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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 正文 狡猾的风水相师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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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你真傻……不对,她在哪里找到此书的?快老实告诉我!”江院长站起身,以惊诧的表情质问我说。
  “这本书就是摆放在朱血神笔的顶上,当时我们曾经相劝冷月不要冲动,免得中计而误中陷阱,但是她看到警员到场,担心此书落到警方手中,便会泄露铁笔派一事,导致她祖父失信于风水界,所以奋不顾身跳上去拿下此书,而我及时跳上去想阻拦,可是她已触碰炸弹的引爆线,所以……”我简略解释整件事的经过。
  “冷月从什么地方跳上去?最后跌在哪个方向?”江院长紧张且严肃的问我说。
  “这里……”我指着方向对江院长说。
  “这里……没理由,以冷月的八卦步,即使碰到了引爆线,不可能跌在这个位置,绝对不可能……”江院长自言自语的说。
  我想起紧张的一刻曾向冷月发出一掌,让她能逃到更远的方向。
  “江院长,我忘记告诉你,在最紧张的一刻,我曾向冷月发出一掌,让她逃离险境。”
  我即刻补上一句说。
  “那就更加没理由了,即使打伤她,也不该会跌在这么近的位置,你撒谎!”江院长恼怒的说。
  江院长如此肯定的说,当然必有他的道理,而他这张严肃的脸孔,使我不得不再次从新估计。当仔细想了一会后,我同意他指出的疑点,冷月是不可能跌在这个位置,除非我那一掌打不中她,或者她没有使出八卦步,所以才会跌在这位置上,那她到底是没有使出八卦步法,还是无法使出八卦步呢?
  哎呀!冷月来风水库之前,曾因无法使出八卦步,结果摔了一跤,倘若她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使出八卦步逃生,那罪魁祸首不是我吗?但她可以跳上朱血神笔,又怎会无法使出八卦步?莫非当时激动的潜能,只能维持那一跳?我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惭愧,心想还是别再解释为妙,以免说多错多,再次激怒江院长。
  “江院长,倘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看爆炸之前所拍下的片段,处长手上有拷贝一份。”我凝望江院长的表情说。
  “朱血神笔的顶上,没理由的……怎么可能……”江院长自言自语的说。
  “江院长,我要说的话已说完,冷月要我办的事,我也已经办妥,算是交代清楚了。对了,忘记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如果你想找我报仇,不用费心四处找我,拨个电话给我就行,我不会躲起来。还有,别忘记你刚才在冷月面前曾表示过,懂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别让她对你感到失望,知道吗?”我再次暗示的说。
  “龙生,我明白你的话,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但我一定会找你算帐!走吧!”江院长捉着冷月的手,十分认真的说。
  “好的,我等你的电话!走,我们回家!”我答了江院长的话,转身对身边的女人说。
  “龙生,你走什么走?你还要到警局给一份口供,还有你!”处长指着章敏说。
  “对呀!我忘了要到警局去,我们别妨碍江院长,到那边坐吧!”我和身边的女人走到另一边等候,但视线还是不停望向躺在地上的冷月。
  处长通知我们,由于这里是酒店的关系,为了不想惊动这里的住客,所以尸体要在天亮之前移走。当法医人员抵达现场后,我们即刻被处长请回警局,江院长和刚嫂也不例外。离开的时候,恰好仵作人员匆匆到场,然而,他们的出现使我内心涌现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和惆怅。
  巧莲和静宜坚持要送刘美娟最后一程,所以没有陪我到警局,而我则要师母陪她们一块,免得巧莲过于伤心,身边没有人照顾。
  由于事前我已经和处长有过联络,所以爆炸事件中,我是属于受害者,相反警方可就头疼了,天狼君和张家泉已经死了,酒店的新老板又不知道是谁,没有人敢出来说话,所得到的口供都是敷衍的内容,因此少了很多线索,倘若想找出凶手可就难上加难,而处长则十分热情的款待我,或许想在我身上打探某些资料。
  今次来到警局给口供的人,不是受害者,便是受害者的家属,大致上除了提供不在场的证据外,便是给些简单的资料,所以不用关在隔离的口供室,然而,哭得最大声的那个,自然是刚嫂,而最伤痛且给最长口供的人,肯定是我了。
  一名警员接过电话后,匆匆忙忙,跑过来向警官说了几句,而警官听了后,神情凝重的转告处长。“什么事?”我直接问处长说。
  “龙生,警方要求你到医院做个精子测试。”处长想了一会对我说。
  情况不妙呀!竟要我到医院做精子测试,那我和冷月欢好的事,不就让家里的女人知道了?况且还是肛交的玩意,这回可糗大了,然而,瞧见章敏投射到我身上的目光,不禁感到心虚且尴尬的无地自容。
  “给个理由!”芳琪很不客气的向处长质问说。
  “谢大状,由于法医初步检查尸体,发现女死者身上,有被强奸和肛交的迹象,因此警方不排除受害者死前曾遭受性侵犯的可能性,故要抽取龙生的精子,作进一步的化验测试,所以……”处长解释说。
  “什么?冷月她……龙生!你到底和我女儿做过些什么?”江院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冲到我面前,紧捉着我的衣领,愤怒冲发的说。
  “江院长,你怎么知道处长所说的女死者是冷月,而不是刘美娟呢?”我即刻将内劲聚于双臂之间,以放江院长再次向我攻击。
  “除了冷月之外,怎会是刘美娟?快说!你之前对她怎么了?”江院长激动的说。
  “江院长,即使要龙生解释,你也该先放手,难不成想在警局里面动手,你当这里的警察全都死了吗?放开他!”芳琪大喝一声的说。
  芳琪使出先声夺人的招数,果然分散了江院长的注意力,起码他那对愤怒的目光,不止投在我一个人身上。
  然而,芳琪刚才的一声大喝,又是否想先声夺人呢?我没有思考芳琪的问题,反而对江院长所说“怎会是刘美娟”,这一句感兴趣。
  “江院长,快放手!我们警方会处理的!”处长上前拉开江院的手说。
  “哼!好!龙生!你现在马上给我交代得一清二楚,要不然我保证你离不开警局的大门快说!”江院长狠狠将我推开的说。
  “江院长!”处长十分恼火的瞪着江院长说。
  “龙生,看来你要多给一份口供了,但我相信你没有强奸冷月,如果她是自愿的话,你则要清清楚楚交代整件事情的经过,譬如你有没有使用武力恐吓、她是如何的自愿性合作等等,口供绝不能马虎了事,一定要说出事实的真相。”芳琪一气呵成的说。
  芳琪这番话是暗示我怎么给口供,还是想知道我和冷月发生床事的经过?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强奸冷月,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倒是有一种怕老婆的心虚感。
  “处长,不用到医院测试精子了,我承认在前往风水库之前,曾经和冷月发生过性关系,但绝对是在她自愿,且清醒的情况下发生,并不是你所说的强奸,现在满意了吗?”我直接承认的说。
  “不!不可能!冷月不可能会和你做这种事,刚才我看过影片的片断,她对你的态度很冷淡,完全不像一对情侣,试问怎可能自愿做那种事?相反,她那种表情该属于被奸后的正常反应,你在撒谎!”江院长想了一会说。
  没想到,江院长想得如此仔细,真是给他气死!
  “龙生,我同意江院长的观点,你要清楚交代整件事的经过。”处长严肃的说。
  这个处长挺混蛋的,明知道我和冷月是受害者,片段中也可以瞧出一切,冷月不可能被我强奸,要不然她哪还会和我到风水库,但他却偏偏要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如果不是好色的原因,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处长,既然你要我清楚交代整件事,那是否应该到另一个房间,起码给死者一份尊重吧!”
  “嗯,应该!随我来……”处长交代两名警官几句后,接着带我们到另一个房间。
  处长答应让芳琪和章敏陪我进去,却拒江院长于门外,最后在我的请求下,处长才勉为其难,答应让江院长进去旁听,但警告他不可动怒什么的。
  “龙生,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快说出真相!”江院长激动的迫不及待说。
  “江院长,如果你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会马上请你出去。”处长不悦的说。
  江院长很无奈的控制情绪,双臂交迭的搁在桌前,眼中的怒火则将我围困。
  “处长,在我说出真相之前,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处长问我说。
  “处长,我只会给你一份与冷月发生性关系的简单口供,至于床上的详情,只能口述而不能写在口供纸上,这是我对冷月的一份尊重,但我有方法可以证明,一切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
  “好!只要能证明是自愿性发生,警方便不会追究,说吧!”处长脱下眼镜,集中精神的聆听。
  刹那间,我察觉处长和身旁两位男警官,脸上露出一张猥琐的表情,隐约中,还发现他们透出一丝淫笑。
  “慢!我要求更换女警官写口供,这份口供绝对要保密!”
  “我的当事人绝对有这个权利!”芳琪补上一句说。
  “好!你们出去叫妙玉和罗美进来……”处长答应后,马上更换两名女警官进来。
  两位女警官走进来,相貌和身材当然不会令人失望,要不然怎么可能伴在处长身旁,但她们现在肯定不是警花的身份,怎么说都已是三朵花的总督察,年龄自然超过三十三,不过,伴在处长身旁,美容和仪态,自然懂得保持温和的美态,尤其是叫罗美的总督察,身上不但散发出风韵犹存的味道,嘴角边还长一粒痣。
  “龙生,可以开始了,说吧!”处长交代两位女总督察一些话之后,便命我开始说。
  “好!我现在简单说出事情的经过,包括什么时候和什么地点发生,之后所说的内容,便不能写在口供纸上。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俱乐部……”我将如何遇上冷月和发生关系的前因后果说一遍,但性爱内容则没有说。
  妙玉和罗美两位女总督察不停的写,现在我终于明白,写口供为何要有两位警员在场,原来一个当速记,一个负责抄写在口供纸上,真是够专业的。
  “整件事就是这样了,你们不相信,可以到酒店搜查房间,看看有没有打斗的痕迹,以你们警方的观察力,应该能轻易瞧得出吧?纸上写的,我只能说这么多,还有什么要我补充的吗?”我总结口供纸上的内容。
  两位女总督察和处长谈了一会后,要我在纸上签名,但江院长已经忍不住向我逼供。
  “龙生,冷月是十灵女,她怎么可能想做便能做?而且你也是风水界的人,即使她要找男朋友,肯定不会找你,因为冷月是孝女!”江院长说。
  “等等!什么是十灵女?”处长问江院长和身旁两位女总督察说。
  我简单向处长和两位女总督察解释十灵女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听了难以置信,尤其是外人无法触摸十灵女下体的说法,当是天方夜谭之说,即使在芳琪和江院长两人的证实下,警方仍是半信半疑的。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的,在医院躺着的紫霜,便是十灵女,两位总督察不相信的话,不妨到医院见识一下十灵女的特异之处,以便心服口服!”
