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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之后 - 正文 堕落之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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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楔子
  今天是最后一门考试,有人欣喜雀跃有人愁眉不展,初三考高中虽然没有决定性的未来但有着将来大学的划分,不管个人心境如何每个人都是认真地在考试。考场迟到十五分钟为放弃考试,开考的二十分钟后才能教考卷,这么重要的考试没有人自信十足的在二十分钟后交考卷,也不会有人迟到,监考考试满意的巡视着坐满人的教室,咦!不起眼的靠墙角落里怎么有个空位置?监考老师怀疑的走了过去查看上面的准考证,桌面的右上角贴着的准考证上有着一张女生的照片,准考证号码和名字。
  “林音……”监考老师有些耳熟的低喃这个平凡无奇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咚咚”敞开的教室门响起敲门声,身着该校校服的女生站在门口,“抱歉,我迟到了!”
  她的声音虽很轻,在寂静如坟场的考堂中也是人人能听到的,本默默考试的同学唰的一起看向了门口的女生,教室中像炸了锅般考生们忘了在考试看着那个女生交头接耳的起来。
  “你们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是你们想全体放弃考试!”监考老师铁青着脸,顺利的平静了教室,看着站在门口的女生说:“你忘了今天是大考吗?”
  “还有两分钟才算超过十五分钟。”女生理直气壮的走到讲台上,“老师请给我试卷。”
  不客气的从老师手里接过考卷走到墙角那个空着的位置,监考老师大脑中金光一闪,难道她就是把学校搞得风雨如晦的林音啊!看不出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啊?
  握着笔杆的手颤抖着林音疲惫的紧合上眼睛,另一只手捂住凸起的小腹,好痛!剧烈的痛楚催促着自己快点做,没有时间了!林音竭尽所能的快速挥动着笔杆,靠着脑海中的印象
  填着考卷上的一个个空挡,冷汗从额头一滴滴的流下。好了,以最快的速度填满的整张考卷,松了口气,林音拿着考卷直接塞给了正在发呆的监考老师,在同学们的惊奇目光下急匆匆地离开教室。
  监考老师不敢相信的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底下同学最快的也只作了一半,她只用三十分钟就做好了,是瞎做的吧?监考老师瞄了考卷上工整的字迹,她不像那种不负责任的坏学生,更不像传闻中的女主角啊,想不通现在的小孩到底是怎么了!
  “林音在这!”刚出校门就看见一辆BMW停在路边,驾驶座窗口的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了张风姿卓越的美丽面孔,与林音有着酷似的五官但魅力差了十万八千里。坐上了轿车,车上除了那位于林音酷似的女子外还有为容貌清秀的男子,林音坐在后排与那男子同坐,那男子伸手摸着林音柔顺的黑发关怀道,“没事吧?痛不痛?”
  “对不起。”面对那男子的关怀林音眼睛不自觉地有些发红,“舅舅都是我害了你啊!”
  “傻孩子,对我和姐姐来说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林音的舅舅扳起面孔,将林音搂到怀里,愤怒的说:“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我决不原谅那些畜牲对你所做的事!”
  “算了舅舅,不要再闹了这样下去对我们是没有好处的,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她害怕,一想到他们就有种不顾一切结束生命的冲动,缩在舅舅温暖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强烈的安全感,林音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她没有舅舅那么乐观的认为法律是公正的。
  法律是官定的维护有钱人的工具,只要有钱黑的都能说成白,她们无权无势凭什么和他们斗,花再多的心力精神到头来还是竹蓝打水一场空,舅舅为了她连工作了五年的公司都放弃了,她不希望舅舅再为她做无谓的牺牲了,这些年来舅舅为她作的够多了。
  “小音不要怕,妈妈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开着车的林音的母亲哏咽道:“不会痛的,麻醉针一打就没有感觉了,你就当作了场噩梦过去就好了。”母亲的意语深长,林音知道母亲是爱她的母亲比她更了解那些人,这么做将来难堪的只有她,他们出国个七、八年再回来等风波平人们的记忆也消退了,谁会记得?
  “姐姐这么可以这样就算了?!”舅舅不甘心的看着姐姐,林音可是她的女儿被人弄的这样惨,现在连肚子里孩子都有了怎么可以放过他们!
  “小音才15岁她的人生还很长,你忍心为了一时之气让她将来被人指指点点吗?”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最不幸的女人,不能让女儿和自己一样不幸把她托付给了弟弟抚养,可是小音的遭遇竟然比她更悲惨,怀了孩子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心痛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为什么要让小音遇上这种事,所以的不幸都给她好了为什么要让年幼的小音来承受。
  舅舅不再说话,他不甘心那么简单就放过那些人,可他不敢用视如己出的侄女未来来打赌,是他的错!如果早点发现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舅舅抱紧了怀里的林音眼角泛着酸楚。车子在高架上急速奔驰,风摩擦着汽车四周的声音被车框上的玻璃隔离,车里的空调打着强劲的冷风,林音的母亲专心的开着车,舅舅则抱者林音看向窗外飞快移动的景色,伏在舅舅腿上的林音好似睡着了,车内气氛沉静只有空调吹出冷风的“嘶、嘶”声音。轿车在一栋两层楼高的白色房子前停下,舅舅唤醒了昏昏欲睡的林音,林音的母亲熟念的和位医生打扮的人打招呼,在那人带领下他们上了两楼。
  简陋的手术室房间,冰冷的手术台,静静的林音躺在上面,她摸着柔软的小腹,自己真的想拿掉已在她身体里和她共同生活了五个月的小宝宝吗,医生说三个月就成人形了,好奇怪,她的身体里竟孕育着一个与她一样的人、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呵?
  “小姑娘我为你注射麻醉剂了。”穿着一身正规医生装束的老人和蔼的说。定神的看着医生手上准备注射的麻醉剂,细微的声音从林音口中溢出:“不……不……”
  “怎么啦?”一旁的两位医生以为林音哪里不舒服了,着急的查看着林音的身体状况。
  “我不要!”挣脱了束缚林音奋力跳起来,推开那位准备为她注射的医生,抓起一旁的手术刀向那些朝她靠近的医生大肆挥动,“我不要堕胎,我要把他留下来,不要堕胎!”银闪闪的刀刃在空气中狂舞,冷森的闪亮点刺痛了周围医生的眼睛,没有人敢上前和锋利的手术刀对敌,歇斯底里无法自制的林音让医生束手无策,只有请外面等候的她的母亲和舅舅进来,林音的母亲一见林音疯狂的模样,急得流出了眼泪,虚弱的靠着弟弟身上低声啜泣,林音的舅舅安抚着姐姐边冷静的对林音道:“林音,你知不知到你在干什么吗?你不想打掉孩子的话就先放下刀和我们好好说,你这个样子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不骗我?!你们会让我生下他!”她不想打掉这个孩子,哪怕他有个让她憎恨的父亲她也要留下他,他将是除了妈妈和舅舅外和她最亲的人,她会好好爱他的。林音的母亲抬起那双噙着泪的凄美眼眸,“小音只要你好、你快乐,妈妈什么都给你!不要再吓妈妈了,妈妈只有你啊,你有什么事的话妈妈也不活了!”
  “妈妈……”林音流下了那件事后的第一滴眼泪,怎么可以让深深疼爱着她的母亲再次心碎呢,妈妈得知她出事后不顾一切的跑来看望她,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处境只念着她。含着泪细心呵护着那时的她,把错都怪在自己身上,内疚自己尽不到一个做母亲应有的责任,她不希望再看到妈妈为她整天以泪洗面,不要再为她心痛的昏倒.见林音放松医生一涌而上的夺过了手术刀,舅舅瞪着林音手一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在林音的脸颊上,脸颊刷的变成血红,“你想干什么,是想杀了我们还是自己?你只想到自己,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姐姐,如果你死了我们会有多伤心!”
  “不要说了……”母亲擦着脸上的泪痕,“你想好了吗?他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是纯洁无瑕的对任何事都没有责任,你一旦把他生下就要义无反顾地去爱他!”
  “我不会后悔的!”双手环住自己的小腹,强烈的母爱冲击着她淡薄的感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有任何理由的爱让她平稳的心境波澜不止,是种微妙的波动,是做母亲的感觉吧,女人天生的伟大母性在她身体里复苏,她对这个孩子怀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她想成为母亲,想成为这个孩子的母亲!短短的两个月暑假即将结束,她收到了高中通知单可是她无法去报到,谁想还没正式上学就挺着个西瓜去招个行为不检的罪名,对人言可畏她可是心有体会!七个月大的肚子比起正常孕妇来小了将近一半,比起妈妈和舅舅的不安她可安心的多了,直到医生用自己的名誉来保证她肚子中的孩子绝没有问题舅舅和妈妈才消除担心,可整天还是神经兮兮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怕她一不小心把不稳定的孩子给流了。虽然舅舅不愿意她生下这个小孩,但还是为了她将来着想的把小孩过户到自己的名下,成为他的养子。林音坐在床上认真地翻着字典想找出一个最好的名字,给她唯一孩子。生完孩子后的大血崩,让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听妈妈说是多亏一个在那里度假的大医院里的医生救了她。小宝宝你哦,差点就变成没有妈妈的孤儿了!林音戳了戳身边小婴儿的粉嫩嫩脸颊,是个男孩,刚出生时还不到六斤,小的一点点,抱起软啪啪的,她那时是还担心会不会被粗心的自己弄坏呢,没想到才一月大就长得比三四个月的婴儿还大,舅舅抱他去检测时医生还问他小孩的父亲是不是外国人!林音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宝宝到底是谁给她的孩子,这个孩子只是白了点,眼睛大了点,还是黑头发、黑眼睛啊,那里像外国人!外国人应该像……林音眼神迷离的看着身旁安静睡着的宝宝,出世时他没有和大多数婴儿一样,有着像个小老头般红红皱皱的皮肤,半眯不醒的半死的模样,他一落地就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众人,白白嫩嫩的模样简直就像精品店橱窗里的洋娃娃。好似综合了他们的优点而诞生的,出色的外貌将来又会有多少女孩子为他伤心呢,美貌从来就是一种罪过,她呢?有哪里称得上美丽的地方呢?为什么她会遭遇到这种事情呢?她的人生已经完了,十五岁生了孩子的女人还会有平静快乐的日子吗?脏了,她被他们弄脏了,洗不掉的污迹如伤痕牢牢刻在她的肉体上,心灵上磨灭不掉。曾有人说过,黑暗很快会过去的,光明会来到的,天使将在空中为你指引……她的天使呢,光明呢?!不她没有,她早被神所遗弃,在遇到那些恶魔时,就注定了她没有天堂,她只有地狱,她身边没有指引的天使,她身边只有狰狞的恶魔……
  思绪慢慢会回到了一年前,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正文第一章
  好热的天气,擦拭过额头的手背粘满了汗水,她怕冷不怕热的体质一向不容易出汗,再热的天气她都不担心衣服会被汗水浸湿的危险,可今天她有点担心了。
  将近39度的高温,有条件的学生……应该说是大多数的学生,这里是贵族学校嘛,有私家车的接送,每天上下学也不会有这种问题,但她没钱没势,只能每天苦命的乘完公车后,再坐天生天养最原始的“11路车”,到学校总是大汗淋漓,活象从水中捞起的。
  学校那么大怎么不知道多开几个门?!林音愤愤不平地绕着学校的围墙,还要走10分钟啊!顶着这么大个太阳,哪怕短短的10分钟对她来说都有点遥遥无期之感。
  脚步随着林音的打量渐缓下来,墙不高嘛,上面也没有铁刺,玻璃之类的,黠慧一笑的林音马上扫了扫周围,确定没人后固定好书包,双腿用力蹬跳,整个人一跃而起,两手借力地撑住墙沿,以个轻巧的空中翻,翻墙进入了学校。
  “学长……”一个甜美的声音让旋在半空快要着陆的林音吓的手忙脚乱,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双脚一着地便找个地方慌忙躲的林音,心神未定的拍拍胸口。
  老天爷,她可不想成为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翻墙摔死的人!可爱的女孩,林音透过花坛看到了那个甜美声音的主人,长相与声音一样的可人女孩,此时抬着似乎快要哭出来了脸,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想拉又不敢拉前方背对着她的少年,小手犹豫的在半空踌躇,“我不是故意的,学长,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爱你才那么做的,我真的很爱你啊!”
  少年的背影一动,林音还以为少年会忍不住抱住那女孩,毕竟很少有男人会面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佳人无动于衷,谁知那少年毫不留情的将想抱住他的女孩推到在地上,“滚开,你不是说我们分手了吗,那就不要缠着我。”
  “不是的,不是的。”女孩飞快地摇着头,伸手拉住少年的校服,“我那么做只想试试你对我是不是认真的,我好怕,你像他们说的只要和我玩玩……”
  泣不成声的娇弱模样没得到那少年的半分怜惜,他厌恶地甩开女孩的手,“我们完了!”
  不留余地的决绝,让那少女心碎地伏在地上大哭。
  南宫静?!从少年离开时不屑的瞄了眼地上女孩的侧脸,林音认出了那个少年,难怪如此猖狂,他——南宫静的确有猖狂的本钱,不过看着依旧伏地不起不断啜泣的少女,作孽哪,林音哀叹的摇着头,从他们的了了数语就能猜出那女孩干了什么蠢事了。
  那女孩太傻,她哪会是南宫少爷花名册的最后一位啊,难道不知道南宫静还有着美丽无双的校花女友——魏妙君吗,她是可爱甜美但比起魏妙君的完美无缺,可是差了一大截!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风流倜傥的南宫大少心血来潮的一个游戏,一个不开心就能马上扔掉的娃娃罢了,她错在太高估自己在南宫静心中的地位了,又是个看不清世界的小女孩。
  林音的左右铭是——于她无关的事,她绝对不管!
  蹑手蹑脚地穿过花园,不想惊动任何人地小心谨慎,直到学校的回廊,林音才松口气,光明正大的步入教学楼内,初二年级在四楼,虽然教学楼内有空调,但要她爬楼梯是不太可能,而电梯只有2部,整幢教学楼有20多层,想坐电梯要看运道了。
  糟了,要是再早来一两分钟就好了!刚到电梯旁的林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楼层显示器从2楼开始往上跳,忽然眼角银光一闪,身后的电梯正要关上门,林音飞快地转身,上前按住电梯向上按扭,刚要合上的门停了下,缓缓向后开启,林音闪身进入电梯里。
  眼角余光微扫身后那个身影,还没看仔细平稳上升的电梯猛地一震,强烈的震动之后又有几下余震,缓缓地静止了下来,只有电梯顶部的灯吱吱的响着。
  林音扶着电梯内光滑的墙壁好不容易站稳,而电梯中的哪一位便没有她这么好运了,他坐倒在地上,闭着双目,皱着雪白的脸袋一时看不清又没有受伤。
  “喂,”林音有些不放心的靠过去,“你没有事吧?”
  那人张开了双眸,“谢谢你,请问你是……?”
  “……好美……”落入那人眼眸的林音双唇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两个字,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时,赶紧捂住嘴,却为时以晚。
  “我是宋子飞,你的同班同学。”他温和无害地笑笑,
  耶——!林音有些尴尬,“我们打电话给老师吧!”
  “我没带手机。”宋子飞微笑地摊了摊手。“不用着急,中午管家送午餐来见不到我人,他会闹到校长那里去的,到时全校师生都会来找我们的。”
  “管家?送午饭?”学校不是有一个以“贵”闻名的餐厅嘛?
  白如雪的无暇肌肤,又长又翘宛如一把小扇子般浓密睫毛,覆在让林音为之失神的蔚蓝色的眼眸,清澈的蓝,像会吸人般让人舍不得已开视线,但不管怎么看,依旧是如此迷人的蓝,像进入了深海,步入了蔚蓝色海水的迷宫再也无法出去,就算如此想必也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沉醉在其中,挺拔如山峰的鼻子下,嫣红的像涂上了唇彩般润泽,美丽的双唇,微翘的唇角如同百花齐放般引人入胜,他的笑容透明灿烂的让万物失色,像春日的阳光般明媚温暖人心,这样的人是林音有多远就闪多远的,她不想平稳的生活有变动,这里的人她都惹不起,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不让人注意,可她现在却禁不起好奇的诱惑,失败!
  宋子飞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学校餐厅里的猪食,你吃的下去?”
  “我也不在学校里吃午餐。”林音抽着嘴角干笑。
  听上去大概有些虚伪,好似为了迎合宋子飞的话,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可理由与宋子飞是截然相反的,她是舍不得那笔昂贵的午餐费,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好第二天的午餐,或将晚上没吃掉又舍不得扔掉的菜作成便当。
  电梯外响起拍打的声响,“里面有人吗?有人吗?!”
  林音赶紧冲到电梯紧合的门前,同样拍打着,“有的,有的,开开门啊!”
  经过十几分钟,在双方人的努力电梯门终于“轰隆”一声的打开了,人如潮水般涌入把宋子飞团团围住,还好没有人看到她,多亏那个宋子飞太出色,吸引所有人的本事,含着金勺出生的天骄之子就和她这个普通百姓不一样!林音遮遮掩掩的低着头,贴着墙角从旁边绕开人群偷偷离开,心中暗自祈祷:不要被人看见,不要让人发现,她不想有麻烦!
  正文第二章
  骄阳似流火的十月,沉闷的气氛,配上唠唠叨叨讲个不停的老师,林音的眼帘半闭半张的勉强撑着,支着下颚的手慢慢不稳起来,整个人昏昏欲睡。在暑假习惯午饭后,片刻小睡的林音禁不起瞌睡虫的诱惑,将课本立在桌面上,趴在课本后面打起瞌睡来。
  怎料天公不作美,还没打上十分中,就被上课老师发现了,好死不死的这正好是班主任的课,课上班主任也没怎么样,就在她以为事情已成往事,皮笑肉不笑的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打着呵欠的林音面前,狠心的说道:“林音同学,放学后请和班干部一起留下来!”
  一节课、一节课的时间如梭,提示下课的铃声清脆的响起,教室里的同学一片欢呼,只有林音默默地趴在课桌上,羡慕的望着同学们快乐的收拾着书包。
  情绪低落的没注意到有个人坐到了她正前方的空位上,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瞧,只是看似乎满足不了那人对林音的好奇,直到那人动起手来林音才迟钝的惊觉到那人的存在。
  “魏妙君你少吓唬人,神出鬼没的!”林音没好气地蹬了眼前面笑的痞相的人。
  有校花美誉的魏妙似乎十分兴奋,高扬着语调对林音的说:“你睡觉都能睡出好运气来,和我校有名的四大帅哥独处,人家羡慕的直流口水啊!”
  她的语气怎么有些幸灾乐祸,林音拨开了她握着的手,无所谓道,“我和你换!”
  “你可是有胆在课上睡觉被我们敬爱地‘魔鬼老师’钦点的,人家怎敢夺爱。”魏妙君俏皮地眨眨眼睛道:“我们这班的女生都是全校女生羡慕的对象哦,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女生借故到我们班门口晃来晃去的,真是讨厌!一点女人的尊严都没有。”
  “你可是让四大帅哥之一的南宫静,为你一怒为红颜的人,当然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喽。”有恋家癖的林音被留下来已经极为不爽了,想快快打发魏妙君。
  她们两人本来就没什么交界,可是最近魏妙君却老是来找她搭话,原本就不想和这所贵族学校里的人有任何过多来往的林音看了她就讨厌,只想将这朵引人注目的“喇叭花”踢得远远的,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样,她也不愿意这样做,但她知道她和他们——包括这个整个学校的人是不同世界的人,从不想高攀,只希望能有一天自力更生,过平淡的生活。
  忽然魏妙君握住她的双手,激动地说:“人家好感动,人家一直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没想到、没想到你还知道我的事,我好高兴!”
  有点莫名其妙的林音愣了下,弄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她和南宫静的事闹的太大了,想要装聋作哑都不太可能,再说上次在学校的后花园正好撞上那个想忘都忘不了的情景,她能对南宫静印象不深刻吗?只是魏妙君这个情形太诡异了吧!
  “真的、真的啦!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做好朋友,可你总是不理我,害得我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你,现在我们已经初二了,还有最后一年的时间,我父亲要送我去英国,所以我决定一定要在好好抓住现有的时间和你做好朋友,那我就不枉此生了!”
  面对急于保证的魏妙君,林音傻的更厉害了,她有不理她吗,在这里她对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这些少爷小姐们,再说魏妙君干吗一定要作她好朋友。
  优美的天鹅湖旋律打断了林音的思绪,魏妙君接起手机说了几句话便沉下脸,挂断手机后又对林音展露出了媚人的笑颜,“你答应了,要和我做好朋友哦!”
