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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 - 正文 第01回 天作奇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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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卿张开眼睛,仍就慵懒懒地躺着,回味起昨夜的风情,不觉嫣然甜笑,直
  至耳闻窗外鸟鸣声声,方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悄悄爬起来,不想被贾蓉一把拉住,
  懒声道:“小东西,这么早起床,哪儿去?”
  可卿复转回被窝,趴于夫君胸上,呢声道:“园子里的梅花开了,今早得陪
  太太过去西府那边,请老祖宗和几位夫人过来赏花哩。”贾蓉皱眉道:“怎么老
  有这种花哨事,改天再去请吧,你只陪着你相公。”可卿玉颊轻晕,尖尖的玉指
  轻揉着男人的乳头,娇声道:“太太昨天就跟我说好啦……这叫花哨事么?小心
  给太太听见。”
  贾蓉一臂圈住老婆的粉背,把她嫩脸贴到面前,嘴对着耳心悄声道:“昨晚
  可妙?我带回来的那东西好不好?”可卿玉容愈晕,半响不答,无奈男人目光炯
  炯,只好含羞啐道:“被人折腾了一夜,身子都欲散了,有什么好!”贾蓉听了,
  有些不甘心道:“那东西可是‘点玉阁’秘制的珍品呐,价格不菲,寻常人家还
  享受不起昵,娘子真的不喜欢么?昨晚你不是……”可卿怕他说出羞人的话来,
  伸手轻拧住男人的脸,咬唇道:“好啦……人家喜欢呢。”
  贾蓉笑道:“我说呢,昨晚那样子,怎么可能不喜欢,浪得跟……”可卿大
  羞,用力拧男人的嘴,急道:“你再说,人家不理你啦!”贾蓉笑嘻嘻的,又在
  她耳心道:“什么滋味,跟你相公说说。”可卿耳中被男人的热气灌得心里发酥,
  腻声道:“告诉你,就得放人家走哦……别把太太给惹生气了。”
  贾蓉点点头,可卿就俯首凑到他耳边,细细声呢喃道:“点着那东西,叫人
  心里边从头到尾都飘荡荡的,兴致真比往日好许多呢,又不象以前那些刀子似的
  药,用过后,第二天就了没半点精神。”贾容道:“此话怎讲?”可卿俏脸含春
  道:“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夜,可现在身上却还暖洋洋的好舒服呢……”贾蓉听得
  动兴,被子里的手插到娘子的股心内,指尖揉到簿润的娇嫩处,笑道:“原来刚
  才在哄我,既是这样,相公我就再让娘子快活一回。”可卿那肯理睬他的借口,
  生怕婆婆等得生气,坚决挣开贾蓉的怀抱,起床穿好衣裳,对那还赖在床上眼勾
  勾望着她的男人甜甜笑道:“乖乖的,晚上回来再管你。”
  贾蓉望着仙子下凡般的娘子飘出屋子,不知怎的,思绪竟转到了老子贾珍的
  身上,在暖和的被窝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顿时烦恶起来。
  可卿跟着尤氏,一早就过到西府,面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到会芳园赏
  梅。贾母等人用了早饭,便偕老携少,一簇人往东府而来。
  尤氏婆媳陪着贾母众人满园游玩,先茶后酒,安宴以待,并无别样新文趣事
  可记。
  到了午后,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可卿忙
  上前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
  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
  素知这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
  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当下可卿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
  物固好,其故事却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见一
  幅对联,写的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看了这两句,纵然
  那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
  可卿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想起丈夫此时定然出去
  了,便道:“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看看可卿,点头微笑,心想:“这样一
  个可人儿住的屋子,定然也是好的。”却听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
  儿房里睡觉的理?”可卿乜乜宝玉,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呢,
  就忌讳这些个!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弟来了,虽然与宝叔同年,两个人若站在
  一处,只怕那个还高些呢。”
  宝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让我瞧瞧。”众人笑道:“隔着二三十
  里,往那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
  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顿觉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可卿忽记起丈夫昨
  夜在炉里燃放的那“春风酥”,不禁暗暗吃羞,心想:“那人可真真马虎的,出
  去也把那香不息了,如今怎生是好?”正没主意,却见宝玉看那墙上的画,正是
  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
  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再看屋里的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
  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那边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
  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宝玉十分惬意,含笑连说:“这里好!”可
  卿见他欣赏,不知怎么的,心底也有些得意,娇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
  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与众奶母
  伏侍宝玉卧好,众人这才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和麝月四个丫鬟为伴。
  秦氏便分咐其余的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自已带了瑞珠,到屋前园
  子里,半卧在一株梅树下的石椅上,看那猫儿狗儿打架。不知何时,竟迷糊睡去。
  却说屋里的宝玉,躺在那床榻上,想着可卿为自已盖好被子的甜美模样,渐
  渐困倦,便恍恍惚惚地睡去……忽似看见可卿在前面,遂悠悠荡荡,随了她,至
  一所在,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希逢,飞尘不到。宝玉在心中欢喜,
  想道:“这个地方有趣,我就在这里过一生,纵然失了家也愿意,强如天天被父
  母师傅打呢。”前边已不见了可卿,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山后有人作歌曰:春梦
  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歌声未息,但见那边走出一个仙子来,蹁跹袅娜,端的与人不同,有赋为证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
  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
  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风回舞雪;耀珠翠之辉辉兮,鸭绿鹅黄。出没花
  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
  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
  貌容兮,香培玉篆;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
  :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降自何方?
  若非宴罢归来,瑶池不二;定应吹箫引去,紫府无双者也。
  宝玉喜的忙上前作揖问道:“神仙姐姐不知从那里来?如今要往那里去?也
  不知这是何处,望乞携带携带。”那仙子笑道:“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
  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专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总掌尘世之女怨
  男痴,因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处,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今忽与尔
  相逢,亦非偶然。此离吾境不远,别无他物,仅有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
  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试随吾一游否?”
  宝玉听说,便忘了可卿在何处,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
  “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
  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
  一副对联,大书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宝玉不解,便随着那仙子四处游玩,是知非知,是觉非觉,看了金陵十二钗
  正副数册,闻了那诸名山胜境内初生异卉之精与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制的“群芳
  髓”,饮了那放春山遣香洞以仙花灵叶上所带宿露而烹的“千红一窟”,再赏了
  十二魔姬歌演的“红楼梦”曲,此皆正史有叙,不再细表。
  却说可卿恍惚间走着,也遇一仙子接了,拉住她道:“妹子可回来了,警幻
  姐姐今日还接了神瑛侍者回来,欲将你许配与他,令其历饮馔声色之幻,冀能将
  来一悟,快随我来吧。”可卿迷迷糊糊的,亦分不清是真是幻,一时竟忘了尘间
  凡事,仿佛原便是这仙界中人,随她去了。
  回说宝玉听那些魔姬演歌,却觉甚无趣味。警幻见了,因叹道:“痴儿竟尚
  未悟!”便命歌姬不必再唱,撤去残席,把宝玉带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
  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更可骇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
  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
  宝玉正不知何意,忽闻警幻道:“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
  阁烟霞,皆被淫污纨子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
  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
  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
  宝玉听得迷糊,又见仙子凝眸望着他道:“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
  人也。”
  宝玉听了,唬的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懒于读书,家父母尚每垂训饬,
  岂敢再冒‘淫’字?况且年纪尚小,不知‘淫’字为何物。”警幻道:“非也,
  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
  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
  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
  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
  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今日遇令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吾不忍君独为我
  闺阁增光,见弃于世道,是以特引前来,醉以灵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将
  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
  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
  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推宝玉入房,那警
  幻又对可卿耳语道:“此子虽乃古今第一淫人,但自开辟以来,尚不知色为何物,
  妹妹且将就着他些。”可卿羞极,待欲问个明白,已见那仙姑将门掩上去了。
  宝玉恍恍惚惚的,见那女子艳不可言,又似十分之亲切熟悉,一时把持不住,
  竟上榻与之缠绵。可卿也迷迷糊糊的,只觉前眼美少年,原来正是心里边最得意
  的人儿,便亦欣然相从。
  宝玉依着警幻所嘱之言,先为佳人宽衣解带,初时还斯斯文文,待到霓裳解
  落,瞧见可卿身上的雪腻肌肤,不禁心迷神摇,呼息也急促起来,手上发颤,已
  把佳人衣裳弄乱,他还是头一回这般清楚地看到女人迷人的娇挺玉峰,心里卟通
  卟通的想:“原来女子衣裳里边竟是这样美妙的。”
  可卿不知怎的,便如那头一遭般羞涩不堪,螓首埋入美少年怀里,任其荒唐,
  待那尖翘翘的玉峰被拿,娇躯便都酥软了,鼻息烧得脑子发昏,晕沉沉思道:
  “这人怎生得面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心神虽迷,却还有一点灵知,忍
  不住羞呢道:“弟弟是谁?怎在此轻薄人家。”
  宝玉吃了一惊,望望可卿,愈觉熟悉,努力想了想,只是想不起眼前的可人
  儿乃是他在尘间的侄儿媳,愣愣道:“仙子姐姐,我叫宝玉,警幻仙姑不是把姐
  姐许配给我了么?”可卿也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更是迷得一塌糊涂,她原是太虚
  幻境中风流司的神女,天性最为好媚爱淫,且不知已爱慕了这神瑛侍者多少个千
  年,如今方才遂愿,早被宝玉抚慰得心魂飘荡,通体酥麻,便懒得再去多想,晕
  着玉颊道:“不知道啦……既然如此,日后你可不能负了人家。”宝玉忙点头应
  诺,只觉怀中玉人火烫烫的紧紧贴过来,所触肌肤粉滑娇嫩,愈觉销魂非常,两
  人更是交纠痴缠个不休。
  宝玉在可卿那娇嫩嫩滑雪雪的身子上乱摸乱握,虽说他从小就喜欢与女人亲
  近,但最多也不过是吃吃小丫环嘴上的胭脂,摸摸她们的手儿,哪曾这般恣情尽
  意的耍过?下边哪根大宝贝早已勃得硬如金铁,淫欲翻腾流荡,想起刚才警幻仙
  姑教他的话,悄悄把手探到可卿松开的罗裙里去,没头没脑的瞎窜。
  可卿靠首于宝玉肩头,含羞带媚地凝望着他的脸,咬唇苦忍了好一会,终娇
  咛出声来:“弟弟,你怎么这样耍,人家好难挨哩……”宝玉涨红了脸,附头在
  她耳边小小声说:“好姐姐,刚才警幻仙姑教我说,女人下边有一个销魂玉洞,
  待到情浓难奈时,可将我下边的玉根与之交接,方能登峰于极乐。”可卿眼中水
  汪汪的娇呢道:“那又怎样?”宝玉呼着火烫的气息道:“我此刻又舒服又难过,
  想来准是到了仙姑说的那‘情浓难奈时’……”可卿被他的热气薰入耳中,浑身
  便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于他怀内,美眸流春,乜着他无力道:“那……那你
  怎么还不来?”
  宝玉真红了脸低低声道:“只是……怎么找不到呢?”可卿盯着他咬唇道:
  “你……你的手碰到的……的那儿不是么……”宝玉抱着她忙再次仔细探究,差
  点没把这玉人儿给弄出声来,好一会儿才说:“仙子姐姐,好象没有呢,那里都
  是一片片嫩嫩的肉儿哩。”可卿几乎想咬这人一口,无奈通体已被撩得淫情汲汲,
  挣扎出宝玉的怀抱,反身将他一把推倒榻上,动手解了他的裤带,掏出他那根巨
  硕无朋的大宝贝,来不及好好端详,罗裙也不完全褪下,哆哆嗦嗦地拉下里边的
  亵裤,拿捏着住少年的大肉棒,对准玉蕊便慢慢地坐了下去……玉体挪移间,那
  缕缕滑滑的蜜汁早已淋了宝玉一腿。
  宝玉只觉大肉棒插入一个娇嫩嫩、滑腻腻的奇妙东西里边,四周尽是软绵绵
  热乎乎的东西,还紧紧地包裹揉握过来,顿感一阵蚀骨的销魂,就是做梦也没想
  过天地间竟会有这样美妙的滋味。
  可卿这一坐下,蛤口便宛如被裂开一般,却又涨满绷紧整个花房,里边那些
  敏感万分的嫩物都叫烫热的肉棒给煨坏了,舒服得美眸轻翻,待压到深了,娇嫩
  嫩的花心儿被那大龟头顶到,整个人酸了起来,不禁“嗳哟……”一声娇哼,雪
  白如乳的阴阜一鼓,不知从哪涌出一大股黏滑滑的花蜜来,淋得宝玉腹下皆湿,
  再不敢受力,人也坐不住,就伏在美少年的身上娇颤了。
  宝玉见状,忙问道:“仙子姐姐,你怎么样了?”可卿轻哼道:“你小小年
  纪,那宝贝却凭的这样大,弄痛人家哩……”宝玉一听,十分不舍道:“那怎么
  办?我……我退出来吧?”可卿娇蹙眉嗔道:“开始会有点痛的了,说不定到后
  边会好些的。”宝玉问道:“姐姐,那我现在怎么办?”可卿羞极,啐道:“谁
  知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宝玉心头一片浑乱,双臂抱住可卿,下边情不自禁的轻轻动起来,那说不清
  的奇妙感觉顿时纷至沓来,更是令他爽得无法自制,动作也悄悄的越来越大,胡
  思乱想道:“仙姑说得没错,女子下边果然有个销魂洞,只是刚才我用手怎么没
  摸到呢?”忽见可卿娇怯怯的支起身来,下体娇娇柔柔起起伏伏与已交接,却仍
  娇颤个不住,便又问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还痛么?”可卿不答,美眸朦
  胧秀发堕落,只是姿态优美的将玉股抬起坐下,用那玉蛤来吃美少年的大宝贝,
  待到里边爽透,仍觉宝玉不敢用力,便娇声说:“弟弟,姐姐腰酸啦,你也动一
  动么……”宝玉忙问道:“姐姐不痛了么?”可卿心中又甜又好笑,娇嗔道:
  “好囉嗦的人儿,不痛了,酸起来哩,你快帮姐姐揉揉。”宝玉又问道:“哪里
  酸呢?怎么帮姐姐揉?”可卿脸若涂脂,嘤咛道:“里边酸哩,就用你这根大宝
  贝帮人家揉揉!”又俯下头去在他耳边教他如何如何。
  宝玉听了,忙一下下往上挺耸,只想为这美丽无双的仙姬姐姐揉揉酸处,每
  至深处,龟头前端便顶到一粒嫩不可言的小东西,每碰到一下,就见身上的仙姬
  姐姐急抬起玉股来,但那神情甜美欢畅,似乎十分享受,于是挺得更加卖力,想
  起入房前警幻所授之言,心道:“仙姑说女人那销魂洞至深处有个宝贝儿叫花心,
  被男人碰到最快活,莫非就这粒小东西了。”却还不放心的问道:“姐姐,这个
  是什么?”可卿媚眼如丝,正用心感受,迷醉道:“什么?”宝玉便又往上高耸,
  用龟头顶了顶那粒嫩肉,顶得可卿直打美颤,哼叫出来:“好弟弟,你……把姐
  姐……姐姐……”宝玉见状,更是好奇,道:“就是这个。”
  可卿如痴如醉,一时浪了起来,腻声道:“那是女人的花心,男人最想弄的,
  弟弟喜不喜欢?”宝玉只觉碰一下骨头就酥一分,连连点头,心中自语道:“果
  然是花心哩,女人身子里边竟有这种绝妙的宝贝。”当下再连连向上高耸,只去
  尝那花心,又听可卿道:“姐姐的腰真酸了,你上来,换人家在下边,更好随你
  耍哩……”宝玉便起身,反将可卿置于身下,再一交接,果然十分如意,比起刚
  才的姿势,又觉别有一番滋味,再不用教,下下深送至底,他那玉茎天生禀异巨
  硕非常,虽不识半点技巧,却几乎能每中红心。
  可卿何曾遇过这等极品宝贝,美得心里酥酥麻麻的,不过数十下,竟隐隐约
  约有了一丝丢意,贪恋少年的宝贝,两腿围到他腰上,用两只玉葱玉足勾住,自
  已暗抬玉股,频频送上花心,挨那巨龟揉抵,张眼凝望前边美少年,不禁爱意丛
  生,更是快活难言,嘴里娇音连连,忍不住道:“弟弟,姐姐爱你哩……”宝玉
  被佳人娇言撩动,更是奋勇直前,偶一抬首,接到佳人如痴如醉的秋波,虽然羞
  涩,却不舍逃开,亦红着脸与之脉脉对望,上下两处销魂,竟不知孰更快活。
  可卿花心被顶着歪乱蠕颤,渐近那至美处,再有一大股淫津涌了出来,又滑
  又多,宝玉瞧得清楚,只觉这房中秘事有趣的东西真多,喘息道:“仙子姐姐,
  你怎么这会子尿了?”可卿摇摇头,瞑目娇哼道:“不是尿,女人快活极了,就
  会流出这种水来。”宝玉听得欢喜,道:“姐姐现在很快活么?”可卿美得欲丢,
  双臂抱住宝玉的背,樱唇在他脖颈连连蜜吻,淫淫腻腻道:“你再快些,用力顶
  一顶姐姐里边的花心子,姐姐就更快活了。”宝玉闻言,俯身前逼,双臂不知不
  觉把她那两条雪滑的美腿分得大开,在她腿心一下下深深疾刺,插得玉碎红乱蜜
  溅浆飞。
  又不过数十下,宝玉突然一阵更急的狠挺,闷哼道:“姐姐,不知自知么了,
  我好象要、要尿哩。”心头害怕,竟想抽出去,可卿正美得无以复加,哪肯放他,
  忙死死搂住他的腰,把嫩花心送上,咬住龟头,娇哼道:“弟弟别怕,就……就
  尿在姐姐里边。”宝玉只觉不妥,但那泄意已如排山倒海涌来,再狠插了数下,
  猛的绷紧,大龟头就抵揉在可卿的那粒嫩花心上射了,一注又注,一注再注,泄
  出了他自万古以来的第一注玄阳至精。
  可卿被他这一射,顿觉魂飞魄散,待阳精灌入蕊中,通体都酥麻了,娇呼一
  声:“要丢……”花心上的嫩眼猛张了数下,一股万中无一的至纯至阴的花精也
  排了出来,两人时僵时酥,已至那水乳交融的化境。
  宝玉与可卿在仙阙之中,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那儿女之事,难
  以尽述。
  次日。两人携出外游,不知不觉间,竟到了一个所在,但见四周荆榛遍地,
  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遥不见对岸的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
  两人正在犹豫之间,忽见警幻后面遥遥追来,叫道:“快休前进,作速回头
  要紧!”宝玉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
  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
  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设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
  戒之语矣。”又对宝玉道:“此津中有一妖孽,仍前古邪魔,与你素来有怨,千
  万小心了,快快随我回太虚去吧。”
  宝玉刚要答应,忽听迷津内水声如雷响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似的妖物跃出
  黑水,为首一个,形容邪恶无比,宝玉与之眉目对望,不觉一阵痴迷,转眼间已
  被拖将下去。警幻急忙上营救,却已慢了一步,隐隐听得宝玉在那迷津里失声喊
  叫:“可卿救我!”不禁长叹一声:“顽石该有此劫,过不过得去,看你自已的
  造化了……”
  可卿正在惊慌,又听那边宝玉大叫一声,双眼一睁,但见袭人众大小丫鬟奔
  进屋里去,个个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忙定了定神,原来刚才竟是做
  了一梦,自已仍躺卧在屋外园子里的石椅上,身上已是落梅朵朵,惊疑不定想道
  :“难道睡我屋里的宝玉也在做梦?”忽觉腿间黏腻,伸手一探,竟然冰冷湿滑,
  脸上不由娇晕起来,心里思道:“定是因为蓉郎昨夜用了那‘春风酥’,害人这
  会春梦了一场。”再细细回想那梦中情景,更是羞不可奈,暗嗔自已道:“该死!