  “言归正传,为何法医会觉得有强奸的迹象呢?还有肛……”处长欲言又止的望向身旁两位总督察说。
  处长这个问题,正是我要更换女警进来的其中一个原因。
  “罗美和妙玉两位总督察,这个问题相信你们女人是最清楚不过了,请问你们被男人破处的时候,是否有过挣扎呢?如果你的男朋友或丈夫,要求你们肛交,即使你们愿意的情况下,是否完全不会挣扎呢?过程中阴道出现擦伤的痕迹,又是否合理呢?”我反问处长身边的女总督察说。
  “龙生,你怎么问这个问题?”芳琪脸红羞怯的问我说。
  “警方要我交代清楚,所以我当然要女总督察证实一切,要不然警方怎会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呢?”我半解释半挖苦警方说。
  两位总督察听了脸泛红霞,妙玉更是急忙垂下头,逃避所有人的目光,只有大方的罗美,仍保持着姿色犹存的一面,而且好像有话想说似的……
  第三十六卷第四章人情债
  法医通报警局,冷月死前有肛交和做爱的迹象,不排除有被强奸的可能,气得江院长大发雷霆的向我兴师问罪,处长则要我留下另一份口供,要不然则要做精子检验,查出冷月死前与什么人做爱。
  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当着芳琪和章敏的面,承认与冷月做过爱,最后,由处长和两位女总督察,为我记下口供。
  由于我的口供指出,冷月在清醒的情况下,自愿与我发生性关系,完全没有强迫性的手段,而处长却质问我,怎会有强奸和肛交的迹象?而我则反问他身旁两位总督察,关于女性一般做爱的状况──这也是我为何要更换女警记口供的其中一个原因。
  罗美和妙玉两位总督察,听了我的发问后,即时脸泛红霞的把粉脸垂下,而较为大方的罗美总督察,似乎很快就压抑下尴尬的一面,而且有话想说似的,不过,当着两位女总督察面前,讨论性的话题,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新鲜的好奇感。
  妙玉总督察仍是羞得脸泛红霞,垂下粉脸以逃避我们的目光,而另一位罗美总督察,虽是有些害羞,但很快若无其事般的望着我,她这份沉稳,以及临危不乱的镇定,颇有大将之风。
  “江院长,你不要如此激动,如果女方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些挣扎,过程中,即使出现擦伤的状况,亦属于正常。”罗美总督察发表意见,并劝江院长不要激动。
  “罗美总督察,如果是八寸多长的东西弄进去,会不会出现更严重的擦伤痕迹呢?包括肛交等等……”我故意向罗美总督察透露小龙生的本钱说。
  “这个嘛……自然是会出现更严重的擦伤痕迹,但是你口中说的女子是第一次,没理由会答应进行肛交,何况还是你说的八寸多长,难以想像女方会在自愿的情况下答应,这点我有所保留。”罗美总督察极力向我反驳,但脸上散发的红霞,如大红花那般的艳红,可想而之,她内心所承受的压抑感,是多么的澎湃和亢奋。
  “罗美总督察,刚才你不相信十灵女的怪异现象,但我可以告诉你,倘若想破十灵气这个难关,只有进行肛交,才可以成功破解。这个方法不知道江院长是否同意,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其中的道理。”我反问江院长说。
  “对!龙生说得没错,肛交可以破除十灵气,冷月会失身,便是最好的例子,但冷月她怎么会……哎!真遗憾!”江院长感叹的说。
  “江院长,原来你早已知道破十灵气之法,为何不告诉冷月呢?为何要她终日在这问题上烦恼?不对!我明白了,你好残忍呀!”我气愤的指向江院长说。
  “哎!当父亲的又怎么好意思,对女儿说起肛交的玩意呢?”江院长叹气的说。
  江院长说得是有些道理,不可能告诉女儿,先让男人插屁股,然后再插前面的话题,但我现在的处境,不可以体谅他,必须打蛇随棍上,让他有口难辩。
  “谎言!一派谎言!为了女儿的幸福,怎会说不出口?其实是你自私,你一心想重振铁笔派,故安排冷月到李公子身边,监视他的一切,甚至当她是重振铁笔派的踏脚石,所以你不告诉她破除十灵气的方法,因为你要她对男人死心,放弃日后的婚姻生活,死心的为你卖命,对吗?你真卑鄙呀!”我反客为主的骂江院长说。
  “我不是!不是!你不要辱骂我!你没有资格!”江院长愤怒的说。
  “我不但要怒骂你,还要代冷月责骂你!她一直埋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承受铁笔派的使命,所以一心想破除身上的十灵气,为你找个人中之龙当女婿,好让铁笔派后继有人。没想到,你为了一己之私,宁愿牺牲女儿的婚姻幸福,想她当老处女,继续为你的铁笔派卖命,真卑鄙!你怎样当她的父亲呀?!”我继续骂说。
  “不!我不是这样的父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冷月当老处女!”江院长反驳说。
  “有!你根本想冷月当老处女,继续为你的铁笔派卖命,你不但不是一只母鸡,而且是一只专吃小鸡的老鹰!”我讥讽怒骂江院长说。
  “你们别骂了,这里是口供房,不是给你们吵骂的房间。言归正传,我想问龙生一句,冷月既然是自愿发生性关系,但态度怎会变得如此冷淡呢?”处长说。
  “处长,这就是我刚才说,冷月想找个人中之龙当女婿,好让铁笔派后继有人,不幸,我就是她要找的人中之龙,但她千算万算,漏了三损一事,而我偏偏是人损,在无子息继承铁笔派的原因下,她只好与我断绝关系,另觅他人……”我解释说。
  “慢!请问什么是三损呢?”罗美总督察问我说。
  我解释三损给罗美总督察听,她们听了自然是不相信,不过没有反驳我,只是偷偷的笑。
  “哎!龙生,你真蠢呀!我还以为你的神术很厉害,原来你连十灵气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不过,冷月也和你一样蠢,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把十灵气一事,向她解释清楚,导致她找到人中之龙,也不知道呀!呜……女儿……你已经找到了……都是我的错呀!”江院长失望哭泣的说。
  “江院长,冷月找到人中之龙,此话何解?”芳琪发问说。
  “十灵气最大的功效,除了增强防御力和内劲之外,还可以抵消三损中的一损,所以十灵气被视为神术之宝呀!女儿……你已经找到了……”江院长低泣的说。
  听江院长这么一说,不就表示说,我得了十灵气之后,日后将不再受人损的影响,能如常人般会有后代了?如果他说的话属实,那可真是一件兴奋的事,但上天在这种情况下揭晓此事,未免对我们过于残忍了……
  “江院长,你是说龙生得了十灵气,便不再受人损的影响,以后会有后代了,对吗?”芳琪喜出望外的问说。
  “对!这是龙生的福份,但他这个福份,是以冷月的性命换取的……”江院长说。
  “江院长,你怎会说龙生的福份,是以冷月的性命换取呢?”芳琪不解的问说。
  我和芳琪同样出现这个疑问,江院长怎会说我的福份,是以冷月的性命换取的?毕竟她的死,纯属意外嘛!
  “冷月为何会跌在我说的位置上?起初我弄不清楚,亦无法明白,当知道冷月破除十灵气之后,便明白其中的原因,这一切都是龙生所害,如果不是他破除冷月身上的十灵气,她肯定可以凭着八卦步逃生,绝不会死在朱血神笔和碎片之下,气愤的是龙生只顾着章敏的安危,没把我女儿放在心上,哼!”江院长愤怒的说。
  江院长的想像力实在不简单,但他说的话亦很有道理,我以八卦步能即时逃生,便是最好的证明。而当危难之际,我只护着章敏,而撇下给了我最宝贵的第一次的冷月于不顾,难怪江院长会如此生气,总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又要解释一番,同时希望冷月能原凉我。
  “江院长,当时的情况,实在难以估计,冷月有能力跳上去,试问我怎会想到她没本事逃生呢?当时我以为她已激发了潜能,可以使用八卦步,怎料会出现这个错误?况且那时候,我保护章敏也没错,毕竟她母亲临终前托我照顾,我怎能丢下她不管呢?对吗?”我解释说。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竟然谈起家事了?”处长不满的说。
  “好!我总结整件事的经过,我没有强奸冷月,至于和她的一切,因误会而发生,亦因误会而结束,不管是感情或肉体,彼此间都爱得潇洒,绝无半点难受或被强迫之意。另外,她坚持要抢下秘岌,我只能怪自己大意,当时不知道她恢复的八卦步只能令她最后一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难受的说。
  “龙生,振作点……”芳琪安慰我说。
  “各位,今次的爆炸事件,并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我想看见的,毕竟死的全是我的好友。痛失女儿固然惨重,但我的情况也很惨重,其中一位死无全尸的是我的爱妻,相信我所承受的痛苦,比其他人多出三倍,倘若要向我追究责任,倒不如把设下陷阱的人找出来鞭尸,因为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呜……”我忍不住哭泣的说。
  “但冷月的死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破除她身上的十灵气,她怎会没能力逃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混蛋!”江院长指着我说。
  “江院长,我同情你丧女之痛,但龙生所承受的三方面之痛,绝对比你更痛苦,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好……你到底想龙生怎么样,说!”芳琪本以温和的语气安慰江院长,谁料说到一半,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愤然站起身,怒目以视,指向他说。
  “难道要我白白失去一个女儿吗?”江院长不满的指向芳琪且咆哮说。
  江院长不满的咆哮中,似有强烈报复的心态,我担心他会精神错乱,而转向紫霜身上下毒手,看来我要先稳住他的情绪。
  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照目前的状况判断,他主要因“失去”而痛心,如果让他“得到”的话,便能舒缓他的心情,但该让他“得到”什么呢?