  说完,魏妙君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帅气的拎起书包,朝林音挥挥手旁若无人的离开教室。
  林音皱起了眉心,她有同意吗?做朋友是两个人的事吧,不是一个人说是就是得。
  不过她从来没注意到原来女人也可以长的那么帅气的,秀气的剑眉,明亮的眼眸不时的会发出如同星辰般媚人的光彩,直挺如雕刻出来的鼻梁,淡色诱人的薄唇,晒成小麦色的肌肤加上一头简单利索的短发,整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神采飞扬,居于男女之间的帅气美,更不要说她整个人散发出高贵冷漠的气质了,最不协调的就是她那头过短的头发,但看那么多男生、女生为她迷倒就知道这对她的魅力丝毫没有影响。
  收回目光时,正巧撞上四大帅哥之一,杜蔚然探究的眼神,林音朝他礼貌一笑,他竟不屑的撇开头,看她就看嘛,何必让她发现了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奇怪的人!
  打了几个呵欠,百般无聊的林音,又继续伏在桌子上与周公哈啦起来。
  “音——,林——音——同——学——”
  睡的迷迷糊糊的林音闻声抬起头,朦胧的眼睛只能看到一个人型黑影,调整焦距后才发现惨了,站在她面前把她叫醒的是魔鬼老师——班主任是也!
  气的脸色发青的班主任,道:“你好啊!林音同学,你是不是觉得上学太无聊了啊!不要以为每次中考、大考考个及格就好,这样下去你早晚被当掉!!”
  “不是的……”林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林音这才发觉班里只剩下七个人了,除了她和老师就只有班里骨干了,四个帅个一个清秀美人,此刻他们表情各不相同的看着她,好似她是动物园中的红毛猩猩。
  班主任见林音也一副知错的可怜模样,就不再追究,转向和另一边的五人开始此次会议的目的:“这次开会主要是想在新学期,排下座位表……”
  没兴趣听他们开会的林音转向了窗外的操场,看上去她好象认真看着操场上两队的篮球比赛,其实她心思早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她最擅长的就是发呆和睡觉了。
  闷热的天气就算开着空调都无法疏解心中的烦躁,但窗外偶尔袭来的微风却可以化解,心头的燥热,苦闷,让人因烦躁、急促而冒烟的大脑得到片刻的凉爽,清醒。
  “林音同学,你对这样的安排有意义吗?”班主任热情的问道,林音向来在班里表现平平,不惹是生非、总文文静静的,是个乖巧的学生,初三要分班了,希望能帮她一把。
  “恩?”这和她有关系吗?!
  班主任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我安排班长——杜蔚然坐在你的旁边,学习委员——宋子飞坐在你的前面,宣传委员——万俟睿与宋子飞同桌坐在你前面,体育委员——南宫静坐在你的后面,文艺委员——柳清幽会和南宫静同桌。
  通过这样的安排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让自己的成绩能有所提高!”
  “可是,老师我——”
  “林音同学,老师知道你一直很用功,但死读书是没有用的,你要向他们学习良好的读书习惯,不能一味的死读书,要学得活,这样才能得到更好的成绩,懂吗?”
  还未全部消化的林音,只能反射性的点着头,她没勇气抬头去看那五个人。
  成绩不是只要合格就好吗,她从小到大都是那么要求自己的,100分是合格,60分也是合格,同样的合格干么还要去花功夫做得更好呢?对她来说成绩在及格边缘就够了,优秀的成绩太耀眼让人注意,还会有人把你当成敌人,太差的成绩也会人注意,让人瞧不起你,所以她认为中等的成绩是最好的,而且她才不想回家花时间在枯燥的课本上哩!
  班主任既然提出这样的安排,她又怎么能拒绝呢?不过等座位表公开后,她就不会有太平日子了!不要说全校女生的敌意目光,说不定班里的女生还会刁难她,苦啊!
  正文第三章
  座位表贴出后,引起了阵不小的轰动,原先散坐在班级里的四大帅哥,竟然集中坐到了一起,最让人尖叫的是他们中心坐着个女生!
  众人看着座位表,对上面“林音”两个字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她是谁啊?”
  “谁知道,没听过。”
  “说不定是转学生。”
  ……
  林音拿着书包,僵在教室门口,听到班中同学的纷纷议论,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林音,你在干吗?!”身后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只将林音吓了跳,就连班里正在小声讨论的同学都停了下来,一致看向矗立在教室门口,进退两难的林音。
  “魏——妙——君!”林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我们真有缘分,作好朋友的第一天就不期而遇,还是说你在等我?”兴致冲冲的魏妙君一点都不看林音快黑的脸,“对了,今天要公布座位表,如果我们能坐在一起就好了!”
  还不待林音说话,围着座位表前的同学里站出了个明艳的美人,她走到魏妙君和林音的身前,优雅地对魏妙君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你的同桌,我叫——”
  “秋如娟。”魏妙君准确无误的念出了面前少女的名字。“你不是二班的嘛?”
  视而不见秋如娟的手,任她僵在两人之间,秋如娟有些气愤的收回手,对魏妙君说:“原来是,不过上学期我的期末考成绩是全年级的第七名,就被划分进了一班。”瞥了眼魏妙君身边的林音讥笑道:“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坐在南宫静的前面,他们四个人的当中!”
  原来是针对她,想用南宫静挑起她和魏妙君的矛盾,让魏妙君来对付她,可是她和魏妙君的关系,可没有秋如娟想的那么“丰富”,根本没有什么矛盾可以挑,也挑不起什么,这样也好,她还可以顺水推舟的把魏妙君这个麻烦推开,和乐而不惟?
  “不会吧。”魏妙君惊讶的张大了美丽的眼眸,一脸不感置信的模样。
  希望魏妙君不要让她太丢脸,林音认命的垂下脑袋,旁边的秋如娟扬起恶劣的笑容,班级中的同学在一旁探头张望,没有人出来为林音说句话,都乐于见她出丑,她——林音何德何能居然能和他们坐在一起,他们可都是全校的风云人物,天骄之子,一个普通不起的女生坐在他们当中不但是对全校同学的侮辱,更会沾污了他们。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魏妙君一把抱住林音,大声道,“你竟然要和他们一起坐,太惨了!”
  错愕无比的林音,只能呆呆的望着表情夸张的魏妙君,张大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秋如娟以及班级里看戏的那些同学的样子比林音好不了多少。
  众人都在魏妙君哈哈大笑中回过神,拉着林音走到座位表前,同学们都自然的让出条路,魏妙君撅着嘴看了座位表一会,哀叹的对林音吐出句话,“我们离的好远!”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在门口的同学大叫着往教室里跑。
  瞬间混乱的同学们,迅速地坐上自己的座位,教室也平静下来,林音看着自己的座位举步艰难,她真的不习惯被人注视,特别是全班人都看着她步人那个人人羡慕,对她来说却是“恐怖”的位子,魏妙君推了林音一把,在她耳边低囔,“早坐、晚坐总要坐的!”
  是啊,林音承认的点点头,认识魏妙君大概是她至今为止遇上的最大好事吧!一改小步前进,两三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闭上眼一屁股坐上去,死就死了!
  唯一让林音安心点的就是除了柳清幽,其余四个人还未来,想想那种连午餐都要特地要管家送来得的人又怎么会老清早的来呢,肯定是做个“踩铃先生”喽!
  走进教室的班主任满意的对同学们说,“新学期从这个月正式开始,我希望不管是原来我教的学生,或是从别班插进来得学生都会有个崭新良好的表现。”
  这个初二(一)班是全年级最好的班级,以考分高而集合成的,每学期期末考的前十名都是这班的锦囊之物,有时也会有其他班级的同学进入前十名,一旦入了前十名的别班同学,新学期就会被年级主任划进初这班,而总分低的人会被分到其他班级,保持全班人数。
  “早啊。”宋子飞拎着书包走到林音前面的位子,微笑着向林音打招呼。
  林音有些不自然的回了宋子飞一个笑容,“你好。”
  放下书包,宋子飞转过身,“以后可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喂,坐过去点!”不知何时进来的万俟睿重重地推了把宋子飞。
  没有防备的宋子飞差点被万俟睿推倒在地,“真是粗鲁!”
  “我才倒霉呢,要你这个大男人共坐这咪咪小的位子!”万俟睿极为不爽地对刚进门的杜蔚然说,“真羡慕你,能和一个小不点坐一起坐,不如我们换吧!”
  如冰雕般不言苟笑的杜蔚然,仅扫了万俟睿一眼,在林音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要换和老师去说,谁想和你坐啊!”宋子飞挑衅地轻笑。
  “你!”万俟睿眯起了眼,像是第一次注意到宋子飞。
  “不用浪费力气了。”南宫静帅气地走了过来,“你们没看到那时班主任一脸坚决吗?”
  “认命吧!”杜蔚然勾起了稀薄的双唇,对面前二个满脸不愿的家伙说出冷冷地说。
  被那四个面无表情的校园风云人物围着,就连来上课的老师都忍不住多看林音几眼,更不要说下课时班级门口那些别班女生的那种鄙视、轻蔑又羡慕的眼光了,主任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被全校女生的目光杀死啊,林音顿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原来你躲这里,害我好找!”魏妙君拨拨额前汗湿的刘海。
  上午四节课一结束,林音便飞一样的抱着午餐盒溜到了学校后花园,一个僻静角落里的小凉中享受起自己的午饭,瞄了眼气喘吁吁的魏妙君,“有事?”
  “人家想和你一起吃午餐嘛!”看到林音饭盒中金灿灿的蛋炒饭,口水突破了牙关,魏妙君垂涎咽咽唾沫,“看上去好好吃,你在哪里买的?”
  解决掉三分之一蛋炒饭的林音,摸着还没填饱的肚子,“我做得。”
  “人家好想吃哦……”魏妙君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企图得到点同情。
  没啥同情心的林音头也不抬的继续午餐,见这招又行不通,魏妙君竖起秀气的眉毛,着手抢过林音手中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饭盒,看着到手的饭魏妙君口水都要滴下来了,等不及问林音要筷子直接用头贴着饭盒像只饿极了的狗狗般用嘴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香喷喷的蛋炒饭。
  林音被魏妙君得举动弄呆了,那个姿态高贵、优雅的魏家大小姐,竟然会作出比要饭的更粗鲁的吃相,人家要饭的也不会猴急得直接啃噬,至少也会要双筷子,要么用手抓,但她一个堂堂有名的魏家大小姐!怎么会,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最让林音看不懂的是魏妙君在抢食她的蛋炒饭时,魏妙君那身典雅的气质尽然依然存在,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根本毫无奇特之处,而是她林音太大惊小怪了!
  她几天没吃饭了,一顿午餐竟能吃那么多东西,吃了她三分之二的午餐,还意犹未尽的添着盒底的颗颗米粒,从装午饭盒的包包里取出了几块巧克力味饼干,“你要吃吗?”
  “要、要!”吃完蛋炒饭的魏妙君,两眼发光地盯着林音手里黑糊糊的饼干。
  拿了几张纸巾给魏妙君,“昨天看电视学做得,第一次做饼干,作的不好。”
  “哇!”魏妙君夸张的大叫声,“你真是天才,第一次就做得那么好吃!”
  有人说厨师最开心的,就是看客人享受般的快乐地吃着自己做得菜,这句话果然不假,在家都是舅舅做饭做菜,只有在舅舅忽然加班来不及为她准时才自己做,大概是自己做得关系,吃在嘴里不太好吃的也是香的,渐渐的也就不清楚自己做得到底好不好吃,反正填饱肚子就行,今天看魏妙君的那么开心,心里竟觉得暖烘烘的。
  “什么那么好吃,引得我们魏大小姐,抛弃形象的哇哇大叫啊?”
  南宫静一脸悠闲的出现在魏妙君、林音的面前,魏妙君不在意的挥挥手里咬了一半的饼干,“这个很好吃,比外面买的还要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看着黑色的不规则圆形饼干的眼睛冒进了鄙视,南宫静怀疑的说,“你决定?不会是你为了不伤你这个新朋友的心,说得善意的谎言吧?”
  “谎你个头!”不客气的将饼干塞进嘴里,生气地瞪着不请自来的南宫静。“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跑到这里来碍我的眼干嘛?想打架吗!”
  “怎么会,我是来通知你们,下次体育课要考女生要考一千米长跑,好好准备!”无所谓的笑了笑,俊美帅气的年轻脸孔上漾起了飞扬的笑容。
  林音终于知道为什么明知道南宫静的翻脸无情,还是会有众多女孩陷下去了,不但是为了他俊帅的外表,还有那不驯的气质,那仿佛不会为任何女性而停留,像阵风般时温柔、时狂暴,仿佛如果能驯服这阵风,那将会是女性最大的荣耀!
  “林音我们走。”魏妙君看也不看南宫静帮林音收拾完东西,拉着林音离开。
  正文第四章
  树阴斑驳,在阳光万丈下形成片片阴凉,蝉儿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走着,前面那个高挑纤细的身影拉着身后的人。
  “早上你是想抛弃我吧……”魏妙君哀怨的看着身边的林音。
  魏妙君没有询问她的意思,而是直接用陈述句表示,那她回不回答又有什么两样呢
  拉着林音到一棵大树下,靠树而坐的魏妙君望着林音毫无特色的脸蛋有些不解又夹着兴奋得说,“你很厉害啊,全校你是第一个我看不透的人。”亮晶晶的星眸直瞅着面无表情的林音,“明明看上去是这样普通,和一般女生没什么两样,可是仔细回想就觉得被你耍了,你即没家世,又没别人的保护,却能平平安安的在这个学校里生活一年多,没被人当成过出气筒,更没被人欺负,你是不简单呢,还是该说你深藏不露?”
  “你想的太多了。”站在魏妙君的身边,她可不想坐在草地上,会弄脏裙子的,她没像魏妙君这么好命有前呼后拥的仆人服侍,她的衣服都自己洗得,夏天的衣服薄嘛,总不能防疫洗衣机的水来洗那么几件衣服吧,太浪费水资源了!
  不满意的林音回答,魏妙君负气的拉了把林音,本来是想让林音陪她一起坐在地上的,却没想到林音力气小的被她拉得跌倒了她的腿上,如果两个不是都穿这女生制服的话,那必是个暧昧的情景,魏妙君靠着身后的树干,慵懒的坐在草地上,林音斜趴在魏妙君的腿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披至肩的黑发散了魏妙君一身。
  缓缓地魏妙君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浅笑,“我们来玩个交换秘密的游戏吧。”
  秘密?她不想知道任何人的秘密,秘密越大责任越重,秘密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因为人是自私、寂寞又害怕背叛的生物,他们既仍告诉你他们的秘密相等的你也要以同样的秘密来交换,她不想知道魏妙君到底有什么秘密,更不想和她来交换。
  “不用那么紧张,现在它是秘密,但七八年后它就是个人所共知的事实了。”魏妙君露出雪白银齿的明媚一笑,乌黑乌黑的眼眸透露着某些阴郁。
  那你七八年以后再说好了,我又不急着进棺材!心理的话林音可不敢对着魏妙君吼出,只能微笑着说,“不是的,我没有什么秘密啊,那些都是大家比较照顾我!”
  “是这样?”对于林音的敷衍魏妙君甜甜笑道,“那么要不要我关照大家再对你好些?”
  忍住想打掉魏妙君脸上笑容的冲动,“谢谢魏小姐对我的照顾,我想去洗碗了可以吗?”
  打不过,逃总可以吧,早知道那些纨绔子弟每一个好东西,就连这个评价一向不错的魏妙君都是个步步紧逼的小狐狸,为达目的甚至动用大众的力量来威胁,卑鄙!
  拉着林音不住在她眼前摇晃饭盒的手,魏妙君细长的睫毛半掩着精光,不再和林音打哈哈,直逼困扰在自己心头的问题,“我想要的从没有不到的,林音你有多少本事来和我玩?”
  推开魏妙君的手掌,林音自动从她身上爬起来,俯视着魏妙君,咖啡色的瞳孔在穿出层层树叶遮挡的暖金色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剔透,宛如深琥珀色的水晶,“我想魏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什么筹码来和您玩,也没有和您相提并论的价值。”平静的看着怔怔回视着她的魏妙君,林音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对她鞠个躬,转身离去。
  她知道这样说、这样做不高明,可不灵活的脑袋在被魏妙君一逼急后,只能在这个情形下做出最直接的反应,她只想快快离开,避开魏妙君幽深的目光,故作自定转身缓缓走开,只有自己知道她走得步履维艰,不用回头就知道魏妙君正用那双璀璨,莫测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僵硬的挺直着背,脚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数着震如轰雷的心跳。
  耳鬓的发丝向前一飘,身后袭来的不自然风动让林音本能的迅速回身,还没看清就被身后巨大的冲击力撞倒扑在地上,嘴被一只大手捂住,腰肢也让身后人的手腕托住,唯有倒的鼻子亲吻到了泥土,身体形成了个难看的首伏地,两膝盖着地,腰让人拉起的场面。
  两层全棉的衬衫料都阻隔不了她背后身躯散发出来的灼热的体温,全身神经“嘭”的一声绷紧了,说不出是紧张还是讨厌,飘进鼻子的熟悉香味明确了身后的人就是魏妙君,未料到的是那个娇柔的大小姐竟有那么强的手劲,能在她跌倒在地前及时扶助她,冲击力加上她不算轻的体重,以个女人的手劲来说没和她一起迭罗汉就很厉害的了。
  夹住林音腰肢的手臂收紧、勾转过来放下,使她面首向上的平躺在地上,魏妙君用下半身灵巧的制住了她的抗拒,两人面面相觑的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吐出的呼吸。
  魏妙君湿热的呼吸喷的林音双颊通红,心里觉得怪怪的,有些变扭的转开头,魏妙君不放过林音的握住了她空闲在身旁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不要急嘛,既然你不愿意先说,那我先来好了,乖乖的,不要动,否则弄痛的是你自己噢!”
  她才不知道什么秘密哩,如果真的知道了,魏妙君又发现她根本没什么秘密可说时,那一定会很惨的,她不想将来回想起她的初二生涯只能用悲惨来形容,所以她用力反抗!
  想是那么想,但再高的高手在被人压在地上,下肢完全被制,你说她如何来反抗?手也被魏妙君握住,唯一不受控制的头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魏妙君。
  看着林音因愤怒而亮闪闪眼睛,魏妙君感兴趣的微微一笑。
  她、她?林音反应不过来的盯着一脸笑得很媚得魏妙君,算了,既然被她控制住局面,也随便她吧,管她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反正她又不会把给她吃了!
  魏妙君拉住的手伸进了她衬衫里面,咦?林音有点疑惑这么热的天,她衬衫里怎么还穿着汗衫,有些奇怪。平滑细腻的皮肤触感不像自己的皮肤摸上去柔软,比较结实,霎那间林音像是抓到什么,但又一时闪过。手慢慢被魏妙君拉到了她的胸部,从手感就能知道那是蕾丝高档文胸,高档货!她可带不起,胸部每个女人都有,但长这么大第一次摸到人家的总不太好意思,一个女人去摸另一个女人的胸部实在有些奇怪!
  林音摸在魏妙君耸立胸口的手一颤,另只手像要证实什么似的迅速摸上了自己比飞机场好些的胸部,一样的柔软,但五指上的触感……,“你是——?!”
  话语消失在魏妙君的唇际,被他全数吞进了嘴中,他没有深入林音的口中仅是含住她的两片红唇,星星燎原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音的琥珀色眼孔,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此时清澈无波的琥珀色眼睛,像宣誓着主人无动于衷的、心如止水般的心态。
  他不满,心中极为不平。第一次在教室里发现她时,她宛如没有灵魂般虚无缥缈,表现出来的惊讶、羡慕、羞涩与一般女生没什么不同,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未到她的眼底心里,都是假的。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高超,她骗了所以的人,也许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样貌。最好的演员不是看演技能吸引多少观众,而是让自己相信自身本来就如此。
  正文第五章
  清香温腻的唇畔贴在自己唇上,稍显凉意的嘴唇被对方传来的热量溶化,四片唇瓣自然的交融在一起,愕然微张的口在魏妙君轻柔的触碰下而合上,享受着柔软的互相爱抚。
  和同性接吻,就是这个感觉吗?明知魏妙君不是女人,只是穿着女人的服饰,心中却有着挑逗禁忌的快感,在任何时候都可能有同学、老师经过或看到的学校后花园中,两个人的唇忽视一切事物的狂妄大胆得紧紧粘在一起。

  沉醉在魏妙君腻人的气息中,渐渐林音不再满意轻柔的微抚,本能的伸出舌尖挑开魏妙君的双唇,调弄着他洁白整齐的银牙,紧闭的牙关被林音触抚的而松懈,兴奋的舌头自有主张的在魏妙君嘴中翻云覆雨,绞饶狂舞好不自在。
  失去主动权没有一丝反抗机会的魏妙君几乎逆死在林音大胆热吻中,想想他仗着这亦男亦女的绝尘姿容,在女人、男人间如何的呼风唤雨、予取予求,可他现在竟被一个青涩的女生吻的无法自拔,欲火乱窜,如果不是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面崩溃,全身瘫软的没有举手之力,只怕早已按耐不住的将身前的人儿压在草地上好好狂乱一番。
  双膝发软的支撑不了上身的重量,身体前倾地靠附在林音娇小的身躯上,像抓住浮木魏妙君已将重心移至林音身上,比魏妙君矮一个头的林音趔趄,带着全身心依附的魏妙君往身后的草地倒去,林音祈祷着校园园丁最好刚刚浇过草地,不要太硬她的后脑勺可禁不起摔啊!