  怎会梦到他身上去了?“
  茫茫天地间有一太虚幻境,其主警幻仙姑专司人间风情月债,才子佳人痴男
  怨女夙孽沉沦。或钟情未了,夙恨难消;或遇奸人妒害,分飞鸾侣,以致抑郁而
  亡,必施幻术,续其前缘,消其夙愿,不使青衫涕泪,红粉飘零。
  却说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
  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单单剩下一块未用,
  弃在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锻炼之后,灵性已通,自来自去,可大可小,因见
  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已无才,不得入选,自怨自愧,日夜悲号惭愧。
  后逢警幻仙姑路过,怜其才情,便召入太虚幻境,收为神瑛侍者。因其自开
  辟以来,从不知色为何物,难修成幻境真人,仙姑便命其下凡历劫,生于一富贵
  世家,又着许多美花仙女与他为妻为妾,使其同群钗共叙红楼,乐人间未有之乐,
  娱世上绝少之娱,以完尘劫。
  怎奈那顽石不解风情,虽有群钗环绕,却只会嬉戏玩乐,不识那销魂之事。
  仙姑便召其魂魄飘回幻镜,百般点拨,顽石仍朦朦懵懵,不禁叹声道:“痴
  儿竟尚未悟,知否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遂将一仙姬许送与他,
  又亲秘授以云雨之事。
  顽石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未免作起儿女之事来,难以尽述。正是:一场
  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顽石大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竟是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袭人等众丫鬟忙
  上楼来搂住,叫:“宝玉不怕,我们在这里呢。”
  宝玉迷迷惑惑,想起梦中那生得鲜艳妩媚略似宝钗,袅娜风流又如黛玉的仙
  子,不禁若有所失,袭人过来为他解怀整衣,伸手碰到大腿处,只觉冰冷黏湿的
  一片,吓得忙缩回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了脸,把她纤手儿悄悄一捻,
  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省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
  景,心中便明白了一半,不由羞红了粉脸,不好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随至贾母
  处来,胡乱吃了晚饭。
  袭人把宝玉拉到里间,也就是宝玉午睡时秦氏的卧房,趁众奶娘丫鬟不在,
  另取出一件中衣,与宝玉换上。
  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人。”袭人亦晕着粉脸道:“你梦
  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
  了,羞得袭人掩嘴直笑,又问:“你梦见那个跟你睡的仙女姐姐叫什么?”宝玉
  想了想,道:“说来也奇怪,她也叫可卿呢。”袭人指着他鼻子笑道:“准是你
  刚才睡在她那床上,平时又常想着她这个侄儿媳妇,所以做了这个美梦儿哩。”
  宝玉见她脸若涂脂,柔媚姣俏,想起梦中的销魂快活,捉住她道:“我告诉
  你这些,你却敢笑我呀!看我不把你也这样了。”就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这袭人原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心地纯良,平日深得贾母信任,贾母因溺
  爱宝玉,恐宝玉之婢不中使,便与了宝玉。宝玉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里
  有“花气袭人”之句,就回明贾母,即把珍珠更名为袭人。她因知贾母已将自已
  与了宝玉,今便如此,亦不算越礼,而且她心里也早已深恋宝玉,便作状挣拒了
  一下,就任凭他胡闹了。
  宝玉将袭人放倒在秦可卿那香榻上,几乎剥得精光,看见她身那白璧般的肌
  肤,不由血脉沸腾,抚摸了一番,下边那宝贝早已昂首阔眼,巨硕肥大,推开袭
  人两条雪腿,在那中间探头探脑。
  袭人眼角瞥见,惊羞无限道:“好二爷,你真梦见是这样弄的吗?”宝玉在
  袭人腿间乱碰,努力回忆梦中之事,犹豫道:“是呀,那仙姑说‘男为阳,女为
  阴,阴阳相交乃天地间至乐之事。’后来那仙女姐姐也教我这样弄,接入后,那
  滋味美不可言哩。”
  袭人晕着脸张着双腿,怯生生道:“可是二爷的……的……这样大,叫袭人
  何处能容呢?”却听宝玉欢叫道:“我想起来了,是这里了,袭人别动。”原来
  他胡乱搞弄,龟头挑开袭人腿心中央两瓣粉色的贝肉,露出里边的娇嫩之物,顿
  想起梦里就是从这里进入仙姬的销魂洞的,当下挺杵顶刺。
  袭人要害被军,浑身一阵酸软,也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舒服,一颗心儿“卟卟”
  的乱跳,听宝玉叫她别动,便强忍着挨受。
  宝玉胡顶着,龟头弄着那些娇嫩,只觉得十分舒服,却只弄不进去,于是加
  劲再一顶……龟头一下了陷没了大半,却被一个柔柔韧韧的肉圈紧紧箍住,还是
  没能象梦里那样连根尽入。
  袭人娇娇的惨叫一声,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娇躯绷紧,对宝玉叫道:“二
  爷,可痛死袭人啦……不要……不要再玩了好吗?”
  宝玉见状,知她不是摆样的,可是下边那龟头爽得不得了,实在舍不得就此
  罢手,头上出了一层汗,说道:“好姐姐,你且忍一忍,梦里那仙女姐姐开始也
  是叫痛,到后来可就快活了呢。”
  袭人十分难挨,哆嗦道:“那梦里的事或许做不得准的,看在奴婢往日对爷
  尽心尽力的份上,二爷就可怜一回袭人吧……”
  宝玉素来惜她,十分心痛,暗叹一口气,说:“好吧,那我退出来。”往外
  一拨,却拨不出来,袭人又痛得直打哆嗦,按住宝玉,娇呼道:“这样也痛死人
  啦,好二爷,好二爷快莫……莫动……”
  宝玉有点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俯身抱住她,心痛得在她脸上乱亲,道
  :“好姐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今个可害苦你啦。”
  袭人何曾被宝玉如此温柔痛惜过,心中一片无比的迷醉与甜蜜,更加深爱这
  从小就由自已照顾的男主人了,下边那疼痛霎时减了许多,反生出一股奇妙无比
  的感觉,身子象发高烧似烫热起来。
  宝玉抱着袭人,忽觉她下边渐渐油油润润起来,那大龟头竟不由自主慢慢地
  溜向深处,愈入愈暧紧滑腻,十分销魂。
  袭人竟也觉非常受用,忍不住对宝玉悄声说:“二爷,袭人不怎么痛了,你
  怎样快活就怎样玩吧。”
  宝玉大喜,用力往前一耸,只听袭人“哎呀”一声娇呼,龟头不知破开什么
  东西,整根大肉棒几乎连根没入,四壁软嫩紧紧包来,美妙无比。低头去问:
  “又痛了是么?”
  袭人点头不语,只觉头昏目眩,蛤口辣痛,已被宝玉从少女变成了个妇人。
  宝玉又不敢动,温存了许久,袭人难过起来,花房内蜜露渗出,对宝玉说:
  “二爷,袭人好了,你快玩吧,莫等有人进来了。”
  宝玉这才学梦中仙姬教他那般抽添起来,袭人顿觉快美异常,那滋味竟前所
  未有,轻轻地娇哼出声,心酥处忍不住悄悄伸双臂去搂宝玉的脖子,见宝玉神色
  无异,芳心更喜,下边那黏滑的蜜汁润透了整个花房。
  宝玉抽添得爽美,又见袭人受用,愈加快活兴奋,动作越来越大,有几下深
  入,龟头前端竟不时碰到一粒软中带硬的娇嫩肉球儿,美不可言。袭人也如遭电
  极,只觉那里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想离又离不开,想挨又不挨不了,忽得美眸
  一阵朦胧,花径内一下痉挛,一大股腻腻的蜜汁直涌出玉蛤口,流注股心。
  袭人吓了一跳,伸手推宝玉,往下一瞧,只见股下的床单上已经湿了一小块,
  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呻吟道:“死啦……我不知怎么流东西出来了。”
  宝玉见袭人腿间一片狼籍,柔软的茸毛早已湿透,分贴在粉红的贝肉周围,
  上边粘黏的白汁间还夹着缕缕鲜红的血丝,蜿蜓到雪白的大腿上,显得又香艳又
  淫亵,动人心魄,忙抱住她哄道:“莫怕莫怕,梦里那神仙姐姐也流这些东西呢,
  说是女人快活时都会流的。”
  袭人哭丧着俏脸道:“不是呀,这可弄脏蓉奶奶的床单啦……”宝玉这才想
  起两个人是在侄媳秦氏的香榻上胡闹,不由也有些发愁起来。袭人手忙脚乱地取
  过一条汗巾设法吸干床单,所幸及时,痕迹甚浅。宝玉这才放下心来,情欲又生,
  那下宝贝又高高翘了起来,拿过刚才换下的中衣铺在床上,又按下袭人,笑咪咪
  说:“反正这衣服也脏了,回去要洗的,我们且拿来应个急吧。”
  袭人也十分回味刚才的滋味,便任由宝玉分开双腿,红着俏脸说:“人家总
  是拿你没法子的,想怎么样就怎样好啦,只是需记得回去这衣服不要给别人拿去
  洗喔……”话音未落,又被宝玉的大肉棒插入玉蛤,直贯花房,这回已不疼痛,
  但觉肥硕烫热的大肉棒涨满花径,美得两只尖尖白足绷直,低低娇呀一声。
  宝玉美美的耍弄,脸红耳热,出了一身汗,连连深入,贪恋袭人那粒娇嫩的
  花心。
  袭人挨不住,柳腰闪断,无奈身上这公子的大肉槌仍丝毫不肯善罢甘休的直
  跟过来,撞在嫩嫩的花心上,顶得香魂欲断,忍不住娇颤道:“好二爷,怎么老
  弄人家那里,好难挨哩。”
  宝玉道:“你不知这里最嫩哩,梦里那仙女姐姐说这叫花心,男女交接到时
  最美,你怎说难挨呢?”通体感觉愈来愈快活,一时来了公子脾气,双臂箍住袭
  人的娇躯,不让她躲闪,那玉杵下下深送至底。
  袭人如痴如醉,筋麻骨软,再说不出话来,只好苦苦的挨着。
  只又抽插了二、三十下,宝玉突然闷哼一声,箍紧袭人纤弱的娇躯,玉茎深
  送,大龟头顶住她那娇嫩的花心,涨了几涨就射了。袭人只觉花心上一烫,不禁
  魂飞魄散,浑身一酥,花心眼儿一麻,猛地张翕了几下也跟着丢了……
  原来宝玉本是补天顽石,经女娲冶炼过的,并非常人,那精乃玄阳之精,最
  美女人,加上袭人本就被他玩得有些丢意,碰上他那非同寻常的阳精,哪里还能
  忍得住?
  宝玉也感觉到袭人里边不知从哪流出一小股烫乎乎的浆汁,淋得龟头麻麻的
  非常销魂,尝到女人的第一次阴精,竟昏昏沉沉地想道:“女人身上竟有如此爽
  人的东西,我却现在享受到,真是白过十几年哩……”。
  正是:怡红公子梦一回,多少金钗从此醉。
  云收雨散,两人匆匆整理一番,幸得无人撞见。宝玉见袭人擦拭过的汗巾上
  有丝丝落红,遂如珍宝般藏入怀内,袭人自是又羞又喜。晚上两人便跟贾母、刑
  夫人、王夫人等人回荣府去了。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也待宝玉更
  为尽心。
  宝玉这才知在梦中与仙姬之事非虚,原来世上真有这等销魂之乐,从此在荣、
  宁二府与后来的江湖上闹出了多少风流事来。
  这日,宁国府贾珍夫人尤氏派人请凤姐过去玩。凤姐梳洗完了,先回王夫人
  毕,方来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跟了逛去,凤姐只得答应,立等着换了衣服,
  姐儿两个坐了车,一路往宁国府而来。
  姐儿俩坐在马车里相偎着拉手说些无紧要的话,宝玉自从梦见与仙姬云雨,
  且与袭人偷试一番后,方知世上原来竟有这等快活之事,便在家里又偷了侍候他
  的麝月、碧痕两个颜色姣好的大丫鬟。
  他屋里众丫鬟中要数睛雯最美貌,亦令他最馋,难免想尝她滋味,要是别的
  丫鬟哪个不想跟宝玉亲热,有的也只是假意拒绝一下,无奈这又美又辣的睛雯却
  偏偏不肯与他胡闹,宝玉有些怕她那脾气,因此不敢强求。馀者如秋纹、蕙香等
  小丫鬟,年纪皆太小,幸而暂时未被他坏了身子。
  宝玉依在凤姐怀里,这在往日也属平常,如今知道了女人滋味,那感觉便大
  不相同了,手臂碰到凤姐的趐胸,只觉娇弹弹、圆耸耸的,与玩过的几个丫鬟那
  软绵平淡胸脯可谓天地之别,加上马车的颠簸,晃得他神魂颠倒的。
  凤姐儿皱眉道:“宝兄弟,你今个怎么了?贴得这样紧,天气又热,叫人都
  出汗哩!”
  宝玉厚着脸皮说:“我也不知怎么了,今个只想贴着姐姐你。”他俩虽份属
  叔嫂,却甚少有那些正经称呼,人前人后倒是常以姐弟相称。
  凤姐轻轻打了宝玉一下,嗔道:“你傻啦?小心被别人听到笑话。”
  宝玉见她嗔媚神态,不禁痴了,那心里边更痒,说道:“我们姐弟亲热谁笑
  就让他笑去,我又不怕,好姐姐你就让我挨一挨么。”仍密密的赖在凤姐怀里。
  凤姐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心中一动,假意活动腿子略微一抬,大腿上竟碰到
  一根硬硬沉沉的巨物,隔着裤子还透过温热来,宝玉脸也红了,更贴在姐儿怀里
  撒娇。
  凤姐心里明白了几分,笑咪咪道:“宝弟弟长大了,也会吃女人的豆腐了是
  不是?”
  宝玉脸上愈加烧烫,争辩道:“这不是的,我们姐弟亲热,往日不是常常如
  此,也没见你说呢!”
  凤姐把手儿在宝玉下边那巨物上轻轻拈了一下,笑道:“还狡辩呢,往日如
  此,怎么也没见你这东西大起来呢?”
  宝玉再说不出话来,且被凤姐这一拈,魂魄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死缠着
  他这神妃仙子般的嫂子。
  凤姐俯下头来,在他耳边悄悄说:“这些事是谁教你的?怕不是你那混帐薜
  大哥带坏的吧?”薜蟠那呆霸王的一副品行皆落在众人眼里,凤姐自然先想到了
  他。
  宝玉可不敢乱赖到别人身上,说道:“不关他事,是我梦见个仙女姐姐教我
  的。”凤姐儿哪肯信,伸手到他脸上轻拧了一下,笑骂道:“又撒谎呢……不是
  他就是你房里的哪个不知羞的丫头了。还不快给我招来,是谁?”
  宝玉撒野道:“真不关谁的事,是我做梦会的,说与你听,你又不信!”他
  把脸埋在凤姐那丰美软弹的怀里磨蹭,闻着那里的香甜气味,早就不知东南西北
  了。
  凤姐被他在怀里拱得心神不定,气息也有点浮了,又探试问道:“你梦里会
  的,那有没有跟人真的做过?”宝玉闷在她怀里答:“有。”凤姐说:“哪一个
  人?”宝玉支唔起来,凤姐笑道:“我不过是谁便问问,你紧张什么?你房里那
  些丫头将来哪个不是你的!”
  宝玉这才勉强说:“袭人。”其馀两个被他亏了的还是不敢说出来。
  凤姐笑道:“我也想有的就准是她哩!我的宝兄弟果真长大了,你晚上回屋
  里仍找她陪你睡去,现在快给我坐好来,弄得人好不舒服。”声音却是腻腻的。
  宝玉听言察色,觉凤姐似未严厉,不由心中一荡,竟一臂环住凤姐,一只手
  在她腰上乱摸。
  凤姐晕着脸静了一会,看见车窗帘子有一丝缝儿,便趁宝玉没注意拉好了。
  一低头,见宝玉那只不安份的手竟似要往衣裳里钻,忙伸手捉住,含嗔笑骂
  道:“越来越不像话了,调戏你哥哥的老婆么?”
  宝玉嘻皮笑脸道:“我想起来了,前两年你叫我到房里帮你写东西,说我淘
  气,掏了我的东西出来玩,那算什么呢?”
  凤姐脸一红,想不到那么小时的事他竟还记得,再绷不住脸,笑啐道:“那
  是你琏哥哥在外边偷女人,我一时气不过,也想损损他,偏巧你跑过来玩,却没
  什么用,你告诉过别人没有?”
  宝玉摇摇头说:“这种事我怎么会说给人听?只是我当时不懂事你要我耍,
  如今我懂了,你又不让我了。”又愤愤道:“我哥哥在外边偷人,你却只为他守
  着。”
  凤姐摆手道:“莫提他,如今他老实点了。”又含羞道:“真是个我命里的
  小冤家,现在你懂了,想怎样了?”宝玉听得心喜,道:“我现在只想这样。”
  两只魔爪到凤姐身上乱探,不时钻到衣裳里去了,所触皆暧滑软腻,只弄得
  凤姐儿媚眼如丝,娇喘,却再不阻他。
  宝玉在凤姐耳珠畔低道:“当日你掏我的东西出来玩,现在却不想了么?”
  摸进衣服里的一只手探到了她胸脯上,拿住一只丰美软弹的玉峰,稍稍用力
  握了握,只觉手掌都软了,却有哪个小丫鬟比得上?
  凤姐乜眼宝玉,腻声说:“那你掏出来让我瞧瞧,如果还像当日那样没用,
  我也不想。”她开始渐渐感觉到宝玉长大后的魅力,眼前的一张俊脸,似那中秋
  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加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不禁眼饧骨
  软,春情泛滥。
  宝玉心荡神摇,竟真的解下腰间大红汗巾,褪下裤子,掏出那早已怒勃的大

  宝贝来,只见肥若婴臂,红润光洁,前端一粒宝球红油油圆润润,巨如李子。
  凤姐一见,惊叹道:“我的娘,竟变得这么大了!从前就招惹人,现在还得
  了?”不禁伸手在那红彤彤的圆球上轻轻一捏,竟软绵如剥了壳的荔枝果,再往
  下一捋,茎杆却是硬如铁石,且又烫又光,身子顿趐了半边,满怀在想:若被这
  宝贝弄进去,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宝玉那宝贝被凤姐捏弄得好不舒服,笑道:“姐姐要是喜欢就拿着玩吧!”
  仅自在凤姐身上上下探索。凤姐痴迷无比,也捋玩他那罕见的宝贝,实在爱
  不释手,心中无限感慨:“这根宝贝他日不知美谁了?”竟暗叹自个已有所属,
  想着想着又吃了一惊,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宝玉胡弄了一会,又动手去解凤姐儿的腰带,凤姐捂住腰头,娇喘道:“不
  能再乱来了,姐姐就这样用手帮你去去火吧!”
  宝玉眼珠子一转,别看他别的事上痴痴呆呆,这种事反倒有不少心窍,对她
  凤姐儿涎着脸说:“这样又不行,好姐姐你也把裙子脱了,让我瞧着,这火才去
  得了。”
  凤姐耳根都红了,啐道:“你有什么耐性?偏只这样我几下就把你弄出来,
  信不信?”说着手里转动,一根玉葱般的指头搭到宝玉龟头马眼上,刁巧的揉了
  几下,顿把个色宝玉揉了个魂飞魄散。原来她怀了大姐儿时,头尾不能与贾琏行
  房,那会房里还没收了平儿,又不许他去外边胡来,便是用手帮她丈夫抚慰过多
  回的,里头究竟下过多少功夫,因此这手上功夫自然十分娴熟巧妙。
  宝玉忙改口求道:“好姐姐,我实招了,只是也想极了看看姐姐的宝贝,这
  车里又没别人,你就算疼我一回吧!他日宝玉定然好好听姐姐的话。”
  凤姐听到心里,暗念道:“宝玉将来必定是这家里顶梁的大柱子,他哥哥或
  许还及不上他,我怎么不笼络他呢?”於是软叹一声道:“你这冤家小祖宗,叫
  姐姐怎也硬不了心哩!今天被你胡闹一回,他日若忘了,我就呕血死算啦!”一
  只手自松了腰带。
  宝玉心魄早被她勾去,忙不迭地应道:“凤姐姐,好姐姐,若我贾宝玉忘了
  今日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两半,再被火烧成灰,又撒到海里去喂王
  八。”眼睛只盯着凤姐的腰畔。
  凤姐叱道:“胡说什么!你心里记着姐姐就行了,乱发什么誓呢!还有一件
  事,就是你不能对人乱说,就是像你房里袭人这样的丫头也不能说,否则传到我
  耳里,看我不把你小子宰了!”