  “好!给我一张白纸!”我想了一会,对罗美总督察说。
  罗美总督察给了我一张白纸,而我接过白纸后,提笔写下“人情债”三个字。
  “江院长,我什么也不说了,一切想说的话,已在这三个字里面,请收下!”我说完后并签上“邵龙生”三个字,双手把纸条递到江院长面前。
  “你……”江院长望了我一眼,又望了纸上一眼,继而望了众人一眼。
  “芳琪,如果我不幸比你们早死的话,日后看见这张字条,不管对方要求什么条件,请你尽量为我办妥,即使是要你的命,可以吗?”我问芳琪说。
  “好!可以!只要是你的事,便是我们家里所有人的事,命也是一样!”芳琪不但爽快的答应,并且是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处长,这里的事已告一段落,外面还有很多事要我处理,起码我还欠小刚的家人一句对不起,请问能否让我离去呢?”我问处长说。
  “好!这里没什么事了,至于酒店爆炸一事,我们警方会调查,别怪我没有事前通知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要是你犯了法,我不会给情面,一定逮你归案,清楚吗?”处长苦口婆心的说。
  “罗美总督察,谢谢你的白纸,有机会再还给你!谢谢!”我没有回答处长的话,反而答谢他身边的女总督察。
  “纸不必还了。”罗美总督察说。
  “芳琪,我们出去看看刚嫂。对了,你准备好私人名片,以便帮小刚向保险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还有写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等会我要交给他们,当是一点心意,希望他们会接受……”我伤感的说。
  “好的!”芳琪点头说道。
  打开房门之际,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告诉江院长关于冷月的一件事。
  “江院长,你想知道冷月进入酒店之前,曾问了一个什么卦吗?虽然我极力的反对,她还是坚持要进去,或许是天意吧!”我背向江院长,握着门把,冷冷的说。
  “什么卦?”江院长问说。
  “诸葛神数一百零六卦!”我叹了口气说。
  “哎!天意!没想到,冷月学了十多年的神数,最后,还是不懂得参透卦中之意,白白的把命给丢了,留下我一个人,失意之孤寂无奈,‘天间一孤雁,嚓峡叹离群,试问知君者,而今有几人’,真的是上天弄人呀!”江院长连声叹气的说。
  “江院长,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我只能说节哀顺变,别再想这么多了,还是想想如何办理冷月的后事吧!所谓‘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雪溶无痕,风吹而无踪,人生于世本无比’,你应该化悲愤为力量,为冷月做最后一件事,让她风风光光的走完人生最后的旅途吧!”我伤感的说。
  “冷月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说得轻松……”江院长激动的猛拍桌子说。
  “冷月生前,我当她是最要好的女友,而今,她虽然不在我身边,但我心里已当她是至爱的亡妻……哎……我知道……她舍不得离开我,而我也是一样,不舍得她离去……”我说完后,便牵着芳琪踏出房间。
  回到警局的重案组大斤,刚嫂和小刚的亲人,还有很多报馆的朋友,全都聚在警局等侯,当他们发现我走过来,随即骂声四起,有些则不停的拍照、不停的争取访问,总之,闹得比街市还要吵,情绪比演唱会的歌迷更为激动。
  这时候,处长和两名女总督察走了过来。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警局呀!全部安静!今天到底是哪一个警长坐堂的?快给我站出来!罗美总督察大喝一声。
  罗美总督察这一骂,全场即时静得鸦雀无声,接着,警长自然被她痛斥一顿。我感激她替我解了围,偷偷向她送上致谢的眼神,并走上前把小刚的家人引到另一旁说话。
  “有什么要谈的,全部到我办公室里谈吧,哼!”罗美总督察走上前对我们说。
  我们一行九人,包括刚嫂和小刚的亲人,在没有意见的低泣下,大家跟随罗美总督察身后,来到她的办公室。
  走进罗美总督察的办公室,发现里头摆设和康妮的办公室很相似,要不是楼层的分别,我还以为这间是同一个房间,或许警察部门这个大机构,购买家具都是大批进货,所以款式都是一模一样,但望着面前的办公桌和旁边的柜橱,脑海里便浮现,昔日与康妮荒唐做爱的一幕,而今却不知她怎么了……
  “罗美总督察,可否向你先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罗美总督察点点头说。
  “今天发生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见康妮督察出现呢?她是休班还是放假?不是被调往其他警署吧?她现在状况如何?”我向罗美总督察连续的发问说。
  “康妮督察被派往苏格兰深造,目前不用在警署上班,她是你的……噢……我的话太多了,你不必回答,别介意……”罗美总督察望了芳琪和章敏一眼,十分尴尬的说。
  “哦!谢谢!”我点头答谢的说。
  原来康妮被派往苏格兰深造,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回国后肯定会被升职,实现她的理想,真替她高兴,而今想起,记得以前我曾答应会在处长面前,替她说上几句好话,看来我是多虑了,试问长有一对“罗汉掌”的人,官运一事,又何必我来操心,况且上天亦不容许我改变什么的……
  “好了!你们有什么事要说的,就在这里说清楚,谈不妥就法庭见,别滋生事端,不可吵闹或动手什么的,明白吗?”罗美总督察摆出官威说。
  “我们没有吵!我们只想为死去的小刚讨回公道!”小刚的家人喊冤的说。
  “我说过不要吵!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找个人代表发言!”罗美总督察说。
  刚嫂抢先站出来发言。
  “龙生,是你害死小刚的,你是凶手,你要填命!”刚嫂哭泣的怒骂我说。
  “刚嫂,我和小刚是好朋友,这点你和他的亲人都很清楚,刚才我也解释了一切,发生今次的事件,我实在很难过,但并不是我想推卸责任,这次的行动是他主动提议的,我一直在反对……”我解释说。
  “对!龙生刚才说的话并不假,确实是小刚主动提议的,这点我可以作证,倘若要找人负责任,应该找我才对,你们不该找龙生发脾气,因为整件事的开始,是我一直支援小刚的提议,最后才会到那个鬼方,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章敏大方的站出来替我解围说。
  “原来是你这个小妖精!你和小刚是什么关系?”刚嫂质问章敏说。
  “什么小妖精?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和小刚今天才认识,现在我体凉你丧夫之痛,才平心气和的和你说话,别以为你死了丈夫,便可无理取闹,我们也死了两个好朋友,而且是龙生的女友,如果想找人问罪,你丈夫才是罪魁祸首,倘若他不是利用龙生到风水库,搜索独家资料,岂会闹出这个不幸事件!”章敏说。
  “胡说!你胡说!”小刚的家里人为了维护刚嫂,骂声四起,并且走向章敏身前。
  “你们不可乱来,我是谢芳琪大律师,这里是警局,如果我的朋友出事,我必会追究到底,退回去!”芳琪挡在章敏面前说。
  “安静!别吵了!这样吧,我给大家看一样东西,你们看了再说吧!”罗美总督察用力拍了桌子一下,接着把电脑的荧幕转到我们面前,跟着播放小刚传给处长的片段。
  小刚的器材,并不是普通的器材,除了片段够清晰之外,我三番四次提议不要前往的对白,亦都清清楚楚播了出来,刚嫂和小刚的亲人看了片段之后,自然是没有怨言,但再次看见惨不忍睹的一面,我的心又疼一次。
  “罗督察,你们警方怎会有这个片段?我很怀疑片段的真实性……”刚嫂说。
  “刚嫂,其实龙生和小刚事前曾与警方联络,且通过视频播放现场的状况,警方曾劝阻他们不可前往,但他们一意孤行,我们警方亦无可奈何,不过,这个片段,警方不会当做证物,只当是参考资料。然而,警方不指控龙生,原因是有警员抵达现场,亲眼目睹爆炸的经过,所以警方有理由相信,龙生和章敏都是受害者,但警方不排除会指控他们擅闯私人地方,包括你的丈夫在内……”罗美总督察说。
  “我的丈夫都死了!还指控什么?呜……”刚嫂哭着说。
  “刚嫂,死人就不可指控吗?只要是犯了罪,警方便有责任将他绳之以法,法庭怎么判那是法庭的事,难道擅闯私人地方是对的吗?”罗美总督察说。
  “这……哎呀!人都死了,还告什么呀!真是的!”小刚家里人埋怨说。
  第三十六卷第五章黄鼠狼前来拜年
  解决了江院长一事后,当走出来大厅,却遭受刚嫂和其家人向我兴师问罪,幸好得到罗美总督察的协助,播放风水库的视频片断,他们才无话可说,可是罗美总督察谈起指控擅闯私人地方一罪,又引起他们的不满,鼓噪的情绪再次掀起。
  “这……哎呀!人都死了,还告什么呀!真是的!”小刚家里人埋怨说。
  “大家放心,如果酒店不追究,警方是不会提出指控的,况且小刚和龙生是酒店的住客擅闯私人地方这条罪,未必能告得了,放心吧!”芳琪说。
  “哦!住客当然没有罪……”小刚的家人点头说。
  “好了!相信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罗美总督察问说。
  “龙先生,虽然是小刚的错,但不可能就这样了结吧,那我丈夫不是死得很冤枉?你会不会……”刚嫂欲言又止的说。
  刚嫂怎么会突然称我为龙先生呢?更奇怪的是,她没理由不知道,我已认祖归宗姓邵的,即使是小刚没有告诉他,在报纸和电视也该看过吧,不过,我喜欢她称我为龙先生,毕竟“邵”字对我存有很大威胁。
  “刚嫂,你的意思是想要龙生做赔偿吗?”章敏问说。
  “龙先生,不瞒你说,我们全家人的经济,一向都是*小刚一个人支撑,而今他死了,你要我们怎么过活呢?”刚嫂哀伤的说。
  原来刚嫂是想我赔偿她们金钱,所以改口称我为龙先生,但她也过于紧张了,竟然忘记我已改姓邵,难道女人想起钱,便忘记了一切?我最佩服她的一点是,老公刚逝世不过几个小时,她脑海里已向钱的方面想,真不知道该可怜她的遭遇,还是可怜小刚娶到这种向钱看的老婆,夭寿!
  “原来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是想赔偿一事,难怪……难怪……”章敏讽刺的说。
  我向芳琪使了一个眼色,芳琪随即向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
  “刚嫂,这是我的名片,小刚这次因公伤亡,我会免费代你向保险公司追讨小刚的赔偿,但需要你上来签委托书给我们的律师楼,同时,这张支票是龙生要我交给你的,但同样也要你亲自上来我办公室签名,支票的日期才会生效,明白吗?还有一点,龙生是姓邵的。”芳琪解释一遍说。
  “抱歉,我忘记龙生已姓邵。对了,这三十万现在不能给我吗?”刚嫂喜出望外的说。
  “不能!由于数目不小,加上小刚的死牵涉龙生在内,所以这笔帐需要清楚的支出,要不然日后万一被追查起来,便会不明不白的,希望你能多多体凉,好吗?”芳琪礼貌的说。
  “好吧,明天我到你的律师楼签名就是……”刚嫂说。
  “还有,小刚的身后事,龙生会代为办妥,并且会办得风风光光,这点你们都不用担心,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与我联络。”芳琪说。
  “好的,谢谢!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刚嫂和其家人同时致谢说。
  刚嫂见了支票上的金额后,笑得合不拢嘴的,不禁使我想起死去的凤英,有时候真弄不明白,钱对女人真的这么重要吗?钱的魔力能使女人忘掉一切?
  “慢!我有一句话没说……”我上前喝住刚嫂说。
  “龙先生,什么话?”刚嫂回头,很有礼貌的问我说。
  “对不起!”我诚恳向刚嫂私、刚的家人,鞠了一个躬道歉的说。
  “龙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说,生死有命……”刚嫂向我回了一个礼,并紧握我的手说。
  “慢走……哎……”我急忙挣脱刚嫂的手,并且叹了一声说。
  “再见!”刚嫂笑着,很客气的对我说。
  “等等……”我喊了一句。
  “怎么了?”刚嫂走到门口,回头问我说。
  “哭!”我用手比划外面有人拍照的动作说。
  “哦!呜……”刚嫂似有所领悟,偷偷向我狐媚一笑,接着哭着打开房门走出去。
  刚嫂对我的狐媚一笑,我简直受宠若惊,感到有些意外和紧张……
  小刚一家人走了之后,心想该是时候向罗美总督察道谢了。
  “罗总督察,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我指了一指电脑的萤光幕说。
  “不客气!刚才见你吩咐谢大状处理小刚家人一事,觉得你的为人很大方,不但没有责怪小刚所引出的祸,还主动送上金钱和慰问,意外的是,还鞠躬说对不起,令我十分的意外,有容乃大呀!”罗美总督察夸奖我说。
  “罗总督察,别夸奖我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的朋友,走一个便少一个,还有什么计较的,能为好朋友做最后一件事,亦是一种缘分啊……”我感叹的说。
  “对,能为好朋友做最后一件事,亦是一种缘分……”罗美总督察感叹的说。
  刹那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而且有些寒冷的感觉。
  “罗总督察,天都亮了,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想我们也应该离去,不能再打搅你了,麻烦了你一晚,实在过意不去……”芳琪打开闷局说。
  “对,打扰你整个晚上,实在抱歉!”我不好意思的说。
  “我送你们回去吧!”罗美总督察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站起来走到门口。
  “不必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打搅了,谢谢!”我走到门口再次道谢说。
  “好吧,记着别想太多,保重身体!”罗美总督察握着我的手,送上关怀的字句。
  “谢谢!”我急忙把手缩回,连声道谢,急急忙忙走出房外。
  走出罗美总督察的房间,紧张的情绪,才算平伏下来,我不明白她和刚嫂离别前怎会喜欢握我的手,令人费解……
  “龙生,恐怕你今天真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回到家了,你看前面……”芳琪指着站在警署门口的记者说。
  “琪姐,你和龙生从后门走吧,这些记者交给我就行了。”章敏主动的说。
  “不!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避得了初一,怎避得了十五呢?走吧!
