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莫言《红高粱家族》 - 莫言《红高粱家族》——第07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爱情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这件鬼事儿折磨死了无数的英雄好汉、淑女才媛。我根据爷爷的恋爱历史、根据我父亲的爱情狂澜、根据我自己的苍白的爱情沙漠,总结出一条只适合我们一家三代爱情的钢铁规律:构成狂热的爱情的第一要素是锥心的痛苦,被刺穿的心脏淅淅沥沥地滴嗒着松胶般的液体,因爱情痛苦而付出的鲜血从胃里流出来,流经小肠、大肠,变成柏油般的大便排出体外;构成残酷的爱情的第二要素是无情地批判,互爱着的双方都恨不得活剥掉对方的皮,生理的皮和心理的皮,精神的皮和物质的皮,剥出血管、肌肉、蠢蠢欲动的内脏,黑色的或者红色的心,然后双方都把心向对方掷去,两颗心在空中碰撞粉碎;构成冰凉的爱情的第三要素是持久的沉默,寒冷的感情把恋爱者冻成了冰棍,先在寒风中冻,又在雪地里冻,又扔进冰河里冻,最后放在现代文明的冰柜里冻,挂在冷藏猪肉黄花鱼的冷藏室里冻。所以真正的恋爱者都面如白霜,体温二十五度,只会打哑巴鼓,根本不会说话,他们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已经不会说话,别人以为他们装哑巴。
  所以,狂热的、残酷的、冰凉的爱情=胃出血十活剥皮十装哑巴。如此循环往复,以至不息。
  爱情的过程是把鲜血变成柏油色大便的过程,爱情的表现是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一起,爱情的结局是两根圆睁着灰白眼睛的冰棍。
  一九二三年夏,爷爷把奶奶从驴背上抢下来,抱进高粱地里,放到大蓑衣上,这是他们的“胃出血”阶段的悲壮的开始。一九二六年夏,父亲三岁时,奶奶的使女恋儿姑娘作为第三者,把两条健美的大腿插在爷爷和奶奶之间,这是“活剥皮”的开始,他们的爱情,已由狂热的天国进入残酷的地狱。
  恋儿姑娘比奶奶小一岁,二六年春,奶奶十九岁。十八岁的恋儿身体健壮,腿长脚大,黑魆魆的脸上生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下,有两片肥厚的、性感的嘴唇。那时候我们家的烧酒作坊正值繁荣时期,优质高粱白酒像暴雨般洒遍九州十八县,酒香终年笼罩着我家的院落和房屋,在这种天长日久的熏陶中,我们家的男人女人都有了海一样的酒量。爷爷和奶奶就甭说了,连向来不沾酒的大老刘婆子,也能一次喝半斤。恋儿姑娘起初陪着奶奶喝酒,后来就到了一天无酒不能活的地步。酒使人性格豪爽,侠肝义胆,临危不惧,视死如归;酒也使人放浪形骸,醉如梦死,腐化堕落,水性扬花。那时候爷爷已经开始了他的土匪生涯,并不是他想钱财而是他想活命,复仇、反复仇、反反复仇,这条无穷循环的残酷规律,把一个个善良懦弱的百姓变成了心黑手毒、艺高胆大的土匪。爷爷用苦练出的“七点梅花枪”击毙“花脖子”及其部下。吓瘫了爱财如命的曾外祖父,便离开烧酒作坊,走进茂密青纱帐,过起了打家劫舍的浪漫生活。高密东北乡的土匪种子绵绵不绝,官府制造土匪,贫困制造土匪,通奸情杀制造土匪,土匪制造土匪。爷爷匹骡双枪,将技压群芳的“花脖子”及其部下全部打死在墨水河里的英雄事迹,风快地传遍千家万户,小土匪们齐来投奔。于是,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二八年间,出现了高密东北乡土匪史上的黄金时代,爷爷声名远扬,官府震动。

  这段时间里,依然是难琢难磨的曹梦九任高密县长。爷爷牢记着曹梦九用鞋底打得他皮开肉绽的仇恨,瞅个空子就报复一下。敢于直接与官府做对,是使爷爷具有大土匪英名的重要因素。一九二六年初,爷爷带着两个人,在县府门口,绑走了县长曹梦九十四岁的独生儿子。爷爷胳肢窝夹着那个嚎哭着的俊俏男孩,一支匣枪提在手,大摇大摆地走在县府门前用青麻石板铺成的官道上,精明强干的捕快头子颜洛古小颜爷带着县兵追上来,干吶喊不敢近前。县兵胡乱放枪,子弹都离着爷爷很远。爷爷伫足扭身,用匣枪苗子顶着男孩的太阳穴,大声吼叫:“姓颜的,滚回去吧,告诉曹梦九那条老狗,拿一万块大洋赎他的儿子,限期三天,过期撕『票』!”