  宝玉连连点头答应,说:“我会傻到这份上么?”就见凤姐了松了手,那罗
  裙小衣滑了下来,露出雪腻的肚皮,下边腿心上竟是黑黑密密整整齐齐的一片毛
  儿。宝玉心中“通通”狂跳,说:“看不见。”就动手去捋,分开秘草丛一看,
  只见里面殷红嫩粉,线条分明,浓艳淫糜,与他玩过的几个小丫鬟大不相同,不
  禁看痴了。
  凤姐儿被他拿住要害,又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子都软了,一阵春潮发出
  来,把那些娇嫩物都罩上了一层透明的薄露,显得更加娇嫩淫秽。
  宝玉兴奋不已,得寸进尺,动手动脚,弄得凤姐儿娇躯乱颤,娇喝一声道:
  “宝玉,你弄什么!”宝玉却不以为然,说:“好姐姐你为弟弟去火,我也侍候
  姐姐舒服一点。”竟用两指去捉揉她那蛤嘴里的殷红肉蒂,只因它会活泼泼的颤
  动,又比所玩过的几个丫鬟都大上近倍,便份外得趣,十分贪恋。
  凤姐呻吟道:“才不要你呢……”却被宝玉弄得舒服万分,一道道电流般的
  感觉从下体传荡到全身,那黏腻的淫水直涌出来,流得蛤嘴内那些娇嫩有如涂了
  一层油,滑溜得叫宝玉捏拿不住。
  宝玉更是来劲,又求凤姐揉他的宝贝,凤姐依了,姐弟两个便在车里相互手
  淫,一路销魂,只是皆努力悄声静气,生怕被车外的丫鬟家仆听去。
  宝玉忽然跪起来,握着自己的大肉棒凑到凤姐腿心。凤姐忙用双手挡住,瞪
  着宝玉道:“要做什么?”宝玉气喘呼呼迷迷糊糊道:“姐姐今天就给我乐一回
  吧,我实在想死姐姐啦!”
  凤姐道:“这可万万不行,已经跟你胡闹得这般过份,要是再那样就算乱伦
  啦,将来下地府祖宗们可不饶的。”
  宝玉烧着脸苦求,道:“现在就是老天爷也不管了。凤姐姐你看,我多难受
  呐!”他捧着那大宝贝可怜巴巴地送到凤姐儿面前,只见涨得又肥又大,一颗龟
  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弯弯的向上翘起,如玉洁白的茎身浮起了一条
  条蜿蜒的青乌小龙,叫哪个女人看了能不心醉?贾琏的东西也比这个弟弟逊色多
  了。
  凤姐悄悄吞了口口水,道:“好弟弟,姐姐还是用手帮你弄出来吧!”宝玉
  不依,只缠住闹。
  凤姐只是不肯,你道她三贞九烈么?那也不会让宝玉跟她玩到这份上。其实
  这凤姐儿骨子里是属水性风骚的那类妇人,时时把那贾琏盯得紧牢,自己却不时
  偷食。因她看过贾琏买给她玩的淫书,书上说:丰润少年最滋补身子,可长驻容
  颜,所以她最讨厌那些面貌枯黄、发乾肤菜之人,有如贾瑞之流,想偷她却被她
  折腾个半死,而心里最喜欢那神采丰朗、容光焕发的少年人,譬如东府的贾蓉、
  贾蔷之类的俊俏小子,都藉办事之便悄悄偷过。
  而宝玉神采,又远在他们之上,只因为老祖宗最疼爱,又以为他年纪还小,
  尚不懂那风流事,更有家里人人都看着他,所以不敢惹他,今日宝玉自己缠上,
  本是天赐良机,她却多了一层心机:“若我轻易与了他,恐怕过后却叫他看轻於
  我,且待我吊一吊他再说。”
  凤姐越是不肯,宝玉便越急,好听的甜言蜜语和软话一股脑都搬出来了,只
  求能尝这仙妃容颜般的嫂子一回。
  凤姐见火候渐到,方要软下来一遂他愿,忽听车外家仆报道:“二奶奶、二
  爷,宁府到了。”慌得姐弟两人手忙脚乱地拭汁抹汗,整理衣裳。
  凤姐挽了挽秀发,见宝玉仍神情不定,帮他拿好衣襟,妩媚笑道:“刚才的
  胆子到哪里去了?”宝玉顿又痴了。这会子车已进了宁府停下,凤姐儿便拉着宝
  玉的手下车去了。
  凤姐和宝玉到了宁府,姐弟俩便拉手下车,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
  氏婆媳引了许多姬妾丫鬟媳妇等候,迎出仪门。那尤氏只见他们姐弟脸上都红润
  润的,就笑道:“半月不见,姐弟俩的颜色又好了许多,容光焕发的。”凤姐素
  来能言善道,却想起方才车上之事,不禁脸上生晕,便支开话去。
  旁边那秦可卿可是跟凤姐一般有心窍的能人,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宝玉,宝玉
  看见,脸上一阵发烧,不知不觉放了凤姐儿的手。后边丫鬟的车子也到了,袭人
  上前来为宝玉拭了拭额上的细汗,疑惑道:“怎么出这么一头汗呢?”宝玉支唔
  道:“车上热哩!”
  众人说笑一回,同入上房来归坐。秦氏献茶毕,凤姐说:“你们请我来作什
  么?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就快献上来,我还有事呢!”尤氏秦氏未及答话,地
  下几个姬妾先就笑说:“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正
  说着,又有贾蓉进来请安,凤姐却不拿眼看他。
  秦可卿看在眼里,却上前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
  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呢,宝叔何不去瞧一瞧?”宝玉听了,即便下炕要
  走。
  凤姐听人传过这小秦锺生得如何风流,心里早就想见一见,说道:“既这么
  着,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让我也瞧一瞧。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
  尤氏心中暗虑,笑道:“罢,罢,可以不必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
  胡打海摔的惯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惯了,乍见了你这破户,还被人笑
  话死了呢!”
  凤姐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
  贾蓉也心怀鬼胎地笑劝道:“不是这话,他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婶
  子见了,没的生气。”凤姐瞪了他一眼道:“凭他什么样儿的,我也要见一见!
  别放你娘的屁了。再不带我看看,给你一顿好嘴巴。“贾蓉忙笑嘻嘻的说:”
  我不敢扭着啦,这就带他来。“
  说着,果然出去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
  身材俊俏,举止风流,竟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那女儿之态,腼腆含
  糊,慢向凤姐作揖问好。
  凤姐心底最喜这样的美少年,推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
  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在身傍坐了,慢慢的问他,几岁了,读什么书,弟兄几
  个,学名唤什么。言语间十分亲昵,秦锺红着脸一一答应了。
  早有人跑回府报了平儿,平儿知道凤姐与秦氏厚密,叫人送过来一匹尺头,
  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作为见面礼物,凤姐犹笑说太简薄等语。秦氏等谢
  毕。一时吃过饭,尤氏、凤姐、秦氏等抹骨牌,不在话下。
  那宝玉自见了秦锺的人品出众,心中似有所失,痴了半日,自己心中又起了
  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男儿里竟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
  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
  也不枉生了这一世。我虽如此比他尊贵,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
  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秦锺自见了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凡,更兼金冠绣服,骄婢侈童,心中亦自
  思道:“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於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
  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样的胡思乱想。
  忽然宝玉问他读什么书,秦锺见问,因而答以实话,二人你言我语,十来句
  后,越觉亲密起来。
  一时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
  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於是拉了秦锺进里间吃茶。
  秦氏一面张罗与凤姐摆酒果,一面忙进来对宝玉笑道:“宝叔,你侄儿倘或
  言语不防头,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他虽腼腆,却性子左强,不大随和此是
  有的。”宝玉笑道:“你去罢,我知道了。”秦氏又俯下头低嘱了他兄弟一回,
  方去陪凤姐。秦锺脸上却红了起来,不敢看宝玉。
  一时凤姐尤氏又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宝玉
  只答应着,却哪有心思在饮食上,要人把门关上,只与秦锺亲昵说话。
  秦锺说:“业师於去年病故,家父又年纪老迈,残疾在身,公务繁冗,因此
  尚未议及再延师一事,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再读书一事,必须有一、二
  知己为伴,时常大家讨论,才能进益。”
  宝玉心中一动,不待他说完便答道:“正是呢,我们却有个家塾,合族中有
  不能延师的,便可入塾读书,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我因业师上年回
  家去了,也现荒废着呢。家父之意,亦欲暂送我去温习旧书,待明年业师上来,
  再各自在家里读。家祖母因说:一则家学里之子弟太多,生恐大家淘气,反而不
  好;二则也因我病了几天,遂暂且耽搁着。如此说来,尊翁如今也为此事悬心。
  今日回去,何不禀明就往我们敝塾中来,我亦相伴,彼此有益,岂不是好事?
  “
  秦锺妩然应道:“小侄愿为宝叔磨墨涤砚,何不速速的作成,又彼此不致荒
  废,又可以常相谈聚,又可以慰父母之心,又可以得朋友之乐,岂不是美事?”
  语带双关,说着眉目间竟似含有无名情意。
  宝玉听在耳里,看在眼里,不由一阵迷醉,去握秦锺的手,只觉软嫩滑腻,
  哪像男子的手来?道:“放心,放心,咱们回来告诉你姐夫姐姐和琏二嫂子,你
  今日回家就禀明令尊,我回去禀明祖母,再无不速成之理。”
  二人计议一定,会心一笑,各自心里销魂。
  宝玉舍不得放开秦锺的手,着了迷似的拿住抚摸。秦锺默不作声,一张玉脸
  越来越晕,眼里也朦胧起来,竟比那女子的秋波还要美上三分。宝玉一抬头,不
  禁看呆了。
  那秦锺是有经验的,忽然道:“宝叔有过似我这样的朋友吗?”宝玉听不明
  白,却胡乱答道:“没有。像你这样的人物,天下哪里找得到第二个?”
  秦锺笑了起来,竟是如花妩媚,道:“宝叔你只拿住人家的手做什么?”宝
  玉脸上发烧,却没放手,盯着他道:“我原来最讨厌男人,不知怎么见了你,心
  里就再也舍不得了。”
  秦锺凝视了宝玉一会,竟起身挪了位子,绕过炕上摆果子的小,坐到他身
  边来,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说道:“你心里真是如此?”宝玉心里趐坏,点点头
  说:“千真万确,丝毫无假。”那秦锺就靠了上来,宝玉慌忙抱住,只觉软绵娜,
  腰细如柳,恍若所抱的真是个女人。
  秦锺手臂也圈住了宝玉的腰,昵声说:“热了哩!宝叔,帮我把外衣脱了好
  吗?”宝玉心中乱跳,笨手笨脚的帮他松带解衣,触到里边的粉肌,一样的滑腻
  如趐,不禁贪恋,那秦锺不语,竟迎上相就。
  宝玉痴痴说:“同为男子,你怎么就比我漂亮这许多?”
  秦锺笑道:“哪有呢……宝叔才算个美男子,我不过长得像女孩,没有那男
  人气概。”
  宝玉道:“这样最好,男人不过是泥做的浊物一个罢了。”停了一下,说:
  “这会又没别人,你我以兄弟相称吧,或直呼其名也行。”
  秦锺说:“我不敢呢!”宝玉说:“不怕,这样我才喜欢。”秦锺嫣然道:
  “那我唤你做‘玉哥哥’好不好?你也像我姐姐般叫我‘小锺儿’吧!”宝玉喜
  道:“就这样,小锺儿。”秦锺也用很好听的声音叫了声“玉哥哥”,宝玉高兴
  的应了。
  宝玉忽然红着脸说了句混账话:“小锺儿,肯不肯把你下边给我瞧瞧,看看
  你那里是不是也跟我不一样?”秦锺默不作声,脸庞越来越红,过了一会儿,便
  动手松腰带。宝玉大喜,得寸进尺,涎着脸说:“都脱了吧!”
  秦锺眼波流动,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笑吟吟说:“想看人下边,
  为什么要人全脱光了?”宝玉一时不知怎么答,却见他已在宽衣解带。
  秦锺把身上衣裳一件件脱下,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在床头,身子渐露,待到一
  缕不挂,宝玉早看呆了,原来这秦锺的肌肤,竟滑嫩雪白,又柔又腻,宝玉想来
  想去,恐怕所见过的女人里怕是只有个薜宝钗可以与他一比,像凤姐、黛玉、睛
  雯这等一流的女子或许也要逊色一筹。而且他身材娜苗条,腰如柳,臂若藕,股
  似雪球,两腿修长,除了那胸脯平坦,哪样不是线条柔美,尚胜女子三分,惹得
  宝玉心里更加爱他。
  宝玉要上前看他下边,却被他双手捂住,盯着宝玉说:“玉哥哥,把你的也
  让我瞧瞧才行。”
  宝玉毫无介意,飞快地也将衣裳脱个精光,叫秦锺看得个目不转睛,叹道:
  “哪个男子能比得上玉哥哥呢?”两人又各把宝贝往前一凑,相互玩赏,不禁如
  痴似醉。
  宝玉的阴茎又肥又巨,龟头昂大,向上弯弯翘起,茎身如玉白净,整根虎头
  虎脑的好不威风;秦锺那玉茎却是包着一层红粉粉的嫩皮,龟头尖尖的,茎身也
  细,显得十分纤长。宝玉伸手握住,道:“好得趣的宝贝。”秦锺也探手轻轻抚
  摸宝玉的肉棒,心中暗暗吃惊,从前所遇之人,竟没一个有如此之巨的,娇喘细
  细道:“可比玉哥哥的小多了。”宝玉摇摇头道:“我的才不好,跟你一比,简
  直俗物一根。”
  两人搂抱在一起你摸我弄,好不销魂。过了一会,宝玉欲焰如炽,却不知如
  何是好,叹道:“可惜你非女儿身,能让我销魂一回。”秦锺笑盈盈道:“只要
  玉哥哥不嫌弃,人家身上还是有让你出火的地方。”宝玉道:“哪儿?你身上哪
  儿有能让我嫌的地方!”
  秦锺离了宝玉的怀里,翻身趴下,娇翘起玉股,回眸媚媚地看宝玉。他身子
  苗条,四肢纤长,肌肤又极白嫩,趴在那里,竟宛如个女子般。宝玉心中狂跳,
  指着秦锺的雪股道:“你是说这个地方么?”秦锺晕着脸点点头。
  宝玉略犹豫了一下,只见秦锺那两只玉股玲珑圆润,肤若白雪,终忍不住,
  凑上前去,又见股心一眼粉红的小菊,竟娇嫩得吹弹得破,周围乾乾净净,心里
  再无顾虑,便提了玉杵,对准顶刺,弄了半晌,却没进去。
  秦锺把脸伏在枕头里“咯咯”地笑,宝玉面红耳赤,听他在下面说:“玉哥
  哥,这样斯文怎能销魂?你的宝贝又比别人大许多,用力点么。”不觉间说漏了
  嘴,幸好宝玉只注意他那娇嫩股心,没听出话来。宝玉加把劲再试,只觉龟头都
  痛了也没能进去,讪讪道:“我再用力,只怕你都痛了。”
  秦锺翻身坐起,白了宝玉一眼道:“没见过你这样娇嫩的!”说完竟俯下头
  去,竟用嘴儿含住了宝玉的大肉棒。宝玉心里一阵迷乱,却觉实在销魂。
  秦锺咂吮了一会,吐出宝玉的肉棒,只见上边沾满了滑腻的唾沫,盯着宝玉
  道:“只对你一个人这样,知道吗?”却不等宝玉回答,又伏下身子翘起那对雪
  股,道:“玉哥哥再来,这回还不行人家也没办法啦。”
  宝玉便又提杵再上,仍是十分难入,怕秦锺笑他,硬下心肠,发狠又一刺,
  只听秦锺“哎呀”一声昵叫,这回因有秦锺的唾沫润滑,终於插了进去,一入就
  是大半根。
  宝玉忙问道:“小锺儿,痛不痛?”秦锺却哼哼道:“玉哥哥快动,好难挨
  的。”宝玉忙抽挺起来,只觉那里头紧紧密密,比上几个丫鬟的初次还要窄上几
  分,而且肌纹明显,玉茎刮起来,滋味竟是奇美。
  袭人在外头,久不见动静,便过去轻轻推门往里一瞧,顿时羞得满脸飞红,
  原来正看见她那宝二爷跪在秦锺身后弄他,两人身上皆是一丝不挂,心里恼道:
  “原来男人间也真是有这样的,这宝玉也真够好命的,什么花样都兴他玩了。”
  又弄了一会,只觉秦锺股里渐滑,愈加畅美。原来人肛内也有分泌腺,刺激
  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发出来。
  秦锺在下边娇哼哼的呻吟,婉转之处竟丝毫不逊女子:“啊……啊……玉哥
  哥,你可快活?小锺儿好不好?”宝玉脱口应道:“好,妙极了。”昏头昏脑地
  想道:“原来男人跟男人也能弄得如此销魂哩!”又听秦锺哼道:“比那女孩儿
  又怎样?”宝玉伏在他背后胡乱道:“也要好。”秦锺便道:“那你往后疼我还
  是疼她们?”宝玉答道:“疼你。”可没把那门外偷瞧的花袭人给气吐血来。
  再弄了数十抽,宝玉正有点忍不住,却听秦锺道:“玉哥哥,小锺儿被你玩
  得要射了,你用手帮我到前边弄弄吧!”宝玉赶忙伸一只手探到前面,握住秦锺
  的玉茎帮他套弄。
  只二、三十下,秦锺娇哼道:“不行了,要射了,玉哥哥请弄快些呀……”
  宝玉便将他那玉茎捋得飞快,说:“这‘射’字不雅,像是男子用的,你改
  成说‘丢’吧!”秦锺“哎呀”一声,身子抽搐起来,断肠似地说:“玉哥哥,
  人家被你玩丢啦……”那被宝玉握在手里的玉茎猛涨了数下,前端飞出点点白浆,
  秦锺早有准备,一只手拿了条雪白汗巾死死捂住。
  袭人小衣里湿了一片,再看不下去,待要走开又怕被别人不小心闯进去,便
  心神不定的守在门口,呆呆的在那里胡思乱想。
  宝玉见了秦锺的媚态,再忍耐不住,又发狠抽了十几下,差点没把秦锺的嫩
  肛都拖了出来,终於迎来一阵尽情的怒射,那滚滚玄阳烫精直喷到秦锺股内深处
  ……秦锺一受,只觉宝玉那浆跟别人大为相异,不知怎么整个人都趐麻了起来,
  前面那刚射罢的玉茎不禁一翘,竟又要射,忙自己用手狠揉了几下,再次射出精
  来,哆嗦道:“玉哥哥,可被你玩坏了……”
  两人销魂一番,更加难舍难分。秦锺把那条接了自己风流汁的雪白汗巾在宝
  玉面前晃了晃,说:“玉哥哥,要不要?”宝玉当然如获至宝。两人又在床上温
  存了许久,尽说些混帐话。正是:遇美童始泄断袖癖,两相悦方知龙阳美。
  到了那掌灯时候,宝玉秦锺两人才手拉手从里间出来,脸上仍带着晕,且都
  神采奕奕的,那守在门口的袭人慌忙避开去了。见前边尤氏、凤姐等仍在玩牌,
  两人便过去看了一会。可卿抬头望了她弟弟一眼,又继续摸牌。算帐时,却又是
  秦氏、尤氏二人输了戏酒的东道,言定后日吃这东道,一面就叫送饭。
  吃毕晚饭,众人又玩了一会牌,凤姐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尤氏等送
  至大厅,只见灯烛辉煌,众小厮都在丹墀侍立,却碰上老仆焦大喝醉了,又在那
  里叫骂。
  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只得上来几个,揪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焦大越发
  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
  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
  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众小厮听他说出这些没天日的话来,唬的
  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
  凤姐和贾蓉等人也遥遥的闻得,便都装作没听见。宝玉在车上见焦大这般醉
  闹,倒也有趣,拉住凤姐问道:“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什么是‘爬
  灰’?”
  凤姐听了,连忙立眉嗔目断喝道:“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混,你是什么样
  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唬得宝
  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一行人自往荣府而来。
  一路上,姐弟却没说话,宝玉也没再赖到凤姐怀里撒娇,只是怔怔望着车窗
  外。
  凤姐中午来时在车上被他惹了满怀情欲,那劲头到现在仍未过去,心中暗暗
  盼望他再来纠缠,便藉口“天凉了”下了帘子,谁知宝玉仍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
  发呆。凤姐不由又爱、又恨,心想:“莫不是我中午来时装做拒绝他,他倒当真
  了?”
  原来那宝玉却是在想着日后与秦锺一起上学,天天相见的日子。正是:不因
  俊俏难为友,正为风流始读书。
  这日一早,宝玉从老太太那里问安出来,正盘算去处,瞧见几个巡园子的婆
  子走过来,本没在意,忽一眼瞥见当中有一个妇人与众不同,又十分面生,便细
  瞧了瞧,只见她年纪约四、五十,皮肤白腻,体态丰腴,虽然神情和蔼,眉目间
  却透出一股脱俗的气质,且衣裳甚为华贵,怎么看也不似个下人,就叫住了问。
  有婆子回道:“这是南安郡王府荐过来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会家子哩!