  魏妙君发现林音不正常的急速后倾,怎奈意志迷离使不出劲来,心有余力不足把林音当肉垫的压上去,眨着水波荡漾的眼眸直瞅着慌张的林音,已示抱歉。
  前面压着让她跌倒的重量之源,任她十八样武艺样样具全都无法挽回跌倒的局势了,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马上从后脑传来得剧烈疼痛,林音向后倒的身体中央腰部被人迅速揽住,有了支撑点林音马上放好重心,使双腿立定,把扑倒自己身上的魏妙君扶起拉开两人的距离。
  一脸驼红的的魏妙君叫林音看呆了,头一次体会到秀色可餐竟然是在一个男人身上!
  腰身倏地被后那个差点让林音遗忘的“好心人”收紧了,过大的手掌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男人,他能及时的扶住他们就是说刚刚他离他们很近喽,刚才那幕一定被看见了!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小说里初吻不是都由男方主导的吗,她、她竟然如此大胆的去主动逗弄魏妙君,林音捧住自己的脸颊,燥热穿透了脸皮向外散发着滚滚热量,连手都挡不了。
  只记得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魏妙君温暖柔和的唇使她神志迷蒙,轻轻地触碰,无法真正贴切碰到的那种感觉才是最致命的诱惑,她大脑中充斥着一个意念就是不让魏妙君的唇,他的吻离开,可是魏妙君明明清楚她的渴求却故意若即若离,不让她轻易碰触。
  到嘴边却吃不到的瘙痒,火焰般焚尽了林音所以的理智,她垂在身侧的双臂反过来地扣住魏妙君高挑的身子,轻启不动的嘴唇不再配合魏妙君那蜻蜓点水的吻,反客为主的长驱直入,抛开了女性天生的矜持,滚烫的舌头如初生牛犊不畏虎般横冲直撞,吃痛的魏妙君有些惊愕,口舌不停的教导着林音何谓接吻,如何缠绵才能另对方达到头晕目眩的地步。
  情况完全不是魏妙君能独自掌控的了,主控权被林音夺走,就连他的呼吸、他的思维都不放过,他心悦诚服的依赖于林音所给予的新鲜空气,瘫软如泥的身体粘在林音身上,想想都知道160cm的林音怎么可能支撑得了他将近178cm的身体,可惜他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避免不了林音因自己而亲吻大地的厄运,只能挪开点重量不想不压得林音太痛。
  随着林音突然僵硬的站直,魏妙君依然像条白蛇般的紧紧缠在林音身上不愿放开,直到林音将他拉离她的肩胛,他才气喘吁吁地绯红着脸孔抬起头,不解林音为何推开他。
  接受不了自己先前的放纵行为,林音觉得一阵头昏的拒绝面对现实,对身后好心扶了自己一把的人是谁,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希望他是过路人甲。
  “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女朋友’呢?”南宫静玩味的看着露出优美颈曲线的林音。
  “南宫静!”回神到眼前情况的魏妙君挥开林音搭着自己的手臂,拉开林音与南宫静之间的距离挤了进去,拦手将林音护在身后,十足的保护者模样,“你在这干嘛!”
  “我来找女朋友的,妙妙。”南宫静执起魏妙君下颌,对上魏妙君水色隐现的眼眸。
  两人虽一副平和的样子,不过周围的气氛变得呆滞、沉重,让有些人透不过气,奇妙诡异的波动淡淡的围绕在两人身旁动荡,他们互不相让的对视着,气势也逐渐加强。
  林音再白目都看出两人对峙的情形,看起来他们不想传说中的是男女朋友嘛,一定有内情的可惜她没有三八的基因,见情况有些不妙想开溜又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太妥当,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魏妙君先说了,“林音,我和南宫静还有点事,你先回教室吧。”
  “恩。”林音领命的赶紧溜。
  扯回满脑混乱的思绪,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了,她不可以在这事上越陷越深,一次失常不代表什么,但决不可能再发生一次,杜绝的办法就是远远离开这个罪魁祸首。
  平静的日子过的特别快又让人不觉,可谓是时光飞逝,从那次脱轨后到也没发生什么事。
  她回到教室后不久魏妙君和南宫静也进来了,南宫静一如既往对她像有无可无的人没什么两样,倒是她想杜绝的喇叭花——魏妙君和她的关系突飞猛进,魏妙君简直像只打不死,骂不怕的苍蝇,整天在她面前飞来飞去,避都避不开,同班同学嘛,只要上学,就无法不碰见,一下课他就来骚扰她,总不能为了魏妙君而不去上学吧!
  不伤大雅的小惊讶是不断渐渐的她也不在意了,她还要感谢魏妙君,要不是有他在她身边,恐怕她的日子没有这么安静吧,女人的妒忌是很恐怖的,看看那恶毒的眼神!是她多心了吗?为什么这么平静如她所期望的校园生活,会给她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音音,下节是体育课哦!”魏妙君悄悄来到林音身边,想吓她一跳。
  不用看只要听那恶心的称呼就知道是谁,坐怀不惊的林音问道,“有考试吗?”
  “你忘了,体育委员不是说过要考一千米吗?”一屁股坐到林音旁边的位子上。
  一千米?!林音手一颤,跑五百米她就不行了,一千米不是要她的命了嘛?!“这次考试重不重要,如果不及格会重考吗?”
  “谁知道啊?”魏妙君对于林音的问题无法解答,他又不是体育委员,怎么知道,“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先去试试,不行的话再问老师,能不能通融。”
  林音和魏妙君向上体育课的室内体育走去,空旷高大的室内体育馆有三层楼高,一楼地上画着正规的篮球场地线,二楼和三楼是可容达几千人的座位,坐在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的比赛,馆顶灯火辉煌,明耀的灯光让人不感抬头仰望。
  在体育老师的哨声下排成四列,男生女生各两排,按身高排列的队伍,较矮的林音排在倒数几位,魏妙君排在队伍的第一个,体育老师无非是告诉同学这次考试是没有重考的重要考试,对初三的分班有帮助,要同学们好好对待。
  按照学号四人一组的开跑,跑啊跑林音认命的努力跑,谁叫她腿短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人家,体力逐渐消耗林音和同组同学的距离越来越大,到最后林音刚开始跑第三圈的时候,同组同学已经已经赶上她开跑第四圈了,没有好心情独自一人再跑一圈,趁老师对下组同学说教时林音混进同组的同学中,和她们一起跑最后一圈。
  “狡猾!”
  向老师记好分数,来到休息椅旁擦汗喝水的林音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正文第六章
  林音看着来人松了口气,“魏妙君,你不要老吓唬我!”
  和魏妙君渐熟下来,林音也不在他面前伪装自己,再怎么装他都会把她逼的原形毕露,她的道行比不上魏妙君只“天生人妖”,干脆不装了,露出他所希望的面貌来面对他。
  笑嘻嘻的上前来的魏妙君,潇洒地坐在椅子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子,“坐下。”
  依言坐下的林音,注视着眼前神态平常却透露着某些怪异的魏妙君,这些天和他的相处也基本上摸清了魏妙君的个性,林音知道他有话要说,安静的等待着他主动开口。
  像对听从他指挥的宠物般摸模林音的脑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成女生吗?”
  以为他会抓住她少跑一圈来借题发挥,狐假虎威的大肆渲染一番,好好逗逗她,威胁她要和他做好朋友不可以抛弃他,要为他做便当啦,要和他一起回家之类的,没想到他会说到这个,林音不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扮女生说不定只是兴趣爱好呢,她一向不太喜欢去干涉别人隐私,就算藏着天大的秘密又怎么样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喂,你稍微表现出一点好奇的样子好吗?”魏妙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副兴致缺缺的林音,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每个人知道了他是男扮女装后,都对他扮成女生的原因好奇的要死,不惜请征询社来调查,难得他主动告诉这个女人时,她却半冷不热的模样。
  淡淡的看了魏妙君一眼,自己既然答应过要和他作朋友,还是为他“服务一下”吧,省得他待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弄脏她衣服,说她不是真心实意的要和他作朋友,林音自认倒霉的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盯住魏妙君,努力作出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
  “呵呵……”魏妙君抱着林音大笑,“音音你真是个宝!”
  紧紧抱着她的手力道放松了,魏妙君贴上了她的耳垂,“你知道我们魏家是做什么的嘛?”见林音疑迟着不开口,又说:“对啊,你连学校的事都懒得理怎么会去管这些呢。”
  魏妙君笑了,笑中带着少许的悲凉,“魏家是以黑道起家的,现在在黑道中的我们魏家还是有不小的声望,我爷爷那辈可以说是魏家在黑道中最风光的时候了,可是好景不长树大招风,不断的打打杀杀和各种肮脏交易就算是天生的天生的黑道人都会有腻的一天。
  爸爸和爷爷希望离开黑道,金盆洗手却遭到了众多亲戚的阻拦和道中朋友的阻拦,进了黑道就像进了深不见地的黑色沼泽是无法安然脱身的,特别是我们魏家掌握了黑道中的太多秘密,就算我们一意孤行的离开黑道,但黑道中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爸爸和爷爷犹豫不决。
  让我爸爸决定放弃一切漂白的是妈妈和爷爷惨死,我还记得那次我八岁生日刚过不久,司机王伯送我去幼稚园的时候,一般我在车上都会看书,直到王伯叫我下车,可是那次不知是怎么会事,我无法安下心来看书,无意间抬头看窗外时,竟发现外面的路是全然陌生的根本不是到幼稚园的路,我害怕极了,不过让我真正恐惧的是司机王伯的背叛!
  王伯在我家干了一辈子,是我爷爷朋友,连我爸爸都敬重地称呼他声舅舅!
  他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我的父辈都赞成鞭子教育,没什么地位的母亲只会含着泪的看着我,只有王伯会帮我,为我向爷爷、爸爸求情,我达不到爷爷的要求被惩罚关起来的时候,也只有他会偷偷的来送饭,送被子……”
  环住林音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变得啃咽,对于魏妙君忽然的述说身世,林音有些吃惊,不懂魏妙君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他们还没熟到这般地步吧,骤然魏妙君的手臂勒紧了,林音有些透不过气,她最担心的是魏妙君徒然变得尖锐的音调。
  “他背叛了!他背叛了我们一家!我大声叫了起来,王伯扭过头用手枪指着我,叫我闭嘴否则就杀了我,我永远都忘不了王伯那时恐怖面孔。”
  魏妙君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林音的肩头默默说着,林音用手臂同样环住了他,想给他点安慰,不过比起这样她倒希望他可以哭出来,眼泪虽然无法解决任何事情至少可以让他心里好过点,这应该是他头一回对别人说起吧,她想阻止他,不想让他揭开自己心理的创伤,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给他勇气的让他说出来,要不将来会更痛。
  相是感觉到了林音的安慰,他想拒绝,又不舍得离开林音温暖的怀抱,林音温而不暖的体温让他感到一股暖流传来了过来渗进了他冰冷的四肢,缓和了心中的愤恨之火,“我趁他不注意时,用书包打了他的头,夺了他的枪,没想到这时救命的技法都是我平时最讨厌学的东西,我用爷爷逼我学的方法逃脱了,天真的我以为灾难过去了,只要回到家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家里等待我的是另一场灾难啊!回到大院的时候就觉得太安静了有些不正常,所以我从密道进入客厅,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禽兽!一群禽兽,他们强奸我妈妈,当着爷爷和我那些长辈的面前一个一个的轮奸,妈妈赤裸的身上布满了瘀青,那些禽兽就连妈妈出血了都不放过,我紧握着枪想冲过去给他们一人一颗子弹,不!这还不够我要把他们五马分尸、剁成碎片,可妈妈的眼睛阻止了我,妈妈无意间察觉到我的,她看着我,脆弱了一辈子的妈妈头一次坚强的看着我,直直的看着我,她自己处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在用眼神在安慰我!
  禽兽们轮流施暴的压着妈妈直至妈妈再也不动了,可是她的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我,那失去了生气的褐色眼孔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愿意合上眼睛。
  她不放心我,到死她都不安心离开,也许我一直认为柔弱无能的妈妈才是魏家最坚强的,她到死都没有流泪、没有叫向人求饶,那张合不上眼的脸上是安详以及一丝对我的留恋!
  妈妈的死让那些长辈们惊恐害怕,他们开始向那些禽兽求饶,忘恩负义的撇清自己和我们的关系,无耻的说着他们对我爷爷和爸爸的不满向那些禽兽摇尾乞怜!那又怎么样!哈、哈……”魏妙君勃然大笑,眼中充满了如饥似渴的仇恨,“愚蠢!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幸免吗!他们讥笑看着妈妈死后接着被那些禽兽鞭打着爷爷,爷爷年迈的身体根本挺不住,在鞭子和利刀下停止了呼吸,你说妈妈爷爷都死了接下来该是谁了,呵、呵、呵……”
  “够了不要说了!”林音加重了环住魏妙君的手臂力量,不想再听他的笑声了。
  悲鸣般的笑声越来越大刺痛了林音的耳膜,这样的笑容太疯狂、太撕裂了,魏妙君笑得浑身颤抖,眼眶中噙着泪,大笑合不上的嘴使双颊的肌肉紧吊着,整张脸诡异的扭曲着。
  “死了,全都死了,从没想过我家宽敞奢华的大客厅染成血红色,用残缺不全的尸块来布置还颇有人间地狱的味道,我不知道那些畜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在他们大屠杀时我就被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熏倒了,是爸爸把我从密道里挖出来的。
  我看到爸爸哭了,一个铁铮铮的硬汉子留下了眼泪,我想要为妈妈爷爷报仇,杀掉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牲,爸爸他打了我,告诉我从今天起黑道中人人敬畏的魏家灭亡了,爸爸拖出妈妈和爷爷的尸首后放火烧了尸体遍地的魏家大宅,从此魏家就在黑道中消失了。
  当时我十分不甘心,觉的爸爸是胆小鬼!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爸爸的深谋远虑,在那次惨剧中我们魏家已失去了大部分势力,冒然去报复的话一定会全军覆没的,何况连至亲般的王伯都背叛了,谁知道在仅存的人中是否有潜藏的背叛者呢!
  安葬了妈妈和爷爷后爸爸带着我消失在了大家面前,所有人都以为爸爸会一蹶不振过完这辈子,可谁都没有猜到爸爸带着我消失是为了等待时机复仇,销毁所有资料,改名换姓的从头开始,爸爸用魏家的丰厚资金开创了魏氏企业,奋斗六年终于拓展成了现在的规模。
  我以为爸爸忘了仇恨,没想到爸爸竟然说,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报仇做的准备,唯有真正的站住脚跟才能彻底的报仇血恨,不放过当时参与的任何一个人,那时敢动我们魏家的人不多,但他可以让王伯不顾一切的背叛就知道那个幕后黑手不简单,只凭我们是斗不过他的,我们不彻底离开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想要要报仇只有躲起来重振自己的势力!”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音打断了魏妙君的话。
  松开了手臂,魏妙君对望着林音,“我要你记住我,打心底里的牢牢记住我。”魏妙君摊开自己修长的手,“你看我这双手是干净的,不久的将来它会是沾满血腥变得龌龊不堪!林音我真的喜欢你,我承认先前是抱着戏弄的心态,你知道你是什么吸引力我吗?”
  林音高高跳起眉梢,摇着头,她又不是魏妙君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人妖”的心态啊?
  “你和我有同样的气味……”魏妙君俯身抵住林音的额头,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的说:“一开始我只是怀疑,但通过那个吻我确定了,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不过我是后天形成的,你确是天生如此,我好奇你会为了什么事或什么人堕落呢?”
  正文第七章
  大风狂啸的撕扯着她的头发,时高时低的浪潮冲打着她裸露的肌肤,冰冷彻骨的海水让林音猛地睁开了眼睛,漆黑到让人怀疑的夜空里没有星星、月亮,根本毫无一丝亮光。
  天与海在没有边际的黑色幕布中相连,耳朵里只有阵阵起伏的海浪声,寂静的让人心中发毛,头顶着黑夜她独自立在海中央,及胸的海水使她无法自由移动,平时轻巧微不足道的一小步都是现在的奢望,向下目极之处仅在于乌黑的海水表面,如果不是能感觉到地下海水的脉搏,林音大概认为自己给无形世界之说中的黑洞所吞噬了。
  海水上涨至了她的下颌,波动不休的海水不时地渗进她嘴里,咸咸涩涩的味道让舌头上的味蕾发麻,越发沉重的浪涛大而凶猛,纤细的脖子支撑不住被大浪任意前后摇摆的头首,脚下使力站稳来加强脖颈的支撑力,水底的泥沙毫无防备的“沙沙”旋舞起来,脚底下沙霎那间成了松垮的泥泽,在水重力的羁绊下她无法动弹,只有任水底泥泽的逐渐吞没,不要、不要救命啊!尖锐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回荡在层层空气中。
  没有人,没有人能救她,在这个没有人的世界中!
  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任何人,每次在危急时她都是靠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别人来救她,她是愤世嫉俗者又是谁造成的呢!小时候她被有钱人家的小孩拳脚相向的住进医院时,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没什么救人于水火的王子,童话都是假的骗人的,什么善良的白雪公主被恶毒的王后毒害后会有王子来救她,白雪公主真的善良真诚为什么不去爱上那些和她相濡以沫的小矮人,偏偏会爱上一面之缘的王子呢?还不时他英俊有钱,富可敌国。
  王子会爱上白雪公主还不时因为垂涎她那举世无双的美貌,人是最现实的生物,不会没有目的去帮助另一人,连童话都是这样何况现实社会呢,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泥泽到了腰际,是的她不后悔,哪怕从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这个结局她都不后悔!
  ——绝不后悔,像是在告诫自己,也像是在立下今生的誓言!
  “嘭”一声沉蒙的响声和随之而来的麻痛感,撑开眼皮映入眼底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白色天花板,林音捂住额头,长嘘道:“原来是做梦啊……”
  几次了,从魏妙君对她说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起,她老觉得心神不宁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了,几天来晚上断断续续的做着这个梦,这个梦有什么含义,代表着什么吗?有人说梦反映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独立在孤寂的海中央就是她的内心世界吗?
  该死的“人妖”走了还不让她太平!魏妙君走了……
  在他说完他的故事后,亲吻她额头时她就知道了,指尖摸着被魏妙君吻过的地方,余温尚存好似他的唇刚刚离开,他身上清香的芳草气息依然环绕着她。
  魏妙君啊,魏妙君你到底想在我的人生中扮演什么角色?在我以为你是女人是告诉我你是男的,在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时你时不时地跳跃着这个界限,又在明知自己要离开丢给我这个沉重的心理炸弹,你是不想让我忘了你,还是别有目的呢?
  “林音6:45起床了!”时间不会为林音的伤脑筋而停下,舅舅她的叫唤使她回到现实。
  “知道了。”想那么多干吗,人走都走了又能对她做什么呢,想太多了。
  草草的洗了把脸,到客厅吃早饭,“舅舅我不要牛奶,我要喜欢喝酸奶!”
  “好啊,不过你要把它全部喝完。”舅舅把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拿到自己面前,拿了个空玻璃杯灌进昨天刚买的酸奶递到林音面前。
  林音接过酸奶,其实她对酸奶并没有什么特别喜好,只是不喜欢一清早的喝牛奶,她讨厌牛奶的奶腥味尤其是经微波炉转过的牛奶,说喝酸奶只不过是不想喝牛奶的借口,哪知舅舅真的买好了酸奶,昨天早上她还看过冰箱,舅舅一定是晚上回家时买的。
  吃着早饭,舅舅是个普通早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他都会准时起床,赶菜场早市的去买菜,回家准备好早饭叫她,趁她吃早饭时洗菜捡菜,好一回家就做晚饭。
  舅舅36岁了长得清秀有余,却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他的好多同学都结婚了有些儿女都和她差不多大,是妈妈不好把刚出世的她交给个没带小孩经验22岁的舅舅,准是吃定了舅舅的感恩心理,一定会好好对待的善待她,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婴儿把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会的半大青年,磨练得成了生活万事通持家有道的管家男。
  妈妈,林音回想起了她那一年见一次的美丽母亲,她一直和舅舅一起生活,难得见到母亲时她总是很高兴,可是她一直疑问着,妈妈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和她住在一起?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透过母亲的信和她的寥寥数语猜到妈妈还有个家庭,那个家庭是不容许妈妈带着她的吧,她常常幻想在那个家庭里妈妈有没有孩子,是她的兄弟还是姐妹呢,知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妈妈的那个孩子过得幸不幸福,有妈妈和爸爸的陪伴一定很开心吧!