  小颜心平气和地问:“老余,在什么地方接头。”
  爷爷说:“在高密东北乡墨水河木桥正中接头。”
  小颜带着部队返回县府。
  爷爷一行出城,那男孩哭爹叫娘、死命挣扎。男孩皓齿红唇,虽因哭嚎把五官扭曲,但还是十分可爱。爷爷说:“别哭,我是你干爹,带你去见你干娘!”男孩哭得更凶,爷爷烦起来,掏出那柄明晃晃的短剑,在男孩面前一晃,说:“不许哭,再哭就割掉你的耳朵!”男孩不哭了,双眼呆愣愣地,被两个小土匪架着走。
  走出县城五里左右路,爷爷听到背后马蹄声响。急忙回头,见车路上尘烟滚滚,一群马飞驰而来。当头马上骑着精明强悍的小颜。爷爷见势不好,号令两个土匪撤身路边,三人紧挤在一起,都用枪戳着那孩子的头。
  离爷爷他们一箭远时,小颜把马头一带,斜刺里跑进去年的高粱地。收割高粱后的高粱地里残存着一些高粱茬子,一冬天的风把浮土刮尽,田地平整坚硬。马队跟着小颜绕着大圈,跑到爷爷他们前边去,又拐上土路,一溜尘烟,向着高密东北乡跑去。
  爷爷迷糊片刻,立刻觉悟。他用手拍着大腿,说:“糟了,这个票算白绑了!”
  两个小土匪不知奥妙,傻乎乎地问:“他们去哪儿?”
  爷爷不说话,对着马队开枪,但马队已跑得很远,匣枪子弹只能打中马蹄弹起的尘土和清脆悦耳的蹄音了。
  精明的小颜率马队赶到东北乡,径奔我们村庄,直扑我家房子,他可是轻马熟路。这时爷爷正挪动双腿,向着家乡飞跑。曹梦九的儿子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过这种苦?仅跑了一里路,他就躺在地上不动了。一个小土匪建议:“撕了算啦,省得累赘。”爷爷说:“小颜一定抓我的儿子去啦!”
  爷爷把昏厥的曹公子抡上肩头,慢吞吞地走起来。小土匪催促,爷爷说:“晚了,慢着点吧,只要这个小畜生活着,什么事都好办。”
  小颜带着县兵闯进屋,把我奶奶和父亲抓出来,捆在了马上。
  奶奶怒骂:“瞎了狗眼!我是曹县长的干女儿!”
  小颜狞笑着说:“抓的就是你这个干女儿。”
  小颜的马队在半道上与爷爷相遇。双方都用枪指着“票”,几乎是擦肩而过,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爷爷看到了倒剪着双手,骑在马上的奶奶,和被小颜揽在怀里的我父亲。
  小颜的马队擦着爷爷他们身边走过,马蹄声轻捷,马颈上的铜铃叮当,马上的人都面带微笑,只有奶奶满脸怒容,看着路边上满脸懊丧的爷爷,高声说:“占鳌,你快把我干爹的孩子放回去,把俺娘俩换回来、”
  爷爷紧紧攥住男孩的手,他知道这孩子迟早要放,但不是现在。
  双方交换人质的地点,还是定在墨水河的木桥上。爷爷动员了东北乡的几乎全部土匪,有二百三十多个,都荷枪实弹,或躺或坐,麇集在木桥北头。河里冰冻尚存,边缘部分已被春天的空气融解,化出两条绷带般的绿水,中央的冰块表层斑驳淋漓,沾染了一层北风吹来的黑土。
  半上午时分,县府的马队从河南边堤上,逶迤而来。马队中夹着一乘小轿,由四个汉子抬着,颤颤悠悠地漂游。
  县府里的人占着桥南头,双方答上话。与爷爷对话的,是仪表堂堂的县长曹梦九。他面带笑容,亲切和蔼地说:“占鳌,你是我的干闺女女婿啊,怎么连小舅子都绑?缺钱花告诉你干爹一声就是罗!”