  只因近来京里闹采花贼,所以请来帮看看园子,真是委屈了。“那白婆婆也
  过来笑咪咪的请安。
  宝玉奇道:“京里闹采花贼?我怎么不知道呢?”白婆婆笑吟吟答道:“公
  子常在府内,外边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不知才好呢!”另有婆子接道:“我们府里
  也是近来才知的,不过听说京里早已闹得轰轰烈烈了,那采花贼滑溜得紧,到现
  在还没被官捉着,大老爷才命人去请人来看院子。南安郡府听到,便荐了白婆婆
  过来,真是受不起呢!”
  宝玉点点头,临走时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几眼,心里异样:“这婆婆看
  起来倒跟薜姨妈一样娇贵,哪里会是江湖中人呢?”
  别的下人大多不敢多看宝玉,那白婆婆却迎着他的目光笑咪咪的望着他,十
  分和蔼可亲。宝玉有些纳闷,想了想就走到贾琏的院子,平儿说在里边呢,他便
  一头撞了进去,正逢他们夫妻俩坐在炕上说这事。凤姐儿一看到宝玉就笑了,招
  他过去在身边坐了,搂住他的肩笑吟吟说:“你怎么来了?”
  宝玉见她神情亲昵,虽说往日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车内的荒唐,不禁心中
  一荡,再不能自然,况且贾琏还在面前,便讪笑道:“怎么京里就闹采花贼呢?
  而且南安府还派来了个老妈妈来帮我们巡院子。“
  贾琏却是见惯他们“姐弟”亲热的,不以为意道:“这采花贼早就闹了好一
  阵子了,我们府里却这会子才知道。老爷叫我去找人来帮看院子,我就去‘顺远
  镖局’请了几个资深的镖师来,南安府却自己派人过来说,那些镖师都是男人,
  进不得二门,便荐了这个白婆婆过来,说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高手,我看她倒是
  比你嫂子还娇嫩些哩!”说罢笑嘻嘻地看凤姐。
  凤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与我们素少往来,怎么这会儿荐
  个人来呢?想来定是因为咱府有了贵妃,想来巴结,所以就随便叫个人过来应应
  景吧!”
  宝玉这才有些明白,又听贾琏道:“今早老爷又叫我去,说听众人讲那采花
  贼滑溜得紧,连大白天还敢出来闹事,一大帮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几个镖师不
  管用,要我再去请一些好手来,费用一概算官里的,等下我还得再跑一趟。”
  凤姐说:“这次再去请什么人好呢?”贾琏道:“这个我早有打算,听说城
  南的‘正心武馆’是少林寺不知第几十代弟子还了俗办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镖
  局里的强多了,我就去那请人。”
  宝玉听了,便说要跟贾琏一起去。凤姐拉拉他的手说:“好兄弟,那些粗俗
  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你留下来帮我写几个字,等下还有事问你。”
  宝玉来了兴致,一心只想着去武馆瞧瞧,没注意凤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说:
  “等我回来再帮你写。”凤姐心中恨恨的,却无可奈何,只好由他了。
  宝玉跟贾琏坐了车,出了荣府,一路往城南赶去。
  却说宁府这边,贾蓉用了早饭出去办事,秦氏从尤氏处请安出来,只觉心里
  懒懒的,也不知想着什么,迤逦到后边园子,见前边有一藤编的秋千冷冷清清的
  垂在那里,心道:“好久没来找你玩了,想不想我?”便打发了众丫鬟,只留了
  一个贴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秋千,叫瑞珠在旁边推。
  兴致勃勃的玩了一会,忽闷闷地想起:“自从小钟儿识了那个宝玉,便少来
  看我了。”心思又转到了宝玉的身上,不知怎么竟羞涩焦躁起来。
  痴迷间,突见瑞珠醉酒似的往后一倒,摔在草地上,正不知何事,只觉眼里
  白影一晃,竟有个人晃到了面前,定睛一看,那人却是生着一张流蓝带绿狞狰无
  比的鬼脸,差点没唬晕过去,身子软绵绵的就要掉下秋千去……却被那不知人或
  鬼一把抱住,竟也窜上秋千来。
  秦可卿说不出话,只觉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张鬼脸,仿佛置身于噩
  梦之中。那半人半鬼似在她脸上嗅嗅,竟发出人声来,却是十分好听:“都说贾
  蓉的老婆是仙子下凡,果然不错。”
  秦可卿被拿住玉乳,羞涩无限,惊惧去了一些,再仔细一看,那张脸显然是
  戴了一张面具,眼眶里竟有一对清清澈澈的眼睛,与那狞狰面具十分不相衬,努
  力叱道:“你是谁?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那人不答,眼睛里似有一丝不明的笑意,下边两手乱动乱插,却把她弄得浑
  身酥麻,加上一种十分醉人的男人气息阵阵袭来,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但
  是总不能就这样给人乱来吧?秦可卿心头一惊,乱挣起来,她虽生性风流,也跟
  人偷过,可是这样子她还接受不了。
  那鬼面人有一百种方法可令秦可卿丝毫动弹不得,却只一味调戏,任凭她挣
  扎,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仿佛觉得这样玩更有趣味。
  可卿在秋千架上奋力乱挣了一会,只觉手也酸了,腰也软了,还出了一身香
  汗,腰里的紫花汗巾儿却给松了,罗裙溜褪,掉挂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滑雪雪
  的白腿来,最后那玉锦小肚兜儿也被摘了,一对梨形美乳娇弹而出,不禁羞得无
  处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贴上前去,想躲入他怀里。
  那鬼面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这叫投怀送抱,可非我强迫你喔~~”
  秦可卿慌忙推开那人,双手捧胸,无助的叫道:“我家老爷可是世袭宁国公,
  官拜一等将军之职,我夫君也是黉门监生,你今日恃强凌弱,不怕他日叫将官里
  拿去?”
  怎知那人笑了起来,竟似蕴有无限狂傲之意,道:“别说小小一个宁国公,
  就是当今那个蠢皇帝,我也是暂放在那里摆着的,天下有哪个能奈我何!”一手
  把玩可卿那软绵红嫩的美乳,么指揉按那娇俏俏的殷红奶头,清澈的眼里闪烁着
  淫秽光芒。
  可卿一听那鬼面人竟连这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心知吓唬不了他,只好
  盼望有人寻到这后花园来,但恨自己刚才贪玩,把人都遣开了。
  不一会,可卿只觉浑身不自在起来,娇喘吁吁,香汗腻体,待被那人伸手到
  下边一掏,方觉自己早已湿透了,玉股一动,连秋千架上的藤编垫子都是滑腻腻
  的,不禁大羞。
  她丈夫贾蓉床上的功夫已算极好,也十分有情趣,可跟眼前这人一比,就似
  小儿过家家一般,不知怎么便只要被这人动一动、碰一碰,也是舒服无比。
  鬼面人见秦可卿羞态媚极,有些忍耐不住,忽解了自己的腰带,掏出一根巨
  昂无朋的东西来,塞到花涧底下,把可卿整个人儿都拱浮了起来。
  秦可卿忙偷偷一乜,顿惊得花容失色,那东西竟比她丈夫的大上近倍,平时
  贾蓉尚令她有点难以消受,何况这根?便又挣拒起来,无奈那人只箍住她两只白
  股,将她双腿分开搁在雄阔的腰上,叫她合不起来,然后把那巨榔头般的龟道探
  到她玉蛤嘴里醮了醮滑腻腻的花蜜,就踏踏实实一步一个印的往娇嫩里刺了,凭
  那可卿如何推拒挣闹,只不回头。
  奇怪可卿并不疼痛,只觉花房塞胀欲裂,心想再入一点就不行了,但被那人
  直插到尽头,却也没死,花心竟叫他给采去了,不由眼饧骨软,待那人一抽动,
  才知原来是这样的快活,简直非言语能述。
  可卿只觉那人几乎皆能达尽头,下下采着自己幽深处那娇嫩敏感的花心,令
  她阵阵痉挛,远非贾蓉那十下只着四、五可比,而且进退又似有无穷的变化,难
  以细辨,却是滋味无穷。
  那人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秋千就悠悠的自行摇晃了起来,且愈荡愈高,两个
  挤在那小小的秋千架上,颠鸾倒凤,竟是奇趣无比,秦可卿一对白雪雪的美腿从
  秋千架上垂落,罗裙早已掉落地上,还穿着粉色绣鞋儿的小香莲在半空里时舒时
  弓,被四周荫绿的树木一衬,那景色又是何等旖旎香艳,只可惜再无人能瞧见。
  秦可卿何尝试过这等奇趣滋味,只觉心儿随着秋千晃晃荡荡,飘飘扬扬,整
  个人似欲仙去。下边被那根烫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酥美,出时似把肝脏都欲拖出
  蛤口;入时却送到幽深,那雄劲的大榔头几乎似要把心儿给顶出喉咙来,一股股
  春水不住涌出来玉蛤,流湿了一股,又蜿蜒到腿上,随着那秋千一摇荡,竟有几
  滴不知飞落何处了……
  可卿忽忍不住,只觉花心眼儿里酥麻麻的,又痒到骨缝里去了,娇娇呼道:
  “要丢。”话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心想怎么在这种情形下竟会给一个陌生人
  玩丢,而且来得这样快,更可恶的是自己还叫了出来!刹那间脸烫得不知往哪儿
  搁,低低的蜷在那人怀里,双手不自觉死死的搂抱那人的虎背,身子痉挛,狠咬
  了贝齿,只盼能忍得住……
  谁知鬼面人那大龟头竟似揉开了她那幽深处的嫩花心眼儿,清清楚楚地压在
  里边,抵煨着那里边的娇嫩,一股似有似无的吸力直透入更深,抽汲得她魂儿欲
  飞欲化。听那人笑道:“宝贝,忍不了的,都给我吐出来吧~~让我尝尝是什么
  档次的。”
  秦可卿只觉浑身懒洋洋的,似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再忍耐不住,花心内那股
  股花浆便如注的排泄出去,这样的销魂快活,竟是从未有过,想来以后也不会有
  了……
  鬼面人只觉龟头上淋下了一股股油油软软的浆来,那酥麻直泌茎心,非同小
  可,他采御无数,立知是罕见的至宝,忙运玄功汲纳,将那股股精花收入体内,
  不由脱口赞叹道:“真是个千里无一的宝贝儿,不但媚到了骨子里,连流出来的
  东西也是天上的琼汁玉液呀~~”
  可卿美不可言,张着小嘴儿,被那鬼面人采得死去活来,不知比那平日丢多
  了几倍。
  一阵欲仙欲死过去,听那鬼面人笑道:“今日过后,你想我不想?”秦可卿
  咬牙摇了摇头。那人便将秦可卿挟起,抄起掉在地上的衣裳,竟白鹤似的飞翔纵
  跳,已下了秋千,还看不清楚,转眼就到了一处假山后。秦可卿哪知江湖上飞檐
  走壁的轻功?不禁惊疑万分,真分不清那人是神是鬼了。
  鬼面人将秦可卿放在茂盛的花丛里,笑道:“这里景致怡人,且再与你销魂
  一度,看你想不想我?”他因秦可卿十分不俗,所御过的千百个女人里也没几个
  能及得上她,所以打算使出些非凡手段,将之收服。可卿又骇又酥,心想再被这
  人弄一回,还不把小命丢了?
  这回鬼面人把秦可卿剥了得一丝不挂,自己也脱个精光,肌肤一贴,可卿只
  觉十分光滑,偷偷把眼一乜,那人的身材竟是无比雄美矫健,皮肤也十分光洁白
  晰,不禁一阵心神迷醉,只恨那人脸上仍戴着那张狰狞的面具。
  鬼面人将可卿双腿绕在腰上,将那巨昴无朋的大肉棒又凶狠的杀了进去,一
  轮有招有式的抽挺,又把她给送上天去了。
  弄了一会,鬼面人见身底下这美妇死咬朱唇一味苦捱,笑道:“这里偏僻幽
  静,你叫了也没人听见,忍他做什么?”可卿羞极,更是妩媚绝伦,惹得那人狂
  性大发,邪笑道:“定要把你弄出声来!”
  这次鬼面人使出种种秘传手段,只弄得秦可卿通体欲融,那花底蜜汁流溢不
  止,两只玉股便如那油浸一般,滑不留手,却仍只是不肯叫。那人心中忽生出一
  股怜爱之意,再不忍折腾这小妇人,又换了一种温柔与之调弄,才一会儿,谁知
  那小妇人倒开始轻轻柔柔的娇哼起来,喜得他如饮甘饴。
  销魂蚀骨间,鬼面人俯下身来,说:“让我亲亲。”可卿竟拒绝不了,仰首
  启唇与之接吻,虽眼前隔着一张狞狰面具,但此际两人心中却生出一种情迷意乱
  的感觉。那人舌头在可卿嘴里探了一回,可卿竟忍不住去纠缠,待到那人收回舌
  去,她又自己将自己那滑腻腻的小丁香吐了过去,被那人好一阵吸吮,技巧妙到
  毫巅,早将个可卿迷坏。一对玉人上下两处交结,你进我退你来我往,那美处真
  是笔墨难述。
  可卿的小舌儿被那人噙在嘴里,忽然股心一抽,通体又麻了起来,含糊不清
  呼道:“不行,又要丢啦~~”那人哼道:“本王也赏些给你留着吧,小屁股给
  我挺起来,好好接着!”
  可卿幽深处那花心眼儿正在张翕,欲丢未丢,忽被一股滚烫的激流射入,顿
  时如遭雷极,只觉这回比刚才还要美上许多,喉底娇呀一声,阴精也滚滚涌出,
  几不知人事。两人相拥对注,已臻化境。
  又不知过了多久,秦可卿迷迷糊糊间听那人在耳畔低语道:“要不要我再找
  你呢?”便想都没想就点点头,转霎却连脖子也红了。又听那人笑道:“跟我玩
  多了说不定会没命的,你可想好了。”秦可卿便似那任性的孩儿般道:“没命也
  要……你。”那鬼面人深深的注视着身底这个女人,心中一阵悸动;可卿亦痴痴
  凝望身上那人清澈无比的双眼,幻想着他狰狞面具下那张脸的模样……
  可卿在花丛间痴痴迷迷,亦不知那鬼面人何时已离去了,手软脚软的穿了衣
  裳,却怎么找不到腰间那条紫花汗巾儿,支撑着站起来,摇摇欲坠的回房去了,
  幸无人撞见。
  到了晚间,丫鬟瑞珠慌慌张张寻来告饶,说为奶奶推秋千不知怎么就在草地
  上睡着了,到现在才醒来。却见这蓉奶奶也不骂她,只是慵慵懒懒半卧于榻上,
  人也仿佛瘦了一圈,额前一卷柔柔的秀发掉下来,呆呆地望着窗外……
  但那窗外除了淡淡的竹影,一轮冷冷清清的白月,还有什么?
  却说宝玉跟着贾琏坐车来到城南,远远瞧见一座大院,不似家里那般华贵雅
  美,却也到处栽了树,前后一片郁郁葱葱。待近一瞧,正门上悬着一块门匾,上
  大书“正心武院”,旁又题有“少林寺第三十七代弟子无心”几个小字。
  两人下车,早有武馆弟子迎出。为首一人,生得仪表堂堂,身材雄健,自称
  是武馆大弟子邹远山,说师父殷正龙已在堂上恭候大人多时。贾琏忙还礼,跟随
  进入。其实贾琏只不过捐了个小小的“同知”,受此礼待还不是因为人家看在他
  老子的份上。
  进了大门,便见里边有一个地上铺了大面青砖的操场,场边四周摆列了数排
  兵器,除了常在戏里看见的“刀、枪、剑、戟、斧”之类,还有许多不曾见过的
  兵刃。操场中间又有十几二十个人在那演练,比平时看那些卖艺杂耍的可要好看
  多了。宝玉看得兴奋,就不肯走了。贾琏无奈,只好放他在那里,命小仆茗烟照
  看,自己去见馆主。那邹远山微微一笑,也唤过一个叫白玄的师弟留下来照顾宝
  玉。
  宝玉见这白玄比自己还高出约半头,身材修长,英气勃勃,笑问道:“你也
  是这里的弟子么?学到什么神奇的功夫没有?”那白玄知他是城里富贵人家的公
  子,虽听他问得有点古怪傻气,并没见怪,微笑道:“我是武院‘平’字辈的弟
  子,功夫没学多少,不过倒是因此得了个强身健体。”宝玉“喔”了一声,与茗
  烟主仆两个兴致勃勃的观看场中那些人舞刀弄剑。
  其中有一个大胡子,身材伟岸,手持一根大头棒,边说边比划,正带几个年
  轻人比弄,动作停停止止。

  看了一会,茗烟对宝玉道:“我瞧他们也希松平常,动作这么慢,真打起架
  来,只怕没什么用。”白玄听到,只微微一笑,也不理睬。旁边偏有一个叫做古
  立的“平”字辈弟子听见,瞪了一眼,忽笑笑走过来,对茗烟作了个揖说:“这
  位小哥,想来是练过功夫的,不知出自哪里呀?”
  茗烟得色道:“我没学过什么功夫,不过我们府里百多号男人没几个能打得
  过我。”这话倒没吹牛,他虽年青,可身材高大,脾气火暴,素来最喜欢打架,
  而且总能打赢,凤姐怕外边有人欺负宝玉,就叫他跟了宝玉。
  那古立笑道:“原来小哥这么厉害呀?我在这武馆里学了这么久,还没跟人
  真正打过架,不如我们来玩玩,说不定能向小哥你学一手。”茗烟和气道:“我
  打架从来就是真打的,下手不知轻重,而且我家老爷也再三吩咐我不准出去打架
  的,今天我家公子又在这里,所以……所以……”
  古立扬声笑起来,转身就走,大声道:“原来是不敢,还找什么借口呢?”
  场里众人听见,都转头瞧过来。茗烟大怒,一股火气直窜上心头,跳进场中,
  扯住那人,喝道:“我怕你吃亏,你反不领情,真不悚我一轮拳头捶坏了你!”
  古立瞧着茗烟淡淡道:“那你是要跟我玩玩啰。”茗烟道:“不怕就教训教
  训你!”道:“那开始吧!”也没看清他怎么弄,明明是茗烟扯住他的衣襟,突
  的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青砖地上,趴在那里发愣,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宝玉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那古立上前去扶茗烟。茗烟又羞又恼,摔了
  那人的手,复跳起来,暴叫道:“趁人不备,算什么英雄!我们再来打过!”那
  古立似乎吓了一跳,忙跳开去,装模作样的摆出戒备的姿势,却笑嘻嘻道:“那
  好,我们再来玩一玩,你准备好了没有?”
  茗烟大喝一声,如猛虎般抢去……却听“碰”的一声,又趴在青砖地上,但
  他这次爬起来得快,连继几个反扑,只见那古立或肘或掌或腿,动作也不大,茗
  烟便东倒西跌,他屡败屡战又重重地摔了几回,忽爬出场子,起身作了个揖,说
  道:“大哥,不打了,我打不过你。”那脾气却是从没这么好过。
  宝玉见茗烟狼狈万分,衣服上粘满了尘土,方知真有功夫这回事,当下上作
  揖前说:“我们不知深浅,刚才言语中有所冒犯,还请各位原谅。”有几个人也
  还了揖。
  那古立因善长地躺功夫,外号叫做“滚地狮子”,素来喜欢捉弄人,但也爽
  快,上来帮茗烟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我是最贪玩的了,不知弄痛这位小哥
  没有?”茗烟咧着嘴说:“不痛不痛,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啦,哪天我也到你们
  这里学两手,到时咱们说不定就是师兄弟呐!”众人只当他随口说说,哪知他真
  怀了这个心。
  忽听有人叫道:“殷师姐回来了。”众人顿热了起来,皆往门口迎去。宝玉
  也眺眼张望,想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受欢迎。忽然眼睛一亮,一个身着淡绿裳子,
  婀娜苗条,年只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与一帮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虽然还远,却
  似乎看清了那姑娘脸上的一对美眸,真是少有的明亮。
  旁边的茗烟也看呆了,喃喃道:“我的娘,这么大的眼睛!”
