昆明一个显赫的家庭,自幼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父亲生前是昆明首屈一指的富商,娶了两个太太,是一对出身名门的亲姐妹,外公是云南有名的神医,母亲姐妹三人,多才多艺,貌美如花,是昆明出名的姊妹花,当年一起嫁给父亲的是两个姐姐,大姨妈是大太太,生下了两个姐姐一个妹妹,我妈就是二太太,生下了我,而小姨妈则嫁给了昆明卫戍司令王威,生活也很幸福, [点击阅读]
我和68岁老太太的性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813
摘要:在我15岁的那一年,我已经不上学了,在家里放牛,我把牛敢到山上,我们这里的山非常的大,我一个人在那里休息,一会我的邻居也把牛敢到那里,我们在一起聊天,说东道西的,乱七八糟,想到那里就说那里,我那时候小,还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听说过,但是没有做过,也没有想过,说说我的邻居吧,孩子都在外面打工,老头子是我们那里的盖房子师傅。 [点击阅读]
人妻幼师a片主角
作者:丝袜女王
章节:24 人气:74
摘要:我是个少妇,我爱我的老公,但我也喜欢和老公之外的人做爱。我身体里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我的两个小嘴,上面的小嘴看上去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信吗?我能把整个一个半尺长的阴茎都含进嘴里,而且还能用舌头包着它让它连续插上20分钟,当然了,那得是我喜欢的人的阴茎。我下面的那个小嘴,就是我的小穴,外面的肉很丰满,趴上来干我的人会觉得柔软轻盈,总之,趴在我身上,干多久都不会硌到人的,阴道里面总是热热的,紧紧的。 [点击阅读]
母子无间之所在《全本》
作者:佚名
章节:3 人气:573
摘要: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和妈妈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他的亲生父亲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年轻漂亮的妈妈带着他嫁给一个猥琐凶狠的男人,这个人是个酒鬼。这个男人喝醉以后,最喜欢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打他,二是干他妈妈。那一天也是这样,醉醺醺的酒鬼男人一进门就对他拳打脚踢,用细细的藤条抽他。他的身上很快便布满青紫色的血痕。就在痛苦快要不能忍受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啜泣的妈妈,突然走到男人的面前,迅速地脱去所有的衣服。 [点击阅读]
娇妻出轨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115
摘要:“谢谢您了,师傅,要是没有您,我的女朋友不定要淋成什么样子呢。”老板边说边扭头看着我说。我白了老板一眼,对他自称我是他女朋友的说法也没有立即反驳,老板看到我没有生气,立即恢复了生气,跟司机有说有笑了起来。 [点击阅读]
一龙戏双凤—我戏老婆及闺蜜(全本)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700
摘要:周六晚,与妻子跟客户在一家西餐厅吃过饭,回到家时刚刚八点半,法国红酒的热劲儿,让我意动神摇,在电梯里便忍不住从后面把手伸进老婆的臀沟里摸索着,并用已经坚硬的阴茎顶住老婆屁眼儿的位置,碍于电梯里还有一位遛弯儿回来的老大妈,老婆不便回应,只能强忍着,时而微微分开两腿,时而用力夹住我的手指,老大妈刚下电梯,老婆便转身一把抓住我的阴茎, [点击阅读]
【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计适明】全新精华版
作者:逍遥&路人甲
章节:5 人气:340
摘要:【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计适明】(全新精华版——1)计适明父亲去世过早,母亲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计适明身上,倾注了她所有的爱,直到上小学了,计适明还和妹妹争母亲的奶吃,上初中了,他还硬要与母亲同床而眠,否则便无法入睡。母亲今年四十三岁,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家庭妇女,愚昧和溺爱使计适明的恋母情结恶性发展,他的性格越来越内向,甚至分配到政府机关工作以后,非到迫不得已,他决不同女同事说话。 [点击阅读]
艰难的借种
作者:lb9822
章节:30 人气:56
摘要:“叔叔,你在看什么啊?”一个清脆的童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哦…………叔叔没看什么啊。”我轻声的对面前这个冰雕玉诼般的小孩子说道。“好了老公,我们回家吧。”妻子也在身边柔声的劝着我。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着老婆的手,转身上楼了。结婚已经3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每天晚上准时的到楼下看着一群玩耍的小孩子发呆。妻子也了解我的苦痛。 [点击阅读]
红尘都市完整版
作者:a16396
章节:74 人气:24
摘要:一运动型美女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周梦龙的身上时,周梦龙条件反射一样的睁开了眼睛,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得楼来,正好看到保姆在做早点“刘姐,早。”周梦龙脸上露出了一个年青人特有的笑容,和正忙得满头大汗的保姆刘玉芬打了个招呼,听到声音,刘玉芬转过身来,看到是周梦龙以后,甜甜一笑:“剑龙,你起来了呀,等一会儿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