  她是个私生子,不知道父亲是谁她只有母亲和舅舅(母亲的弟弟),虽然他没有爸爸但是和舅舅一起生活她也过的很好,所以她也希望妈妈的另个孩子也能幸福。
  母亲很美、很美,见过她们的人没有一个相信她们俩是母女,传闻说母亲是个淫荡的女人,以前只要有钱的男人都可以上,她不知道母亲淫不淫荡,但她是个好妈妈。
  舅舅告诉她母亲小时候过的很辛苦,母亲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外婆外公在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舅舅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只有初中学历的母亲找不到好工作,他们那时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直到有一夜母亲没回来,次日的傍晚母亲才凄惨不堪的回了家,那天晚上母亲头次带舅舅上了高级饭馆,舅舅说那时自己好开心吃了好多,感觉好幸福,可是……
  舅舅哭了,每次讲到这里舅舅总会哭,他知道母亲被男人强暴了,那天吃的饭是母亲用自己贞洁换来得,从那以后母亲彻底的变了,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母亲也越来越花俏,身边的男人也越来越多,母亲不在家的日子也越来越久了。
  最终,母亲和舅舅的联系也渐渐的断了,舅舅的学费都是母亲划进银行帐户的,舅舅念完大学后有了工作,也没在动母亲的钱,但母亲还是不断从账户中划钱给舅舅。
  十四年前母亲带着刚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她,突然出现在舅舅的面前,母亲要舅舅好好照顾她,要她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平淡的乏味也是种幸福。
  苍白的母亲留下她和“林音”这个名字就消失了,舅舅说母亲是爱她才和她分开的,如果母亲不爱她的话就不会每次她生日都亲自送来礼物,还半年寄封厚厚的信给她。
  她生日时,舅舅都会请假陪着她等母亲,母亲每次来都匆匆茫茫的,一见她就哭着抱住她,直至门外的喇叭声或母亲身上的手机响起,母亲才会放开她,对舅舅说声谢谢后走。
  母亲写的信小时侯是舅舅念给她听,现在都是她自己看,母亲全是用钢笔写的,每页上都有三四处墨水溢开的痕迹,那时母亲写信时流下的泪吗?没人能告诉她,也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她不知何时也爱上了用钢笔写字。
  到现在她还是和舅舅住,每年只能见母亲一次。既然母亲要她过普通人的生活,那舅舅为什么要送她念私立学校呢?私立学校的学费很高,一般人是读不起的,可称为贵族学校。
  普通人不是读公立学校更好吗,舅舅说私立的学费是贵,但他们教的东西与一般学校不能比的,她知道舅舅不愿她和妈妈一悲惨的命运,希望她能比一般人更幸福,所以让她念贵族学校,学校能教给她更多的知识,提高她的修养和培育她优雅的气质。
  舅舅大概要失望了,她没像舅舅期望的变成有气质的优雅小姐,不过她倒不负母亲的希望过着平淡不惹人注目的生活,这主要感谢母亲给了她张平凡的脸,像魏妙君那样的美人她想要平淡都平淡不起来吧!
  正文第八章
  又是体育课,林音坐在花坛旁的石凳上看着操场三三两两结伴嬉戏的同学,她讨厌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被人背后议论还不算,有人光明正大的对这她指指点点,唉,还怀念魏妙君在的时候虽然他很烦又啰嗦,至少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来找她麻烦。
  “喏,就是她。”秋如娟看好戏的嘲讽声远远传来。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麻烦又来了,魏妙君你干嘛要走得那么彻底,早知要走干嘛又要来接近她,她被他害死了!那个位置的招惹得妒怨本就不少,可是魏妙君的关系没有人敢表露的太明显,现在倒好他拍拍屁股走得潇洒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积压已久的民怨。
  “你就是林音啊。”
  先有人指正,后又有陈述句干嘛后面还加个“啊”,被太阳烤得昏昏沉沉的林音半垂着眼帘瞄了面前来势汹汹颇有太妹气概的三四名没见过的同校女生。
  “就是她,不会错的!”“长的不怎么样嘛!”“听说她和魏妙君关系很好啊!”几个女生视林音无物的大声交谈,吵死人了,林音不耐烦地起身想要离开这群缺人管教的喳巴麻雀。
  “等等!”麻雀们发现林音起身离开时立刻停止了交谈,一起看向她,一只趾高气扬的麻雀站出来指着林音鼻子说:“难道没人教过你没听完别人说话前不能离开吗?”
  “就是啊,看她这种样子就知道是那种没教养人家的穷孩子。”另一个女生讥笑道。
  “那种人最不要脸了就想来学校钓金龟婿,来个麻雀变凤凰!”又有个女生闲不住的说。
  几个站在后面的女生说,“嘁,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啊,”站在林音面前的女生一脸鄙视的说,“你不要以为坐在他们中间就有能和他们扯上关系,你好不容易搭上魏妙君吧,现在她走了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不安好心的去勾搭魏妙君的,拜托她是无辜的好不好,都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死缠她骗吃骗喝又夺去她的初吻,无耻到走的时候连个再见都不说得的拍拍屁股走的潇洒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一大堆麻烦给她。
  “你认为魏妙君会真的和你这种人交朋友吗?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她走得时候不是连说都没和你说,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不要做白日做梦了。”不满意林音淡然的那女生继续说。
  魏妙君没和她说就和你说了吗?林音有些好笑的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没有达到自己预期效果的女生不耐烦地推了林音一把,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倒在地的林音没有反抗的坐在地上,略带嘲讽的想看看那些女生还有什么花招。
  那个推林音的女生,见林音不敢反抗变本加厉的走到她面前,“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里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能来的地方,从哪来的滚哪去吧!”
  “可不是这样说的,像她这种人能来这种学校读书一定是她妈妈或爸爸搞上了有钱人家,做了人家的二奶或男宠现在不是很流行BL的吗。”另一个女孩煽风点火道。
  见林音好欺负,那几个女生放胆的说个不停,殊不知自己触到了林音的禁忌,林音半掩眼帘看似平静如水的面容,如仔细看她垂在身后紧握拳的手就可知道她有多愤怒了。
  抱着消遣的心态,看她们叫场总比一个发呆好,可是她们不能污染她的母亲和早视为父亲的舅舅,不应该!立起身与那些嚣张过头的女生对视,毫不客气直视着她们,冷冷的看着她们的嘲笑的面孔,面不改色的看着,让林音看的有些发毛的女生仗着人多和刚刚林音无能的表现,“你看什么,哦,我们说了你爸爸妈妈你生气了,该不会被我们说中了吧。”
  嘴角轻扬起了她少见的微笑,握住最靠近她的那个女生的手,“你的话太多了。”
  这几只聒噪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看她像软柿子就来捏,也不掂量掂量她们自己的分量可否捏得动她这个镶着软柿子皮的铁核桃!
  “你……想这么样!”林音象牙色的皮肤上映出两朵份晕竟让她们有着莫名的胆怯,天生的优良环境把她们保护成了温室里的娇弱花苗,没有挫折的一帆风顺培养了她们的优越感,自视甚高看不起地位比她们地的人,根本是不懂得累卵之危时的盲人瞎马。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是你们来找我的又不许我走,想干嘛呢……”手心中的纤钎食指随着主人的害怕而微微颤抖,林音见她们害怕笑眯了眼琥珀色的透亮瞳孔流光异彩。
  “放手!”让林音握住手指的女孩惊恐的挣扎,眼前那个叫林音毫无特色的女孩在笑,笑容中没有一点温度,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她心中扩大。
  存心想给他们点教训的林音握住那女生的手掌,快往她身后一扭,女孩吃痛的叫出声来,“这次我放过你们,若再有下次的话就不会只是让你们这样痛一下了。”
  轻笑着在那女生耳边低低警告,不响不轻的声音确保那几个女生全能听到,看到她们露出害怕的表情林音满意的收回了手放开了那个女生。
  “林音你等着瞧!”那几吓坏了的女生看到林音放手后赶紧往后跑了几步,放下狠话。
  麻烦解决掉了,无聊又来袭了,还有三十分钟才下课,林音沮丧的看着腕上的手表,还是找个地方睡午觉,十一月的太阳暖烘烘的林音闭上眼睛摇摆着想找个地方。
  “好痛!”转身时没想到身后有东西,和额头鼻子一定撞的发红了,“东西”不对啊,她不是站在空旷的操场上吗,除了人以外应该没有多余的东西……人!林音拨开眼皮的刹那间差点尖叫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了多久了?是不是都看到了?!
  “班长,有事吗?”林音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换上了懦弱胆怯的牵强笑容,不管他看到了多少又知道了什么,先试探一下他听到多少再想怎么应付吧。
  “你认识她们?”杜蔚然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些女生离开的方向。
  林音干脆的摇头,“是她们来找我的。”是她们找上她的她可没有惹是生非的本事。
  “她们是高年级的,不要给大家惹麻烦!”狭长凤眼含冰直逼林音的眼眸。
  低头避开那双覆着寒冰的乌黑魅眼,轻声嗫嚅,“是,知道了……”
  杜蔚然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他的“同桌”,快3个月的时间他从没正眼看过她。掌握班中全部人的家庭背景、个人资料的他对每个人的性格和习惯都摸的八九不离十,但对林音的印象淡比较模糊,只记得她有个较富裕的单亲家庭,没有什么显赫背景,儿时起就读是读私立学校,成绩平平没有专长或突出的地方,孤僻懦弱不喜欢说话,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是那种普通的女生,普及到马路上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这么个不出色没有特点的女生和魏妙君扯上关系就有点问题了,魏妙君开朗活跃似乎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可她从没有和谁特别好,整天在一起,对哪个人撤下心房的千一百顺。
  南宫静和魏妙君是从小学相交到现在的朋友,都没有见魏妙君和他贴在一起上下课,按南宫静与魏妙君两个人的性格早该是死党极的朋友了,可两人总处于半戏半谑打打闹闹的状态在不了解他们的人看来相对喜欢冤家,但明白人看来魏妙君在他们中间隔了层撕不开的薄膜,或许该说她和所有人交往中都设置了层隔离墙,一旦有人试图越进魏妙君就会巧妙的避闪,等那人发觉时他和魏妙君之间距离以有条尼罗河了。
  出色到连男人都为之汗颜的魏妙君为什么会去注意这个女生,还时时摆出副保护者的姿态?魏妙君和他一样出生与金融世家,注定今生是被利益所捆绑驱使的人,从小的利己教育让他不会没有目的的去作一件事,魏妙君也必然吧。
  可他实在看不出来林音到底哪里有吸引魏妙君价值,一度他还怀疑魏妙君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今天他竟然看到那个胆小无能的林音毫不费力的轻易制住那些刁蛮任性的高年级的,当然有部分是她有功夫,她能毫不在乎的对四五个不了解的女生动用武力恐吓就说明她对自己的拳脚有一定的自信,既然份自信的人怎么会表现得如此胆怯不堪?!
  “你没怎么样吧。”杜蔚然注意到林音运动裤上的灰尘。
  “没什么,没什么。”林音见杜蔚然怀疑的面色,“我不小心摔了跤。”
  是被那些女生欺负的吧,心中有了大概的杜蔚然也不再过问的说:“小心点。”
  “是、是。”林音马上复合,只求这位少爷快快离开。
  很明显杜蔚然仍不想放过林音,“你……”
  “班长我去集合了。”正巧看见体育老师在召集同学排队,林音打断了杜蔚然的话道。
  杜蔚然不满意的只好点点头,林音慢步走向已排的略有形状的队伍,不要看她走的多镇定其实紧紧握拳的手掌中早布满了湿漉漉的汗水,再吓几次她的小命都要没了。
  杜蔚然,林音紧蹙着眉头她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他幽深平静的眼睛好似永不会起波澜的黑色湖面泛着阴冷的寒光,当他的眼眸与她相交,她就会下意识的躲避。
  怕被那双残酷无情的眼睛看穿,一种在生命受到到天敌威胁时产生的紧张不安,不打没把握的仗是她的原则,还是有多远闪多远吧!
  在老师的一句,“28号把体育用品放到体育储藏室里。”林音注定了留下来继续晒太阳,谁叫她的学号不多不少正好28,收拾起堆放在操场上的体育用品,林音一件件分类放置,整整齐齐地放在体育用品的架上。拍拍粘在手的灰尘,好脏!
  检查了遍体育体育储藏室,正要合上门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压抑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怀着好奇的林音小心地朝着声音的出处一探究竟,三十多平方不算大体育储藏室里堆着大大小小的体育用品,两排放的满满的体育用品架挡在门口,不穿过它是看不见后面的。
  体育储藏室里只有个竖着两、三根铁栏的小窗户,学校去年在它隔壁造起了幢图书馆,从此它与阳光永别,好在学校经常打扫说不上一尘不染也不会满是灰尘小虫。
  还不适应昏暗的眼睛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有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剧烈伏动着——难道!高低起伏的淫迷呻吟声让林音的脸颊烫的好象着了火,她还是快走吧。
  太丢脸了,怎么会有人在储藏室里做这种事,匆忙离开的林音没有注意到盘放在地上的橡皮管,重重地被绊了下,摔倒时又将旁边的球篮给撞翻了发出足以惊动里面人的响声。
  正文第九章
  “哇!”里面女生一声惊呼,抓紧胸前的衣服被鬼追似的冲了出去,经过林音身边时看都没看一眼,林音倒是看清了她——秋如娟。林音惊讶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跑出去时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屈辱、羞愧好象又有点点兴奋,怎么会这样?
  在女性特有的好奇心理驱使下,林音透过秋如娟开辟出来的“道路”偷窥着里面的情况,坐在软垫上的男子靠在墙角,上方透进窗口的光线只照到了他的头发,看不清楚他是谁但他在看她,在灰暗中泛着幽亮光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仿佛看中猎物准备俯冲的鹰隼。
  “过来。”那男子向林音伸出手。
  我又不是你家的宠物,你说过去就过去的话我算什么!“我要去上课了。”
  向门口前进的林音还没走出两步路,就让一双铁臂抱了起来拦进了那人的怀里,呼吸吹在她的颈窝间,痒痒地令全身发麻,林音颤抖了下,随即平抚了自己的情绪,“放开!”
  那人莫不吭声,将她抱的更紧了,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更像虐性的挤压,那两条结实修长的手臂像粗壮的有生命的蔓藤,紧紧缠住她在她身上揉捏、抓搓着,林音吃痛发出细微的嘤宁声,身后不容她退开的坚硬胸膛顶得她背脊骨都有点痛了。
  那人还不放过林音似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和颈项之间,“你打扰了我的娱乐,又吓走了我可爱的‘小猫咪’,你说怎么办呢?”
  “你想干什么!”林音被那人大胆放肆魔手弄的满脸通红,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她的拳头早以轰上那人的脸了,不能惹麻烦,只是吃点豆腐的话……忍忍吧……
  该死的猪蹄竟然摸进了她的制服,还掀开了她的内在美!
  “混——呜……”刚张开的嘴让那人的舌头蛮横的撑了进去,不开阔的口腔里硬生生的挤进了条烫热翻动不停的异物,林音难受的长大了嘴给他足够的空间试图让自己好受点。
  那人的吻和魏妙君的截然不同,魏妙君轻柔的席卷使她有翩翩起舞的昏眩感,勾起她的兴奋和某种情愫让她心甘情愿的一同沉醉,而这个人的吻张狂野蛮,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不留任余地的燃烧着,他的舌头越来越深入,他的牙齿也不放过她的轻抖的嘴唇开始舔吸接近啃咬的吻,像要把她整个人从嘴巴开始吃掉一样。
  “呜……”林音难受的不断挣扎,眼看就要被那个人压在地上,她一点都不想顶替秋如娟的位子,管他是谁,这里她既然看不见对方,对方于不会看清她是谁!
  男人天生体力上的优势在一定程度上让那男人占上风,她可不是那种弱柳扶风型的女人,近十几年的功底不是假的,本放在那人胸口的使劲推他的手移到了那人的手腕处,不同一般小说或武侠剧中的快狠地扣住她是轻柔的搭上了那人的腕处,就在那人思量她是否真的放弃挣扎的霎那间,她的手一带、一掀,瞬间将那人摔到了墙角。
  背脊撞上水泥墙的闷重声连林音听了都觉得痛,整整凌乱的上衣和脱离位置的裙子、贴身衣物,直到觉得一切恢复正常,没有一个能看出发生过那种事的地方,林音才安心。
  那人在这方面肯定是个高手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把她脱的几乎全裸,他跌在墙角怎么一动不动?该不会她太用力把他摔成了脑震荡吧?
  林音走到那人脚边,用脚尖踢了他两下只见他的脚晃晃,整个人还是没有动静,有些不放心的蹲下身子着手擦看那人状况,手还未触及到那人低垂着的头,弯下的腰肢忽然让外力倏地钳住了,一阵天昏地旋后,林音面向上的被那人压在地上。
  压在林音身上的那人双肩有些微微颤动,林音当然不会白痴的以为他是感动之类的,半晌耐力没有林音好的那人终于开缓缓开口,“你可真狠啊。”
  背着光的男人捏了捏自己的后颈,“练了很久吧。”
  还是看不清他谁,低沉蛮好听的声音很是陌生,“我……”
  那人在林音还没说完就想知道她要说什么,截断了她的话,“不要跟我说你只学了些花拳绣腿,没有一定的时间的积累和功底是不会那么轻松把我丢出去的。”
  那你还要我说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林音盯着那个看不清面容,但依稀可以分辨为头的地方,那人将林音写在脸上的话一览眼底,拍拍林音的脸颊,“林音你真的很可爱。”
  他知道,他知道她的名字?!还没从那人丢的惊人炸弹中完全清醒,身上的重量消失了,那人站了起来扭起敞开的衬衫,“你再这么躺着,我起冲动的话你可不能再拒绝哦!”
  听着他半认真半戏弄的话,不想试他话中有几分真的林音马上跳了起来,却引来了那人的一阵讪笑,掏出了把小木梳丢给林音,“你把头发梳梳吧,我先去上课了。”
  黑如上等绸缎的发丝柔顺的在梳子下慢慢飞舞起来,此刻林音的心不在她一向珍爱的秀发上,他究竟是谁?他知道她谁,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那么!林音睁大了眼睛,他这么做的原因是想试试她?还是一切误打误撞呢?
  庸人自扰,独自坐在黑暗的体育储藏室里的林音嘲讽的抽了下嘴角,认识她又怎么样现在有多少人不认识她林音的,林音这两个字可未是声名远播,这个也说不定是哪个纨绔子弟一时心血来潮的恶作剧罢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关上储藏室的门,林音往教学楼走去,幽蓝的天空中流淌着片片惨白的云朵,丝丝阳光刺穿层层的白云,星稀点点的落在被树影遮蔽的回廊上,优哉游哉踩着节奏的步伐林音愉快的扬抹笑容,如果她的人生能像这个回廊般笔直的看得到结束点,能悠闲的躲在苍茂的大树下没有阳光的浸染,风的吹打,四季的肆虐,那该多好啊……
  魏妙君说人生就是无数打击和挫折铸成的,唯有尝过人生百味才算真正的活过一回,气人的他还说如果她抱着这种心态理想的话不如断发干脆出家算了!
  唉,摸着丝滑的黑发掬起发梢,舍不得啊!
  轻风掠过发丝纷纷翩舞起来,凉爽在发缕飞扬时沁入了迭迭发丝下的头皮,舒服的想喵瞄叫得林音伏在桌沿上,不是她偷懒只是这政治课实在太无聊了,老是说些和他们这个年代八杆子打不到的成年旧事,又没有历史课来的悠久另人思忆,与其说那些过往不如说些当今时局来的让人兴奋,枕着头的手臂被人轻轻地推了几下。
  揉着有些昏花的眼睛,不知所以的看着身旁冷然的杜蔚然,“怎么啦?”