  这日黄昏,贾蓉刚从外边回到府中,忽闻北静王府着人来请,家里人都慌了
  起来。原来那北静王世荣虽年未弱冠,却因祖上功高,今也在朝中显赫,又生得
  秀美异常,性情谦和,人都说是“非池中物”。但素来与宁府没什么往来,今日
  却来请贾蓉,也不知是祸是福。贾蓉忙换了衣服,骑了马跟来人过去。
  贾蓉到了北静王府,跟来人进去,又有衣帽周全的小厮抬轿过来代步,一路
  只见那亭台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葱蔚洇润,气派远比家里要大许多,心中忖
  道:“待我家贵妃的省亲别院建好,或得有一比。”还没过二门,就已见不少女
  子下人往来,几乎个个年稚容媚,与别的王府大不相同,心里又暗想:“看来这
  北静王爷喜欢用女人。”
  走走转转了好一会,才听人报:“到了,请公子下轿。”贾蓉出轿,见已到
  了一栋华美繁艳、雕梁画栋的粉楼前,门额上雅书“天香楼”三个字。又有美婢
  提灯迎上,曰:“王爷正在楼上等候。”
  贾蓉战战兢兢地上楼,转过一张美人屏,远远见一人坐在那边,旁有两、三
  个美人捧杯拥伴,另一边还有一排女子持抱各种少见的乐器,有的见都没见过,
  知是北静王,忙上前跪下,不敢抬头,恭声道:“小人贾蓉拜见王爷。”只听那
  北静王和声道:“不必多礼,世子请起,本王已备了酒席相候,请入座吧!”声
  音竟是十分好听。
  贾蓉心头一松,这才起身,微一抬首,只见那北静王世荣头上用一个玉麟髻
  束着,发墨如漆,齐眉勒着碧波玉抹额,身上简简单单的着一件云纹锦袍,面如
  美玉,身若长柳,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里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
  哪个地方,竟跟宝玉有几分相像,只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便教人心愧形秽。
  贾蓉从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负,但一见了这北静王,便暗暗自叹不如了,
  道:“小人何德何能?敢要王爷以宴相待,还请王爷明赐原由,才敢入座。”
  王爷笑道:“本王素闻世子风流跌宕,早有心交结,所以今日以家宴相候,
  你不必拘束,我们无话不谈。”
  贾蓉听得心中一喜,暗道:“原来如此,早听说这北静王十分风流,出入风
  月之地,我也常在那些地方快活,多少混出了点名声,想是传到了他的耳里,所
  以叫我来交流,看来是我的福分到了。”当下道:“多谢王爷厚爱,小人怎么受
  得起?”便由一美姬引到一边的几上坐了,又有侍女摆上佳肴、斟倒美酒。
  酒过三巡,北静王笑问道:“听闻世子常在都中的烟花之地逍遥,不知都去
  哪些地方呢?”贾蓉忙答:“不瞒王爷,偶有闲暇,小人便喜欢去‘品玉阁’逛
  逛,敢问王爷,有没有到那儿享受过呢?”北静王笑道:“去过,那真是个好地
  方呢!”竟跟贾蓉聊起那里的风月来。花柳丛中谁才艺最好,谁最妩媚,谁风情
  最好,谁床上功夫最好,贾蓉极熟络,对答的有声有色,酒酣耳热间不知不觉说
  得十分动兴。
  又听王爷笑道:“不知世子有没有从那儿学到什么好东西呀?”贾蓉心中得
  意,暗道:“果然是为此而来。”当下微笑说:“前一阵子,有个‘品玉阁’的
  房中师娘说她有一种秘术,能教男人御十女而不泄,一生受用无穷呢!见我有点
  资质,问我舍不舍得花银子。我本不屑学这些东西,无奈受不了她那神气,况且
  她姿色又十分不错,便送了她几千两银子勉强学了,谁知那功夫倒真有用哩,现
  在家里的妻妾竟都怕了我呢!”
  他吹得兴高采烈,却没见那北静王爷眼角微微一冷,转霎笑道:“那功夫有
  没有名字呢?”贾蓉答道:“叫做‘如意小金锁’,据那房中师娘说,是南宋时
  江南玉家的秘传呢!”北静王赞道:“好东西。”举杯又与贾蓉说了一会,道:
  “你我聊得投机,酒需色送,得来点助兴的节目。”贾蓉心中不禁一热。
  此际夜色已深,楼里上了许多灯笼,竟十分特别,除了红色外,竟还有紫、
  蓝、粉、碧等艳色,造形各异,比起那青楼里还要惹人,看起来叫人心里阵阵迷
  醉。听王爷接着道:“本王前几年出过南方,带回了几个苗疆女子,都善舞蹈,
  与世子一起欣赏吧!”早有旁人传下,但听旁边那些乐姬奏起乐来,节奏怪异撩
  人,含妖弄艳,竟是从未听过,惹得人心脏通通乱跳。贾蓉正在陶醉,忽见从一
  处罗幔之后妖娆地舞出六个美艳的女子来,想来就是王爷说的南疆女子了。
  那几个苗疆美女衣着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上衣无袖,肚间无遮,裙子也极
  短,露手露腿的,还拧着那露着脐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肤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
  晕;她们粉臂、大腿或足踝上都不对称地箍着一个黄澄澄的金环,环上又系着数
  只小铃铛,一舞动起来,便发出十分悦耳的声音;更惹人的是在那五光十色的灯
  笼艳火下的奇异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拧股间散发出种种热辣、青春、健康和妖
  艳的风情,与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真把个贾蓉给看痴了。
  舞了一段,谁知又从幔间妖妖娆娆地舞出一个美姬来,装束比原先六个苗女
  更艳更露,长长的美腿上绑着那苗疆的网靴,更衬腿腕足踝柔美;奇异的是一头
  紫柔柔的及股长发,贾蓉闻所未闻;那容颜妖媚非常,顾盼生姿,风情万千,肚
  间还闪闪发亮,贾蓉仔细一瞧,原来在她那肚脐眼里竟镶了一粒小小的银白色珠
  子。
  只见那紫发妖姬舞动间眼波流转,时惹王爷时撩贾蓉,火辣妖媚,北静王只
  笑吟吟地瞧着,贾蓉却是口干舌燥、目瞪口呆了。
  一舞已毕,六个苗女退下,王爷便命那紫发舞姬为贾蓉斟酒,笑道:“这是
  本王爱妾,原来的名字唤做孔雀儿,从前还是苗疆的一个上万人的洞主呢,跟了
  我之后就叫雀姬,世子喜不喜欢?”吓得贾蓉忙道:“王爷爱姬,怎敢喜欢。”
  却见那雀姬斟了酒,献到贾蓉前边,嘴角含笑道:“公子请。”声音妖妖娆
  娆,竟似能钻人心魄,慌得贾蓉忙接住,吸一口气干了。
  北静王又与贾蓉天南地北的神聊,那雀姬便跪在贾蓉身边,一边斟酒一边劝
  酒,又有一丝丝甜腻腻的香气钻到贾蓉鼻子里,真使贾蓉差点儿忘了自己姓谁名
  甚。聊着聊着,说到家里,见王爷偶尔发问,似有点兴致,贾蓉竟连自己那房中
  的乐趣都搬出来献了,说到有一次兴起与夫人秦氏玩那“喜雀登枝”,还比手划
  脚,生怕王爷弄不清楚,惹得那王爷身边那几个美妾与雀姬皆咯咯娇笑,贾蓉愈
  发得意,只是没看清楚王爷的表情。
  北静王笑道:“与世子一会,真是愉快,今夜酒已不浅,本王要去休息了,
  你也不必回府,就在这里歇下吧!”贾蓉尚要推辞,却见王爷在那几个美妾拥扶
  中去了。旁边那雀姬笑嘻嘻道:“公子请跟贱妾来吧!”贾蓉迷迷糊糊站起,却
  走了个趔趄,雀姬忙抱住,拥扶着到了楼南边一厢,但见里边罗幔重重,锦被一
  地,华丽异常。
  雀姬服侍贾蓉躺下,跪在旁边瞧着他笑道:“公子怎么样啦?”贾蓉乜眼应
  道:“我很好,你怕我醉了么?”雀姬笑道:“那好,贱妾走啦,外边有丫鬟,
  想要什么就叫。”才要起身,却被贾容一把拉住,涎着脸道:“你去哪里?怎不
  陪我?”
  雀姬妩媚笑问道:“陪你做什么?”贾蓉见状,心中荡漾,狗胆猛的壮了起
  来,竟将她拽倒,搂在身上,笑道:“你刚才惹我吃多了酒,现在便得陪我出一
  身风流汗,才好睡觉。”那雀姬默不作声,贾蓉愈喜,就趁着酒意在她身上乱搜
  起来,触手滑腻,最特别的是到处都娇弹弹的,他玩过不少女人,却还没遇上过
  这样的,不由十分动兴。
  贾蓉摸到雀姬下边,突然轻轻“噫”了一声,一脸讶异,又将手插进她腰里
  细细掏了一阵,只惹得那雀姬细细娇喘。贾蓉满面兴奋,猛地按倒雀姬,竟要解
  她短裙来瞧。雀姬抓住腰头,喘息道:“我可是王爷的姬妾,你也敢玩吗?”
  贾蓉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几分,旋又想道:“刚才北静王叫她陪
  酒,又独留她带我来这休息,用意自非寻常,想来准是因为跟我聊得投缘,所以
  要用这尤物来招待我。”越想越似,便笑道:“耍到这份上,就是王爷明天要砍
  我的头,现在也不能放过你了。”那雀姬闭眼松手,娇嗔道:“你这人呢,吃多
  了几杯酒,就色胆包天起来,人家不管啦~~”
  贾蓉大喜,飞快褪下了她那苗家短裙,两手打开她那双长腿一瞧,不禁血脉
  贲张,鼻血差点都欲迸出来。原来那雀姬粉阜上的阴毛也是淡淡的紫色,鲜艳柔
  软,十分特别,但与她头发一致,尚不算怪异,最奇的却是那花溪里,竟也跟脐
  眼上一样,镶了银亮亮的小珠子,一粒正位于那殷赤花蒂之下娇嫩蛤嘴之上的地
  方,另一粒却是镶在玉蛤嘴的正下角处,在昏暗灯火下散发着银晕晕的光芒,看
  起来实在是淫糜入骨。贾蓉裤子里的那根肉棒,顿在刹那间膨胀至极限。
  高楼之顶,缕缕沁人肺腑的凉风流过,却见那玉色琉璃瓦上悠悠闲闲躺卧着
  个男子,一手持着盏美酒,另一只手不时将一条淡淡的紫花汗巾儿送到鼻子上闻
  闻,仰望着满天星星的夜空,脑海里那腰上束着一条淡淡的紫花汗巾儿的仙子正
  飘飘渺渺地荡着秋千……
  贾蓉销魂蚀骨地想道:"王爷的女人,竟连这个地方也跟那常人的大不一样
  啊!"还嫌那阁里灯火昏暗看不真切,竟用双臂将雀姬两只雪滑的大腿蜷起来,
  夹于腋下。这一来,雀姬的下体悬空,那淫糜的玉蛤也离贾蓉的眼睛极近,都给
  他瞧了个清清楚楚。但见那只玉蛤鲜艳瑰丽,两瓣蚌唇已经比别人红润许多,里
  边两条细嫩赤贝更是殷红如血,线条分明,再经那一上一下两颗银亮亮的小珠子
  一点缀,真叫人心醉神迷。
  贾蓉见上边的那颗银珠子镶于花蒂之下,将那娇嫩至极的粉红肉蒂儿高高地
  拱了起来,正俏俏的娇颤着,蒂头上还流耀着莹润的水光,可人又诱人。这等罕
  有的美景他何曾见过?不禁一阵极度的神魂颠倒,探手去勾弄,忍不住用两根手
  指捻住花蒂下的那颗珠子,轻轻地拽了拽,想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缀上去的,还没
  看明白,却惹得那雀姬"嘤咛"一声,大发娇嗔道:"你弄什么呀~~不给你瞧
  啦!"就要合上腿。
  贾蓉连忙松手,做出个好看的笑容,柔声说:"弄痛夫人了吗?该死该死,
  且待小生来帮夫人揉揉。"雀姬羞道:"才不要哩~~"贾蓉哪管,伸出两根手
  指,探到蛤嘴里去揉弄,只是片刻,那里面的娇嫩之物眨眼间就湿润起来。贾蓉
  动兴,又俯首吐舌去舔舐,触到里边的娇嫩,舌尖竟传来一丝丝异样的甜味,不
  禁一呆,忖道:"难道这妇人的淫水会是甜的?"再细舔了几下,果真如此,不
  由心里叹道:"这尤物竟然全身是宝呀!可惜却是王爷的人,否则我短寿三年也
  要将她弄到手来。"雀姬被贾蓉的舌头弄得呻吟起来,带着轻轻的鼻音,娇娇柔
  柔的无比撩人。贾蓉更加来劲,一条舌头舞得跟鞭子似的,嘴也罩上去吸吮。雀
  姬湿润的艳蛤里凝结出一滴滴饱满的水珠儿来,却又叫他给和成一片了。
  只听那雀姬娇喊起来:"饿鬼啊~~吃够了没有?"贾蓉叹道:"夫人全身
  皆宝,连这底下的玉津也如那花蜜一般,小生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气,怎么能
  不馋呢?"雀姬笑靥如花道:"你这张嘴才是涂了蜜呢!好会哄女人开心哩!"
  贾蓉心里得意,他婶婶凤姐儿不是也常被他这一张嘴哄得迷迷糊糊么?
  又过了一会,雀姬娇喘细细道:"被你惹死了,到底要不要人家?"贾蓉哈
  哈一笑道:"夫人别急,小生这就来了。"飞快地脱衣解带,掏出下边那早就怒
  勃待发的大肉棒,将她长腿两边担住,对准那淫糜的花溪凶狠一刺……只听雀姬
  "嗳哟"一声,已被他插得见不着根了。
  贾蓉一入,不禁低低的闷哼一声,原来雀姬那蛤嘴里的两粒银珠儿正好一上
  一下紧紧地夹着他的阴茎,又硬又滑,一进一出间,揉到龟头肉上,划得他骨头
  都酥了,那种销魂滋味,何曾有过?
  贾蓉耸了几下,龟头忽在深处碰到一个软嫩之物,猜是花心,便追杀过去,
  却觉龟头似被一张婴儿的小嘴咬了一下,滑腻无齿,顿浑身一震,正销魂万分,
  转眼又失,贾蓉急忙挺腰摆股四下寻探勾弄,好一会才失而复得,再尝一番,便
  又丢失,贾蓉便从旁边取过一只靠枕,塞入雀姬臀下,抬高下体,顿见成效,开
  始频频勾弄到她那嫩嫩的花心了。
  这方法是"品玉阁"中一个姐儿教他的,说女人花心皆藏于幽深之处,男人
  大多罕能弄到,有个最间单的法子,就是用枕头、棉被或什么的将女人的屁股垫
  高,就容易多了。贾容与凤姐儿偷欢,便是常用此法,果然收效不凡,因为凤姐
  的花径极幽深,不用此法,那花心儿入十下也不知能不能碰着一下哩!
  只听那雀姬颤叫道:"公子……公子你好会玩哟~~竟……竟会这样弄人家
  那儿,嗳哟~~好酸哩~~嗳哟~~酸……"蛤嘴里滑腻腻的淫津流出,涂了贾
  蓉一腹,那甜腻的气味愈发浓烈。
  贾蓉一边受用她那娇言涩语,一边细细品弄,兴奋哼道:"夫人,你里边那
  东西怎么会咬人呢?可爽煞小生啦!"只觉得这个美人儿真是比凤姐儿和他老婆
  秦可卿还要妙上三分。
  原来雀姬这花心是个名器,叫做"蟾蜍蕊",凡与男人一交接,便如那婴儿
  就乳一般,咬得男人舒服无比,却是十分罕见,千里难逢其一,也因此极得北静
  王宠爱。她扭断蛮腰,脚腕上那金环上系着的几个小铃清清脆脆地响个不停,娇
  嚷道:"别老碰那儿呀~~人家酸死啦~~等会儿你……你也会受不了哩~~到
  时可没得玩了,啊~~啊~~"贾蓉哪里肯听她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公子
  素来耐战,今夜定管你吃个饱!"仗着自已学过秘技,只顾姿情耸弄,连连用龟
  头去揉弄那会"咬人"的嫩花心,心想自已花两千两银子学来的"如意小金锁"
  可非吃素的,不弄上个通宵是绝不会泄。
  哪知这雀姬却是大有来历的,她原来有个外号,叫做"紫发妖姬",与颠倒
  南疆的"碧眼魔姬"并称"苗疆双姬",名声之盛于南疆无人不知。后来一遇见
  北静王爷世荣,不知怎么便死心塌地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从此销声匿迹,谁知她
  竟是跟北静王回了中原,在王府里心甘情愿的做了一个小妾。
  而她的师门更是个大秘密,竟是自唐初衰落而隐入苗疆的魔门的其中一支。
  这一支门人,原最善长幻术和媚术,后来又与当地的毒功、蛊术结合发展,
  几百年来形成了一个江湖中无人不头痛的新邪派,叫做"重生门"."苗疆双姬"
  便是其中新一代的佼佼者,"碧眼魔姬"的迷术已颠倒了南疆,而这"紫发妖姬
  "却是最善以媚功制胜,修练得混身上下无一不是淫媚无比的秘器。她花溪里镶
  嵌的那两粒小珠经用苗疆秘制的淫药淬炼过的,不但起着按摩男人阴茎的作用,
  还有非常强烈的催淫作用,那交欢时流出来的甜甜分泌物也含有令人狂乱的淫素,
  加上她幽深处那粒会"咬人"的绝妙花心,贾蓉的"如意小金锁"这样的雕虫小
  技怎是对手?