  无情的记者,为了得到资料,不顾一切,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我开始后悔不让罗美总督察送我们回去,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好法子。
  “大家不要推撞,整件事,警方仍在调查中,并不允许我们透露资料,抱歉!”我客气的说。
  “龙生师父,你就透露一点点,好让我们可以交差呀!”记者说。
  “你们怎会这样不讲理,我们要回家休息,走开!”章敏发脾气的说。
  记者的相机,不停拍摄章敏的一举一动。
  “章小姐,你说要回家休息,请问回哪一个家?是否龙生的家?你和他发展到什么关系了?”记者打蛇随棍上的发问说。
  “谢大状,不知你对章敏有什么看法?她受宠,你不生气的吗?”记者说。
  “你们怎么……”章敏刚要说话,却被芳琪阻止不让她说。
  “章敏,说多错多下不要便宜他们,走!”芳琪小声对章敏说完后,并要我推走身旁的记者。
  怎料,我还没有真正的推,已经有一个记者倒在地上,接着记者的相机,不停往他身上拍,而他则大声喊着我打他,又骂说我讨厌记者,想害死记者。
  “是呀!刚才我亲耳听见,谢大状要龙生推倒我们,大家小心,龙生的神术很厉害,随时会夺走人命的,小心呀!又要杀害记者了!”记者吵着说,但没有退开的意思,而且不停的挤上前拍摄。
  “龙生打记者了!龙生打记者了!”记者们个个吵着说。
  “你们别乱讲!龙生什么时候人了?”章敏反驳的说。
  “打人了!龙生打人了!”记者们不停的喊叫。
  “龙生,不妥,退回去才是上策,走!”芳琪拉我往警局的方向退。
  芳琪的劝告必有她的道理,我即刻拉章敏退回警局里,不让她和记者们争吵。
  回到警局里,所有的警员感到很意外,但我们又无法走出去,实在苦恼。
  “琪姐,为何我们不冲出去呢?”章敏非常不满的说。
  “章敏,别小看传媒界的力量,他们一旦团结起来,不给他们气死,也给他们烦死,尤其是他们无中生有的手段层出不穷,刚才平白无端跌在地上的那个记者,便是最好的例子,你留意明天的报纸吧,肯定会大做文章。”芳琪解释说。
  我同意芳琪对记者的看法,他们的力量绝对不能小觑,当日的龙生,要不是得到小刚的传媒界力量,怎会一下子成为名牌风水师?无意间,想起死去的小刚,又一次掀起伤感的愁绪。
  “不会那么厉害吧?但被记者苦苦的追缠,确实令人很心烦,之前我已试过一次,打他的头又硬,咬他屁股又臭,真是无奈……”章敏叹了口气说。
  “章敏,你知道就好了,我相信他们今次的行动,应该是想为死去的小刚出气,希望再过几天,他们会冷静下来,但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今天一定要警方护送我们回去,要不然他们肯定又会使出新花样……”芳琪提议说。
  “嗯,我去向他们要几个人。”章敏走向警员的柜台说。
  “章敏!别冲动,还是让我跟他们说。”芳琪即刻上前阻止野蛮的章敏说。
  当章敏和芳琪向警员求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卅岁的中年人走进来,他的外表看起来很斯文,而且戴着白色框的新潮眼镜,长得挺英俊的。
  “龙生师父,你好,我是邓少基,这张是我的名片。”邓少基脸带笑容的对我说。
  “我好像不认识你,找我有事吗?”我看邓少基给我的名片。
  原来这位邓少基和小刚同属一间报馆,当看见名片上写着副编辑,便觉得这三个字很熟悉似的,不禁犹豫的想了一会,但就是想不起为何有熟悉的感觉……
  “龙生师父,我和你不曾见过面,但你的大名在各大报章上刊登过不少次,亦是我家报馆所重视的人物之一,以前是小刚负责你的新闻,但他刚刚不幸逝世,现在报馆要我负责小刚手头上的工作,所以我不能不冒昧前来打搅你,希望你看在小刚和我是兄弟的份上,给我多些方便,好吗?”邓少基说。
  “你想要怎样的方便?”我点点头说。
  “当然是提供一些独家资料。”邓少基笑着说。
  “嗯,既然你拿着和小刚是兄弟的招牌前来找我,那我当然不能不给小刚这个面子,日后有资料的话,便会找你。”我敷衍了一句说。
  “龙生师父,其实不用等日后了,现在你便有一个机会,可以替小刚做点事,当是对他的一份敬意……”邓少基脸上露出奸笑的说。
  邓少基满脸奸笑的模样,不禁令我起了疑心,故重新向他打量一番,突然,我被他无名指上的心型钻石戒子所吸引,印象中,这只戒子我肯定见过的,脑海里不停的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梁杏琳医生,她手上戴的戒子和他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梁医生的未婚夫和小刚在同一间报馆当副编辑,莫非他就是梁医生的未婚夫?
  “慢!我和小刚能成为好朋友,主要是他的生肖和八字很合得来,彼此间没有冲撞,不知你的生肖是……”我故意试探邓少基说。
  “龙生师父,不知道什么生肖和你合得来呢?”邓少基试探的说。
  “猪狗为上佳,牛马羊为次,龙狗就大忌。”我故意把猪说成属上佳的生肖。
  “龙生师父,我正是肖猪的,看来我和你挺有缘的。”邓少基沾沾自喜的说。
  看来这个邓少基,正是梁杏琳医生的未婚夫,要不然生肖也不会一模一样,不过,他的职业操守方面,却出很大的问题,上次他命梁医生偷拍我的状况,已经是很过分,这次还利用小刚的死,前来接近我打探消息,而不是为死去的兄弟出口气,或讨回公道什么的,这个人必是阴险的小人,我不禁为梁医生感到忧虑。
  这时候,芳琪和章敏走了回来,从她们二人谈笑风生的表情,似乎可以肯定,要求警方护送我们回去一事已经办妥。

  我顺便介绍邓少基给他们认识,好让她们日后有个提防。
  “芳琪,我们今次出门遇贵人了,没想到小刚死后,上天便派另一个贵人前来扶持我,他便是我经常向你提起肖猪的贵人邓少基先生,没想到他和小刚竟是要好的兄弟,而且和小刚同样是报馆举足轻重的副编辑,看来我龙生和龙生馆的名字,又可借助传媒的力量,更上一层楼,今回你服了我的预测能力吧?”
  芳琪一边听我说,一边不停的猛然点头,似乎向我暗示,她明白我的意思,而我从未向她提起过什么肖猪的贵人,今次冒冒然的提起,我深信聪明的她,应该懂得如何配合我,但章敏和邓少基则愕然的望着我和芳琪,或许他们真以为我有预测能力吧!
  “哦!原来邓先生,就是龙生口中经常提起的贵人,你好!”芳琪谈笑自如的说。
  “你好!你好!”邓少基礼貌的和芳琪与章敏打声招呼。
  “抱歉!不好意思,因为警方要龙生的身份证,所以要打搅你们一会。”芳琪说。
  “芳琪,警方为何要我的身份证?”我随口回答芳琪说。
  “警方要派人护送你回去,自然要记录在案,别忘记外面那些全都是记者,怎么可能不依照手续办事呢?你说是吗,邓先生?”芳琪转问邓少基说。
  “手续这方面的问题,当然依照办理的好。”邓少基点头说。
  看来芳琪是故意试探邓少基的实力,我亦趁此机会好好试探他的虚实。
  “邓先生,没法子,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刚只不过死了数小时,我便被记者们苦苦追缠,最后还要向警方求助,要是小刚在的话,我肯定不会如此落泊,你说对吗?”我藉机会讽刺邓少基,顺便试探他在传媒界的力量。
  “龙生师父,这个小麻烦,或许我能帮上忙,让我去和他们说说,总之,我护送你们回去就是,他们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邓少基信心十足的说。
  邓少基转身走了也去,芳琪和章敏迫不及待忙向我追问关于他的事。
  “琪姐,你和龙生怎么怪怪的,罗总督察什么时候向你要龙生的身份证?”章敏问说。
  “章敏,这个问题你问龙生吧,顺便帮我问问,姓邓的是怎么一回事。”芳琪对着章敏苦笑着说。
  “章敏,你跑惯江湖的,而且又陪着芳琪一块,怎么听不出芳琪是故意编出来的呢?看来你的反应能力,还有待磨练哦!”我讥笑章敏说。
  “我当然知道琪姐是别有用意,要不然便当场拆穿你们了,还说我的反应能力不强,不过,你们两个挺够默契的,但我不明白琪姐怎会突然耍出要身份证这一招呢?”章敏好奇的问说。
  “章敏,其实很简单的,龙生向我胡扯什么肖猪的贵人,接着又说报馆副编辑一事,那当然和外面记者的事有关,所以当着姓邓的面前向龙生要身份证,目的是通知他,我们已有警方护送,暗示他不必再搞什么小动作,怎料,龙生打蛇随棍上,竟要姓邓的自己收回烂摊子。对了,他是什么来头?”芳琪解释后问我说。
  “这个姓邓的小子,之前利用他的未婚妻梁医生,偷拍我在医院的状况,目的是想在报馆立功,以便和小刚争总编辑的位,但这件事被我识破,我没有向他们追究,后来便不了了之。现在小刚出了事,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想接近我,以代替小刚工作的藉口,继续想在我身上得到独家资料。”我解释说。
  “为何梁医生这件事,不曾向我提起呢?”芳琪质问我说。
  “哎呀!怎还会来得及说,梁医生刚走,无常真人便闯了进来,接着我把他打死,当时你也在场,后来我被处长隔离,脑海里想着练功,根本忘记梁医生一事,直到刚才看见他名片上‘副编辑’三个字,我才隐约中想起梁医生偷拍事件……”
  “哦!原来这样,这个姓邓的手段也够狡猾的,不停在你身上打主意,如今小刚死了,他当然想更快当上总编辑一职,而且还想取代你心目中的小刚位置。不对劲,既然他想取代小刚的位置,刚才我们与记者发生争吵,他为何不出面调解,而要鬼鬼祟祟前来找你?记者刚才吵闹一事,是不是他在搞鬼呢?”芳琪说。
  “芳琪,刚才共还不懂得回答你的问题,但现在可以肯定是他搞的鬼,这都是你的功劳要不然可没那么容易探出真相……”我偷笑的说。
  “琪姐的功劳?此话怎讲呢?”章敏疑惑问道。
  “章敏,你冷静的想一想,现在闹事的是记者,死的又是记者,而且死的还是报馆的副编辑,小刚的同事自然想找我出气,于公于私必是大做文章,而其他的报社当然也会制造更多的是是非非,争取热门话题,以刺激销量,试问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句话又怎能平息呢?除非是……”
  “除非什么?”章敏追问说。
  “除非姓邓的和其他记者已有了默契,或者他就是策划者……”芳琪说。
  “对!只有调兵者才有权力说话,姓邓的有人站出来生事,其他的记者,何乐而不为呢”我分析说。
  “龙生,其他报馆的记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既然肯听姓邓的话,自然有些是他们办不到的事,所以才会听他的话。现在黄鼠狼已前来拜年了,他到底想在你身上打什么主意,这点你要多加提防哦!”芳琪疑惑的说。
  “我不知道姓邓的想打我什么主意,但他刚才露出奸笑的说,我很快便可以为小刚做点事,甚至向小刚表示内心敬意什么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他说了吗?”芳琪追问我说。
  “我不知道,姓邓的还没说,你们便走过来了。”我耸耸肩的说。
  “龙生,这个不是问题,姓邓的始终会告诉你,但你现在千万别问他,一切等回到家再问也不迟。对了,我要通知玉玲她们早些回家,希望屋外没有记者等候,顺便取消警方的护送,免得明天的报章又胡乱编派……”芳琪匆匆忙忙拨电话给师母。
  第三十六卷第六章邓少基的阴谋
  邓少基的出现,令我想起梁医生在医院偷拍我病重状况的事件,而今小刚逝世了,他便想来接近我,甚至想取代小刚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以便继续取得独家资料。我对这个人十分的反感,之前利用未婚妻偷拍我,现在嘴巴挂着是小刚兄弟的名义找我,却不曾察觉他想为小刚出什么气的,还主动帮我和讨好我,真可恶!
  邓少基这种人,说得好听是个聪明人,实际上,尽利用身边朋友的关系,不择手段,以求得到最大的利益,这种损人利己的手段,实在够卑鄙的,但是父亲曾说过,这种人比起那些损人又不利己的人要好得多,这个问题令我感到迷惑,摆设炸弹者,又会是哪一种人呢?