  “老师在看你喽。”前面的宋子飞转过促狭对林音眨着美丽的蔚蓝色眼眸。
  “噢……”半梦半醒的朦胧间看向前方的老师,哪有看她,根本没有没有一点迹象嘛!不满的看了眼嬉笑着不以为然的宋子飞和冷清的杜蔚然,林音努了努嘴角,他们是不是太无聊了这种幼稚的小把戏都拿出来玩。
  笑眯眼的宋子飞不在意的侧身,指着林音另一边的占据半个墙面的巨大玻璃窗,跟着宋子飞方向看去的林音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班主任正用两道冒着烟的火辣辣的视线狂扫着她!老……老师,看了多久了,惊讶不知所措的和隔着玻璃的班主任对看着,慢慢的林音不好意思的低下爬满红潮的脸,肩被人拍了下,杜蔚然的手搭在她的身上,没有对林音的错愕有任何表示,只对玻璃外的班主任点了下头,就见班主任白了林音眼生气的走开。
  不等林音有反应,杜蔚然不冷不热地说,“想放学留下的话,那就继续睡吧!”
  望着冷淡的杜蔚然,完全呆住了直到听见宋子飞的轻笑林音才转开视线。
  杜蔚然还长的真漂亮,像水透明清澄中带着妖异,那上挑的单凤眼,清澈幽黑的勾魂摄魄,只要他有点意思相信没有人逃的过那双眼睛,与眼眸相辉映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如枫叶般的唇鲜红鲜红的,削尖的下巴越显其柔美。
  林音觉得他像水仙花,清艳倔傲在喧嚣红尘孤寂独立,孤芳自赏着那朵朵白色的花。
  要感谢杜蔚然,要不班主任一追究她又要留下不能回家看昨天刚从网上下的动画了,还有一节课就可以回家了,呵呵,林音翻了下课程表,自习课?
  没有老师的自习课由班长监督,今天没作业,林音没有像其他同学那么好兴致地复习刚刚教的课程,或预习、作练习等等,她理好课桌,继续做刚刚的好梦,亲爱的周公我来也。
  “你晚上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怎么成天来学校睡觉!像头猪一样。”林音刚趴下身后就传来柳清幽尖酸与她清秀优雅形象截然不符的话语。
  林音转过头,不明所以然的看着恼怒的柳清幽,自己睡惹到她了吗?干吗一副刻薄的后母相,抱着不息事宁人的心态,林音懒得计较的说:“如果妨碍了你,我道歉……”
  还没等林音说完,柳清幽扭曲着脸,发出尖锐的叫声:“你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引起他们注意的对吧,要班主任把你安排在这里,又欺骗魏妙君和你这个丑八怪做朋友!”
  柳清幽瞪着满脸惊讶的林音,她不甘心她花了多少努力才能和他们站在一起,为什么这个不起眼的女生毫不费力的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又和宋子飞谈笑风生,得到杜蔚然的庇护,她不甘心,最可恨的是她居心叵测的和魏妙君做朋友,她凭什么?!
  从刚进初中她和魏妙君就是好朋友,魏妙君还三番四次的把半委员一职让给她,凭什么为了这个刚认识的丑八怪开始疏远她,魏妙君还当着全班的面说后悔把把委员让给她,让她在同学之间成为笑柄,以前总是围着她的同学也渐渐疏离她。
  哭笑不得的林音,“我想你有些误会了。”
  早知道魏妙君是个大麻烦,走了还给她制造问题,林音不禁回想起位置刚安排好那天,也是节自习课魏妙君仗着没人敢管他,大大咧咧的做到她旁边杜蔚然的空位子上,和她嘻闹了一节课在快下课时,旁若无人的对柳清幽道:“早知道委员可以和林音坐的那么近,当初满好不让你的,唉!算了吧。今年你好好享受这个权利,明年这个位子我要了!”
  肆无忌惮的话,当着全班的面让柳清幽脸色青红交错下不了台,所有人都知道柳清幽这个委员是魏妙君让给她的,柳清幽经常说她和魏妙君的关系非常好,魏妙君才不愿和她争,但魏妙君亲口的话打破了所有人对柳清幽和魏妙君之间关系得认识,他们开始质疑柳清幽的话,甚至开始对她这个人产生怀疑、不信感,魏妙君虽然转学了,可下任委员决不会有她的份了,为了这个委员职位柳清幽一定费了相当大的功夫,仅仅为了魏妙君的一句话她所有的努力付诸流水,她怎么会甘心,她没胆子对魏妙君做什么,也不敢在魏妙君在的时候对她发飚,今天想必柳清幽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了。
  懒得吵的林音干脆低下头,让柳清幽说个痛快吧。柳清幽她——林音惹不起。
  全班人都停下了自己的事,将视线集中到了她们之间,没人帮林音说话,她也没有期待过。社会是残酷的,上流社会更能早早的反映出这个事实,没有人会为她这个举无轻重的人去得罪一个颇有权势,将来可能对其有帮助的人。
  “够了,魏妙君可是很宝贝她的,你不会想惹魏妙君不高兴吧。”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成功地制止了柳清幽滔滔不绝的难听的话语。
  林音疑惑的望了柳清幽的旁边的南宫静一眼,感谢的对南宫静一笑。
  南宫静却只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
  正文第十章
  林音拨着额前的刘海,这要怎么做啊,见鬼了为什么要学几何,好复杂啊!手握着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画着圆,琢磨着该如何解这道她最不擅长的几何题。
  “怎么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宋子飞,站在林音身后,“不会做吗?”
  下了一条,林音拍着胸脯,“吓死我了!”
  “你有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宋子飞边说边打量着四处的环境,啧啧称奇:“没想到素以富丽堂皇著称的学校里还有这种地方。”
  位于高大教学楼西侧小竹林中,黑瓦红梁带着中国独特风味的八角翘边顶,当初建造这个亭子大概是为了让同学在此处赏竹休闲的,设计师显然没有把外面越来越高的写字楼算进来,高大的写字楼的完全遮蔽了太阳,失去了翠绿的竹林不再光鲜。
  只会留恋美丽事物的人们不再到此处,这里也渐渐被人遗忘,竹子不会因无人赞赏而憔悴失去生机它们依然繁茂的生长着包围住了这个几乎废弃的石亭。
  “学校很大,这种的小地方哪会有人注意。”手中圆珠笔不停的换算着本子上的题目。
  宋子飞认同点点头,“这倒是有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对吧林音。”
  “嗯。”虚应了声假装没有听懂宋子飞话中话,林音翻开书查找这没有背出的几何公式,见鬼了,明明是这几页怎么找不到林音翻复翻着几页纸,手指点着一行一行的找省的再掉。
  “怎么,不会做?”
  灼热的吐气惊的林音一颤,猛地抬头宋子飞竟然离她的那么近,身体本能的往后面移,无奈屁股下的是石头凳子再移都拉不开多远的距离。
  “没什么,书上有向相仿的例题。”只要你离我远点,就万事太平了。
  “这怎么行,老师可是要我们班委员特别关照你。”宋子飞来到林音身后,将她环自己的双臂之间,一手包住了林音握笔的右手在一旁的草稿纸上写下一个公式。
  宋子飞掌心传来的阵阵热量让林音不自然的僵了僵,撇过头极力忽视他的骚扰,玩在兴头上的宋子飞怎肯轻易罢手,捏住林音的下巴扳过她逃避的脸颊亲昵地摩擦着。
  细嫩肌肤的轻柔触感使宋子飞欲罢不能的爱不释手,“好想咬一口。”
  “走开!”忍无可忍的林音推开了紧紧压着她的宋子飞,粗粗的喘着气。
  别人叫他走开他就会乖乖走开的话他就不叫宋子飞了,“喂,你喜不喜欢魏妙君?”
  “啊?”这么扯上魏妙君了。
  “他很喜欢你哦,你喜不喜欢他?”宋子飞靠着桌沿斜倚在林音面前。
  “这个重要吗?”她不愿多去想魏妙君的事。
  拨了下刘海,宋子飞一笑道:“对,与其说那些已不在的人还不如谈些我们的事呢。”
  “我们的?”他的口吻让林音有些好笑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嘴角抿成诱人的弧线,勾人的蓝眸恍若一潭春水幽深荡人,宋子飞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林音的缕缕青丝中翱翔,“我倒觉得我们有很多事可做。”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猝不及防的宋子飞抱了个满怀。
  在林音叫出声之间,宋子飞的身体就靠了上来,搂着尚未回神的她,稀薄的双唇往她的玲珑的耳廓边轻佻的吹了几口气,“如果你叫得话我就对大家说你勾引我!”
  宛如小孩子恶作剧成功般宋子飞兴奋的看着在自己恫吓后林音不满又有些无奈的僵着脸,把唇印到林音的唇上亲啄了一下,在她惊讶而张开嘴时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嘴慢慢细吻到小巧的耳垂,攀在她脸孔上的手也没闲着,他的唇一离开手指便潜了进去,指腹滑过舌尖触动着中央敏感的味蕾,又移到特别容易起反应的口腔内壁拨弄着。
  “唔。”虽说不上难受,但那种含有淫靡意味的动作让林音局促的挣扎起来。
  宋子飞没将林音的挣扎看在眼里,径自用指尖挑起她柔软的粉舌一圈一圈的与其缠绕着,林音喘不过气的绯红着脸断断续续的嘤宁出声。
  那以抗拒的煽情气息在两人之间迅速扩张,沁了曾氤氲水色的琥珀色眼眸奇异的媚惑人心,不知适从的茫然勾动着男人的心神、无助的纤弱拨动着男人的理智,宋子飞血脉偾涨的一把挥开石桌上的课本将林音推倒在上,猛地复上前去狠狠吻住被他弄得殷红的唇瓣。
  林音呆若木鸡的被压在石桌上,好久才意识到宋子飞在吻她,他们的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找不到一丝缝隙,如果这不算的话林音真的不懂什么叫“接吻”了。
  他吻,她不一定要接受!林音封紧牙关不让他突破,然而宋子飞也没有蛮横硬闯,他的舌尖像描绘她贝齿似的轻轻勾绘,添着她的牙龈含吮着她充血的双唇。
  林音闭上眼睛拒绝对上那双摄人心魂的蓝色媚眼,那双绚丽多彩的眼眸此刻浸染成了钻蓝色仿佛破晓时分碧波荡漾的大海,迎着几丝晨光一望无垠的大海泛着粼粼波光美的让人沉醉无法移动视线,想畅游其中征服于它,忘却了那时深不可测变化无常的汪洋大海。
  已不耐烦林音的矜持与拒绝,索性宋子飞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巴,然后他的舌头就这样强行就如,探进林音温润的口中,宋子飞寻找着对方的柔软。
  身体感觉到了身下的反抗,宋子飞不满的加重了压制的力度,舌尖感觉到的温度是那样的炽热让人热血沸腾,他的毫不客气地在林音的嘴里肆虐任意蹂躏像是要品尝尽那份柔软,绕上对方的在她要逃脱时强硬的狂吮着,宋子飞沉迷于相濡以“沫”中。
  被肆无忌惮的强吻到几乎要窒息的的地步,后是石桌前是肉墙她挤在当中,躲是躲不开的,心一恒往宋子飞张狂的舌头上狠狠咬了下去,在他离开之际追加了一巴掌。
  “你!”宋子飞捂着被打红的脸颊,眉间堆起了小山。
  不可思议的看着有些发麻的手,她打下去了!天哪,怎么会这样?已经打了也没有办法了,她不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吗,从这里重新开始也没什么不好。
  收紧掌心放回身侧,不再压抑那份不安,在心中提高警惕随时预防他所可能给与的回击。
  “你打的我好痛。”宋子飞漂亮的蓝眸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形。
  甜美的笑容也无法遮掩那股从内发散出来的冰冷,已不是在心理上做准备了,受过十几年武术训练的身体本能的作出的防卫动作,盯着他的眼睛也没有丝毫的松懈。
  “这是第一次……”宋子飞不避闪的往前走了几步欺近了与林音的距离,引得林音身体下意识的一颤正当她要发动攻击之际,宋子飞截住了她扬起的手放到脸颊上,不在意那是马上要痛击他的手,微笑的对着浑身警戒的林音说:“也是最后一次了,记住了吗?”
  “呃?”林音望着让宋子飞握住的手在他脸上自主的轻拂着好似那不是她的手。
  “呵呵,我不会在意的。”的还没有说完宋子飞已将迷离惝恍的林音在一次推倒在她身后的石桌上,“毕竟是第一次被打心理中有些不舒服,我呢……要收点小小的精神补偿。”
  别开玩笑了,林音手脚并用的极力反抗绝对不要重蹈刚刚得覆辙,当初为什么会认为这种人迹罕至的鬼地方好呢,如果老天能在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选在人流量最为集中的地方,至少随便叫一声都能引起极高的回头率。
  他再次覆上了林音的唇只是这次没有用唇舌而是用牙齿在她两片嘴唇上重重的咬上了一口,林音惊呼的微启了粉唇他却没有探入,他的唇掠过了圆润的下颚、纤细的首颈,来到了柔嫩挺起的胸口,抵着秋季的校服在左胸部的上方来回摩擦引得林音一阵寒颤。
  “你要干什么?”虽然被他压着很难有将他踢离的最佳角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从林音的胸口抬起贵族气息的脸孔,嬉笑着说:“不是告诉过你了,我要收的补偿。”
  “补偿?”林音还没明白过来胸口的刺痛已让她无法多想了。
  宋子飞的牙齿狠狠地要着她胸口上方的肌肤,在那片全身最柔嫩的敏感地带毫不留情的一点点穿过皮层挤入鲜红的肉层中,锐利的牙齿和他俊雅高贵的样貌截然相反,像食肉野兽的利齿不费力的就能穿透她的脖子,撕开她的身体。上好面料裁成的秋季制服抵挡不了多少他牙上的力量,就在林音以为他不咬下一块肉誓不罢休的时候他松了口。
  拇指抹过莹润的红唇像只吃饱的猫般望着摊在石桌上全身无力的林音:“这就算你咬了我的代价,我也咬了你,这下我们扯平了,不过我好象有先吃亏……”
  果然没错,他没有看错她的确拥有不同一般的光彩,像清空中的月亮一般的皎明素洁散发出足以温暖夜空带给人寒栗的淡淡光芒,没有夏天太阳的明媚炙热,也没有冬天太阳暖烘烘让人想靠近的感觉,她是可以给人任何人温暖但不让一个人靠近。
  宛如明月的她在给予温暖的同时也给予了丝丝凉意的警告,背负着深沉黑夜的月亮独自给与大地素洁的柔光,点亮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夺目的星辰非但没有掩盖月亮的光环反而围绕在其左右承托出月亮的清美。
  正文第十一章
  长叹了口气林音合上了双面镜,几天过去了肩窝上的淤紫在雪白的肌肤上依稀突兀可怖可见宋子飞咬时牙上狠劲,系上衬衫领口的蓝色丝带整好衣衫,走出单人卫生间。
  洗手台前方的巨大镜子上映出了张苍白的面孔,棕色偏黑的眼睛在黑色头发的映衬下带闪着琥珀色,白皙僵硬的肌肤连嘴唇也变成了淡淡的肉色,一到冬天她就显得特别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比夏天多了份透明少了份健康。
  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在教师办公室被老师叫住了,“林音同学,过来一下。”
  班主任将桌子上一打硬抄本交给林音,“帮老师把它拿到班里,好吗?”
  能说不好吗?林音心里想着,捧着沉重的硬抄本问道,“要发掉吗,老师?”
  “是啊,明天是双休日,这是你们的每周一次的一周记事本。”刚批完的班主任担心地看着托着硬抄本的林音,“林音同学,你好拿吗?不如去叫个同学来帮忙吧!”
  “没事,没事的。”苦笑着林音抱着沉重的硬抄本,摇摇晃晃地往教室走。
  看到教室了的挂牌了,快了还有几步就到了!!林音自我安慰道。
  双手麻木感衍生到手臂上了,足足三十几本的厚度正好抵在林音的下颚,还好走廊上人不多,低着头,咬着牙,快了,想着双手解放后的快感,她加快了脚步。
  “嘭——”
  林音眼一黑,整个人摔到地板上了,硬抄本也散了一地。
  “天哪!”林音看着一地的硬抄本,想到要一本本捡起时的凄惨情景不禁悲鸣。
  “该死!”被林音撞倒的人低咒出声。
  心理又暗暗叫了声天哪!!她竟撞倒了万俟睿!从没有和他有过交际的林音向上天祈祷着他不会为难她,最好顺便帮她一起捡不过没抱什么太大希望。
  “林音——”有点沙哑的声音毫无错误的念着她的名字。
  带着点虚应的笑容迎向他说,“你好万俟睿同学,很抱歉撞到了你,很痛吗?”
  “你可以试试看。”万俟睿冷哼道。
  “真的很对不起,要不要上保健室?”只要不上医院叫她付医药费就好。
  “那倒不用。”万俟睿揉着被撞痛的地方,一手拿起地上的硬抄本问:“不用捡吗?”
  “啊,谢谢。”看着万俟睿愿帮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本子林音赶忙道谢。
  两个人速度比一个快多了,特别是万俟睿长手一伸就可捡起好几本,不像她要顾忌裙子蹲东蹲西的蹲到膝盖都酸了捡的还没有他捡的多。
  看到离她不远处还有最后一本,林音伸手捡起时万俟睿也正好拿住这本,两人一头一尾的拿着本32K的硬抄本,林音想放手听到万俟睿压低着声音说:“你忘了我?”
  “呃?”什么忘了,他不是万俟睿嘛她又没有说错哪来忘了没忘得。
  “那天,”扣住林音的下颚,万俟睿对这她的褐眸。“你真的不记得了?”
  林音倒抽了口气,急忙瞄了眼周围,还好没人,林音赶紧握着万俟睿扣着她下颚的手,想要挣脱,却无功而反,林音只能面带笑容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羁的挑起了嘴角凑在林音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在储藏室,我还以为你记得很牢呢,看来是我太青涩了经验不足让你没能满足,不如改天我们再试试!”
  什么?!两只眼睛变得和铜铃一样大又圆的林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真看不出像个木头娃娃的你会那么热情,害我上次差点刹不住手。”宛如情人间的私语般的亲昵地说着些足可让林音陷入万劫不复的话语。
  林音倒退了两步,握着硬抄本的指尖都发白了。
  慢条斯理的拿起林音惊慌下放手的最后本硬抄本,递到林音的面前,“这是你的。”
  本子的封面上的确写着她的名字可是林音犹豫着该不该伸手接,万俟睿挟带的强烈侵略性让她不安,人际交往还处于幼稚园期的林音第六感可不差,她在害怕,心惊胆颤的畏惧着。
  万俟睿带着些窃笑的轻幽的说着,“你在害怕嘛?”
  的那声音听在林音耳朵里如鬼魅般诡谲飘忽,她脆弱的的神经时时受着崩断的威胁。
  欺身逼进了林音,万俟睿拨开几缕飞扬在她脸孔前的零乱的发丝,瞅着她惨白失措的面孔他继续道,“我们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了,还有什么好可怕的?”