  爷爷说:“我不缺钱花,我忘不了那三百鞋底!”
  曹梦九抚掌大笑道:“误会,误会吆!不打不相识!贤婿,你翦除了『花脖子』,功莫大焉,我一定给你往上秉报,论功行赏。”
  爷爷蛮横地说:“谁要你论功行赏!”嘴里虽是这般说,心其实软了。
  小颜撩起轿帘,奶奶抱着我父亲款款地出来。
  奶奶走在桥头上,被小颜拦住。小颜喊:“老余,你把曹公子弄到桥头,号令一下,同时放人。”
  小颜喊一声;“放啦!”
  曹公子叫着爹往桥南头飞跑,奶奶抱着孩子往桥北头走。
  爷爷的土匪部队都擎着短枪,县府兵都托起长枪。
  奶奶和那男孩在木桥中相逢。奶奶弯腰想跟他说句话,他哭着,绕开奶奶,飞跑到桥南去了。
  在这次游戏般的绑票中,县长曹梦九心中蕴育日久的一条“三国演义”式的妙计突然成熟了,这条妙计,残酷地结束了高密东北乡土匪们的黄金岁月。
  这年三月,曾外祖母病死。奶奶抱着父亲,骑着一匹黑色骡子,回娘家办理丧事,原说是三天之后赶回来,谁知那苍天有意作乱,从奶奶动身第二日就开始下起大雨,雨脚直上直下,密不透风,天和地交融在一起。爷爷他们在青纱帐里待不住,便各自回了家,这样的天气,连燕子都躲在巢里梦呓般啁啾,县府里的兵更不会出动,况且自从春天那次荒唐的绑票之后,县长曹梦九似乎与爷爷达成了一种默契,高密县出现了兵匪一家的和平景象。土匪们回了家,把枪塞在枕底下,整日酣睡。
  爷爷披着大蓑衣回到家,从恋儿姑娘嘴里,知道奶奶回家奔丧,想起几年前骑着黑骡子去吓唬那老财迷时情景,不由暗自窃笑。当初奶奶与曾外祖父、母积恶深重,大有永不往来之势,不想几年之后,又冒雨奔丧,可见是“大风刮不了多日,亲人恼不了多时。”

  窗外雨声如潮,瓦檐上水流如瀑。浑浊的雨水积在院子里,足有半人深。雨水泡胀了土地,我家的院墙坍倒在雨水里,砸起几丈高的水花。院墙一倒,灰绿色的田野便扑进窗口,爷爷躺在炕上、蹲在炕上,都望得见这无边无涯的灰绿高粱的海洋,低矮的云团卧在高粱的浪潮上,喧哗的声浪持续不断,浓重的土腥味和青草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灌满房屋。大雨使爷爷心烦意乱,麻木不仁,他喝酒睡觉,睡觉喝酒,搞得昼夜不分,天昏地暗,我家那头黑骡子挣断缰绳,从东院大厦棚里跑出来,站在奶奶的窗前,一动也不动了。爷爷瞪着被高粱酒烧红的眼睛,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家伙,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像蚂蚁一样遍体爬动。雨水像箭杆般射到骡子身上,一部分飞溅出去,一部分沿着它灰暗的皮毛,汇集到肚皮底下,流到地上汪集的雨水里。焦虑不安的水面爆豆般跳动着,骡子一动不动,只偶尔睁一下那只鸡蛋大的眼睛,又立即闭上。爷爷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烦。他把褂子M掉,把裤子扒掉,只穿一条牛头裤衩子。他用手搔着胸脯上和大腿上卷曲的黑毛,越搔越痒。炕上处处都散发着女人的腥咸气息。爷爷把一只酒碗扔在炕上,碗坏了,一只虎口长的小耗子从柜子上跳下,嘲弄地看爷爷一眼,又轻捷地跳到后窗台上,用两只后腿支起身体,两只前爪举着,擦拭尖尖的嘴巴。爷爷把匣枪一甩,小耗子被打到窗外后,枪声才在屋子里炸响。
  恋儿姑娘黑发蓬松着跑进来,看看抱着膝盖坐在炕上的爷爷,什么话也没说,弯腰捡起碎碗渣子,转身要走。
  一股灼热的气流冲到爷爷的咽喉,他顿了一下喉,吃力地说:“你……站住……”
  恋儿转回身,用洁白的牙齿咬了一下肥厚的嘴唇,嫣然一笑,灰暗的房子里像亮开了一团金色的光,窗外嘈嘈杂杂的雨声像被一道绿色的墙壁挡住了。爷爷看着恋儿蓬松的头发,半透明的精致的小耳朵,看着她鼓蓬蓬的胸脯子,说:“你长大了。”
  恋儿把嘴角动一下,唇边上显出两条狡猾的皱纹。