  邓少基满面春风迎面的走过来,想必已劝得了外面的记者,不会再给我增添麻烦,或者说是放我一马。
  这一刻,我不知道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样的答案,甚至有些惶然,假设他有能力说服外面的记者,便等于能给我制造更大的麻烦,倘若他无法说服外面的记者,那我的名声在众记者的笔下,必成为小刚灵前的祭品。
  “芳琪,慢!先别取消警方的护送……”我即刻对芳琪说。
  “哦!”芳琪敷衍的应了我一声,忙于和师母通电话,并没有问什么原因。
  “龙生师父,幸好你的面子够大,我才可以劝服外面那些为小刚打抱不平的记者,总之,这件事麻烦就对了。”邓少基摇头叹气的说。
  原来当小人可真不容易,除了要有自私的想法之外,还要懂得玩变脸的本事,邓少基就是成功的一个,仅仅数秒钟,便可将春风得意的脸孔,变成愁眉苦脸的模样。
  “邓先生,你的意恩是说服外面的记者了,他们肯答应放我一马?”
  “龙生师父,放心吧,他们不会再麻烦你了。不过,他们肯做出让步,亦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你龙生的名字够响亮罢,我送你们回去吧,好吗?”邓少基说。
  “好的,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以后直接叫我龙生吧!”我故意给邓少基机会,好让他可以放心的接近我,甚至说出他的目的,当然也算是多谢他帮了我这个忙。
  “不麻烦!我们不要这么客气,你叫我少基就行了,但是外面的记者们,却有个要求,我不是很方便说……”邓少基吞吞吐吐的说。
  邓少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向我提起要求来了,但是他这招挺不错的,先利用外面的记者唬一唬我,如果我上当与记者吵起来,他便出面替我解围,假设我不上当又不吵的话,便当是给我一个下马威,之后,再扮成好人出现,以半勒索的口吻哄我答应要求,相信这个要求不会是个小要求,要不然怎么会劳师动众的……
  “哦?不知道外面的记者,有什么要求呢?”芳琪很客气的问邓少基说。
  “谢大状,这点我不方便讲,还是让龙生自己去问吧!”邓少基尴尬的说。
  这个邓少基很不简单,要我出去问外面的记者,试问我哪有机会和他们对话的余地,他们见了我还不起哄吗?最终,还不是要求助于他要不然我们也不用退回警局里。不过,他这招慢火煎鱼法用得还不错,可惜他忘记了一点,这种手段我可是老祖宗,但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他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少基,不用了,我不想和外面的记者交谈,毕竟大家对小刚的死,还无法冷静下来,我还是接受警方的护送,多谢你的好意。”我以退为进的说。
  “不!龙生,试试无妨……”邓少基紧张的说。
  “龙生,让我去吧!”章敏任性的走了出去。
  “芳琪,快看着章敏,别让她闹事,她很火爆……”我即刻对芳琪说。
  芳琪急忙上前追回章敏,但无法把她劝回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外面的记者看到章敏和芳琪,便纷纷起哄,幸好章敏即时被芳琪拉了回来,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而邓少基则在一旁偷笑,我一看就讨厌。
  “龙生,外面的人都神经病,竟喊说我们刚才打记者!他妈的!”章敏气恼的说。
  “章小姐,你出去是没有用的,外面的记者要见的是龙生,你出去只会自讨没趣而已,毕竟我曾在记者堆里打滚了些日子,所以很清楚……”邓少基讥笑的说。
  瞧见邓少基沾沾自喜的模样,还有他对章敏说话的表情,不禁联想起梁医生被他强迫一事,心里头便火上加火,没兴趣和他玩下去,况且怒火已不容许我继续压抑。
  “邓少基,天已经亮了,我不想和你玩下去,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龙生,怎么这样说呢?我是来帮你的……”邓少基即刻说道。
  “邓少基,少来这一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外面的记者等了整个晚上,他们要的是什东西,你我都很清楚,试问你凭什么本事,可以号令所有的记者?除非你事先告诉他们,如何在我身上骗取我不想交出的资料,对吗?”
  邓少基犹豫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双手插入裤袋里头,装出伤感的表情。
  “没错!我做的一切,是想为死去小刚讨个明白!”邓少基叹气的说。
  “邓少基!别拿我兄弟的死,当做是升职的踏脚石,卑鄙!”我怒形于色的说。
  “邓少基!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东西呀?”章敏质问邓少基说。
  “好!相信你们刚才已经感受到记者的力量了,那我就说白吧!早上我得到消息,你曾交出天狼君死亡的片段给警方,而酒店爆炸一案中,小刚死前亦拍下片段给警方,如果你肯交出这两个片段给我的话,我担保各大报章都会笔下留情,绝不会伤害你的声誉,相信你也有必要向我们交代小刚之死吧!”邓少基说。
  “笑话!所有的片段,都召经交给了警方,况且那些片段,只属于查案资料,并不是证物什么的,我没必要交给你。至于小刚的死,刚才我已经交代了他的亲人,他们都很满意的离开,请问你是小刚什么人,为何要向你交代呢?”我讥讽的说。
  “龙生,你不向我们交代的意思,是否让我们随意的写呢?”邓少基笑着说。
  “哼!你想勒索龙生?”章敏勃然大怒的说。
  “章小姐,我并没有勒索龙生,你千万别乱讲,我是报馆的副编辑,有责任向市民报导事情的真相,别忘记,我是传媒界的一份子,报导新闻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认为我勒索,或是犯了什么法,这里是警局,可以马上报警。对了,你身旁恰好有位大律师,可以要她发律师信给我,无任欢迎……”邓少基神气的说。
  “邓少基,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请问外面的记者会怎么写呢?”我冷笑着说。
  “龙生,外面的记者想怎么写,可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但他们怎么写,那也是明天报章的事,我劝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应付眼前的记者吧!但有一点,我再次的提醒你,可千万别动武,我不想看见另一个记者又因你而死。”邓少基讥讽的说。
  这时候,罗美总督察和两名督察走了进来。
  “龙生师父,如果需要警方的协助,可以随时通知我,而护送你们回去的警车,已经准备好了,请吧!”罗美总督察走上前对我说。
  “罗美总督察,太感激你了,谢谢!”我感激的说。
  “回去吧!折腾了一个晚上,好好回家休息吧!送他们回去……”罗美总督察说完后,命身旁的督察送我们出去。
  “谢谢!”我们三人向罗美总督察致谢后,陪同护送的警员离开。
  当我们走到外面,记者的吵闹声,比起刚才更加的激烈,或许他们看见警察的护送,便知道我没有答应邓少基的要求,所以十分的激动和不满。然而,面对他们的怒骂,我可以忍受和了解,毕竟他们苦等了一个晚上,这种反应亦实属正常。
  然而,芳琪刚才面对邓少基的挑衅,没有答上半句话,这点倒是令我十分的意外。当上了警车后,我想问她什么原因,她又不停的通电话,并且要警车驶向医院,并通知邓爵士即刻赶到医院,心想既然她已有所安排,我也不急于追问了。
  “龙生,需要我通知外公,叫人前来保护我们吗?”章敏问我说。
  “神经病呀!在警车里叫黑社会帮忙,你当警察死人呀!”我小声的对章敏说。
  “章敏,千万不可动用你外公的人,现在我们一举一动,都被记者们紧紧的盯着,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要不然只会自找麻烦。”芳琪叮嘱说。
  “芳琪,你到医院是担已江院长会对紫霜不利?”我忍不住问了芳琪一句说。
  “不!我相信江院长不敢胡来,相反我担心的是那个阴险的邓少基和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不知道他们还会使出什么花招,所以我想好好的策划一下,而守卫森严的医院,则是我们谈话最好的地方……”芳琪冷静的说。
  “嗯,记者倒是无法闯入医院里……”我点头同意芳琪的说法。
  “琪姐,我和你的观点刚好相反,几个记者倒不用害怕,相反江院长更可怕,怎么说他死了一个女儿,丧失亲人之痛,我刚亲身经历过,岂会不想着报复呢?何况紫霜还摆在他的面前……”章敏反驳说。
  “章敏,我同意芳琪的看法,记者的杀伤力无法估计,但江院长不会报复在紫霜的身上这点倒是可以从他刚才的表情中,估计出来……”
  “龙生,我在江湖打混了这么多年,经验告诉我,江院长才需要提防,而那几个不成气候的记者,没什么好担心的,随便找几个人把他们给收拾即可。”章敏不服的说。
  “章敏,我说过别小看记者手中那支笔,那可是一支有能力将人逼疯的笔,而且邵爵士很重视身份和地位,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犯错,要步步为营,要不然肯定会气死他老人家。总之,这几天见了记者,当自己是个哑巴,只要我们不回应,便没有新闻价值,记者在自讨没趣的情况下,自然会寻找新目标,至于,他们对小刚的死,让时间冲淡一切吧,人是有健忘的毛病。”芳琪冷静的说。
  要不是芳琪的提醒,我真是忽略了父亲的感受,不禁觉得有些惭愧……
  “芳琪,辛苦你了……”我捉着芳琪的手说。
  芳琪推开我的手,继续不停的拨电话,而她所讲的都是英语,我又听不懂她讲些什么,心想反正有些疲倦,还是在车上睡一会,免得妨碍她谈正经事。
  虽是想小睡一会,但合上眼睛便想起冷月的惨状,试问心情郁闷,又怎能睡得着呢?结果在闭目养神的情况下,抵达了医院。
  至于那些讨厌的记者,并没有因为我们有警察护送,而放我们一马,仍是继续贴身式的追着,途中还不停举高相机,拍摄警车里的情形,然而,令我感到安心的是,巧莲她们已经回到家里。
  在警察维持秩序的情况下和医院保安人员的协助,我们算是轻易走入电梯里。随着医院严格的保安措施,我们不受任何记者的打扰,且换上特备的消毒探访装束。
  当走进父亲的病房,发现他并不在房内,而婷婷一样也不在房内,后来发现他们两个,原来在紫霜的病房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见了我们神色匆匆的走进来,不停追问发生什么事,看来他们还不知道酒店爆炸一事,但我则被父亲训了一顿,责骂我杀掉天狼君之后,也不向他报个平安,而且拨电话又找不到我,令他担心了一整天,初时还以为我受了重伤什么的。