  “唰”的一声林音手上的硬抄本有次序地再次回归大地她却无心再去顾虑着些,万俟睿的黑影倒影在她身上无形的重担随着他的靠近而剧加,瑟缩着身子靠在阴冷的墙上打着颤。
  “不要怕,我只想加深曾我们的关系而已。”想试试看她到底能承受到哪种程度似的万俟睿恶意的瞅着林音胆怯的身影荡漾起醉人的笑容。
  “你走开啊!”挣脱了那双扼制在她脸颊两侧的粗壮手臂,忽然疯狂的奔跑起来。
  无头苍蝇般逾墙觅缝的寻空处窜逃,心不可压制的惊悚狂跳没有一丝减缓的片刻,因而也无空去看前方的一头栽进来人的怀抱,忽然触及到温暖的物体让林音愕吓地闪开那人好心搀扶的手,急忙往后退却,抬起惊恐的眼眸看到来人时惨白的小脸逐渐开始朝青色发展了。
  “你怎么了?”来人宋子飞放下了林音的闪躲的手,对着林音说却看着她身后的万俟睿。
  宋子飞的出现没有使她心绪稍有缓松反而使心中的波涛越发汹涌,不想与之有接触的向后退去又怕着后面的万俟睿处在中间的她进退两难,就在宋子飞开口的瞬间林音的身体惊惧的颤动了一下,迅速得越过面前的宋子飞奔了出去。
  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是她现在唯一的意识,也是这个动力支撑着她发抖的双腿拼命跑。
  笑容不改的宋子飞目送着林音狼狈离开的身影,“你玩得很开心吧。”
  “还好,还好。呵、呵。”万俟睿对宋子飞突然起来的话语稍稍讶意的挑起了眉梢,加深了眼底的深意。“只说我未免有些偏心,后面那位也看得很爽啊。”
  与万俟睿相视一笑的宋子飞转过身依上林音先前靠过的墙壁,笑成一条线的弯弯眼睛露出了一丝缝隙,“想不到我们冰山班长又偷窥的癖好。”
  被人戳破也没有任何偷窥者该有的尴尬或恼怒杜蔚然步伐挺拔利落一如往常走了过来,停在万俟睿和宋子飞面前一派理所当然的吩咐道,“待会不要忘了把这个发掉。”
  “那当然我可不希望看到我可爱的小音被老师责骂。”万俟睿一改往日的嚣气装出副羞答答的变态大叔样,只差点没扭腰晃臀以示自己的身心扭曲。
  宋子飞促狭的拍了拍万俟睿的肩,“你的嗜好还真特别啊。”
  “我和你们可不一样。”万俟睿躲开宋子飞的手不客气的丢了回去。
  “噢?有什么不同。”宋子飞好奇满满想帮万俟睿分担点手上重良好听他的长篇大论。
  不领情的瞥了那位仁兄一眼捧着手上不轻也造成不了负担的硬抄本回教室去也。
  没兴致和闲得快发霉的宋子飞哈拉,他跟宋子飞是没有什么深度接触可并不代表他不是不清楚宋子飞是什么货色,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还是少来往为妙。
  至于杜蔚然他的脸是不错满负荷他的审美观,性格那可不敢恭维了,他没兴趣去做热脸贴冷屁股的蠢事,能不和他们对上最好如果避不开的话他也不会退步的。
  “你认为怎么样?”不受杜蔚然冷漠影响的宋子飞笑容依旧绽放如昔。
  杜蔚然置若罔闻的越过矗在前面的宋子飞往教室方向走去。
  独自被留在原地的宋子飞摸着自己的脸颊,今天是他的大凶日还是魅力大退?亏他笑得那么灿烂竟然无人问津,可怜了这张高贵尔雅的俊脸,唉!暴殄天物。
  林音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那个方向不是往教室的路,看她那个样子暂时还缓不过气,不知道万俟睿怎么吓她的也不懂得手下留情,害得他今天没有乐趣找,又是无聊的一天!
  正文第十二章
  平缓着胸口急欲涌出的气,她怎么了,一句话就让逃了出来,哎呀!
  她是倒了什么霉灾难星接踵而来,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爷,她过惯了无波静浪的生活,可经不起滔天大浪的轰炸啊。
  话说她有扎实的武术基础护身不该那么怕事才对,她是不怕正面与人交锋甚至于刀刃相向她也能翁如泰山的定神应付,但这是指正面阿,正面!
  狂傲不拘洒脱狂放的万俟睿、不言拘笑没有丝毫多余情绪的杜蔚然还有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宋子飞不要以为他是最好相处得像宋子飞这种人才是真正的生藏不露的坏蛋,冷漠的杜蔚然不要他说什么话光想到他林音的双腿就不住打颤,万俟睿狂妄蛮横的性格她也是早有耳闻的在初一时他就因小事殴打老师差点被送到少教所,后来是他老爸用钱摆平的,那个老师让校长罢职后连最差的工作也找不到,还经常被无名人士殴打至残。
  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她命运不会那么凄惨吧!
  懊恼不已的垂下头自我反省起来,额头忽然一凉,林音吓了一跳的赶忙后退,原来南宫静正坐在她头顶的树枝上手里摇晃着刚刚贴过她额头的可乐。
  “怎么一脸被衰神上身的样子。”南宫静坐在树枝上优哉的枕着头。
  “没什么,没事的。”说给他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们现在是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应该要好好珍惜不要老板着脸。”南宫静将手中的可乐丢给了林音,姿势潇洒的跳下了树枝。
  “你的可乐。”把刚接到的可乐递到南宫静身前。
  “不要苦着脸,虽说这样不太会生皱纹但不常常笑面部神经会坏死的哦。”南宫静没有接过林音递来的可乐,发而将可乐推倒了林音的嘴边,“我不开心的时候喝一罐可乐,搁在心里的闷气就会消了,心情也会转好的。你也试试吧。”
  林音晃了晃手中还剩半瓶的可乐,我才不要喝你剩下的哩。
  “不喝算了。”南宫急拿过林音手中的可乐,自己倒了一大口。
  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南宫静比他们好些但也不会好到哪里。
  “魏妙君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南宫静不在意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斜眼看着林音。
  魏妙君这三个字成功的拉住了林音的脚步,有些不可思议的回望着南宫静。
  “你不要用我会拐你买的眼神看我,我也觉得奇怪啊!那小子慎重其事的模样好似一去不复返的丈夫在托付妻子。”南宫静怎么想还是想不通这个林音对魏妙君真那么重要。
  南宫静的说词让林音陷入的沉思,魏妙君总能使她心里泛起微妙的情愫,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人般的独一无二。
  “你和魏妙君到底是什么关系?”和魏妙君作了那么久的朋友哪成见他如此在乎一个人过,那个人还是个不起眼的女生,这种事太奇怪了。
  在南宫静锐利眼神的注视中林音畏缩了下,“我们只是朋友。”
  是的,他们只是朋友,一个以后永无交际的朋友就够了。
  “说实话我不相信,我对魏妙君了解不算很透彻,可是我知道他是个不喜欢和别人有太多牵连的家伙,不管对谁他都是这样。”南宫静顿了顿迭起了眉头,“你却让他破例的临走前特地来嘱咐我,我想要不是为了你我想他大概连再见都不会和我说,这不寻常的举动他对那些他偏爱的‘娃娃’们都不曾有过,你说你们只是朋友实在有些敷衍。”
  “娃娃?”南宫静的用词让林音好奇的挑高了眉梢。
  “那小子的性伴侣统称‘娃娃’。”南宫静习以为常的解释道。
  性伴侣?14岁就有性伴侣了?还统称,那不是说有很多,林音面部肌肉完全僵住,果然有钱人家的生活和一般人是两个世界的。等等,南宫静方才好像是说‘那小子’他也知道魏妙君是男的!?“你刚刚说的那小子是指魏妙君?”
  林音的求证只让南宫静疑虑的看了她一眼,“你当我是白痴吗?虽然他骨架纤细面容也颇中性,可再怎么像女人也骗不了从小学和他混到中学的我。”
  “是哦。”再怎么雌雄莫辨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你也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嘛。”南宫静露出坏坏的笑容。
  被南宫静一说林音的小脸唰的成了红苹果不好意思的两手捧住脸颊,脑海中不自然的浮现出了和魏妙君在学校后花园里拥吻的那一幕。
  “那时你们很投入连我的到来都没有发现,魏妙君的吻技很棒吧,我的也不错……对了,不如我们来试试,你好评判我和魏妙君的吻技谁比较高了。”南宫静忽然兴致大起的按住了林音的肩膀,在要吻下去的时候乎的刹住了动作,“不行、不行,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魏妙君那么重视你被他知道我吻你的话他非打掉我的下巴不可。”
  一会霸王硬上弓,一会抗拒她诱惑似的把林音推动的老远老远。林音被他自说自话的举动搞得七荤八素的问道,“你想干嘛?”
  “我在想你的价值多少。”
  “啥?”林音显然被他的答话搞不清方向。
  “每个人都有个价码,不论再高贵的人都是一样的。你在我眼中的价值比路边的一块石头高不哪里去,可你在魏妙君眼里的价值可比作罕世珍宝。”南宫静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又加以解释道:“我说的有些直接你不要在意,这只是一种比喻、比喻啦。”
  南宫静的世界观人生态度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不会为了这小事心里有疙瘩,她在他们些人眼里的确和路边的小石子一样不起眼,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如果她老是为了这样的小事生气那她大概早不在世上了,墓地上的草都说不定超过了她的身高。
  “魏妙君要我照顾你,”怀疑的望了林音两眼,“我觉得你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照顾的,你不是风一吹就会倒的类型,对于别人的侮辱和欺负你也应付自如不会让自己太吃亏,说不定我插手了还会造成反效果,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注意到林音不太自然还有些惊讶的表情,南宫静又笑道,“你放心,魏妙君没有告诉我你的事,他只是叫我照顾你而已,刚才我说的都是近日以来我观察的结果哦。”
  “观察我?”我怎么没有发现有人一直在看我。
  “嗯。”南宫静淡淡笑了起来,想起先前她仓促的模样。“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吧。”
  林音怀疑的跟着他说到,“需要你的帮助,现在?”
  “对啊,如果我不帮你的的话你早晚会被人吃干抹净的。”南宫静轻笑出声。
  南宫静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不留情的直射她不安的心灵,“你会帮我?”
  “我当然会帮你的,只要……”南宫静讳莫高深的吊着林音的胃口,“做我的女朋友。”
  “什么?”林音睁大了眼睛。
  “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便能名正言顺的保护你了!”邪气的笑容挂在他的唇边,黑色的眼睛如同宇宙中的黑洞般空旷深邃闪烁的诱惑。
  林音想也不想德回答。“别开玩笑了。”
  南宫静板起了面孔一派严肃道,“我没有开玩笑。”
  “你有病吗?”他脑子有问题啊,还是神经病院今天公休。
  “只要一句话就能救你脱离险境,说吧说吧。”南宫静不客气地拦截了她的退路。
  “我才不要!”林音企图逃离南宫静的包围。
  “说嘛说嘛。”南宫静仗着身高将林音抱在半空中像抱娃娃般的晃啊晃。
  “死都不说。”有恐高症的林音紧紧扣住南宫静的肩,任他把玩固执的不肯开口。
  南宫静改变玩法的拉扯林音的两颊,“没关系我喜欢固执的女孩。”
  “好痛。”脸要被他拉的变形了。
  听到林音呼痛南宫静双手自觉地离开她的嫩乎乎的脸颊,“你和魏妙君没有做过吧?”
  “做什么?”不明白他指什么的林音光顾着揉自己的红彤彤的脸颊。
  南宫静的唇贴她的额头,“你们还没有上床吧。”
  “你不要胡说八道!”想要推开南宫静却怎么也推不开。
  “就是没有喽,那作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抱娃娃似的紧紧抱住了不断挣扎的林音。
  “是谁说朋友妻不可欺的。”林音顶了上去。
  “是啊,我要在你们还没有上床前横刀夺爱。”
  他的话让林音有些不快,“我们上过床的话你就不要我了?”
  “你生气了?”南宫静抓到林音语病的坏笑出声。
  气地牙痒痒的林音让他挑起了火气和先前害怕化成的愤怒一起并发了出来,“你们男人算什么,自己又不是处男为什么非要求自己的女朋友是处女。”
  先是让林音的大吼下了跳得张大眼睛慢慢的南宫静脸上笑花朵朵开,“那你答应当我女朋友了!就算你和魏妙君上过床也无所谓我有信心能把你抢过来,只不过难度增加了。”
  “你拐我!”她是不是上当了?!
  “哪里、哪里,话都是你说的我没有强迫你,不要用这种逼良为娼的眼睛看着我嘛,好啦,我承认我很花心,换女朋友的速度很快,好、好,是飞快。我不会强迫你的做不愿做的事的,放心。”南宫静抱着林音露出让她毛骨悚然的甜蜜微笑。
  “不用了。”做你的女朋友会更麻烦,被你甩掉了你要我的脸往哪里摆啊。记忆力不弱的林音可没有忘掉那天在花园里看到他抛弃那个可爱女生的场景她不想重蹈那女孩的覆辙。
  “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像是看穿了林音的心事南宫静认真地说。
  干嘛说的好似他们两个真地是男女朋友似的。“真地不用了,我不会有事的。”
  “是吗,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呢?”南宫静不以为然地斜眼看着她。
  “什么!”林音像被黄蜂蜇了下的跳了起来,难道他看到了。
  “我可什么多不知道,但是你有没有照过镜子刚刚你跑过来的脸色好像见了鬼一样。”南宫静摆摆手的为自己辩解道,他可不像被她误会什么。
  “哦。”松了口气,林音摸上自己发凉的脸袋。
  南宫静牵起了林音的手,“走吧,快要上课了。”
  林音默不吭声的跟着南宫静走着,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的回到了现实,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面对的,南宫静的介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了。”走到教室门口南宫静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面色泛白的林音,倾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有什么事的话大可来找我。”
  “我绝对不会去求你得!死心吧。”林音忽然信心大增抬头挺胸的走进教室,她才不怕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有种放马过来,她接招便是了,在进这个学校时她不是以作了最坏的打算。
  正文第十三章
  “林音起来了,快起来。”林音的舅舅加重了敲房门的力道。
  “干……什么……”从房门里传出嘟囔不清的含糊话语。
  林音的舅舅扯大了嗓门,“你得男朋友来接你来,快点起来。”
  男朋友这个词比十个闹钟还有效,林音从床上蹦了起来一鼓作气的冲到楼下,只见南宫静高跷着二郎腿,端着杯咖啡优哉游哉的晃着手中的杯子,不时地啜上一口,看到楼梯口的林音时放软了面容,摆下手中的咖啡笑意迎然的走到气喘吁吁的林音面前。
  “好可爱的小象睡衣啊。”看到林音可爱的睡衣时南宫静“噗嗤”声笑出来,宝石蓝色的睡衣上贴布绣着一只只白色的卡通小白象他难道看到女人穿那么可爱的睡衣。
  “关、关你什么事。”林音不好意思地环胸挡住南宫静嘲笑的目光。
  “我说的是实话。”南宫静含笑的说道。
  “你到我家来干嘛?!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瞪着跟自己家格格不入的南宫静问道。
  帅气的撩撩额前的刘海南宫静嘴角挂着笑意,“你要我先回答哪个?”
  “你到底想干嘛!”一大早被人吵醒谁心情会好。
  “你不会忘记你是我女朋友吧。”南宫静提醒道。
  林音皱起了眉头。“谁是你的女朋友,这种事是我是不会承认的。”
  “没有必要这么认真虽说是假的总要做作样子的嘛。”南宫静拉着林音的手转了一圈。
  挥开了南宫静的手林音双手握拳的向他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看你失去冷静的样子很有趣啊。”南宫静扬起了让所有女人着迷的笑脸,南宫静托住下巴又说:“不过,你不适合可爱的衣服啊,真可惜。”
  长长的吐了口气林音实在无力再和南宫静瞎扯,“不用了,学校我自己回去你先请吧。”
  “好啊,只要你求我。”南宫静笑吟吟的。
  “你变态。”林音捂住额头懒得理他的走回楼上换洗室去做早上的梳洗。
  显然南宫静还不放过她的朝着她的背影呼叫:“小音你别走啊,我们再聊聊。”
  再好听再迷人的声音在太阳穴上神经不断“嗒、嗒”狂跳的林音耳朵里都是另人作呕的怪叫声,她忍无可忍的向他大叫道:“我要上厕所你有兴趣和我一起来吗?!”
  “早说嘛。”南宫静一旁凉凉的说还一副是你不好的样子。
  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林音准会把脚上的拖鞋扔到南宫静德俊脸上以泄怒火。
  背后不长眼睛的林音看不见南宫静乐得快上天的模样,她不会知道南宫静一大早来就是为了刺激她看她失去平静的样子,窃喜不已的南宫静早上的目的明显达成。
  卫生间中愤愤挤着牙膏的林音重重的刷着洁白的牙齿,“唔”林音惨鸣一声,太过用力不小心把牙龈刷出血来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南宫静不好,害她无辜的牙龈受到重创。
  时间不早了匆匆洗完脸的林音在卫生间门口被舅舅拦住了。
  舅舅难得正色道:“小音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这么会。”她和南宫静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相配的。
  面带少许怀疑的舅舅恳切的说道:“小音舅舅不是反对你交男朋友,你们这个年纪对这方面的事都很好奇舅舅能体谅,只是现在你们还太小无法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很容易误入歧途,想要交男朋友最起码要到高中那时你对于自己的行为会有一定的意识。”
  “舅舅我上课要迟到了,我也说过了他不时我男朋友,一般同学而已啦!”时间不多了林音打断了舅舅的话,不是她嫌舅舅罗嗦而是舅舅一说起来就没个完。
  “小音。”舅舅略微提高了嗓门,使得林音唉叹今天肯定迟到了。“我要说的是我不希望你和那个男生扯上一丁点关系,最好是看见了也不会打招呼的那种关系你懂吗?!”
  我们以前就是这种关系,会和他搞到现在这样也是姓魏的那个死人妖害的。“舅舅你可以放心我和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关系可言,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是第二次我和他单独说话。”
  “那就好,小音你我说的有些苛刻但一切都是为你好……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舅舅脸色沉重的抱住林音,舅舅不同以往的神色让林音困惑的不知所以。
  舅舅的样子很古怪,娃娃脸的舅舅嘴边总挂着阳光的笑容好似个乐天派无忧无虑的除了遇上妈妈的事,今天舅舅是只为了一个自称她男朋友的出色男生来家里,而这样还是因为这个男生是南宫静呢?……不太会是后者,舅舅顶多知道他是个富家子弟,身为长辈的舅舅不放心她和一个不同世界的人交往怕她受到伤害吧,嗯应该是这样的。
  “好了,现在你也来不及吃早饭了。”控制住情绪的舅舅如往常般嘱咐道,“茶几上有我早上买得面包拿在路上吃,我帮你准备好便当了放在桌子上不要忘了拿。”
  没有太多时间让林音思考,她承应道:“知道,那我走了。”
  “早点回来。”每天都用的这句话此时舅舅说的有些伤感。
  林音拿起书包急忙跑下楼拎好便当和面包,当然也不会忘了拖着南宫静这个给她制造麻烦的家伙,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学校飞奔,至少林音是那么觉得的。
  “喂、喂,你拉着我到那里去啊?”被拉着反跑得南宫静哇哇大叫。
  也顾不得冰冷的空气往嘴里钻的不适林音简短的给以回答,“学校!”
  “你要跑去学校吗?”南宫静怀疑的问。
  她不跑着去难不成还爬着去嘛,“你有意见!”
  “你想跷课吗?那我们出去玩吧。”南宫静抓住林音拖着她的手腕往另一个方向带。
  “谁要和你去玩啊。”林音躲细菌似的隔开和南宫静的距离。
  扣住林音的肩膀迫使她停下脚步,南宫静瞧了下手表。“来不及了,现在已经七点三刻,去也是迟到还不如我们跷课出去玩,嗯,去哪里好呢?”他自说自话的沉思片刻,“对了,我带你到我的秘密花园,你一定会喜欢的!”
  南宫静一副我说了算的拿出了手机,“对,我在……麻烦你过来下,好……再见。”按了下挂断键,南宫静兴匆匆的道:“我的司机马上过来了,我们等一会。”
  “你有车?!”怎么不早说,他们就不会迟到了,这个大混蛋是不是早算好的。
  “你又没有问我……”南宫静说的十分无辜。
  如果南宫静想往演艺界发展,铁定会为国争光的抱回个小人头奖,因为此时此刻林音就因他将无辜饰演的太好,而受到路人谴责的目光,拜托,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在众多注目中一辆黑色标准的阔少爷专车缓缓行到林音和南宫静的面前停下,驾驶座前的玻璃向下移动露出了张中年男子的面孔,“少爷,现在去学校吗?”
  “今天不去学校了。”南宫静走到副驾驶座的门边。
  南宫静一到车门边司机便打开了,他顺势拿过林音和自己的书包把它们放在位子上,随手关上了门,南宫静一系列举动让司机的表情有些惊讶,司机回过头又看了林音两眼,少爷都是坐在副驾驶位的,就算有女朋友跟着也是让女朋友独自坐在后排的,今天少爷怎么……
  南宫静拉开了后座的门推了身前愣在原地的林音一把,“上去啊,不要在这里发呆!”
  “我才没有发呆哩。”林音让南宫静推得踉跄跌坐在真皮车座上。
  “那么。”南宫静托着下巴坏怀地露出亮晶晶的牙齿,“在思春喽。”
  “你!”不好意思的瞄了眼前方开车的司机,还好没有让别人听到要不她脸往哪里摆,这个口没遮拦的大嘴公,“我在想学校怎么办。”
  “没问题,抱在我身上上啦。”南宫静满口承诺道。
  瞥了眼笑容满脸的南宫静,“不会有事的?”她可不希望老师打电话到她家。
  “给你。”南宫静从小冰柜中拿出了一罐奶昔放到林音手上。
  “好冷!”手掌受不了奶昔的冰冷用两根手指夹着还给南宫静。“我不渴。”
  “我给人的东西从不收回。”南宫静故意瞄了眼林音飞机场般的胸部,“再说多喝牛奶对你有好处,这种线条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要你管!”林音报复的将冰冷的奶昔贴到南宫静的俊脸上。
  “啊,好冷!”南宫静赶紧拿开了脸上的奶昔,“你作弄我。”
  说着南宫静两腮鼓鼓的涨了起来,煞是可爱快让林音忍不住抱住南宫静,可掌心贴着冰冷的奶昔要方方不掉的痛苦让那张可爱脸的魅力在林音眼里大打折扣,“放手!”