  贾蓉又抽添了数十下,只觉一下比一下畅美,突然精关一软,酥麻麻的泄意
  流荡龟头,心中吃惊,但已把守不住,两手用力握着雀姬那软滑的双股,将肉棒
  深深地插住,就一抖一抖地喷出精来。那雀姬竟是个无比敏感的尤物,只被他喷
  射得"呀呀"娇呼,两只姣美绝伦的白足在那浪纹大红锦被上乱蹬乱蹂,贾蓉眼
  角瞥见,更是泄了个江决千里。
  过了好一会,贾蓉定了定神,只见身下那美姬柔柔的蜷成一团,慵懒娇媚地
  眯着如丝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解嘲道:"夫人在笑我
  么?小生见了夫人倾城容颜,一时销魂,就把持不住了,让夫人不能快活,真是
  该死。"雀姬笑盈盈地说道:"谁说我不快活呢?你紧张什么哟~~"贾蓉不好
  意思道:"可小生也太快了些吧!"雀姬笑得更妖娆,薄嗔道:"谁叫你那么馋
  呀,都告诉你不要老去……去碰那儿,你又不听,急得跟什么似的。"贾蓉又探
  手到她下边摸索,笑道:"夫人那地方美死人哩,叫小生怎忍得住呢?"雀姬笑
  道:"嘴巴涂了蜜,到处骗女人。"贾蓉只觉这个王爷的爱妾十分好亲腻,而且
  那一颦一笑都要勾人心魄,又与之温存起来。
  雀姬喘息道:"你还要玩吗?"贾蓉笑道:"让小生再好好侍候夫人一回。
  "雀姬娇吟道:"再玩一次就要放人家走喔~~"贾蓉兴狂过一回,有了些
  定力,心里盘算着得好好将这绝色的尤物玩个透,因为过了今宵,说不定就再也
  没有机会跟这个女人销魂了。遂将雀姬上边的衣裳也脱去,只见一对高耸美俏的
  玉峰娇颤颤地弹出来,十分惹人,不由用手满满握住,只觉不大不小,正堪一握。
  这回贾蓉只慢慢的来,使尽生平手段,抽添了百多下,谁知依然渐渐又有些
  忍耐不住了,突想起这雀姬好象一直没有过泄身子,俯在她耳畔问道:"丢过没
  有?"雀姬没应,半晌才腻声娇嗔道:"你慢吞吞的,人家怎么来?"贾蓉愈是
  销魂,闷哼道:"定把你弄流出来!"当下大创大弄,雀姬也陪着妖娆浪叫。
  过不一会,贾蓉自已却受不住,只觉阴茎要紧处被雀姬蛤嘴里那两颗小珠子
  刮得又酸又酥,丹田的"如意小金锁"再次土崩瓦解,一股股热精射了出来,颤
  声问道:"你还没来么?"那雀姬噘着嘴儿嗔道:"人家就要来了,可你又缴枪
  了~~"贾蓉心中惭愧,抱着雀姬道:"不瞒你说,我是学过功夫的,平时可以
  通宵不倒,但今天一碰见你就不成了,想来定是你下边那两颗小珠子太爽利了,
  一上一下刮得我的东西实在受不了。"雀姬笑嘻嘻道:"那你别玩呀,放我走,
  去告诉王爷你欺负人家。"作势要起身。贾蓉哪会放她起来,压在身底不住狎玩,
  不一会又勃了起来,只觉这尤物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雀姬喘息的娇腻道:"你都说再玩一次就放人走的,怎么现在又把那东西搞
  到人家的肚子里来呢?"贾蓉神魂颠倒,抱住她求道:"好姐姐,就丢一回给我
  尝尝吧!"雀姬"咯咯"笑起来,娇媚说:"没出息,一个男子汉,哪有这样求
  女人的?"贾蓉一寸寸地亲吻她的粉胸,作出一副软甜相道:"求求姐姐了,你
  就可怜可怜小生吧!"雀姬半晌不出声,忽细细声道:"人家喜欢从后边来。"
  贾蓉如闻仙音,心中大喜,当下将她翻过身去,贴着她的粉股,用龟头揉开两粒
  银珠子,不疾不徐地推了进去,只觉比从前边入又是另一种风味。
  雀姬娇言涩语道:"哎~~不要太深……再出来一点儿,哎呀差不多了,下
  边一点……嗯~~就是那儿了~~"贾蓉依言而行,在她花径浅处寻着一小片微
  韧之壁,只一揉耸,顿搞得她浪声娇呼,比先前皆盛,知是弄着痒筋,便在那个
  地方狠狠插刺起来,果然非同寻常,只奸得她淫液横溢,粘了东一块西一块,又
  比前两次丰润了许多,阵阵淫糜的奇异甜味流荡在空气中。
  贾蓉乐滋滋的想道:"原来她的要害在这里,竟然比花心还捱不住弄,这次
  定搞出她的阴精来尝尝。"压在她股上一下下大创大弄,但见玉茎将那花溪里的
  两颗银珠子揉进去又拽出来,粉物相揉,浊波浸溢,实在是淫艳绝伦。
  转眼过了近百下,眼见雀姬似欲捱不住,但自己也酥酥的极畅起来,阴茎被
  那两颗小珠子刮得一浪浪跃跃欲射,忍不住哼道:"好姐姐,你还不丢么?"雀
  姬趴在绵被里,嘴儿咬着枕巾,娇吟道:"小哥哥~~你再……再忍一会儿,人
  家……
  人家就……就要来了~~"贾蓉便苦苦强忍,再插没多少下,只觉精关已是
  摇摇欲坠,又闷哼道:"姐姐,快丢呀,我要忍不住了!"却见雀姬长及腰畔的
  紫发乱甩,欲仙欲死地娇喊道:"不要啊!你……你再弄几下狠的~~就……就
  ……"贾蓉倾尽全身之力,将那硬极的大肉棍以几乎垂直的角度往下猛戳,龟头
  下下皆深深凹入雀姬阴内的痒筋,猛的一口气提不住,一阵奇酥异痒直透茎心,
  丹田的"如意小金锁"终于崩溃,射出了他这一晚的第三次热精来……
  忽听雀姬腻腻的娇呼一声"给你了~~",贾蓉销魂中看见她双手死死的抓
  住棉被,趴在那里一阵痉挛,蛮腰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起来,两瓣圆圆的雪股也
  不住蠕动,时收时舒,忽觉龟头上被一片软软的液体浇下,整根阴茎都酥麻了起
  来,还没回过神,已看见一丝丝白浆从自已插住的蛤嘴缝里冒了出来,才昏昏沉
  沉地想道:"终于搞丢这个女人了……"宝玉大惑不解地问白玄:"那姑娘看样
  子不过十六、七岁,你们怎么都唤她师姐呢?"白玄微笑道:"因为我们武院弟
  子的辈份是由入门先后定的,而她在还没有武院的时候就是我们师父的徒弟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叫她做师姐呢?"宝玉想起贾琏在路上曾告诉过他,这"正心
  武院"已在京城开了十几年,于是更转不过弯来了:"难道她一生下来就成了你
  师父的徒弟?"白玄仍望着那少女笑微笑:"没错,因为她是我师父的女儿。"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
  待那少女走近,只见她黑亮亮的长发及腰,肌肤红润娇嫩,脸上一双大大的
  眼睛,生得明丽动人。宝玉见她脂粉未施,与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甚不相同,心里
  生出一种十分新鲜的感觉。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她说话,隐约听有人问道:"这次给龙盟主拜寿,可有
  什么新鲜事呢?"却见少女旁边有一个瘦子眉飞色舞地说:"有啊,路上还遇到
  了名列十大少侠的武当派的冷然,你们猜猜他送给龙盟主的贺礼是什么?"有人
  问:"是什么啊?"那瘦子洋洋道:"竟是白莲教六妖之一的剑妖的脑袋。"众
  人无不动容,连连追问究竟,看样子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宝玉却听不懂,也没心思去听这些江湖上的事,只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少女,
  忽见那少女朝这边嫣然一笑,他向来最见不得美女对他好一点,只觉全身腑脏都
  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说话时,却见旁边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师
  姐,一路辛苦了。"才明白那少女是在跟白玄打招呼,不禁满脸通红,也只好老
  着脸,说了声:"姑娘好。"那少女笑盈盈的,也没看宝玉,却指着他问白玄:
  "阿玄,这人是谁呀?"她脸蛋红润润的,令人看起来好象总是在害羞似的,宝
  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开口,竟自我介绍起来,却是说得不明不白:"在下
  贾宝玉,也在这城里住着呢,不想今日才见到姑娘。"那少女听了宝玉的混账话
  也不着恼,她从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儿见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来这
  便又凑上一个,只是这个说话愈发傻气,忍了笑,再没理他,对众人说:"我好
  想娘哩,先见她去,回头再跟大家说这些天来的新鲜事。"她丢了众人,一溜烟
  不见了,宝玉怅怅地呆在那里,心里慢慢地滋生出一缕说不清的滋味。
  贾蓉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见暖暖的阳光已从玉珠垂帘间斜透进来,身边已不
  见了那个美雀姬,想起昨夜的风流便似梦了一场。忽有一股淡淡的异样香甜浮上
  来,忙低头嗅了嗅,竟是从自已腹下传来的,忽记起那雀姬湿润时的味道,心中
  不禁一阵销魂,思来定是因为下边昨夜沾染了那美人儿的蜜汁了,胡思乱想道:
  "那尤物除了阴精没有可卿那么麻人,样样都要好上许多呐,可惜可惜,却是北
  静王的女人。"想到这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销魂是不是北静
  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珠帘掀起,却见进来一个清秀的婢女,盈盈施礼,道:"原来公
  子起床了,王爷正在等侯呢!请跟我来。"贾蓉忙整了整衣衫,诚惶诚恐的跟着
  那婢女出去,走起来才知昨夜亏得利害,浑身乏力,腰酸腿软的。
  下了"天香楼",又有轿子来抬,转了几转,到了一处大院,有人引进去,
  走进一间书房模样的房子,就见北静王世荣正端坐在一张案前翻阅文书,忙上前
  跪下,道:"小人贾蓉叩见王爷。"听王爷道:"起来。"贾蓉起身,见北静王
  仍在阅读,没有抬头,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
  :"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爷的意思?"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已可不能慌,又等
  了一会,仍不见北静王发话,心里毛了,忍不住探试道:"请王爷降罪,小人昨
  夜饮多了两杯,一时糊涂,就唐突了王爷的爱妾……"还没说完,就见北静王摆
  了下手,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只是……
  "贾蓉碰触到王爷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么便直冒冷汗,问道:"只是
  什么?
  "只听北静王淡淡地说道:"只是你和令尊领受朝廷俸禄,却有负皇恩,私
  发高利借券,盘剥百姓,现在有人告到内廷都检点,我这里有题本一折,你自已
  看去吧!"说罢将手上一折文书扔到贾蓉身前。
  贾蓉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书,王爷说的事自已有做没做
  还会不知道么,头伏至地,浑身发抖,眼泪都差点都掉下来了,颤声道:"王爷
  饶命。"北静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糊涂了,这等抄家诛族的事
  也敢去犯。"贾蓉无言应对,只是连连磕头,声声"求王爷饶命",这些事他们
  父子自认做得严严实实,怎料今日还是败露了。
  又听北静王道:"幸好这题本是转落到了我这里,念在两家祖上有交,暂且
  压下,也不知该不该查办,你怎么说?"贾蓉一听,知有转机,慌忙道:"小人
  家里这几年开销极大,庄田铺头又不景气,亏空甚重,所以才不得以想出了这歪
  主意,只求王爷饶了这一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尽,愿以牛为马相报。"北
  静王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略闻府上近年来有些艰难,只是这事罪责不小,犯
  他不得,我且压住,你回去就跟家里人说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错。"
  贾蓉感激涕零,头磕个不住,道:"王爷大恩,真是无以为报,日后有什么差遣,
  小人愿肝脑涂地。"北静王世荣点点头,呷了口茶,慢慢地说:"你起来吧,只
  要不再犯,也没什么了,都因我们两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见投缘,所以如此。
  但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个爱妾,怎么说也得还我个人情吧?哈~~哈~
  ~什么时候也把你那艳名倾城的娘子带过来让我见见呢?"贾蓉一听,顿如五雷
  轰顶,傻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站得起来。
  这日清早,秦锺来到宁府,向尤氏请了安,得知姐夫贾蓉不在,便仅自溜入
  可卿的闺房,见他那仙妃般的姐姐还懒懒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气色
  竟比半月前差了许多。
  秦锺从未见过可卿如此,心里吃了一惊,上前在床缘坐下,伸手探到被窝里
  握住她的手,说:"听太太说你这几天身上不大好,是怎么了呢?大夫瞧了怎么
  说?"可卿脸上浮起一片不易觉察的红晕,淡淡笑着道:"我怎么知道呢,大夫
  也说不清楚,只说开了药吃几帖就好哩!"秦锺见了姐姐那副娇懒慵厌的美态,
  积攒了好些日子的情欲悄悄蠕动,身子挨上前,那被子里的手竟不规矩起来,偷
  偷地摸索到了他姐姐的胸脯上。姐弟俩默默对望,可卿的脸上晕起了一抹迷人的
  嫩红。
  半晌,可卿才想出了件事唤房里的小丫鬟瑞珠去办,方对秦锺似嗔道:"你
  不用去上学吗?
  好不容易入了学又淘气是么?"秦锺道:"老先生今日有事,他那讨人嫌的
  孙子不知怎么又病个半死,不能来代课,所以放我们半天假,人家就立刻过来看
  姐姐,你却要赶人走。"可卿这才不语,晕着脸任秦锺在怀里乱摸。
  不一会儿,可卿不自在起来,只觉底下腻津津的,微喘道:"姐姐不舒服,
  你还来闹哩!"秦锺笑道:"我来帮姐姐出一身'风流汗',身上的不快说不定
  就好了。"就要爬上床来。
  其实可卿与秦锺并非亲生姐弟,原来秦锺生父秦业官拜营缮郎,夫人早亡,
  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
  儿,小名唤可儿,长大后,竟生得形容袅娜,性格风流,见过的人皆叹谓"定是
  仙子下凡的".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那秦业至五旬之
  上自已方得了秦锺,说来也怪,虽是个男儿,却比多少女子都要娇柔俊俏,极得
  秦业宠溺;可卿也十分疼爱这个弟弟,十来岁还睡在一起,姐弟俩亲密无间,不
  知何时竟悄悄有了那荒唐之事。
  可卿忙推开秦锺,呢声道:"别耍了,你姐夫昨日被北静王府召去,一夜未
  归,说不定现在就要回来了。"秦锺不以为然,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姐弟
  这样子,那次还死皮赖脸的一起耍过,怕他做甚么?"可卿道:"他可小气呢,
  不高兴我们自已玩。"秦锺撇嘴道:"他要是小气,就叫他以后别碰我。"他不
  太怕贾蓉,因为他知道这个姐夫极馋自已。
  可卿拿秦锺没法子,况且半月没见,心里也十分渴望这个亲爱的弟弟,欲拒
  还迎的,就被他钻进了被窝里,一轮猥弄,褪了小衣,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腻。
  姐弟俩一块喘息,胡闹了一会,秦锺笑起来,说:"姐姐很想我是不是?这
  么湿了呢!"可卿羞红了脸,半晌才说:"哪你呢?"秦锺道:"我也很想姐姐
  呢,你摸摸看它多硬!"可卿哪肯去摸他那儿,啐道:"你有吗?哼,我看你现
  在心里只有个什么宝呀玉的,哪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呢!"秦锺听出了他姐姐话里
  的醋意,只是微微一笑,就在被窝里脱了裤子,握住那根硬翘翘细长长的阴茎,
  将龟头在可卿的嫩花溪里浸了浸,惹得她"嘤咛"娇吟,腿也张开了,突然屁股
  猛的一耸,肉茎插入一团软软的娇嫩,眨眼就没根了。
  可卿"哎呀"一声娇叫,双臂搂住了她弟弟的腰,娇躯一阵颤抖。
  秦锺先抽添了一阵,解了些馋,笑道:"姐姐,今天要问你一句话,你说是
  我好呢还是姐夫好?"可卿害羞,装做听不懂,问说:"什么?"秦锺挺了几下,
  说:"就是这东西。"可卿啐道:"不知道!"秦锺不依,他熟知姐姐那要害的
  位置,用他那尖尖的龟头在那上边挑了几挑,只挑得可卿混身酸软,柳腰乱扭,
  娇呼道:"不要这样啊~~不要~~碰到姐姐那儿啦~~"秦锺道:"你说不说?
  "可卿摇摇头,又挨了一阵狠挑,直到真有点美得挺不住了,才叫道:"你
  好~~你好~~我的亲弟弟最好~~"秦锺还要问:"为什么呢?你不是说过他
  的比我粗吗?"可卿抱住她弟弟的头,在脸上亲吻道:"可是弟弟的~~长呀,
  每一下都好象扎到了心坎上,叫姐姐……姐姐的魂儿都要飞啦,而且……"秦锺
  听得高兴,问道:"而且什么?"可卿陶醉地说:"而且弟弟从小就跟姐姐玩,
  最知道怎么让姐姐舒服了,不像姐夫那样一得意起来就不顾人家,所以弟弟的比
  姐夫的好。"这却真的是她的心里话,尽管贾蓉十分温柔体贴,却无法给她那一
  种蕴含着亲情的甜蜜感觉,况且这一种感觉还深深隐藏着一丝不能去想的邪秽淫
  乱,这更是撩动她情欲的秘密。
  秦锺大喜,又兴奋非常,当下尽心尽力,狠挑巧刺。他那阴茎十分细长,龟
  头几乎下下可插到可卿那幽深处的娇嫩花心上,这一点比贾蓉可要美妙多了,直
  搞得他这个仙妃般的姐姐眼饧骨软,如痴如醉,那滑腻腻的淫水流了一股,湿了
  一大块床单。
  可卿想起要拿条汗巾垫住,免得贾蓉回来看见,偏偏酥美得通体皆软,动都
  懒得动。被秦锺又一轮深深的急插,忽然花心一阵奇痒,子宫都麻痹了,不禁又
  惊又沮丧,暗道:"最近怎么这样容易丢身子呢?"这时,秦锺突然狠插了十来
  下,猛的拔出滑腻不堪的长茎,叫道:"姐姐帮我,要……要出来了……"可卿
  熟知她这个弟弟的癖好,顾不得一阵极度的空虚难过,忙努力坐起来,把一只手
  绕到秦锺后边的股缝上,用一根滑腻的葱指揉插进他那屁眼里巧妙地挖弄,另一
  只手握住阴茎,还没捋几下,就迸出豆浆般的热汁来,竟有一滴溅上了她那羞涩
  而美丽的脸庞,嫩嫩的粉红与浓浓乳白相映衬,份外动人。
  秦锺一下下抽搐着,看着可卿那的比花娇艳的玉容,闷哼道:"姐姐的手真
  滑……姐姐真好。"两人躺在床上相拥缠腻,可卿有些惶惶不安,生怕贾蓉突然
  回来,想叫秦锺走,又怕他累着身子。
  秦锺道:"姐姐别担心,他要是回来了,最多我给他玩玩。他可馋呢,前几
  天碰见我还涎着脸哩!"可卿说:"可你不是讨厌他吗?姐姐怕你受委屈哩!"
  秦锺抱住他姐姐,脸庞在她那娇弹软绵的粉乳上磨蹭,甜甜道:"姐姐疼我,受
  点委屈又算什么?"可卿只好溺着他,对这个宝贝弟弟她从来硬不起心肠。
  过了一会,秦锺爬起来,拉开床头的暗奁乱翻,那里边藏着许多希奇古怪的
  玩意儿。可卿嗔道:"小锺儿,别弄乱了,那些东西可都是你姐夫的宝贝,小心
  他回来着恼。"秦锺却笑嘻嘻地拿出一支乌溜溜的角先生来,说:"姐夫用这个
  跟你玩吗?"可卿懒得跟他闹,转过身去闭目养神。
  秦锺又拉开一格,见里面尽是些春宫册儿,翻了几本,都是看过的,心里想
  道:"不知玉哥哥看过这东西没有?待我悄悄地拿一册去给他瞧瞧。"再抽出一
  格,却见放里边着一只精致的白玉云纹钵子,掀起盖子,顿时一阵异香扑鼻,整
  个人竟有些飘飘然起来,想起这味道以前在姐姐的房里似曾闻过,见钵子里盛着
  五、六分极细腻的淡红粉未,问道:"这是什么呢?"伸指挑了一点送进嘴里,
  只觉甜腻腻仿似那女人的胭脂。突然一注酥热从食道流下,直达丹田,眨眼间又
  传荡周身,整个人都烫热了起来,不禁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可卿回过头,见状忙坐起来盖上钵子,又惊又恼道:"什么都能乱吃的吗?