  “你干什么啦?”爷爷问。
  “困觉啦!”恋儿打了一个哈欠说,“这死天,要下多久呢,天河的底子八成被捅漏了。”
  “豆官和她娘被困在那儿啦,她们原说三天回来?小老太婆差不多该烂啦!”爷爷说。
  “还有事吗?”恋儿问。
  爷爷低着头,想了一会,说:“没事了。”
  恋儿又咬住嘴唇一笑,扭一个屁十股,走了。
  屋子里又暗了,窗外灰蒙蒙的雨幕更厚更重。黑骡还站在那儿,四条腿淹在水里面。爷爷看到它动了动尾巴,大腿上有一块长条形的肉抽搐了一下。
  恋儿又进来了,她倚着门框,目光迷离地看着爷爷,她原先清澈如水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蓝色的烟雾。
  雨声又退出很远,爷爷感到脚心里和手心里流出了汗水。
  “你要干什么?”爷爷问。
  恋儿咬着嘴唇,莞尔一笑。爷爷看到房子里又成了金黄色的一片。
  “你喝酒吗?”恋儿问。
  “你陪我喝?”
  “啊,我陪你喝。”
或许您还会喜欢:
白门柳
作者:佚名
章节:79 人气:2
摘要:在幽深的山谷里,有一株被人遗忘的梅树。这株山南常见的红梅,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之夜,被猝然暴发的山洪冲到谷底来的。同它一块冲下来的其他梅树,都压在坍塌的岩层底下了。只有这一株,因为长得特别粗大硕壮,侥幸地活了下来。不过,它受到的伤残是如此厉害,以至整个躯干像从当中挨了一斧头似的,可怕地劈裂开来。伤口的部位,结痂累累,永远无法重合了。 [点击阅读]
纸醉金迷
作者:佚名
章节:72 人气:2
摘要:民国三十四年春季,黔南反攻成功。接着盟军在菲律宾的逐步进展,大家都相信"最后胜利必属于我"这句话,百分之百可以兑现。本来这张支票,已是在七年前所开的,反正是认为一张画饼,于今兑现有期了,那份儿乐观,比初接这张支票时候的忧疑心情,不知道相距几千万里,大后方是充满了一番喜气。但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也有人在报上看到胜利消息频来,反是增加几分不快的。最显明的例子,就是游击商人。 [点击阅读]
致青春
作者:佚名
章节:179 人气:2
摘要:9月10日,南国的盛夏,烈日炎炎。大学新鲜人郑微憋红了一张脸,和出租车司机一起将她的两个大皮箱半拖半拽从车尾箱里卸了下来。她轻轻抬头用手背擦汗,透过树叶间隙直射下来的、耀眼的阳光让她眼前短暂的一黑,突然的高温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掏了掏,翻出了出门前妈妈给她备下的零钱,递给身边的出租车司机,笑眯眯地说道:“谢谢啊,叔叔。 [点击阅读]
舒婷的诗
作者:佚名
章节:106 人气:2
摘要:那一夜我仿佛只有八岁我不知道我的任性要求着什么你拨开湿漉漉的树丛引我走向沙滩在那里温柔的风抚摸着毛边的月晕潮有节奏地沉没在黑暗里发红的烟头在你眼中投下两瓣光焰你嘲弄地用手指捺灭那躲闪的火星突然你背转身掩饰地以不稳定的声音问我海怎么啦什么也看不见你瞧我们走到了边缘那么恢复起你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吧回到冰冷的底座上献给时代和历史以你全部石头般沉重的信念把属于你自己的忧伤交给我带回远远的南方让海鸥和归帆你的 [点击阅读]
莫言《四十一炮》
作者:莫言
章节:41 人气:2