  “不——要——,谁叫你欺负我。”南宫静硬是不放开林音的手。
  掌心中的冰冷在温暖的车厢中更加刺骨的难受,“你到底放是不放!”
  “你也知道……”只要你乖乖的求我的话一切好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林音也不会任人欺辱而不还手,她扬起另一只手朝他挥去,南宫静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拳,林音愣住了她没有想要打他,她知道他只是在闹着玩所以她只是示威性的向他打过去,力气用的不是很大,但足可以在脸上留下纪念。

  果然南宫静揉着被林音打红的地方,手划圆的搓着脸颊上的肉搞得一张俊俏的脸变了形,林音又吃惊到暴笑,连南宫静放手了都不知道忘了手上拿着罐冰奶昔。
  在林音和南宫静的吵吵闹闹中车子停了下来,“少爷到了。”
  “知道了。”脸上的让林音打的红处一看不到了,因为让南宫静一揉整个脸颊都变红了。
  一路上让南宫静牵着走的林音根本没有时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一下车林音便让眼前豪华的住宅给吓呆了,红砖墙黑色的弧形铁栏上绕着优美的蔓藤,两旁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从矮到高排列得整整齐齐,中间的道路是由黑白两色的大理石铺成,门口到屋子中央有个小天使的圆形喷泉不是很大但摆的位子和整个宅院气质相得益彰。
  “走啊。”南宫静拉着林音就往前面的屋子走。
  知道南宫静的家庭十分富裕所以有一两间别墅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可是这个别墅和林音印象中的别墅有些差距,不是因为它的华美而是它那巨大的面积,房子的体积不大,可绿地的面积大到无法想象这是私人住宅,简直比可以和她家后面的公园相比了。
  “要进去?”林音打量着这幢光线充足的房子,这宅子几乎是玻璃拼砌成的。
  南宫静莫名其妙的望着满脸不安的林音,“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不是的,你爸妈不在吧?”没有人会在工作日来别墅的,可林音还是有些担心。
  林音的话让南宫静笑了出来,“拜托,这是我的别墅我一个人的!”
  “一个人的,你的?!”南宫静的回答让林音瞠目结舌。
  南宫静掏出卡插在上面在旁边的数字键上按上了密码,门“嚓”的大开了,在沙发上丢下外套踩着透明的楼梯往二楼去,“随便坐一下。”
  这间房子根本是敞开式设计的厨房和客厅相连,几扇落地窗和巨大的玻璃窗可将外面的风光一览无遗,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林音来回看了几遍屋子,百般无聊东西瞎转的眼珠子,一扇能看到屋子后面光景的玻璃窗让林音停下了视线,有些凸形的地上种满了花朵。
  林音耐不住打开了窗口边上的门,夹杂着花香和青草气息的暖气席卷而来,眼睛被花的海洋霸占住了没有任何空间去看其他,红的、紫的、黄的、白的、绿的,她认识的花和不认识的花开得遍地都是,林音的眼睛里除了花已经什么都装不下了。
  无法像小说中女主角般超脱,为花翩翩起舞,她呆呆的蹲下身子,指腹轻轻地触碰着柔嫩小巧的花瓣,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暖房,真不知道该说这里的主人是浪费还是浪漫,条件极佳的暖房不种名贵的花,在大片小山形的草地上种植着些杂七杂八的各色小花。
  哇、哇,还有小桥流水这个小桥可不是在一两米宽的地方搭一个弓形桥,不知道这是天然河还是人工河,但它河面的宽度至少有六、七十多平方米,上面的桥也似城隍庙的九曲桥。
  林音跳上了木制的九曲桥看着水中畅快游弋的鱼儿听着它们尾巴在水中摆动的声响心中的不安和郁闷顿时消散,心境也变得廓然开朗起来。
  林音不知道在暖房的另一侧有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桥另一端有朵紫色的花高高的凌驾于其它花儿的绝艳怒放,它吸引住了林音的眼球不是为了它的艳丽而是因为它鹤立鸡群的出挑感。
  五片艳紫色的花瓣围绕着浅黄色的花芯,林音着迷的伸出手只要碰一下就好,手指还没有碰到花朵,花朵变像花萼承受不了它的重量似的掉了下来,正好接住花朵的林音呆呆的看着掌心中的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还没有碰到这么会掉下来!
  几片花瓣从林音注视着掌中花朵的眼前滑过,还没回神的林音只愣愣地看着那些不知何来的花瓣飘落到地上,片刻,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暖房的屋顶,映衬着蓝天白云的透明屋顶在太阳的反射下镶着刺眼的金光,连徐徐落下的花瓣周围都包裹着耀眼的光芒。
  无数的花瓣宛如美丽的蝴蝶在空中跳着独自优雅的舞蹈,让眼睛无法离开片刻。
  带着清香的花瓣落在了林音的头发上、脸上、手上,她沉醉于这花得海洋中,沐浴着无数的花瓣,像花中的精灵接受着每片花瓣的亲吻与疼爱。
  她醉了,在这片弥漫着清雅香味的花雨中,不懂何谓浪漫的她无法不承认这阵花瓣雨带给她的怦然心动,一种身为女性的自觉开始萌芽。
  “很漂亮吧。”一双手抱住了林音将她高高举起。
  撑住南宫静的肩,林音兴奋得双颊泛红。“好棒,这是太美了。”
  “这样会更漂亮的。”南宫静将她高举的旋转起来。
  一圈又一圈的从天而降的花朵和花瓣都和着她一起飞舞,合不住地嘴巴中逸出一连串嬉笑声,飞舞的发丝挑逗着优雅的花朵,丝丝绕绕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转啊转啊,一圈又一圈的不断旋转,先是南宫静人动旋转,后来变成旋转的重心拉着他不放,南宫静抱住林音的力到随着旋转的渐渐不支,旋转的速度也慢慢减缓了下来,终于,南宫静和林音头昏眼花的双双跌倒在草地上。
  南宫静把林音护在怀中,独自承受两人跌倒在地上的重力。“哈、哈,有意思吧!”
  “是啊。”林音覆在南宫静身上符合道。
  “心情变好多了吧。”南宫静拂去粘在林音头上的花瓣。
  似乎意识到自己和他过于亲昵,林音急忙从南宫静身上爬起来,“抱歉,我……”
  “没事、没事。”南宫静跟着起身慢条斯理的拍去粘在身上的泥土。
  感觉到自己先前情绪过于激动,林音想补救道,“我……”
  “你不要老是板着脸面对我,”南宫静随意的拨着弄乱的头发,“我宁愿你对我发脾气,对着我大叫,也不要看到你这种表情,你让我感觉很失败啊!”
  林音退后了几步,向南宫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哇——”南宫静忽然纵声大吼一声,吓了林音一跳,“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
  在南宫静两只金光闪闪眼睛的注视下,林音不得说道,“是的,我很抱歉。”
  “好,你生日是几月几号?”南宫静肯定的点了下头,表情一转的又问道。
  “十二月二十五号。”林音不懂南宫静为什么问这个。
  南宫静一愣,吃惊道,“圣诞节?!你的生日这么和我一样!”
  “你也是?!”林音的惊讶程度不亚谀瞎病?
  “我们还是有缘啊!”南宫静大笑不止的直拍着林音的肩。
  “是吗……”林音觉得吃惊,可也不觉得有必要这么高兴啊。
  “我们同月同日生又是同一个班,这还不叫有缘那我真不知道什么叫有缘了!”南宫静拉着林音走出暖房,“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既然我们生日是同一天那么我们一起过吧!”
  “不、不用了吧。”林音赶忙拒绝。
  南宫静停下了脚步,不解看着林音。“为什么?我们生日是同天一起过的话一定很棒!”
  “那天我有别的事。”林音怎么能放过一年见一次妈妈的机会。
  “你已经和别人有约了?”南宫静试探的问道。
  “对啊,我不能失约。”林音干脆明白的告诉南宫静她没空。
  “那天你可以把你的朋友一起带来啊?我们一起开个盛大的party请全班的同学来,一起狂欢!”南宫静高兴的说道。
  “我真的有事。”不喜欢热闹的林音怎么会去参加什么party。
  南宫静耍赖道,“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就得来!”
  “不可能,十二月二十五日我是绝对不会来的。”她很想见妈妈。
  “你不喜欢party?”南宫静不明白林音为何如此固执。
  “我是不喜欢热闹,但是那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林音垂下了睫毛。
  “算了、算了。”南宫静放弃的拉着林音继续往屋里走。
  林音看垂头丧气的南宫静有些愧疚的,“生日那天真的不能来参加你的party,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过圣诞夜。”
  林音的话燃气了南宫静块熄灭的火焰,“太好了,那我们一起过圣诞夜吧!”
  看着南宫静一脸欣喜林音愧疚感减少了,可想到大后天要和他一起过圣诞夜又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心软,“圣诞夜你也要开party吗?”
  “不是啊,一般我都是从圣诞夜狂欢两到三天。”南宫静想起以前生日时的疯狂。
  “连续狂欢?”林音有些不能接受不睡觉、不洗澡就这样和别人一起相处两、三天。
  “对。”南宫静缅怀着生日party放纵疯狂的快乐。
  “你要带我去哪?”南宫静忽然一把抓住林音往楼上带。
  南宫静满脸神秘兮兮的说:“上去你就知道了。”
  “这次你要也要通宵达旦的开party狂欢吗?”林音转回了这个话题。
  南宫静望了林音一眼,“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是啊。”林音点点头,这和她喜不喜欢有关系吗?
  “为了你我不开party了,这次的圣诞夜就我们两个一起度过吧。”南宫静看穿了林音心中的不安,他露出了体贴的微笑同林音说道。
  南宫静的温柔体贴她承受不起,林音低下了头避开了南宫静的温和笑容。“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做……你想开party不用在意我,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来的。”
  “你是我的女朋友。”南宫静食指弹了下林音的额头,“今天我们一起跷课你想赖都赖不掉了,疼自己的女朋友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音对南宫静随口说出的“女朋友”总无法接受。
  南宫静带着林音爬上了二楼后放开了她的手,“闭上眼睛。”
  “啊?”林音对南宫静突然的要求愣了下,见南宫静表情认真马上合作的闭上眼睛。
  用手在林音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南宫静又牵起林音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他打开了房门挡在门口,面向林音,“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哦!”
  “惊喜?那我可以张开眼睛了吗?”林音好奇的想知道南宫静又有什么惊喜给她。
  南宫静让开身子,把林音带进房中,“嗯,张开吧。”
  蓝色,是林音张开眼睛的第一印象,与屋子后面的一个透明暖房不同,这也是个暖房但小的多,也不是那么透明,种的花也不是杂七杂八的遍地都是。
  它很有规律的一排一排,整齐的列在这个小暖房中,林音再走进了一步才清楚的看到这蓝色的玫瑰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娇艳欲滴,羞羞答答的迎向林音的目光。
  “这不是蓝色妖姬嘛?”林音惊讶南宫静怎么会有这么多天价的蓝色妖姬。
  南宫静带着林音绕了两圈,“坐吧。”南宫静座上了一旁的双人摇椅,拍拍身旁空着的另一个位子,“坐在这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林音坐在南宫静的身旁,南宫静轻轻的摇动着摇椅。
  “很久以前在某个海边有个赖以打鱼为生的渔夫,每次渔夫总是满载而归,因为这个海域住着个海妖只有这个渔夫敢来打鱼,嗜吃人肉的海妖处心积虑的想要吃这个渔夫来果腹。
  不能离来开海洋的海妖变成美丽的少女、妖艳的少妇来引诱这个渔夫,渔夫都不上当,每次碰到这个海妖渔夫都会丢下些家禽给海妖。
  色诱无法成功的海妖拉开了天籁般的歌喉,一曲又一曲的来呼唤这个渔夫,渔夫被歌声蛊惑了,在靠近海妖时又猛然清醒地匆匆逃回了家。
  慢慢的渔夫习惯了耳边有着海妖的歌声,海妖也每次看到渔夫便高歌不断。
  某天早晨,渔夫出海打鱼许久都不听见海妖的歌声,感觉奇怪的渔夫来到了海妖的居所,渔夫惊讶的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海妖,原来海妖在海中捕鱼时让鲨鱼咬伤。
  再生力强的海妖只要吃些食物便可恢复,可伤太深太重使得他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看到渔夫时他任命的闭上了眼睛,渔夫手持着刀,想要除掉这个海妖,可是渔夫竟然无法对这个想要吃到自己的海妖下手,海妖的气息越来越弱,死神将至。
  刀从渔夫手中滑落,渔夫抱起了半死的海妖,将他的嘴对着自己的咽喉。
  血染红了黄色的沙滩,浸染了海妖雪白的身体。
  伤口愈合,海妖恢复了意识他看到自己身边残缺不全的渔夫尸体时,海妖笑了,他终于把这个渔夫吃掉了,海妖的笑声回荡在海天相连处久久不散,笑得嘴都裂开了。
  一滴眼泪从海妖从未流过眼泪的眼眶中流出,它落在渔夫残缺的脸上,渐渐的渔夫的脸被海妖的那滴眼泪的光芒所包围,散发出蓝色的光华,变成了朵蓝色的玫瑰花。
  海妖跳进了大海,消失在茫茫大海中,从此没有人在这片海域中再听见过海妖的歌声,沙滩上只留下了那朵孤零零的蓝色玫瑰。”
  “这是蓝色妖姬的故事?”被故事感染的林音有些伤感。
  南宫静望着眼前一片蓝色的玫瑰道:“这也许在说它的花语吧……”
  “花语?”林音望着眼前闪着妖艳蓝色的花,“无望的爱吗?”
  “无望的爱……”南宫静高高挑起了眉梢,“我母亲很喜欢蓝色妖姬,为了这些花她还特地请了荷兰的专业培育师,来定时察看呢。”
  “荷兰的培育师?”真是太有钱了。
  南宫静微笑的说:“其实这些都是白玫瑰,你相信吗?”
  “这不都是蓝色的吗?它还种在土里你怎么说是白的。”林音不太相信的揉着眼睛。
  南宫静指着每朵玫瑰旁的黑色盒子,“它像水一样被玫瑰吸收后白的就会变蓝了。”
  “真的?”林音盯着花秆边上的黑色密封盒子。
  “理论上来说通过基因可以改变玫瑰的颜色,可从来没有成功过。”南宫静端出了一盆盆栽的蓝色玫瑰花,“这些蓝色、绿色的玫瑰花都是经过染色的。”
  咕噜、咕噜……一阵煞风景的声音从林音的肚子中传出,打断了南宫静的话,林音羞愧的低下头不没勇气看南宫静,“不好意思,我肚子饿了。”
  “没关系。”南宫静憋住笑,“你想吃什么?我让司机去买。”
  “我书包里有便当。”林音想起舅舅为她准备的便当心中一阵温暖。
  南宫静拿着手中的盆栽,带着林音走到楼下:“你吃便当?”
  拿出书包里的便当,“我不能辜负舅舅的心意啊。”
  “那我吃饼干算了。”一个人吃懒得叫外卖的南宫静想起上次来好像买过饼干来。
  发现书包中还有面包的林音,“要不你吃我的便当好了。”
  “那你吃什么?”南宫静回头看林音。
  晃晃手中的面包,“早上舅舅让我带的我还没有吃掉。”
  “那我吃面包吧。”南宫静拿过林音手中的面包,“你是女孩子,胖些比较好。”
  南宫静在林音还未开口,便大大在面包上咬了一口,“你的好瘦,虽然曲线不错但是男人还是喜欢丰满的女孩子,你有潜力,要加油!”
  “色鬼!”林音低低的说了声,没让南宫静听到。
  “这个送给你!”南宫静把桌上的盆栽推倒林音面前。
  “我不能收,这太名贵了!”一枝蓝色妖姬可买到上百元到上千元。
  “这可是代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收是不是讨厌我!”南宫静像个孤单无依的婴儿张着单纯、无辜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林音。
  “不是的、不是的。”人长的漂亮就是好,明知道他在假装,也无法无动于衷。
  目的达成的南宫静笑嘻嘻的双手捧起花,“那就收下吧!”
  “谢谢。”拜倒在南宫静魅力下的林音也只能乖乖收下。
  时间便在南宫静愉快的啃着面包和林音低头耙这饭的无声中缓缓淌过。
  正文第十四章
  虽然南宫静说不用担心,可身为没有特权的普通学生第一次跷课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和心虚的,南宫静司机送她回家时,她放不下心的要司机拐到学校去一次。
  将近五点半学校静悄悄的,脑海中开始浮现校园怪谈中一幕幕恐怖镜头的林音,觉得此时的学校也蒙上了层阴森森的气氛,她抱着一颗狂跳的心,打定主意的往前进。
  走到宽敞的大堂每一步都在这空旷的地方产生回声,“喂!”
  刚要上楼梯的林音几乎让那声“喂”吓得魂飞魄散,一抬头万俟睿竟然站在楼梯的另一端,斜背着书包。倨傲的眼睛中带着点不屑的看着她。
  安抚的拍拍得胸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你还没有回去啊?”
  “你和南宫静今天玩得很开心吧。”万俟睿微微扬起了唇角,缓缓走下楼梯。
  万俟睿的微笑让林音有股不知名的冷意,“你怎么知道?”
  “除非聋子,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了。”走到林音前面的几格楼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怎么说的好似昭告天下,没那么惨吧,第一次作坏事就被捉个罪证确凿,这下子怎么说在老师影响中都翻不了身了,林音低着头哀叹自己运气的背,对于万俟睿的接近毫无察觉。
  “怎么了?”万俟睿捏住林音圆润的下颚,把她低垂的头给仰了起来。
  处于自我检讨中的林音让万俟睿没有预警的动作吓了一条,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直看着高处的万俟睿,他如火焰般漂亮的黑色的眼眸此刻正凶狠的瞪着她。
  怎么最近以来自己的胆子变小,动不动就被人吓到,她还是学过十几年的武术呢,虽然武术老师常说她不适合学习武术,但十几年磨练下来了对付三、四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真的很好奇万俟睿是怎么知道的,“没有,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重要。”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道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了,“南宫静那家伙值得让你改变?放弃平静的校园生活?”
  “我不会为任何男人改变,今天只不过是个例外!”林音不甘示弱的回瞪着。
  抓住林音挣扎的手腕,“你能闻心自问没有一点心动?”
  “我!”逃不开万俟睿钳制的林音狠狠地盯着他,“不会和你们这些只知吃喝玩乐,什么都靠父母,却一副很伟大样子的纨绔子弟有任何牵连!”
  带着狂傲之气的刚毅唇线抿的笔直,万俟睿一拳重击上了林音身旁的墙壁,没有在墙壁上敲出各洞来,可留下了滩暗红色的血印,看样子他那拳肯定把自己手的表皮打破了,如果那一拳打在她身上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林音不禁心里暗暗欣慰。
  “听上去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嘛?”万俟睿闭了会,再睁开眼睛时好似把怒气全部压下了,他捏住林音下巴的手也缓缓移动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手掌大长的包围起纤细的颈项。
  万俟睿放开了手可,林音依旧高高抬着头不服输的死瞪着他。
  也许是那场意外的花雨让林音在心境上有了转变,她没有再潜意识的压抑自己的各种情绪,可殊不知道这些微妙到林音本人都没有察觉的变化在万俟睿眼中是个巨大的冲击。
  林音颈项上游走的大手时而的收紧,淡淡抚过,在他猛然收紧时林音以为万俟睿会把自己给活活掐死,“请你放开,你这样我很难过!”
  “难过?这样就难过,你和南宫静不是很享受吗?”万俟睿嗤笑的抓的更紧了。
  “你、你……”万俟睿的手不留情的掐住林音的脖子,林音在他的手掌下几乎透不过气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万俟睿这样对她?!她还不想死在他的手上!