  此刻,我除了道歉之外,顺便向他老人家说出酒店爆炸一事。对于冷月和小刚的死,还有婷婷的姐姐和刘美娟的惨状,所有人都十分的痛心和惋惜,婷婷则激动的哭着要出院,最后在我们极力的相劝下,她才开始冷静下来,毕竟出了院也无法看见她姐姐的遗体,更不知道要找谁报仇,现在除了哭之外,亦没什么可做的。
  相反,紫霜却意外的冷静,然而,她的冷静是身体虚弱,没力气激动,还是麻醉药未过,仍处于半昏迷状态呢?这我可不清楚,但她眼角滴下的眼泪,我倒是看得很清楚,直到她偷偷抹掉眼泪,我才知道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至于,她为何如此的冷静,心想或许人到了最伤心的一刻,是不懂得激动吧……
  “紫霜,原来你已经清醒了,刚才见你如此的冷静,还以为你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真是被你吓了一跳!”我兴奋走上前,帮紫霜抹掉脸上的眼泪说。
  “当日要不是我坚持把凤英带回家,她和仙蒂可能不会有此下场……”紫霜流泪说。
  “别哭!是我要你把凤英接回来,怎会关你的事呢?况且生死有命,如果要责怪的话,应该责怪我才对,毕竟我想不到为何要带她们上龙猿山,她母女俩的死,我应该负上责任。”我惭愧的说。
  “哎,这一切都是命!张家泉利用章锦春找来迎万小姐,想以降头术杀害我们所有的人,没想到却杀了他自己,而且还杀害了他师父。艳珊意外的出现,没有人会想到,她除了救回紫霜一命之外,还会救回龙生一命。这些不是天意的话,还会是什么呢……”父亲无奈的叹气说。
  “紫霜,别哭了,听父亲的话,一切都是天意……”芳琪安慰紫霜说。
  “大家可以放心,我刚逃出鬼门关,不会有什么事的了,你们还是多关心静宜,她此刻最需要我们的关怀和支援,别让她想得太多,她总是喜欢把不愉快的事往心里藏,尽量和她多交谈……”紫霜说。
  “嗯,静宜的打击真的很大呀!”父亲同意的说。
  “紫霜,江院长来子吗?他有没有对你不怀好意?他可是冷月的父亲,这点不能不多加提防,我觉得最好是转到别的医院,国外的医院最理想。”章敏说。
  “章小姐,谢谢你的关心,其实江院长已进来为我做了检查,而且很仔细询问我的状况,而今,知道他是冷月的父亲,并且又是刚刚死了女儿,照理应该很颓丧或憎恨我才对,但他如往常一般,为我冷静且细心的诊治,我觉得他不会不怀好意,反而对他那份专业的精神和无私的医德,感到敬佩!”紫霜说。
  “是呀!我不觉得江院长有什么不妥,虽然他今天的神情很憔悴,但临走前还很认真仔细多看一遍,并要护士通知朝医生,跟进他写的报告。”婷婷说。
  “章敏,我没有说错吧,江院长并不是你想像中那般的坏,告诉你,医生要杀害自己救回的病者,需要一份无比的勇气,如果他有这份勇气,即使有再多的警察在场,他也会当女儿的面向我报仇,既然他有能力压抑当时的仇恨之念,试问又怎会没能力保持冷静呢?”我解释说。
  “或许江院长认为打不赢你,所以当时不敢向你动手罢了……”章敏不服气的说。
  “章敏,你明知道打不赢章锦春,当时为何又会动手呢?不怕坦白告诉你,江院长的功力在我之上,想打死我可说是易如反掌,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龙生,扶我起来躺一躺,我有话要说。”紫霜说。
  “紫霜,你的小腹动了手术,半躺的姿势,会不会伤害到伤口呢?”芳琪问说。
  “不会!其实朝医生用了迎万小姐的粉末后,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加上龙生教的天罡修元法,体力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不成问题的。”紫霜说。
  “芳琪,放心吧,当时我换肝的手术,比紫霜的手术还要严重,当时我没有迎万小姐的粉末,还不是一样很快的痊愈,相信紫霜吧!”我按下床边的电钮说。
  “小心……”芳琪扶着紫霜说。
  “紫霜,你刚才有什么要说?慢慢说,不用急……”父亲问。
  “我有一个意见,章敏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冷月始终是江院长的女儿,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反正父亲和婷婷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离开医院才是上策,没理由留在这里冒险,况且这个时候,没必要往医院跑来跑去的。”紫霜说。
  “霜姐,父亲离开,我是绝对的同意,但我想留在这里照顾你。”婷婷说。
  “婷婷,不必了,倘若江院长要杀害我,又岂是你能保护的呢?”紫霜说。
  “嗯,紫霜说得没错,江院长要动手,婷婷只有赔命的下场,我赞成她先离开医院。”父亲同意说。
  父亲同意之之下,我们众人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芳琪突然提起,刚才被记者陷害的情形,同时要父亲暂且忍受报章上的攻击,千万不好动怒而气坏身体。
  “芳琪,那个姓邓的副编辑,到底是哪间报馆的?他有什么能力可以伤害我的名誉?你帮我留意所有的报章,一旦可以控告诽谤的话题,尽快发出律师信要他们道歉,同时通知我的秘书,姓邓是哪家报馆,以后不准他们进入影城采访新闻,一定要杀鸡骇猴,而且要杀得快!”父亲生气的说。
  “邵爵士,你真行呀!”章敏夸奖的说。
  父亲的处理手法,我不敢给任何意见,芳琪和我一样,除了点头之外,同样没有任何意见。
  这时候,朝医生走了进来,除了向我慰问,便查看江院长写下的报告。
  “紫霜要尽快离开医院,还有邵爵士和婷婷也是一样。”朝医生看完报告说。
  所有人听了朝医生这么一说,全都被吓了一跳!
  第三十六卷第七章父亲的临危不乱
  离开警局来到戒备森严的医院,总算暂且摆脱了记者们的纠缠。
  对于我们被记者缠上的事件,父亲坚决采取反击的行动,我们都不敢提出任何异议,毕竟他的人生经验比我们丰富。
  当提到江院长一事,我们认为他不会报复在紫霜身上,但朝医生进来看了报告书后,却要紫霜、父亲,还有婷婷离开医院,不禁吓了我们一跳。
  “朝医生,是不是江院长做了什么手脚,想伤害紫霜呢?”章敏问朝医生说。
  “朝医生,不会是江院长对紫霜做了些什么吧?”我惊讶的说。
  “不是。我出门之前看了酒店爆炸的新闻,才知道冷月是江院长的女儿,而今看了紫霜的报告,觉得康复的进度很理想,除了休养之外,没必要留在医院里冒险,所以要她即刻出院,回家休养,总好过留在这里。”朝医生说。
  “朝医生,你担心江院长会伤害紫霜,所以要她回家休养,但她的身体还未康复,仍需要医药治疗,回家可以吗?”芳琪问说。
  “芳琪,你忘记我是紫霜的主治医生吗?以她目前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伤口也合上,不再需要什么仪器协助,所以没必要留在这里冒险,况且我每天会为她诊治,家里又有一位专科的护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朝医生笑着说。
  “嗯,朝医生说的很有道理,紫霜与其留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倒不如回家安安心心的静养,这样对病情会有更大的帮助。”父亲同意说。
  “邵爵士,这就是我想说的原因,其实还有尴尬的一句,不应该由医生的嘴里说出来,但为了让大家安心,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真正能令紫霜短时间康复的,并不是医院的药物,而是迎万小姐自制的粉末和她本身修练的神功,所以只要有让她能安心静养的环境,便是最佳的圣药,目前我这个医生只不过挂个名罢了。”
  “朝医生,千万别这样说,要不是你在手术室里为我抢救,恐怕货已走进鬼门关里了,日后我还要好好多谢你。”紫霜说。
  “紫霜,你这样说,我更尴尬了,手术期间全凭龙生为你找的什么五阴血,你还是好好多谢捐血给你的那位小姐吧!”朝医院尴尬的笑着说。
  “嗯,艳珊不单救了紫霜,还救了龙生一命,她可是邵家的恩人,要不然邵家真的绝后了。提起绝后一事,便想起锦东当时的难处,难怪他会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毕竟世上没有什么事会比断送香火更惨痛,今次或许是上天同情我这个老人家,也有可能因为好心有好报,要是当年我不摆下怨恨之心,转而领养琪儿的话,今天怎会出现艳珊这位大恩人?”父亲感叹的说。
  “爸……往事别提了……”芳琪伤感的说。
  “爸,说起绝后一事,我倒要向您坦白一件事。”
  “龙生,不要说……别刺激他老人家……”芳琪即刻走到我身旁,不准许我出口。
  “芳琪,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记得我曾说过不用避孕一事吗?”
  “你还说!”芳琪蹬了我一脚。
  “不用避孕?是什么意思?快坦白的说!”父亲神色紧张的说。
  “爸,其实昨天的我,还是无子息的人,因为修练龙猿神功,配合吸取七星真气之际,突然出现危难之急,上天要我天地人三损中选上一损,不幸我选中了人损,表示不会有后代,但我之前不敢告诉您的原因,是怕您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但今天的我,已经可以有后代,邵家不会断绝香火了!”我兴奋的说。
  “龙生,真的吗?江院长说的话是真的?可别骗我……”芳琪愣住的说。
  “芳琪,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呢?你不是在现场听见江院长说的吗?”
  “我以为无子息是你瞎编的,原来是真的一回事,太神奇了……”芳琪喜出望外的说。
  “好!紫霜,以后你要为邵家多生几个……当然,还有琪儿你们几……”父亲尴尬的说。
  “爸,怎么址到我头上来了?要生,当然是紫霜先嘛!”芳琪笑着走到紫霜身边说。
  “琪姐,这个责任恐怕要靠你和其他姐姐了……”紫霜垂下头,叹气的说。
  “你担心十灵气的问题?”芳琪戏弄紫霜说。
  “你还说……我……哎!”紫霜埋怨自己的说。
  “紫霜,如果我告诉你,龙生已破了冷月的十灵气,你听了是高兴,还是会嫉妒呢?”芳琪说。
  “琪姐,你不是骗我吧?龙生真的破了冷月的十灵气?”紫霜喜出望外的说。
  “是的,我可以证明。江院长对我们说过,十灵气可以让龙生有子息。”章敏说。
  “琪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紫霜追问说。
  “是呀!龙生吸走了冷月身上的十灵气,所以可以弥补他身上的一损,亦就是丧失的人损,可惜的是,冷月因为身上没有了十灵气,导致短暂失去功力,无法使用八卦步逃生,结果来不及逃生,活生生被炸……”芳琪伤感的说。
  “龙生……我……”紫霜伤心的说。
  “哎!没想到,冷月亦是邵家的恩人,而且还是个大恩人,艳珊和章敏的恩情,龙生日后还有机会可以报答她们,但冷月的这份情,不知道该怎么还呀!悲呀!”父亲叹气的说。
  “我们为逝去的冷月,哀悼一分钟吧!