  吃了多少?怎么样了?"秦锺眼睛却落到他姐姐跑出棉被的一对雪腻丰美的
  玉乳上,只觉比往日更加诱人,笑嘻嘻说:"也没怎么样呀,就是全身都热乎乎
  的,下边的宝贝又翘起来了,好象比以前还硬哩,姐姐你摸摸。"可卿探手到被
  里一摸,果然硬了几分,而且还有几分烫手,心儿不由一荡,好气又好笑道:"
  这可是用来放在香炉里烧的,你却拿去吃了,看不急坏你哩~~"原来这钵子里

  盛的东西名日"春风酥",是贾蓉好不容易从"点玉阁"弄来的宝贝,价格不菲,
  平时只要在房里的香炉里放上一丁点燃了,便异香满屋,催人情欲,令男女欢好
  时更加动兴,贾蓉最是喜欢,几乎每次跟秦可卿行房时都要用上一点。
  秦锺喘息起来,只觉姐姐此时份外妩媚动人,一把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状
  若饥渴。谁知竟撩起可卿深藏于心底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神魂不禁一阵摇荡,
  想起那天睡在这张床上的得意人儿,心道:"都是叫这东西惹出来的……"竟脱
  口道:"小锺儿,你跟宝二叔……他……"半天也没说完整。
  秦锺听姐姐问起宝玉,脸上微烫,笑道:"问呀!"可卿瞧着弟弟的脸,悄
  声道:"那天,你们有没有……有没有呢?"秦锺装作不明,问:"有没有什么
  呀?"被可卿在腰上用力拧了一下,方笑道:"有啊,他见了你这样俊俏的弟弟
  能不心动吗?"可卿一听,脸上烧了起来,蹙眉道:"那你就给他了?那天我不
  是告诉你不要惹他么!"心儿"通通"乱跳,暗想道:"要死啦~~姐弟俩都跟
  这个人胡闹了……"秦锺却不以为然道:"我可没惹他呀,是他自已馋我的,又
  不像别人粗鲁,对我可好哩,而且……"他顿了顿,神秘秘的在可卿耳边说:"
  而且玩起来可好呢!"可卿不动声色道:"他怎么好?"心里却是虚虚的。
  秦锺面上浮起一抹粉红,他眉清目秀、肌肤娇嫩,这一羞涩,就比多少女子
  还要动人,小声道:"他弄我后边时,可比姐夫的涨多了,前边的头又是软绵绵
  的,碰到深处,就美死啦!"可卿刚才正逢欲丢未丢就嘎然而止,听他弟弟这么
  一说,浑身都不自在了,晕着脸道:"他真有那么大?"话一出口,便不由暗恨
  自已的虚伪──那天睡在这张床上的得意人儿呀…
  …秦锺在可卿耳畔低语道:"姐姐要是不信,等什么时候我把他带来,让姐
  姐亲自尝尝。"可卿大羞,粉耳通红,对她弟弟这句放肆而淫荡的话有点着恼,
  但又似有一种不明了的快感,再拧了一下她弟弟的腰,嗔道:"我才不跟你们两
  个小子胡闹哩~~"按辈份,她虽是宝玉的侄媳妇,但岁数却要比宝玉长上四、
  五岁,所以这句小子叫得也当真顺口。
  秦锺神出望外道:"要是我们三人真的能在一起耍,可就成仙了。"想到这
  里,不禁痴了。
  可卿叹了口气说:"小锺儿,姐姐真替你担心哩,有些不知羞的人强要是一
  回事,怎么你自已老是去跟那些混帐爷们搅在一起呢?那终归不是正道,也不知
  损不损身子呢?"秦锺嘻皮赖脸笑道:"那姐姐多疼我,以后我就不去找他们了。
  "又握住那硬起来的肉棒往他姐姐的玉蛤内顶。他对这个极疼他的姐姐向来
  恣情尽意,想玩就玩,多数没什么前曲。可卿也习惯了,张开腿,迎入亲爱的弟
  弟,里头尚含滑腻,被一刺至底,准准的插在嫩花心上,娇哼一声说:"等你再
  长大一点,姐姐就叫姐夫帮你讨个模样俊俏的小媳妇。"秦锺刺入姐姐那娇美的
  玉蛤,一轮深深地抽插,细细领领略每一丝传过来的销魂快感,摇头笑道:"小
  锺儿只要姐姐做我的小媳妇,好让我天天奸淫。"他这些天来在学堂里跟薜蟠等
  人鬼混,也学了不少下流话。
  可卿筋麻骨软,已说不出话来,不知是被她这个弟弟说的还是插的,接着只
  觉秦锺那尖尖硬硬的龟头一下下顶刺到嫩花心上,又酸又酥,魂魄都欲散了,忽
  阴内一麻,股心抽搐起来,不由心中一惊,虽说刚才玩了一回,可也不该这么快
  就要丢呀?忙咬住朱唇死忍……
  可卿自从那一天被鬼面人强采了后,不知怎么,幽深处的那嫩花心就变得非
  常敏感,这些天跟贾蓉交欢,竟然十分不耐,动不动就丢身子,乐得贾容还以为
  自已床上的功夫长进了,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不好起来。
  秦锺一边抽添,一边看着可卿鲜媚绝伦欲仙欲死的模样,心里暗道:"能得
  到姐姐和玉哥哥,今生也就无憾了。"觉得身上闷热,便一把将被子掀掉,瞧见
  姐姐那一身雪腻娇嫩的肌肤,更是情难自禁,双手又捞起姐姐那一双柔润不见骨
  的双脚,分开担在两边肩上,又是一轮狠插猛刺,下下没根。
  他吃了那"春风酥",只觉得下边那宝贝格外雄劲,似比往日粗了几分,心
  里暗赞道:"好东西,管他能不能吃,我得弄点去给玉哥哥。"还不到百下,忽
  听可卿急促的娇声道:"小……小锺儿,就……就在那儿好了~~姐姐…
  …姐姐好象……好象要来了~~"下边随着抽出的肉棒冒出一大股滑腻腻的
  透明花蜜来,流得股沟皆满。两人颠鸾倒凤,早不是刚才的位置,又弄湿了另一
  大块床单,可卿心里叫苦,却已顾不得许多,只求弟弟再来几下美的。
  秦锺从小至今跟姐姐不知玩过多少回了,见状立知是姐姐要丢身子的先兆,
  忙狠刺猛挑他姐姐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儿,几乎整个人都跃了起来。只十来下,又
  听他姐姐哆嗦娇呼道:"哎呀~~姐姐……姐姐……给弟弟了……"只觉龟头上
  被油油软软的东西淋下来,先是龟头,接着整根茎身都麻了起来。
  他知道他这个姐姐丢出来的东西最厉害,不比他玩过的几个女人,一触准得
  射,从未能免,虽说不是亲生姐弟,也不敢射在里头。狂插了几下,再忍不住,
  一咬牙拔了出来,见姐姐已酥醉成一团,只好自已用手又捋了数下,便抵在他姐
  姐那雪腻软绵的小肚皮上射了……姐弟俩抵死缠绵泄得一塌糊涂。
  秦锺抽射着哆嗦道:"姐姐流出来的东西最好了,麻得人骨头都酥了。"可
  卿一缕曲卷的秀发掉到脸上,痉挛的深处不住排出一股股销魂的浓浆,颤叫道:
  "亲我!"两人虽从小乱伦,秦锺却从未听他姐姐叫过亲她,忙俯下头去,可卿
  双臂柔柔地缠住他的脖子,姐弟俩一阵神魂颠倒的亲吻。秦锺心里有点奇怪,却
  不知他姐姐眼角盈泪,心神已飘回了数日前那个迷乱的花丛里……
  临近午饭时,秦锺方心满意足的从姐姐的房里出来,正碰见贾蓉回来,他素
  来不太怕这个"馋嘴"的姐夫,但这回见贾蓉阴沉着脸,想起刚才,不禁有点心
  虚,请了个安,也不见贾蓉理睬,慌忙溜开去了。
  可卿见丈夫突然进来,吃了一惊,忙在被里着了小衣,触到床单上一大块粘
  湿,心里慌得跟有只鹿儿在乱蹦似的,拉过被子遮住,勉强起身下床,上前为贾
  蓉宽衣。见他满面阴沉,心里暗暗疑惑,正犹豫要不要问北静王府因何召他,忽
  见丈夫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垂泪,颤声道:"娘子救我!"
  可卿大惊,这几日眼皮跳个不停,难道真的是有事了?忙掺扶贾蓉,坚毅地说道
  :"相公请起来,你我夫妻一场,纵是大祸临头,也定然相濡以沫,生死依随。
  "贾蓉不肯起身,仍泪流不止,无头无尾道:"娘子,如你不肯答应,不单
  是我,恐怕一家的老小,这次皆在劫难逃了。"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纵藏深
  闺人亦知;如非夫君贪无厌,哪遭奸邪拾玉枝。
  贾蓉泪流满面,将北静王要挟之事告诉夫人,当然瞒去了他昨夜在天香楼荒
  唐一节。可卿先是听得心惊脉跳,后渐心灰意冷,哪还有心思去怪夫君与公公的
  胡作非为招来灭门大祸,只恨自已天生命薄,又遭污秽所趁,淡淡道:"妾身早
  非干净之躯,你不是素来心甘情愿么?如能消此一劫,再去见一个北静王又有什
  么?"贾蓉羞愧无容,心明可卿话中所指,如在平时自然威风叱喝,但此际哪敢
  接口,只跪在地上,抱着夫人双腿涕泪滂沱,口口声声道:"娘子之恩,非贾蓉
  今生能报,来世不求再做夫妻,只愿为娘子做牛做马。"可卿对这浪荡郎君最狠
  不下心肠,听了他那抠心话,浑身一颤,终于流下泪来,双膝跪地,与夫君抱首
  痛哭。贾蓉心乱如麻,再想到那对他总是铁寒着脸的老子的头上去,把这女人送
  去北静王府,又怎么向他交侍?幸好这惹来桩祸事他也有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啦。
  宝玉跟贾琏从城南的"正心武院"回来,一路思念那个大眼睛的少女,只觉
  她妆扮气质皆与家里的女人大不相同,十分新鲜动人,又暗自后悔忘记问了她的
  姓名,幸好武院的人这几日就要过来,只好到时再问了。
  忽听贾琏说:"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先回去,那辣子问起,你就告诉她我已
  经跟武院已经说好了,这两天就会派人过来,其余的我回去自会详细跟她说,明
  日再去回老爷。"宝玉只好应了,由茗烟等仆护送回家。
  回到荣府,宝玉便一径往贾琏院子来,进门就碰见小丫鬟彩哥,指着西边的
  屋子说:"二奶奶在那边忙着呢!"宝玉过去,进了屋就见凤姐在指使隆儿和兴
  儿两个小厮搬东西,正忙得不可开交,不时还嫌小厮不够利索,卷了袖子亲自动
  手,粉额上似有细汗腻出,一卷乌黑的云发竟掉下脸来,脸上红俏俏的,与平日
  的雍容模样大不相同。
  宝玉见了她那副狼狈相,却觉十分新鲜,笑道:"这两个小厮不好使唤,我
  去叫茗烟几个来帮你搬吧!"凤姐见是宝玉,挥挥手道:"去去去,这时候忙着
  呢!你别来,要奴才我还没有么,用得着你的人?"宝玉不动,笑道:"二哥说
  有事办,叫我先来告诉你武院已经答应派人过来了,其余的等他回来亲口跟你说。
  "凤姐啐道:"那人有甚么正经事好办,还不是寻个借口花天酒地去了。"又对
  宝玉摆摆手道:"好,你快走,这里灰尘可呛人呢!"宝玉见她卷起的袖口里露
  出一截雪腻腻的嫩臂,经柔腕上的碧花镯一衬,只觉格外诱人,胸腔一热,旋即
  想起那日叔嫂俩一起去宁府的路上,在那车厢里的荒唐,不由痴了。
  凤姐忙了一会,回头见宝玉仍呆在一边,奇问道:"怎么还在这里?吃灰尘
  呢!"宝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为凤姐抹汗,愣愣地说:"出了这一头
  汗哩,我帮你擦擦。"凤姐吓了一跳,玉容愈晕,狠狠地瞪了宝玉一眼,小声道
  :"用不着你呢,到别处玩去。"宝玉猛省起隆儿和兴儿在旁,脸上发热,尴尬
  地收起汗巾,仍舍不得走,半天才想起一件事,对凤姐道:"早上临走前你不是
  叫我帮你写几个字么?这会子我没事,到屋子里等你吧!"凤姐一楞,方记起上
  午的借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亏你还记得,那你去吧,正好西府昨日送
  点心过来,叫平儿弄给你吃。"宝玉应了,转到贾琏的屋里来,平儿忙卷帘迎入,
  又去倒茶端上。宝玉还没提起她便道:"尤奶奶昨日着人送了几盒白玉莲蓉馅过
  来,我弄些与你吃吧!"径自出去了。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莲蓉馅进
  来,放下请宝玉品尝,宝玉正想与她胡聊几句,谁知平儿又说凤姐叫呢,转身出
  去了,宝玉闷闷不乐,心忖道:"为什么这个平儿总是不大答理我呢?"宝玉等
  了半晌仍不见凤姐过来,屋里又没人说话,心中无聊,乜见床头几格暗奁,便挪
  过去悄悄拉开,顿瞧了个眼花聊乱,里面竟有许多叫不出名的东西,把玩了半天
  也想不出什么用处。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见有许多锦绣画卷、画册与香囊,再打
  开一看,立时血脉翻腾,浑身烫热,原来都是那三三两两的妖精打架图儿,勾魂
  撩魄冶艳猥亵,想来这些定是薜蟠说过的春宫了,此间竟收藏了这么多。
  宝玉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春宫,只瞧得天昏地暗,如痴如醉,想起平素模样端
  庄的凤姐竟也看这些东西,更是心旌摇荡、想入非非。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后边有人压着声叫道:"好大胆哩,竟在这里乱翻你
  哥哥房里的东西,还偷偷地瞧什么呢?"宝玉中唬了一跳,旋而听出是凤姐的声
  音,拍拍胸口,转过身来对凤姐笑嘻嘻道:"这些瞧不得么?你怎么又放在床头
  的奁里?"凤姐脸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放的,还是你那下流种子的哥哥弄
  来的,关我什么事?"宝玉笑道:"把我哥哥骂得这样狠,等回来我告他去。"
  又笑咪咪地凑上前低声说:"他晚上在屋子里看这些,你又看不看?"凤姐对着
  宝玉那张靠近的俊脸,不知怎么只觉心儿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来,嘴上仍硬
  着道:"不看!看了又怎样?人家夫妻在屋子里还讲学究么?
  就你看不得,小心老爷知道扒了你的皮!"宝玉听见老子,心头不禁打了个
  寒战,却又笑道:"你去,你去,告诉他我正在你房里看这些呢,也让老祖宗、
  夫人和家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到这儿来教训我吧!"凤姐忍不住笑起来,逼着气儿
  拧宝玉的脸,道:"你还要挟我是不是?看我掐不痛你!"宝玉见状,不由心动
  神摇,胆子早被色欲迷了,忽的双臂搂住凤姐的蜂腰,迷糊道:"姐姐,上次你
  在车里不肯给我,折腾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让我如愿了吧!"凤姐笑道:
  "谁是你的姐姐?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想胡闹,我也阻不了你,回去找你屋
  里的丫鬟们去。"竟忘了推宝玉。荣、宁府里谁不畏凤姐三分,偏偏宝玉独善其
  外,加上那天在马车里的经验,仗着被春宫迷了的色胆,使出力气就要蛮干,一
  只手猛的一窜就插到她腰里去了,隔着亵裤拿着娇嫩处。凤姐儿顿酥了半边身子,
  低声哆嗦道:"我叫人哩!"宝玉哪听得见,满脑子那春宫上的情景,只要与这
  仙妃般的嫂子一试。
  凤姐本来还想要好好吊下这宝贝一番,但宝玉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却也烧坏了
  她,一直深藏于心底的绵绵绮念,便如决堤般涌出,喘息道:"你可记得那天在
  车子里对姐姐说过的话?"宝玉接口道:"什么话?"凤姐凝视着他那张令人心
  醉的俊脸道:"你说,要是以后忘了姐姐痛你,就怎样?"宝玉竟背得滚瓜烂熟
  似地说:"若我贾宝玉忘了姐姐痛我,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两半,再被火烧成
  灰,又撒到海里去喂王八。"凤姐一听,连另一半的身子也酥了,玉容嫣红,甜
  甜腻腻地对宝玉低语道:"你先回去老祖宗那吃饭,今晚说是请了南安郡王府来
  的白婆婆用饭,我也得过去侍候呢,耽搁不得,这里人又杂,你哥哥也不定什么
  时候回来,晚上再来这院子后边的假山寻我。"宝玉大喜,却仍不甘就此作罢,
  央道:"好姐姐,先让我快活一下,弟弟难受死了。"凤姐挣扎要起身,急道:
  "刚才忙了一下午,通身酸汗还没洗哩,平儿去送东西也快回来了,你听话。"
  宝玉早昏了头,动了那少爷脾气,只不依不饶,喘气道:"只一会儿。"竟俯下
  头,把鼻子凑到凤姐儿的领口里,用力嗅了嗅,只觉一股浓浓的腻香流入鼻孔,
  如兰似麝,间中还隐约夹着一丝撩人的膻味,那种流了汗的妇人体香,大异于袭
  人、碧痕几个小丫鬟身上的淡淡清香,刺激得宝玉裤裆里的阳物更是勃如铁石,
  双手一用力,凤姐儿下边的裙褂便掉了下来,慌得她忙提住,软语道:"好弟弟,
  姐姐先用手帮你弄弄,就像上回在车子里那样。好不好?"宝玉摇头道:"这回
  不成了。"径自松了腰间的汗巾,掏出那巨硕无朋的宝贝来,没头没脑就往凤姐
  亵裤里塞。
  凤姐儿一见宝玉那无人可及的宝贝,顿然没了主意,心儿也痒的难过万分,
  自从上次在车厢里瞧过后,也不知日思夜想了多少回,防线终于溃败,被宝玉拉
  下了亵裤,那雪腻玉阜底上浓密乌黑的亵毛竟已皆湿,分贴两边腿根上,露出了
  那只浓艳淫糜的玉蛤来,宝玉呻吟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大龟头对准蕊中
  压住,屁股一用力,就慢慢地推了进去。
  凤姐儿给宝玉纠缠,情欲已动,那只玉蛤早就湿透,再被宝玉这一插,只觉
  那种塞涨饱满无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顿甫出许多滑腻腻的花
  蜜来,包了宝玉那根巨杵厚厚一层,更是顺畅非常。虽然纠紧非常,转眼也推到
  了池底,大龟头顶到花心,凤姐儿低呼一声,弯下身倚在宝玉肩上,雪肤上竟起
  了一阵鸡皮疙瘩,这么巨硕的宝贝,贾琏、贾蓉和贾蔷等人哪个又能比得上?
  宝玉坐在床缘,紧紧地抱住凤姐儿的蜂腰,提杵刺入下边,只觉里面软物绵
  延,重重迭迭地包围过来,竟跟袭人、碧痕几个丫鬟回然不同,待入到深处,龟
  碰到凤姐那粒肥美无比的花心,更是丫鬟们没一个有的,不由贪恋万分,当下连
  连深入,尽用龟头去挑凤姐的花心。
  凤姐娇喘道:"叫你上午别跟你哥哥出去,你偏要去,这会子没工夫却又要
  来闹人。"宝玉方想起上午凤姐的话,恍然大悟,心里又悔又喜,哼哼道:"上
  午错过了,今儿更不可一错再错。"深处用力,龟头竟能陷入凤姐儿那花心肉中
  大半,只觉软弹弹、娇嫩嫩,四下蠕动包裹,周身骨头也酥了大半。
  两个情迷意乱,淫意汲汲,竟没丁点前戏,便如饥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来,
  却也你甘我甜,如胶似漆。
  不想平儿送完东西回来,到了门口,正要进来,听见屋里声音,推了一丝门
  缝往里瞧,只见凤姐和宝玉一站一坐,半赤了下身,正在那床缘边上交欢,顿羞
  得俏脸通红,忙轻轻将门带上,又支开在院子里做活的几个小丫鬟和婆子,自已
  守在廊下,心儿通通乱跳,暗啐道:"这个主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人不好
  偷,竟连宝玉也偷,给人知了,看你怎么死哩!"转而想到宝玉身上,不知怎么
  竟欲再去瞧一眼,又突然一惊,便狠狠的暗骂了自已一顿,脸上却烧了起来。
  屋子里的宝玉一下下抽添,眼睛正好瞧见两人交接处情形,只见凤姐那蛤嘴
  顶上的殷红珠子涨得圆肥,魁颤颤地趴在自已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
  活泼泼的乱跳,只觉份外得趣,心中一动,玉杵出入时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
  去磨擦那东西,两人的妙处皆不凡,交接起来自然比跟别人时多了许多珍异的乐
  趣。
  凤姐魂飞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之处被宝玉连中花心,更是乐不可
  支。她花径幽深,男人多难及池底,就是贾蔷那样较长的,也不过十中四、五,
  像宝玉这般,几乎下下能碰到花心的,从来就没有过,而且那种粗巨,更是涨满
  花房,抽出顶入拉扯得嫩肉翻腾,五脏皆化美妙绝伦,喜得她搂住宝玉的脖子,
  不住低声娇哼:"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她身子丰腴滋润,下边
  不住吐出一股股温热滑腻的花蜜,沿着腿流下,淋湿了两人半脱的裙裤一大块,
  但此际哪管得了那么多了。
  宝玉亦十分动情,动手要去掀凤姐上边的衣裳,凤姐忙捂住,娇声道:"万
  万不行了,就这样快快玩一会儿罢了,等有人闯进来,姐姐就不活了。"宝玉这
  才作罢。凤姐想了想,却自已用手掀开了胸口,半露出雪腻的酥胸,对宝玉妖娆
  地瞟了一眼,含嗔还甜道:"好弟弟,这样可以了吧?"又把脸伏到他肩膀上去
  了。
  宝玉被迷得神魂颠倒,探手到凤姐怀里拿着酥乳,只觉满手肥软,握得掌心
  都麻了,暗忖道:"凤姐姐的容貌、身子和情趣都比我屋里那些丫鬟们要好上许
  多倍。"又销魂地想:"她虽是我嫂子,今天却偷偷叫我快活了,看她那情意,
  说不定以后还会让我如愿哩。"想到这儿,更是兴奋之极,上边姿意捏握,下边
  尽情耸弄,酣畅淋漓。
  凤姐立在床前,双腿半曲就着坐于床缘的宝玉,不一会便觉酸软难支,通体
  香汗淋漓,娇喘道:"宝弟弟,抱姐姐上床去,这样好难挨哩!"谁知宝玉竟恍
  如不闻,却越插越疾,大龟头下下直往凤姐儿池底那肥美非常的花心上顶去,直
  捣得凤姐如花枝乱颤,抬头见他脸上赤红,神情痴醉,心念方动,就被一股股滚
  烫烫的东西喷到花心上了,顿麻得通体都酥了。
  她没料着宝玉这么快就泄了,猝不及防,本离那至极处还有好一会儿,却不
  知如何竟忍不住小丢起来,只是丢得不痛不快,阴精一小注一小注的流出来,十
  分不能尽兴。原来宝玉本乃娲皇氏补天玄石,其精至阳至纯,最美女人,凤姐哪
  能经受得住?