  吸进的气和呼出的气都在喉咙上万俟睿所掐的地方打住了,进不去也出不来,林音难受的仰长脖子张大嘴的,接触到空气的舌瘫凉丝丝的,可那空气却进不来她急需氧气的气管。
  不行了,林音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四肢也开始无力了。
  也是觉得给林音的惩罚够了,万俟睿松开了手掌,他一松开林音便像放了气的橡皮艇,到在地上,低着头重重吸着气,像是要把刚刚丧失的空气都补回来。
  “南宫静能给你什么,我一样能给你。”万俟睿拉着林音的双臂将全身乏力的她拽起来。
  想推开万俟睿无情的拉扯,她两条细细的胳膊哪承受的了她笨重的身体,万俟睿还一把把她拉起来,还没有从昏昏世界走出来的脑袋头重脚轻的整个人往后仰去。
  “那么想要我抱你啊?”及时抓住林音的万俟睿戏谑的在耳边压低声音道。
  “混蛋!”被万俟睿抱了会恢复神智的林音的飞快的推开了万俟睿。
  那声混蛋让万俟睿逐渐转好的脸色“唰”的又变成充满暴戾、蛮横的样,“你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爬到我的头上,你这个穷酸样的丑八怪!”
  懒得和这个疯子外加精神失常的人罗嗦,“我穷也好、丑也好,都和你没有关系,也用不着你来管,今天我是来找老师的,麻烦你让开好吗?”
  “我不让,你能这么样!”万俟睿横着长腿挡住了林音上楼梯,示威的斜睨了她一眼。
  我就踩着你过去,狠下心的林音就不相信硬碰硬她会输给这个纨绔子弟!
  林音迈起脚往万俟睿的小腿上踩,还没踩到,万俟睿横着的脚往上一挑,正好勾了住林音抬起的那只脚,往前轻轻一斜,没拉住扶手的林音往前冲倒,眼看就要撞上这坚硬的楼梯了,林音灵机一动的扯住万俟睿的手臂,把自己的重量和向心力全压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万俟睿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一个没留神,整个人竟然让林音轻松的拉了下来,比林音还早摔在一格一格不平的楼梯上,成了林音天然的人肉垫子。
  林音摔在万俟睿身上时他吃痛的闷哼了声,除了膝盖的皮破了点林音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体型接近于成人的万俟睿,完好的保护住了小巧林音。
  “痛死我了!”万俟睿一把推来了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林音,手伸到背后揉着受到重创的背脊骨,在一格格楼梯上摔跤可不是好玩的事。
  让万俟睿推的跌坐在地上的林音嘴角扬起了阴谋得逞的诈诈笑容,无意间瞄到楼梯口那块巨大墙镜里自己的奸笑的模样,林音傻傻的摸上了脸包括那邪恶弯曲的嘴角。
  她怎么会有这种表情?!这真是她的脸吗!
  没有让林音多想的空间,跌倒的万俟睿早已跳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想活了!”
  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几乎把林音燃成灰烬,林音豁出去的对这万俟睿大吼,“你摔死逗活该,要不是你我会摔倒?我不会摔到的话自然也就没有这回事了!”
  “你怎么说是我自作自受喽?!”万俟睿危险的眯起了块喷出火焰的眸子。
  “当然。”林音挺直腰杆的双手环胸一副与万俟睿抗争到底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万俟睿竟然勃然大笑起来,“我这么大了还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顶撞我呢!”
  那时因为人人都畏惧你的恶势力,“我才不怕你呢!”
  “你不怕我?是的你的确不惧怕任何一个人!”万俟睿走到林音身前,她惊讶的身子习惯的要后退时,摒着一口气的她站的直直的决不后退一步,好似她只要退了半步就是个辱国殄民的罪魁祸首,万俟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是你怕众人不是吗?”
  “我……”被万俟睿这么一语道破,林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害怕被人注视,害怕被人排挤,害怕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更害怕这个平静枯燥的生活被打破。
  “如果那天你能做会自己,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耀眼的。”万俟睿捧起林音的脸蛋,眼中有这一丝眷恋,“我讨厌这样的你,简直让我厌恶到想把你撕成一块一块的!”
  如热恋情人般炙热的眼睛,口中说出让人心寒的话,林音真不懂怎么会有人,同样脸上的两个器官,却同时给人截然相反的感觉,反差太大了吧!
  可万俟睿的话让林音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万俟睿一手箍住林音的腰把她往上托起,另一只手在林音惊慌时一把拉住她的长发,使她头高高扬起露出白皙优美的颈项。
  “你做什么?!放开我!”林音手不敢乱动的紧拉着万俟睿只能乱踢着腿拼命挣扎。
  “你陪了南宫静一天,也分给我一点吧!”脸颊摩擦着林音细嫩的脖子,肌肤细致的仿佛能感到下面跳动的脉搏,感到温暖流动的血液、听着有节奏的心跳让万俟睿异常兴奋。
  柔软肌肤弄得万俟睿牙痒痒的大嘴一张咬了下去,尖尖的牙齿扎惊了林音的皮肤中,他不顾林音连连叫痛,细啄着那块牙齿中间凸起的那块柔嫩肌肤。
  没有进过风吹雨打、任何伤害的肩颈间最最娇嫩的肌肤,被万俟睿无情的撕咬,胸口的衣襟都让万俟睿拉开,林音忍无可忍的往万俟睿的背后坎了下手刀,在他怒目时又往他的腹部送上一拳,为了让他没有机会再反击,林音抬起腿毫不留情的把万俟睿踹下了楼梯。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万俟睿及时做好了防御动作,从楼上滚下后也没有受太厉害的伤害。
  “你真厉害啊!”从地上跳起来的万俟睿咬牙切齿的说。
  林音拢起自己的衣衫,“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见林音震怒的模样万俟睿一愣,随后拎起掉在地上的书包,“你要去找老师吗?”
  “是啊,我就是来找老师的。”有些奇怪万俟睿没有怒骂或冲上来对她施以拳脚的暴行。
  万俟睿看了林音眼,背上书包边走边说道,“我劝你现在不要去比较好……”
  为什么?林音没有问出来,因为万俟睿已经走出教学大楼了。
  万俟睿叫她不要去,她就偏要去,她想看看为什么万俟睿要她不要去,理由何在。
  单肩挎着书包,手上包着保暖外套,艰辛的爬着楼梯,终于爬到了四楼,林音看到紧闭的班主任办公室的门,她想也不想的敲门,直到里面的人说了声请进。
  “打扰了。”推来门林音走进看着暖气的班主任办公室中
  “有事吗?”手肋搭着椅背,杜蔚然回过头望着站在门口的林音。
  办公室里除了那个回头望着她的杜蔚然外空无一人,“老师不在吗?”
  “老师今天有事,你怎么会来学校?”她今天不是和南宫静在一起,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学校?是她不够漂亮南宫静没有吃掉她,还是南宫静另有目的?
  对杜蔚然林音总有些……可,他班长,“今天我没来上课的事,我想和老师说……”
  “说?说什么?”杜蔚然带着几分清冷的一笑,“你今天没有和南宫静在一起吗?”
  “我和南宫静!”真的人尽皆知了吗?!不会吧。
  “作为一个学生你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杜蔚然轻哼了声。
  “老师不在的话我先回去了。”他已先入为主她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找老师说吧。
  放下手中的笔,杜蔚然站了起来,“看不出来,你那么会勾引男人,先是宋子飞后来又和万俟睿扯上,现在又和南宫静搞上,你下一个目标又是谁呢?”
  “虽然你是班长,可在你只看到表明情况的时候不要胡说八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下贱的女人。”杜蔚然不屑的抽起嘴角。
  一时没听清楚地林音,看不懂他那瞧不起人的傲慢模样问道,“你说什么?”
  回头看着林音,杜蔚然扬起嘲讽的笑容,“我说你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他加重这最后两个字,故意把这两个字说得特别清晰、缓慢。
  “你!”愤怒一下子涌上林音的大脑,她不知道自己该动口还是动手,或者两者一起动。
  杜蔚然双手环胸,睨视着林音,“你想说你不是?不要说笑了,如果不是你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会注意你?这全是你自作自受或该说这是本来就是你想要的。”
  “我没有!”谁会想要这样的事,“被他们注意这才不是我想要的!”
  “早上是南宫静枪逼着你,还是拿刀顶着你?”杜蔚然扬起下巴,“今天你过得很愉快吧,我看你气色比昨天好多了,一定是学校的生活太无聊无法满足你。”
  “不是的今天早上,我是……”是因为已经迟到了才和南宫静出去的。
  “是?是什么?!”杜蔚然截断了林音的话,“还不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林音试图和杜蔚然说清楚,“我和南宫静根本只是普通朋友,还有我也没抱着要调金龟婿的念头来这个学校!”
  乌鸦是变不成凤凰的,就算涂上和凤凰一样五颜六色的光彩颜色,也只会中毒而死。
  她只想过一般的生活,没有舅舅的要求的话她根本不会报考这个中学,说她目光短且也好说她胸无大志也好,她只希望这辈子能过着平庸简单的生活。
  “那么你来这个学校干么?一个工人阶级的子女来受上层社会的教育,这里的学费对于你的家庭是笔不小的开支吧。”杜蔚然根本不信林音的言词。
  她知道学费这昂贵的学费压得舅舅多吃力,想为舅舅分担的最好办法就是转到公立学校,每当她开口舅舅就会微笑的说要给她最好的,为了她什么苦他都不怕,要她安心读书,不要想得太多,只要她能读好书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见林音不语杜蔚然冷冷一笑,“你的家人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要让你爬上有钱人的床特地从幼稚园到现在都让你接受和高等教育,你也可以说是不服他们的所望!”
  “你!”鼻尖酸酸的,眼角涩涩的,眼眶中浮上了层不甘心的水气。
  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舅舅让她接受贵族式教育无法是想让她能有个比他更好的将来,而杜蔚然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舅舅的用心,他这么可以这样说舅舅!
  钓金龟婿?!有钱就这么了不起吗,可是随意的的羞辱别人,工人阶级又怎么样,没有工人的话哪有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有钱人,自以为高人一等还不是离不开工人阶级,没有工人的话你们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吃到美味的饭菜、没有工人为你们做事能有供你们奢侈的金钱、没有工人你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得自己来!
  “滚出去,你在这里只会脏了我的眼。”杜蔚然不屑一顾的坐回了先前的位子。
  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你、你怎么可以……”
  “滚!听到了没有。”懒得再和林音罗嗦的杜蔚然头也不回的打断了她的话。
  林音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杜蔚然消瘦的背影,如果人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杜蔚然早被林音千刀万剐了,她无法理解这个面容比女子更美的冰山班长,怎么会有严重的阶级观念,还是这是他们有钱人的一贯概念,她和他是无法用语言来沟通的了!
  不想让班长用扫帚赶,林音连忙跑出班主任办公室,要用扫帚赶得话想必也是由个人替杜蔚然拿扫帚吧,像他这种人决不会让这种东西弄脏了自己的手。
  可被杜蔚然说成这样她真的好不甘心,越想眼睛越感到湿润,吸吸鼻子不想让自己难堪的哭出来,她不要哭、不能哭,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哭!
  走到校门口和门卫仓促的点了下头,林音低着快哭出来的脸加快脚步急急得往家里走,却处易备猝撞上了一堵肉墙,她连连倒退了两步。
  “你怎么啦?”温柔的声音此时听来格外动人。
  吸了吸鼻子,不能让他看出来。“没有、没有事,你怎么来学校了?”
  南宫静微微一笑,从身后捧出了那盆说要送给她的蓝玫瑰,“你忘了拿这个。”
  随着脸色玫瑰浮现的美好的景致往如隔世,“谢谢。”
  “你哭过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南宫静忽然抬起林音的下颚。
  赶紧用手遮掩红红的眼眶。“没有,是沙子跑到眼睛里去了。”
  “这个借口真烂!”南宫静扬起了抹温暖人心的笑容,又用手拍打着林音的额头,“不流行了,换一个新的来试试,说不定我会相信!”
  摸着被他打红的额头,一股暖流流进了林音的心田中,“都是你,你跟老师说了什么!”
  “嗯?”南宫静耙着自己的头发,“我说你昏倒在路上我正好看到就把你送医院了。”
  “什么!!!”听得林音目瞪口呆的,这么烂的借口亏他想得到!一听就知道在骗人。
  “很好对不对,这可是我千锤百炼出来至今为止最好的一个借口!”南宫静得意洋洋的的声宣布林音幸运的用到了他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借口。
  “大白痴!”林音拳如雨点般落在南宫静的身上。
  “喂、喂,你打人很痛!不要再打了!”南宫静起先还能接到林音的拳头,渐渐林音加快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南宫静的力不从心起来,“你再打我可要打你了!”
  林音埋着头,听到南宫静那句话后手更加用力的往他身上捶了,“你打啊,你打啊!”
  南宫静托着林音的后脑勺,抵至自己的胸膛,“很难受吗?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我才不要哭呢!”故作坚强中带着些鼻音,让南宫静握住的手也不急于挣脱了。
  南宫静抱紧了林音,“真的没有事?”
  “我说没有事就是没有事。”猛地拉开和南宫静的距离,调整好情绪的林音声音不再朦胧,清脆、响亮,还引得校门口的警卫探头张望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我送你回去吧。”亲昵地揉了揉林音的发心,南宫静捧起刚放在地上的玫瑰花交给林音,“这次我可是亲自送到你的手上,再弄丢我可不放过你!”
  “我会好好爱护的!”林音捧紧了手中娇艳夺目的蓝色玫瑰花。
  如果昨天有人告诉她会和南宫静手牵手的一起回家,她八成以为这个不是疯了,就是神经错乱,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两人在家门口告别时被在阳台上收衣服的舅舅抓个正着!
  面对满脸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舅舅,林音心中便反复念着祸不单行。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早上说得你都忘了吗?”舅舅怒不可言的跳了起来。
  低着头心虚的林音小声道,“今天发生了点事所以她送我回来了。”
  “发生了点事?”舅舅重重敲了下桌子,“那一天会没有事发生,有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林音……”舅舅苦恼的抽动了整张娃娃脸,“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舅舅的话了!”
  “不是!”这不能怪舅舅,这全是她不够坚强,都是她自己不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是他太迟钝了,还是他和侄女之间的代沟太大了?为什么没有任何保证,语调平和的这句话能让他打心底里相信,“好吧,这次算了,不想再看到那个姓南宫的了。”
  舅舅话音刚落,一旁的电话铃响了起来,离电话近的林音接起了电话。“喂,找谁?”
  “是林音家吗?她在不在?”电话那头响起了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你是?”林音一时听不出是谁的。
  电话那头不客气的哈哈笑了起来,“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小音音你好无情!”
  “魏妙君?!”怎么是他?他这么会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如坐镇菩萨般的舅舅,在听到这个女性化的名字时松了口气,回房间做从公司带回未做完的事,一早看到那个小鬼来接小音心神不宁的一天都没有做好什么事。
  那头不知道旁边刚走掉一位监听者的家伙,依旧兴高采烈的说道,“我来问问你好吗?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你想不想我?最最重要的是南宫静那小子又没有对你下手?!”
  “你想听那个回答?”他的肺活量真好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羡慕!
  “……”电话那头的魏妙君沉默片刻,“林音你变了……”
  “嗯?有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有些期待魏妙君的回答。
  “以前和我在一起时总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现在你比以前会说话,更有生气了。”终于走出自己的蜗牛壳了,也变得坚强了,有点好奇是谁改变了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你怎么了?”不是好现象这么魏妙君的口气怪怪的?
  “没有没有。”魏妙君转变了话题,“你和南宫静怎么样?”
  不会怎么快吧,她和南宫静跷课连魏妙君都知道?!“什么怎么样?”
  “不希望你不要喜欢上那家伙,他只适合做朋友!”南宫静的魅力他可是非常了解的。
  “我不会喜欢他的。”真的没有吗?林音摸着那颗听到这个名字而加速跳动的心。
  魏妙君长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家伙对总是在有兴趣时对女生百般体贴、关爱备至,兴头一过就对人家弃如敝屣,但他是个值得交朋友的人,只要不爱上他!”
  “你不要瞎操心了!”脑中忽然想起那天意外撞见南宫静与一个女友分手而冷酷的一面。
  “没办法,谁叫你对我很重要!”魏妙君冒出句让那头林音脸红心跳的话。
  “你少不正经了!”林音通红着脸朝那头大吼,“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混蛋!”
  不和他多说的压下了电话筒,听着没有再响的电话林音心中竟有股落寞。
  正文第十五章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越是不想找麻烦麻烦越是会盯上你,就像此刻的她。
  林音看着那张美丽的面孔被妒忌扭曲成丑陋的模样心中一阵微寒,上帝把能让女人变成鬼怪的嫉妒列为七宗罪真的很有先见之明,“请问你有何贵干?”
  “我是南宫静的女朋友,请你不要死绕着他!”一进学校便被评为校花的翡翠儿;罗兰带着几个跟班拽的似二百五的朝林音开门见山的吆喝道。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林音发现光是当鸵鸟、期待某一次重来是无济于事的,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从现在起,反正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可以彻底和他们这些不同层次的人断的干干净净,等初三自愿瞒着舅舅填一个公立学校,计算好考分自可以分配到公立学校。
  “怎么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死缠着他,他也不会要你的,不要做梦了!”见林音不语翡翠儿;罗兰又不屑的大声嘲讽,引得周围经过的同学频频回头。
  要不是这个女孩的出现南宫静也不会把她丢在一旁置之不理,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爬升到南宫静女朋友的位子,想想她打败了多少个女生才有今天大家从满羡慕的眼光,她不允许这个平凡女孩的破坏,南宫静可是她梦想的踏脚石!
  “你都说他不会要我的,你干嘛还特地来找我?”林音表明自己没有的争斗之心。
  那凹凸有致过早成熟的身段一看便是混有外国血统,闪着神秘之光的绿色瞳孔,从满阳光气息的小麦色肌肤,有着东方人的细致、嫩滑好似涂了层橄榄油般亮泽,浓密的棕色大波浪卷发长扎成两股至于胸前,她和女装时的魏妙君简直不分轩轾,各有千秋。
  这么个漂亮女孩能为男人将身段放到如此之低,难以想象。至少她不会,为了男人而改变自己是最不值得的,这样换来的往往不是男人的真心,而是轻视、侮辱和下堂的命运。
  她不懂得南宫静看女性的眼光,可相处下来还是知道他是个浪漫、温和、也是个相当冷酷唯我的人,喜欢征服或许可以说这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使然,这么个男人怎么会去喜欢个舍弃个性只会绕着他转,而没有半点主见的娃娃,变成这样的她离被南宫静抛弃的日子不远了。
  冷哼了声,翡翠儿;罗兰高扬起头,“我是要你不要自取其辱!”
  “你放心我不会做这种事的。”退后了两步对她微微颔首,“没事的话我先回教师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她声音之大,让刚走没几步的林音差点绊了跤。
  “还有和指教?”她微笑询问,暗自牢记绝对不能示弱。
  翡翠儿;罗兰如傲慢的孔雀般走进林音,“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承认自己孤弱寡闻、闭目塞耳,“请问你是?”
  “你连我是都不知道,就这么干脆的答应根本就是敷衍!”翡翠儿;罗兰不满的瞪着林音,为什么她能这样满不在乎的,她不知道和南宫静是多么荣耀的是吗?!
  “对不起。”林音讪讪一笑的坦然面对翡翠儿;罗兰犀利的目光。
  在林音打量翡翠儿;罗兰时,她也在默默地打量着林音,大致一看是很平凡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美丽的东西,可那种淡淡的却异常地有味道,她就像多开放在悬崖之上不染红尘闲然自得的空谷幽兰,她的美丽是不需要任何尘世间的俗人来欣赏的。
  “我叫翡翠儿;罗兰。”她伸出了手,“你好,林音同学。”
  优越生活所培养出来的傲慢、高贵,宛如皇家公主般的气质很少人不对她低头,而林音却没有一点退却不卑不亢的淡漠的看着她,在她强烈另人溺毙气势的压迫下,林音如纤韧的竹子可以随风摇曳却不会卑躬屈膝,让翡翠儿;罗兰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翡翠儿你在做什么?”南宫静穿出人群。
  “在做自我介绍,你有没有给我做过,我当然要主动点喽。”翡翠儿;罗兰娇笑得搂上了南宫静的胳膊,“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不得不承认翡翠儿;罗兰真的很美,一举一动都足以勾动着男人的心神,心上被针扎过的痛无法让她去欣赏这幅俊男美女图,林音逃避的看向别处。
  “翡翠儿;罗兰!”撇开她的挽上来的腕臂,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聪明点的人都知道南宫静此时脸色不善,翡翠儿低哼了下又搭上了林音,“你不要误会,我和南宫静只是普通朋友,前面我说什么女朋友之类的全是唬你的。”
  “嗯?”惊讶翡翠儿的变化之快,可心中的压抑、刺痛全一口气的释放了。
  为什么她的心绪会随着翡翠儿的改变而变化,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南宫静吗?
  “你没事吧?”南宫静扳过林音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不会啊,怎么肯!”林音哈哈大笑的拍着南宫静的肩。你想在什么啊,光天化日在怎么多人面前我怎么会被人欺负,想象力太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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