  寂静的一分钟,令每个人的眼睛悄悄滴下泪水,而紫霜更是哭了出来,急得我们即时上前安慰,我则担心她因激动,而牵动伤口。
  “紫霜,你先别哭,我有一件事要特别交代你去办,千万不好丢邵家的脸。”父亲说。
  “什么事?请说!”紫霜停止哭泣说。
  “紫霜,你还记得拜祖坟那一天,凤英答应认你为干女儿一事吗?”父亲问。
  “记得!”紫霜点头说。
  “紫霜,凤英不幸逝世了,所以你要为她的身后事操点心,不管她生前怎样对待你,这个礼数绝对不可马虎,更不可忘记干女儿的身份,知道吗?”父亲说。
  “爸,我不会忘记的。”紫霜答应的说。
  “龙生,你算是凤英的干女婿,这点也不用我说了吧?”父亲叹气的说。
  “爸,您放心,只要与林公子签了约,我会尽快办妥一切。”
  “对了!我刚才已命秘书,尽快办妥林公子买卖殡仪馆的合约,下午她会送来给我签名,只要我签了名,玉玲便可办理移交手续和过帐,我们便可以用殡仪馆的名义,到公众殓房领回……亲……人……”芳琪说。
  “嗯,殡仪馆的事,你们处理吧,记者的事,让我处理就行了,我相信报馆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至于,那个姓邓的,暂时多加提防就是。”父亲说。
  “爸,对待记者一事,您可别过火了。”我始终有些不放心的说。
  “你果然长大了,好事呀!”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刚才我已找了保安公司护送我们出入,所以这几天会有保镖护送我们,不会受记者们的陷害。当然,可以少出门的话,就尽量少出门,免得上了报章的头版,尤其是你们两个……”芳琪瞪着我和章敏说。
  “哎!没想到我这个当保镖的,还要请保镖保护……”紫霜苦笑着说。
  “哈哈!医生每年还不是要找医生检查吗?哈哈!”朝医生对紫霜说。
  原来芳琪在坐警车的短短时间里,已经安排了这么多事,遥控的力量实在太强了。
  邓爵士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但他人未见,声音已经传来了。
  “原来大家都在这里,我还跑去邵爵士的房间。对了,刚才在车上听了酒店爆炸的新闻楼下大厅聚满子记者,我差点还挤不进医院,没事吧?”邓爵士问说。
  “没事,不用担心。”我回答邓爵士说。
  “师父,你也真是的,每次做什么事,都不找我一块去,要不是可以当鲍律师的师兄,真想和你脱离师徒关系,到底事情是怎样的?说来听听……”邓爵士问说。
  “邓爵士,事情长篇,改日才讲给你听。”
  “真是的!章敏,你过来,快一五一十说给我听。”邓爵士把章敏拉到一旁。
  “为什么要我说给你听,找别人不行吗?”章敏不满的说。
  “哎呀!你是新人啦!快说!”邓爵士催促章敏说出酒店发生之事的经过。
  “什么新人呀?”章敏好奇的问说。
  “师父的新女朋友呀!不是吗?”邓爵士反问章敏说。
  “新你的大头鬼!别乱说,事清是这样的……”章敏将酒店的事说给邓爵士听。
  章敏说完整件事后,当我决定说出在俱乐部和陈老板之间发生的事,刚好巧莲和师母,还有静宜三个人来了,刹那间,我又没有勇气说出口。
  “静宜,你来了,没事吧?”紫霜慰问静宜说。
  “霜姐,我没事,你的伤怎么了?”静宜上前问候紫霜说。
  “我没事,但你有心事的话,就要对我们说,千万不可藏在心里,我们所有人都会支援你的,知道吗?”紫霜说。
  “我刚才看见娟姐的遗体,心里头很担心母亲和姐姐的安危,她们不会有事吧?呜……”静宜忍不住哭了起来。
  静宜这么一说,所有人自然答不上话,芳琪上前让静宜的脸倚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安慰。
  突然,我想起迎万曾吩咐过静宜,不可轻信她姐姐静雯一事。
  “静宜,你相信迎万小姐的法力吗?”我问静宜说。
  “我当然相信迎万小姐的法力,你怎会这么问呢?”静宜紧张的回答我说。
  “静宜,如果你相信迎万小姐的法力,那我可以告诉你,静雯和你母亲肯定不会出事。
  相信你应该记得,迎万小姐曾经吩咐你,不可轻信静雯一事吧?如果她们遇害的话,为何又要你提防静雯呢?”我说出其中之奥妙说。
  “对呀!龙生,我想见迎万小姐可以吗?”静宜脸露笑容的说。
  “不行呀!迎万小姐在练功中,我们不方便打搅她。”
  “龙生,迎万小姐是邵家的恩人,更是你和紫霜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待她,尽量满足她的需要……”父亲吩咐我说。
  “是的!我会尽量满足她的需要。”我即刻答应父亲说。
  我不了解父亲说的,尽量满足迎万的需要,到底是指哪一方面,但随便答上一句,怎料这个回答,竟招来几位爱妻的“审问”目光。
  “龙生,你有没有想过,到底谁摆放炸弹的呢?”父亲问我说。
  “爸,张家泉和天狼君死了之后,我想不出是谁摆下这炸弹陷阱,只感觉这个人离我很远,但似乎又很接近我……”我疑惑的说。
  “龙生,你曾想过死的那个,不是天狼君吗?”父亲说。
  “不!我杀的那个天狼君和光碟里头夺取赤炼神珠的人是同一个,因为他的身影和步法就是教我神术的师父忠叔,所以我不可能会看错。”我肯定的说。
  “婷婷,你看他是不是天狼君?”师母拿了报纸给婷婷辨认。
  “对!他就是天狼君!”婷婷忙点头指认说。
  “既然天狼君已死,那摆放炸弹的人,又会是谁呢?哎!”父亲叹气的说。
  “师父,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天狼君既然要害你,为何又要教你神术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邓爵士不解的问我说。
  此刻,我想起杀了天狼君之后,便独自跑了出去,还没正式向他们说出前因后果,于是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清楚交代一遍,免得日后又向我追问。
  “师父,你真厉害,凭几个杯子,便能揭穿忠叔的身份!”邓爵士夸奖我说。
  “邓爵士,其实不能说我厉害,主要是迎万小姐谈起龙猿山是聚阴之地,才令我有所怀疑,而忠叔的小木屋,不可能备有十几个杯子,除非是给十二圣女之用,当时他又急于为仙蒂医病,加上身影和步法的种种迹象,所以肯定他就是天狼君,可惜,迟了一步……”我想起凤英和仙蒂的死,不禁十分的伤感。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不对呀!既然酒店的炸弹,不是天狼君摆放,那设下陷阱的人,怎么知道你必定会到酒店的风水库呢?当时你什么话也没交代我们,便独自离去,接着手机也没开,与我们失去联络……你的行踪只有章敏一个人知道,那她的身份很可疑哦!”邓爵士凝望着章敏说。
  “去你的!别看着我!当时找到龙生后,便通知你们关于他的行踪,而且主张到酒店是龙生的主意,又不是我一个人找到龙生,冷月也找到呀!”章敏说。
  “章敏,可是晚上你没有和我们再联络,甚至决定到酒店风水库,也没有通知我们呀!”巧莲抢着说。
  “巧姐,不要误会章敏,先听听她的解释。”师母说。
  “你们不是这样便怀疑我吧?原本我已经成功把龙生骗回家,但途中他有心事解不开似的,我不停动着脑筋开导他,甚至想骗他回家,怎料,我却上了他的贼船,他买了一件性感的晚装给我,并要我陪他到俱乐部吃饭,可是又没说要到哪一间俱乐部,我怎么通知你们呢?况且当时的打扮,如果给你们几个女人看见,肯定以为我和龙生有什么关系,所以便没有通知你们,”章敏解释说。
  “后来呢?为何到酒店风水库,又不通知我们呢?”巧莲追问章敏说。
  “好笑!我穿着性感的晚装和龙生出现在酒店里,万一你们找到酒店来,那我跳入黄河也洗不清,试问又怎能通知你们?之后,他租了三个房间,我更加不敢通知你们了,总之,我不会伤害龙生,更不会伤害你们,亦不会和龙生有什么关系,今日不会,以后也不会,我要讲的就是这么多!哼!”章敏说完走出门口。
  “慢!章敏,你还没说龙生到底有什么心结!”芳琪即刻冲上前,不让章敏离开。
  “琪姐,不要为难章敏……”师母上前劝阻芳琪说。
  “他妈的!我就一五一十全说给你们听……”章敏将我和陈老板的事全盘托出,并且将我写给她的支票掷到芳琪的脸上。
  “章敏,别生这么大的气……”师母即刻捡起地上的支票,交还给章敏说。
  “你们这些女人全都神经病的!这一百万,我章敏不希罕!哼!”章敏气愤的当场撕破支票,并扭成一团掷向我父亲的脸上。
  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场面,竟会变成这种局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你这个死章敏,真过分,竟敢将支票掷向邵爵士的脸上!”邓爵士气勃勃走上前,想动手掴章敏说。
  “慢!不要动手!”父亲捡起章敏刚才掷向他脸上的支票说。
  “你敢怎么样?有种就打在我脸上!”章敏怒目切齿的对邓爵士说。
  父亲捡起了支票后,一步一步走到章敏面前,接着把邓爵士给推开,并将手中破碎的支票往嘴里塞,还硬生生一张一张吞入肚内。
  “爸,不要……”所有人十分的惊讶,不禁都叫了起来。
  我很想冲上前将父亲口里的支票给挖出来,但我知道父亲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毕竟他已摆出这个高难度姿态,试问又怎会不演下去呢?心想反正章敏也不敢伤害我父亲,还是看父亲如何控制场面吧……
  “对不起!我代他们向你道歉,刚才发生不愉快的事,能否一笔勾消呢?”父亲笑着说章敏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愕然的望着我父亲。
  “章敏,对不起!刚才我只是想问个明白罢了,你不要介意,”芳琪道歉说。
  “章敏,对不起……”巧莲上前道歉说。
  “对不起……”邓爵士很小声,但态度很不满的说。
  几个人上前向章敏道歉,章敏无动于衷似的,甚至望也不望向他们一眼,而她那对目光,仍是停留在父亲的脸上。
  “还有什么要我吃的吗?”父亲对章敏说,章敏没有回答半句,即刻倒了一杯水,端到我父亲的面前。
  “对不起!”章敏垂下头的说。
  “没事就好,到这边坐……”父亲将章敏牵到紫霜的床边,父亲刚才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许是我天资差,看不出父亲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我很清楚一点,如果父亲不这样做的话,三言两语,肯定无法留下暴躁的章敏。
  “没事就好!都是我多事问了几句,弄出这个小误会。其实我赶来医院的目的,主要送炖品过来罢了,下次不会这么多事了。”巧莲打开闷局说。
  “巧莲,将我那碗给章敏吧!她昨晚受了惊,至今还未休息,应该让她补一补才是。父亲说。
  巧莲把炖品端到章敏面前。
  “不……还是您喝了吧!”章敏尴尬的把汤递还给我父亲说。
  “嗯,章敏,刚才巧莲和芳琪对你的追问,其实并不是审问,或怀疑什么的,她们这样问,主要是引你说出事情重点之处,免得日后有所猜忌,如果要怪的话,只能怪你不懂得分析事情的严重性,辩解中又拖泥带水的,那是你暴躁的性格,加上总是想着对方怎样看你,而不懂得自己怎样看对方的道理。”父亲说。
  “邵爵士,我明白了。对不起,各位!”章敏尴尬的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芳琪和巧莲上前与章敏言和。
  护士长走进来,通知我们有保安公司的人找芳琪。
  “哦!应该是保安公司的人来了,我去和他们谈一会,至于离院一事,是否要通知江院长呢?”芳琪问朝医生说。
  “不用了,当是你们坚持出院就行了,我陪你出去办手续。”朝医生说。
  “邓爵士,你也出来一会好吗?我找你,就是为了保安的问题。”芳琪对邓爵士说。
  “玉玲,芳琪应该有很多事要和保安公司谈,出院的手续还是你去办吧!记住,我不想欠对方一分一毫。”父亲交代师母说。
  “好的!我马上和朝医生去办手续。”师母说。
  第三十六卷第八章今日的芳琪
  没想到,在紫霜病房里闲聊了几句,竟把所有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甚至闹出一个火爆的场面,最后,还是父亲出面控制了大局,大家握手言和的,不再存有口舌之争。至于,我回家后会不会被家里的女人审问,可就不清楚了,因为护士长进来通知芳琪,保安公司的人已到了医院,父亲则要师母帮芳琪的忙,办理离院的手续。
  芳琪和邓爵士,还有师母离开病房之后,父亲突然把我叫到他的身旁。
  “龙生,刚才他们不停的说话,你怎么不答上半句?而我刚才把纸吞进肚子里,你怎么又不上前阻止呢?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哦!”父亲问我说。
  “爸,今天和天狼君说了一番话之后,觉得以前实在太胡闹了,亦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心里感到闷闷不乐,甚至感到羞愧,因此躲逼避不想见家里人,直到我有勇气将支票交到陈老板手上的时候,我才真正敢面对我自己,所以我不会再乱说话,只会用心看事。”

  “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没想到,你所谓的师父,死前才教你做人的道理,不过,你也总算没白费叫了他做师父。老陈呀老陈!我儿子因为你而学坏,最后亦因为你而学好呀!”父亲狂笑的说。