  两人草草一翻云雨,慌忙收拾,整理衣裳,自是有些狼狈。凤姐含笑骂道:
  "你们哥儿俩果真一个种呢,都似那饿着的色狼一般,说要就铁定要。"宝玉笑
  嘻嘻地耶揄道:"姐姐真可怜哩,竟落在了两只色狼嘴里呢!"凤姐推他啐道:
  "还不快去,今晚有客用饭,你屋里的丫头们定等得着急呢,我也得过去老太太
  那儿伺候了。"宝玉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临走还道:"等会老太太那见。"凤
  姐心里一阵甜蜜,立在那里不禁痴了,想起贾琏,又只得轻叹一声,那人又何曾
  对她这样过?
  宝玉兴意恣扬的从凤姐屋里出来,天色已黑,回到自已院子里,一进门就有
  佳蕙、坠儿几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围上来,都说:"老太太已着人来叫了两回,
  晚饭有客,你却这时候才回来。"进了屋,又有晴雯迎上,说:"快去里边换衣
  服,袭人等着呢!"宝玉道:"倒杯茶来。"才不紧不慢的进了里间。
  袭人正等得心焦,见是他来了,忙起身为他宽衣,嘴里念叨道:"茗烟说你
  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才回屋呢?老太太都叫人来请了两回啦!"宝玉笑笑道:
  "四处逛了一逛,就这么晚了,我又不知今晚有客。"袭人帮宝玉脱了外裳,又
  蹲下帮他解那腰上的汗巾,见裤头有块污渍,蹙了秀眉,正待要问,一褪下来,
  却见里边的小衣更有一大块湿渍,用手捻了一下,尚自有些滑腻,心头一跳,霎
  间明白了几分,羞得耳根赤红起来,反倒问不出口了,只是不知这宝贝公子又在
  外头跟哪个鬼混了回来,不由一阵懊丧烦恼,再想到近日跟宝玉一块上学那个不
  男不女的秦锺,更是气苦,咬了唇儿一声不吭。
  宝玉却在那发呆,心里想着凤姐,正患得患失地忖道:"刚才把持不住闹了
  她一回,不知她晚上还去不去假山那儿会我?"晴雯捧了茶进来,袭人忙帮宝玉
  换上了屋里穿的衣服,抱着换下的衣裤,青着脸出去了。
  睛雯递上茶,对宝玉咂舌道:"才回来一会儿,就惹袭人生气了?"宝玉满
  面惘然道:"哪有啊?"也没工夫探究,吃了茶就往贾母处去了。
  走到廊下,正碰着探春过来,便问道:"怎么突然请起一个婆子来了?"探
  春道:"我也不知呢!这白婆婆虽是个下人,好歹也是南安郡王府专派过来的,
  说是江湖上的好手,帮我们府里提防那大闹都中的采花盗呢,老祖宗喜欢热闹,
  又怕亏了人情,就凑个趣吧!"兄妹俩却说着,一齐进了贾母的屋子,只见大屋
  子里已满是人。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宝钗、黛玉、迎春、惜春,还有那南安
  王府过来的白婆婆皆在席上坐了,又见凤姐和李纨正忙着张罗,指使丫鬟婆子们
  摆碗安箸。宝玉心头通通直跳,只觉今日凤姐儿那举手投足看起来皆格外迷人,
  正在痴醉,贾母已在那边招手叫他过去。
  宝玉忙上前请了安,王夫人一旁瞪眼道:"又去哪玩了?现在才来。"贾母
  却拉了他的手叫他在身边坐下,笑道:"来了就好,小孩子哪个不玩呢,别太疯
  就是了。"宝玉坐下,就见黛玉在那边刮着脸笑,想是羞他又挨了克。
  不一会丫鬟婆子上了酒菜,凤、李虚设坐位,皆不敢坐,只在贾母王夫人两
  桌上伺候。宝玉平日多在意黛玉,今回却只顾看那凤姐,谁知凤姐连乜也不乜他
  一眼,更惹得他心如虫爬,哪里去听众人与那白婆婆说话。
  忽听凤姐笑道:"我说这位白婆婆,今个就不要谦逊了,我们老太太可喜热
  闹哩,您要是有什么有趣的绝活,便露两手让她老人家乐一乐嘛!"白婆婆笑吟
  吟道:"哎,那些粗俗的活儿真怕污了这里太太小姐们的眼哩,使不得使不得哩!
  "宝玉想起上午跟贾琏去武馆看见那些舞刀弄棒的人,再看看这遇见过一次的白
  婆婆,只见她年约四、五十,却是皮肤白腻,体态丰腴,神情和蔼,怎么也跟那
  些耍功夫的人摆不到一块儿,顺着凤姐的话道:"白婆婆,书上都说江湖上那些
  侠客会飞檐走壁,您老在江湖上行走,可曾见过这样的人呢?"贾母笑道:"傻
  孩子,书上说的,哪能都是真的。"谁知白婆婆却笑道:"老太太和公子不似我
  们这些在外边摸爬滚打的粗人,所以有所不知,那飞檐走壁的活儿也不太难,江
  湖上略有些本领的大多会些,就这京都里,会的人也多着哩。"薜姨妈笑道:"
  这么说我可不太信呢,我们一家人入京来,路上走了几百里也从没碰见过一个哩!
  "宝玉道:"我也不信,上午去了城南的'正心武院',那里还说是少林寺还俗
  弟子办的,刀枪使得利索,却也没见谁会飞檐走壁呀!"那白婆婆笑吟吟的,游
  目四顾,抬头见屋子天上有只灰斑蝶在宫灯前翻绕扑弄,想是被女人们身上的香
  引进来的,笑道:"哪来的蝶儿,待我捉了赶出去,莫叫它偷沾了姑娘们身上的
  香气。"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白婆婆神仙似的拔地而起,竟飞身上了两丈
  多的半空,手上轻轻一夹,已捉住了那只灰斑蝶,眨眼间又落回了地面上,神闲
  气逸,竟似做了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般,走到门口,手指一放,那蝶儿便自翩跹
  去了。
  待白婆婆转身回屋,众人才回过神来,皆拍手叫好,赞不绝口,说真若神仙
  也。白婆婆笑道:"怎敢当,雕虫之技耳!"又对宝玉道:"这点功夫,那'正
  心武院'的弟子,十有八有都会,只不过不肯人前乱献罢了,过两天他们过来,
  公子可去请他们露一手。"宝玉对武功没甚么兴趣,对这飞檐走壁的功夫却是羡
  慕无比,心想:要是自已也会这本事,去哪儿岂不放便极了?有时在外边回来得
  晚,一跳就过墙,也犯不着去惊动那些二门上的人了。
  来了兴头,便缠住那白婆婆讲些江湖上的典故趣事,白婆婆见贾母也有兴致,
  就拣了些精彩好玩的江湖典故说了,真比那说书的讲得还有趣,只听得众人津津
  有味。
  凤姐过去为贾母斟酒,宝玉心神又到了她身上,忙问道:"是上回庄子里送
  来的糯米酒么?
  我也喝一点。"凤姐才转过来,含嗔乜了他一眼道:"平时也不见你喜欢喝
  这酒。"提了壶往宝玉杯里倒酒,宝玉见靠得近,趁机在她下边腿上摸了一下,
  凤姐微晕了俏脸,竟没走开,又自斟了一杯酒,站在宝玉旁边,装作听那白婆婆
  说得入神。宝玉心中大喜,一只手在凤姐裙里大肆放纵,周围便是老太太、王夫
  人、薜姨妈等人,侧面还有宝钗、黛玉、三春众姐妹,只觉那种刺激与销魂的滋
  味实在无与伦比,哪里还有心思去听白婆婆的江湖故事。
  宝玉正在销魂,忽见李纨在对面似笑非笑的望这向边,不由一阵魂飞魄散,
  慌忙把手从凤姐裙里收回来,再去看他这嫂子,却早已转到王夫人那桌上斟酒去
  了,心头一阵惊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么奥妙来没有。
  凤姐见宝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带俏地走开了。
  宴罢,众人先后向贾母请了安散去,凤姐与李纨指使丫鬟婆子们收拾已毕,
  才匆匆回了院子。
  凤姐忙了一下午,周身汗腻,又被宝玉闹了一回,刚才再到贾母处侍候了一
  顿,早已浑身难受,一进屋便叫平儿准备要换的衣裳,嘴里直道:"累死人啦,
  快去弄了汤水来松松骨头。"平儿忙出去唤了彩哥、彩明进来备了香汤,帮凤姐
  宽衣卸妆,扶进澡盆,又去衣柜取她屋里着的衣裳。
  凤姐歪在澡盆里,看平儿在柜前拿衣裳,说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儿耐着性
  子陪她挑了半天,嘴里咕哝道:"也不知爷晚上回不回来呢,这么折腾人哩!"
  凤姐笑骂道:"你在这屋里越发有脸了,算我求你的。"最后才说:"这几天又
  好热哩!"终选了一套薄如蝉翅的小衣,又拣了一只极艳亵的玫色小巧肚兜方作
  罢。歪在那不一会又说周身酸哩,叫平儿过来捶肩头,这才舒心适意的泡在热汤
  里,眯了双眼,几欲睡去。
  朦胧间不由想起宝玉来,心头自是一片酥醉,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
  "下午没守住给他胡闹了一回,不知等下他还会不会去假山那儿寻我?"凤姐浴
  罢,先到榻上瞇了一会,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对平儿道:"我过去太太那坐
  坐,你爷回来就叫他先歇了吧。"平儿道:"真奇怪,你回来那么晚吗,用得着
  这样交待。"凤姐笑道:"你爷这几天想你,昨夜还在央我,今儿我就晚些回来,
  好让你们便宜呢!"平儿涨红了俏脸,反唇啐道:"谁便宜了,你希罕别人也就
  希罕了?"凤姐在床头的暗奁里捏了把钥匙在手心,笑嘻嘻说道:"你不希罕,
  是人家希罕哩!"也不带丫鬟,提了只灯笼便溜出了院子。
  平儿尚在那儿着恼,满肚委屈噎在心头,想了想,也不肯守在屋子里了,走
  到外间,叫来几个小丫鬟赌铜钱玩。
  凤姐提着灯笼,转了一大圈,又悄悄回到自已的院子后,正要去假山那边,
  小径上迎面过来了几个人,皆提着灯笼,走近一瞧,却是二门内巡园子的几个婆
  子,为首正是那南安郡王府过来的白婆婆,见了凤姐,皆忙请安,奇道:"奶奶
  怎么走到这偏僻的地方来了?"凤姐道:"刚才宴上多喝了两盅酒,脑瓜里还晕
  着呢,就寻个清静的地方走走哩!"众婆子哪会疑她,都要陪着走,凤姐摇摇手
  道:"你们还是巡园子去吧,那采花贼不是闹得凶么?莫让他给溜进来了,我一
  个人走走才清静哩!"众婆子笑道:"二门内外多少人看着,我们墙头上又那么
  高,那采花贼除非有白婆婆刚才那腾云驾雾的本事,要不哪里进得来?奶奶想一
  个人散散心,我们去就是了。"一干人便过去了。
  凤姐松了口气,可心中又虑道:"宝玉若是碰上了这帮人,不知会不会说话
  哩?"走到假山旁边,想了想,又绕了一圈,到了一块巨石后躲着,放低了灯笼,
  悄悄往假山周围望了望,并不见一丝人影,心头不由一阵懊悔,忖道:"下午叫
  他给快活去啦,这会子便不来了。"站了一会,仍不见动静,心中更是怅然若失,
  又想道:"他会不会在假山那一边等我哩?
  且过去瞧瞧,若是没有,以后休想我再理睬他。"凤姐持着灯笼,提了裙角,
  刚从巨石后走出来,忽听旁边枝叶声响,便跳出个人来,双臂抱住凤姐的腰,笑
  道:"等得我好苦呀,还以为姐姐不来了。"凤姐先是唬了一跳,随即听出是宝
  玉的声音,心头一松,欢喜非常,凭他抱着,甜甜笑道:"你怎么藏在树丛后边
  呢?也不打灯笼,吓死我了!"宝玉道:"我怕被人看见哩……"说到这两人不
  由心头乱跳,皆想起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幽会来,只觉销魂里又夹缠着无限的刺激
  与甜蜜。
  宝玉双臂环着凤姐的腰,又撤了手退开,望了望凤姐,只见她手上提着只小
  巧灯笼,整个人沐浴在朦胧的光晕里,身上轻垂着纱罗裹的霓裳,隐隐透出里边
  玫瑰色的艳亵肚兜,裸露的肌肤白晕模糊,俏丽的脸上笑盈盈的,正妩媚地望着
  自已,仿佛那传说里的美丽狐仙一般悄然立在眼前,四周却是漆黑一片,静谧非
  常,更衬得眼前情景如梦似幻的不太真实。
  凤姐嫣然道:"怎么了?这样瞧姐姐?"宝玉天性最嗜美丽,只觉得心神皆
  醉,又上前搂了她的蜂腰,情不自禁地俯头在她那雪腻的脖子上亲了亲,顿嗅得
  满鼻兰麝之香,与下午她身上那种夹了汗的妇人骚膻不同,又另具一种十分撩人
  的味道。
  凤姐"咯咯"小声娇笑说:"好痒呢!"身子也有些酥软了,便对宝玉道:
  "这儿蚊虫可多哩,我知道那边有个地方,你去不去?"宝玉愉悦道:"是什么
  地方呢?当然要跟姐姐去。"凤姐便拉了宝玉的手,用灯笼照着路,转到假山一
  侧,隐隐见树木繁密处露出一角墙壁,待走近一瞧,却是间小木屋,上边爬满了
  藤萝植物,似乎荒弃已久,前面一扇小门上却锁着一把崭新的小铜锁。
  凤姐把灯笼叫宝玉拿着,竟从袖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那门上的锁头,推门
  进去,又熟门熟路的点了灯火,居然是一盏精致的琉璃灯。宝玉眼前一亮,原来
  小小的屋子里春凳、小几、香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衾、绣枕一概俱全,地
  上还铺着一张软绵绵的西洋丝绒毯,布置得异样华丽舒适,便如那梦幻里的温柔
  乡一般。不禁讶异道:"竟然有这么个好地方,姐姐是怎么知道这儿的?"凤姐
  掩了门,搭上了铁扣子,笑道:"这原是我院子里花匠放杂物的地方,后来荒置
  不用了,前阵子天热,我又贪这里荫凉,便叫人收拾了,中午不时过来这里疲一
  会儿哩!宝弟弟喜欢吗?"宝玉一头栽倒在榻上,叹道:"姐姐真会享受哩,把
  这里弄得这样别致,比我屋子里还舒适呢!"却不知这小木屋其实是他这嫂子用
  来跟贾蓉、贾蔷兄弟俩幽会的地方。
  凤姐道:"别弄脏了我的床呢!"竟跪在榻前,动手给宝玉脱靴子。宝玉慌
  忙坐起来,道:"怎么敢要姐姐做这事,折死我了。"凤姐含嗔白了他一眼,说
  道:"你什么事不敢对人家做哩,躺你的。"已帮他脱了两只靴子,整齐地摆在
  榻前,自已也褪了鞋袜,在榻凳上换了一对屋里穿的小巧绣鞋,才娴雅优美地坐
  上床缘来。
  宝玉扑上来搂住凤姐,呻吟道:"我那风流哥哥,不知从前修了多少世,才
  能娶到这你这样的嫂子。"凤姐笑靥如花道:"我才不知前世欠了你这风流弟弟
  什么哩,如今却被这般缠着闹。"宝玉早已情难自禁,拉倒凤姐,毛手毛脚的,
  喘气着:"又要闹你了。"凤姐闭了眼,娇嗔说:"时候早着哩,我们先说说话。
  "宝玉手里不停道:"一边说呀!"凤姐被摸到乳下,一阵酸软,道:"下午刚
  给你胡闹过,还这样急?"宝玉笑道:"下午叫做囫囵吞枣,如今可要细咽慢嚼
  了。"坐了起来,动手去解凤姐身上的衣裳。凤姐儿身上本就穿得单薄,不一会
  儿就只剩下那只玫瑰色的小肚兜了,露出雪腻的四肢与肌肤,在晕晕柔柔的灯火
  下,晃得宝玉眼睛发眩。
  凤姐见宝玉呆呆地瞧着自已的身子,不知怎么竟羞涩起来,她偷过贾蓉、贾
  蔷几个小子也从没这般羞得厉害,忽然道:"你可得意么?"宝玉一怔,不解其
  意,便胡乱答道:"能与姐姐这般缠绵眷恋,怎能不得意?"凤姐咬唇道:"若
  你哪回得意起来,去跟别人说起今天之事,姐姐便真的不活了。"宝玉指天道:
  "若我贾宝玉以后跟人说了与姐姐的秘密,便教我遭那五雷……"凤姐忙坐起身
  来,用手捂住宝玉的嘴,在他耳边呢声道:"谁要你发这么毒的誓了,姐姐只怕
  你一得意起来,在那房里边,比如袭人那样的丫头跟前乱说,姐姐到时可羞死了。
  "宝玉点头道:"弟弟明白的,姐姐一百个放心好啦!"引诱这个宝贝公子的勾
  当,若是真让人知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凤姐再三提醒,这才放下心来,双
  手支在榻上,笑吟吟的,伸出香舌在他耳朵上轻轻挑舔。
  宝玉心醉神迷,抱住凤姐,肌肤寸寸贴紧,双手上下抚慰,却觉自已何等福
  气,竟能偷着这个仙妃似的嫂子,坏了她的清白,心中不禁又爱又怜。皆因凤姐
  前两回与宝玉荒唐,半推半就,分寸捏拿得恰到好处,自是令宝玉惜如珍宝。
  两人在榻上缠绵了好一会,凤姐心神放松,早就酥软成一团,宝玉更是淫意
  如炽,下边那宝贝勃得酸胀,便要按倒凤姐,凤姐正背坐在宝玉怀前,她素喜这
  种交法,腻声道:"弟弟,就这样来吧!"宝玉会意,便一臂提起凤姐的腰,一
  手握住自已的玉茎,在底下挑了几挑,凤姐也把玉股挪凑相就,榔头寻到臼口,
  那滑腻粘黏的蜜液顺着茎根淋漓流下,宝玉便将凤姐慢慢按下,只觉刺入一团娇
  嫩温暖,爽得脑子酥麻。不会儿龟头就顶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儿,知是花心已得,
  双臂抱住凤姐的身子摇了一摇,龟头揉到那东西,反过来软弹弹的紧紧压在龟头
  上,那滋味果然新鲜极了。
  凤姐酸得美眸轻翻,从前哪有过这么粗长的宝贝这般弄过她,况且这个姿势
  能达极深,不禁把双手扶在宝玉臂上,哆嗦呼道:"酸死哩,你且让姐姐起来一
  下。"宝玉应声"好",双臂抬起凤姐的玉股,顿觉不舍,又用力往下一桩,凤
  姐"哎呀"一声娇呼,亦不知是苦抑乐,一道极酸直贯上脑来。
  宝玉美极,捧着凤姐上下蹲坐,尽弄她深处那软物来捱自已的龟头,哼道:
  "姐姐,弟弟快活极了,你可舒服么?"凤姐眼饧骨软,哪能说话,只觉宝玉那
  大龟头下下顶到花心上,心头竟生出阵阵不能抵挡之感,但那要紧处却又有丝丝
  爽极了的快感袭来,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宝玉不闻凤姐回答,忙凑到前边来瞧瞧她的神情,却见她娇晕满面,妩媚至
  极,想来定是跟自已一样快活,发劲一顶,正中红心,爽煞玉人,宝玉竟抱不住
  她,凤姐儿娇躯往前一跌,趴在榻上,宝玉忙跟了过去,贴在她雪背上,提杵又
  刺,凤姐回首似怨似嗔横了他一眼,咬唇腻哼道:"好狠心的弟弟。"宝玉见了
  凤姐那娇嗔模样,愈觉销魂,兴意姿狂,压在凤姐股上,仍一下下尽情深挑狠勾,
  道:"姐姐今天先痛弟弟,弟弟日后再多痛回姐姐几倍。"凤姐伏在榻上婉转娇
  吟个不住:"宝弟弟如今长大了,姐姐挨不过哩!"宝玉自袭人之后又偷过几个
  小丫鬟,已有了些经验,这半月间又跟那秦锺一起鬼混,沾染了不少淫猥之气,
  听凤姐这般吟叫,却笑道:"姐姐挨不住,弟弟更要弄狠些哩!"双臂将她两腿
  分得大开,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凤姐儿给美上了天去,她身子丰润非常,
  那蜜液便如失禁般涌出来,宝玉尚看不真切,已被涂了一腹,到处皆是粘腻腻滑
  粘粘的。
  宝玉在后边抽添,望着凤姐的身子,又瞧出一处美妙来,平日只觉她身材苗
  条,原来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与细细的蜂腰给诳了,如今脱光了衣裳,才发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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