摘要:十年前,一个冬日的早晨;十年前一个冬日的早晨——那是什么岁月?你几岁?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暂时寓居这废弃小庙的兰大和尚睁开眼睛,用一种听起来仿佛是从幽暗的地洞里传上来的声音,问我。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在农历七月的闷热天气里。那是1990年,大和尚,那时我十岁。我低声嘟哝着,用另外一种腔调,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两个繁华小城之间的一座五通神庙,据说是我们村的村长老兰的祖上出资修建。 [点击阅读]
许地山文集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许地山(1893~1941)现代作家、学者。名赞堃,字地山,笔名落花生。祖籍广东揭阳,生于台湾台南一个爱国志士的家庭。回大陆后落籍福建龙溪。1917年考入燕京大学,曾积极参加五四运动,合办《新社会》旬刊。1920年毕业时获文学学士学位,翌年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1922年又毕业于燕大宗教学院。1923~1926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和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宗教史、哲学、民俗学等。 [点击阅读]
采桑子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2
摘要:主要人物简介金载源:有清廷授予的镇国将军头衔,曾留学日本,毕业于日本庆应义塾大学。生有七子七女,20世纪50年代初期逝世于北京。大福晋:瓜尔佳氏,清廷责任内阁大巨裕成之女。生有长子舜铻、五子舜锫,长女舜锦、三女舜钰。二夫人:张氏,安徽桐城人,康熙保和殿大学士张廷玉后裔。生有二子舜镈、三子舜錤、四子舜镗、六子舜针、七子舜铨,二女舜镅、四女舜镡。三夫人:陈氏,北京市人,贫民出身。 [点击阅读]
金瓯缺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2
摘要:序写历史小说有写历史小说的困难。不熟悉史实,则不会原原本本地写成有条有理、丝丝入扣的文章。姚雪垠同志的《李自成》就是在刻苦钻研的基础上,搜罗了大量的资料,用去伪存真、剔异求同的科研手法才理出一个线索来的,所以历史知识就是最基本的一个必要条件。 [点击阅读]
鲁迅《呐喊》
作者:鲁迅
章节:38 人气:2
摘要:《呐喊》是鲁迅1918年至1922年所作的短篇小说的结集,作品真实地描绘了从辛亥革命到五四时期的社会生活,揭示了种种深层次的社会矛盾,对中国旧有制度及陈腐的传统观念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比较彻底的否定,表现出对民族生存浓重的忧患意识和对社会变革的强烈愿望。这部小说集于1923年8月由北京新潮出版社出版,集中有《狂人日记》、《药》、《明天》、《阿Q正传》等十四篇小说,出版后得到很大回响。 [点击阅读]
丁庄梦
作者:佚名
章节:55 人气:2
摘要:阎连科被称作"中国目前最具爆发力的作家",不仅因为他的两部中篇小说分别获得第一届和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而且他的长篇小说《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都在文坛引起较大反响,《受活》近日获得第三届老舍文学奖。见到阎连科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位从美国来的资助人商议援助河南艾滋病村的事宜,他的下一部小说准备写艾滋病村,他还要把老舍文学奖的一部分奖金捐给艾滋病村。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