  “傻瓜!下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或遇上解不开的心事,马上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不但不会看不起你,而且还会支援你的,知道吗?”巧莲笑着对我说。
  “嗯,知道了!”我点头说道。
  “章敏,你看我儿子怎么样?不错吧?”父亲问章敏说。
  “邵爵士,你儿子当然厉害,要不然怎会是龙生师父呢?”章敏笑着说。
  “哈哈!龙生师父!龙生师父,这四个字值多少钱呢?”父亲叹气的说。
  “爸,您怎么会这样问呢?”我不解的说。
  “龙生,刚才章敏说不希罕一百万,所以我想知道,她到底会希罕多少钱罢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父亲笑着对我说。
  “邵爵士,别拿我来开玩笑嘛!”章敏脸红的说。
  “爸,您好像对章敏很有意思,想她当您的媳妇,是吗?”巧莲戏弄章敏说。
  “巧姐,怎么你也戏弄我了。”章敏轻轻拍了巧莲的屁股说。
  “巧莲呀,我当然想啦!之前我不是说过,章敏是个好女孩,而且绝非池中物,如果她看得上龙生,那是龙生的福气呀!”父亲说。
  趁父亲如此高兴,我想也是时候办妥章太太临终前交代的事。
  “父亲,既然您说章敏绝非池中物,我不怕坦白对您说,章太太临终前,希望章敏登上天王巨星的舞台,您看有这个机会吗?”我问父亲说。
  “龙生,这是章太太临终前的遗愿?那你认为她有这个命格吗?”父亲反问我说。
  “爸,章敏的八字,四柱一样,日月同光格局,命宫天辉,对宫千宜,定日月来照,是富贵之兆,并且文昌文曲格命,显得富贵非凡,是皇者的命格。如果生于北方,相信已承大位,可惜生于南,南穷土质泽而不燥,稍欠阳龙之气,故且有帝皇的命格,亦无法成君,即使当了天王巨星,亦难成霸主呀!”我叹气的说。
  “嗯,一个演员想当天王巨星,命格是很重要,但为了完成章太太的遗愿,以我们的实力绝非难事你就看着办吧!但这是章太太交给你的任务,还是等你回来接管我的生意再议,这段时间不妨安排她上演员班,好让她掌握一些拍戏的技巧和吸取演艺圈的经验,对她日后的星途应该会有帮助。”父亲说。
  “邵爵士,您真的答应了?”章敏喜出望外的说。
  “你还是问龙生师父吧!”父亲笑着说。
  “龙生,你会帮我的对吗?”章敏转问我说。
  “章敏,我只是帮章太太完成心愿,如果你不改掉你那臭脾气,即使我想帮也很难帮上忙,上了演员班的课程再议吧!”我简单的回答说。
  “我儿子真的变了!变得太好了!”父亲欣慰的说。
  芳琪和邓爵士走了回来,交代刚才和保安公司说的事,接着静宜向他们两个转述刚才我和父亲的对话,笑得他们两个不停地望着我和章敏,还说我和章敏是天生一对,羞得章敏脸泛红霞,接着又紧掐芳琪的脖子逗着玩,以躲避尴尬的话题。
  师母办妥了离院的手续,大家换下医院的袍服,便跟随保安人员搭乘电梯离开医院,途中听师母说,护士长通知江院长,关于我们坚持离院一事,他没有任何意见,更没有挽留的意思,只说“随他们吧”四个字。
  “哎!任凭风浪起,冷眼向江洋,当一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事,仍不感半分重视的话,表示已将自己处于最冷静的状态中,亦只有智慧高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潇洒的一面,看来他很快会找上门……”父亲叹气的说。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你们就尽管望向江洋吧,我自问没有什么智慧,肯定与风浪,拼个你死我活!”邓爵士笑着说。
  “邓爵士,看不出你挺够义气的,有性格!”章敏夸奖邓爵士说。
  “好说!章敏,这次就给你个机会和我一起打头阵,骂个够本的!”邓爵士得意忘形说。
  “鸣天,今回你就尽管骂吧,但记住别粗话连篇,我不想有失身份。”父亲说。
  “邵爵士,我没听错吧?你肯让我骂记者?意外呀!”邓爵士愕然的说。
  “你不骂记者的话,我们怎能轻易脱身?难为你了……”父亲微微笑的说。
  “章敏,你还是帮我护着紫霜上车,不要和邓爵士一起胡闹,好吗?”我说。
  “嗯,应该的,紫霜是我的恩人,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今回我就暂且放过那些记者,下次再和他们算总帐。”章敏负责推紫霜的轮椅说。
  “芳琪,我们这么多人,护送我们的车辆够坐吗?”我问芳琪说。
  “邵先生,车辆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公司有足够的车辆,而且每次出外都有后备车辆跟随,以防万一。”保安人员回答我说。
  “龙生,护送是保安公司的工作,你的工作只需给钱就行了,其他的事都不用你操心。”芳琪窃笑的说。
  电梯门一打开,那些被保安人员挡在门口的记者群,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下,蜂拥而上,幸好芳琪有先见之明,懂得聘请保镖护送,要不然场面失控的损伤,肯定又会算到我们头上,而芳琪挑选这间保安公司,经验挺不错的,他们利用警方对付暴民的盾牌,将我们重重围起,逐步移出门外,安全的将我们送到车上。
  如果说保安公司的经验不差,那我身边的女人肯定不弱,她们好像已有了沟通似的,章敏将轮椅上的紫霜,当起了开路先锋,邓爵士随紫霜的身旁,而我和父亲两人,则跟在章敏和婷婷身后,而且还被家里的邵家女将围了起来,东有芳琪、南有师母、西有巧莲、北有静宜,记者根本没有机会诬陷我出手打人的可能。
  “哎呀!你们为何要苦苦追缠我们,而不去做一些对社会有贡献的事呢?”邓爵士上了车后,愤愤不平的向记者们讽刺说。
  听了邓爵士这番话,我内心不禁窃笑,并问他什么时候曾做过对社会有贡献的事,结果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其实邓爵士这句话,说得够妙的,相信必会抢了龙生的风头,成为报章杂志的热门话题,好呀!”芳琪夸奖邓爵士说。
  “哇!我抢了师父的风头,竟还得到谢大状的夸奖,看来今天的太阳是打从西边升上吧,不过,这句对白是有难度的哦,既不能用粗话,又不可有失爵士的身份,挺难想的呀!”邓爵士笑着说。
  “紫霜,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撞到你?”我关心的问紫霜说。
  “傻瓜!我是伤残人士,记者怎么样也不敢碰撞我的,况且我走也不用走,只是坐在轮椅上,又怎会有事呢?没事……”紫霜拍拍我的手背说。
  “对呀!你们怎么会想出这个阵容?”我问芳琪和邓爵士说。
  “刚才我和邓爵士两人,就是和保安队的负责人,商谈如何离开医院之事,并且主要不让记者有诬陷你的机会,要不然怎会谈得这么久?”芳琪说。
  “哦!真是没想到,如何离开,亦是保安里头的一门学问,佩服!”我举起姆指大声称赞说,同时向车内望了一眼,再朝窗外和车后一看,才发现保安人员差不多一百多个人,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我偷偷拉了芳琪的衣袖,要她把耳朵靠到我嘴边。
  “亲爱的,保安的费用要多少钱?”我小声的问。
  “天价!我还要他们多叫另一队人马前来,估计已经在我们的家和父亲的家了。怎么了心疼费用?”芳琪扮起鬼脸说。
  “这里已经一百多人了,你还再叫一队人马前来?那不是天价也不行了,相信这一趟回家,是我今世搭最贵的巴士了。”我苦笑着说。
  “不管这辆巴士收费有多贵,早已经有人代付了!哼,买性感的晚装给别的女人就舍得花,用在家里的女人身上就不舍得,小器鬼!”芳琪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并偷偷轻咬了我的耳朵一下。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小器了?言归正传,到底谁代付了?父亲他老人家?”
  “不!你听……”芳琪从手袋里拿出迷你型的录音机。
  我迫不及待按下播放钮,原来里头的对话,正是我和邓少基在警局的对话,现在我终于明白,芳琪当时为何不发一言,原来学会我那旁门左道的偷录玩意。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成鬼灵精了,竟懂得偷录这玩意……”我用指头撼住芳琪高挺的鼻尖说。
  “龙生,别用词不当,这并不是偷录,而是刚巧录了下来。其实这个玩意,我上学的时候便经常使用,昨晚接获警方的通知,突然想起章敏拍下天狼君被杀的片段,所以顺便把它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算姓邓的倒霉了。”
  “爱人,你打算怎么样对付姓邓的?”我好奇的问芳琪说。
  “姓邓的己犯下严重的恐吓罪行,相信明天的报章上,必会又向你发出强烈的文字攻击,等我收集所有的资料,一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非但告到他那间报馆破产为止,亦要告到他无法在传媒界找到立足之处,同时向他个人追讨名誉的赔偿,还有这张帐单!”芳琪狠狠的说。
  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可怕,而且还是防不胜防,芳琪的手段便是最好的例子,短短的时间内,不但安排好一切,而且还处心积虑安排好日后报复之事,今日的芳琪,已不是昨日的芳琪,身边有这样的妻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而且我身边还有这么多妻子,如果个个学她一样精灵,恐怕我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了。
  “亲爱的,身边有你这么厉害的爱妻,感到十分的幸福呀!”我小声的对芳琪说。
  “你知道幸福就好了,但我可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竟会爱上你这个死色鬼!”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个男人很困了,想睡一会……”我把头依到芳琪的玉肩上说。
  “坏透的男人,报应已在眼前,还睡什么,到家了!嘻嘻!”芳琪推开我的头说。
  “哦!真的到家了……”我无奈耸耸肩,伸了一个懒腰说。
  当车子驶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果真有另一批保安人员守在门口,刹那间,感觉自己好像皇帝出巡似的,真是过足了瘾!
  巧莲将大门的钥匙交给司机,再由司机交给地面的保安人员,我们的车子驶入屋内的停车场,非常轻松的走下车。
  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的车仍停在酒店附近的停车场,于是找了负责人,将车钥匙交给他,要他命人把车给开回来。
  走进屋内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从门外走进来的保安人员带着大箱小箱的,于是马上追问芳琪,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他们进屋去查看有没有危险物品,以及那些偷拍器材或窃录器。”芳琪回答说。
  我接受保安人员查看周围的环境,虽然摆设炸弹是没有可能,但记者使用的偷拍窃听器材,却很有可能,毕竟科技实在太进步了,但性事房则坚持不让他们进去。
  “芳琪,我不允外面的男人走进我们的性事房,毕竟那是我们的闺房,绝对不能放他们进去。”我坚决的说。
  “哦!我们的闺房呀!那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外面的女人也不能进去哦!”芳琪向我扮了张鬼脸,小声的说。
  “知道了!总之,没得到你们的允许,我不能带其他女人进性事房就是!”我狡诈的说果然,在众多保安专家的搜查下,搜出些偷拍器和窃录器,这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幸好我们这里是背山面海,而且是间别墅,屋外不会被人从高处监视着。另外,保安负责人带来几头狼狗守着花园,并且向我们建议,最好养几头狗,可以防止有人攀墙进来摆放或偷东西,我接受他们的建议。
  “芳琪,买狗的钱能否记在帐单上?”我开玩笑的说。
  “别玩了,问问父亲想吃些什么,我好安排人替我们买菜。”芳琪说。
  “琪姐,不用问了,巧姐刚才已经问过父亲,他知道我们昨晚没睡过觉,所以不想妨碍我们,赶着回家。”静宜说。
  “哦!保安的人会送父亲回去,我去安排一下。”芳琪走去通知保安人员说。
  奇怪,怎么感觉少了一个人似的?想了一想,原来还未见过艳珊,于是问静宜,艳珊跑到哪了。静宜回答说,艳珊不放心迎万一个人留在警局,所以到警局陪她。真没想到艳珊对迎万会如此的好,如果说她们不是前世便认识,恐怕很难解释她们为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建立师徒情深的一面。
  保安人员忙了一阵之后,终于上前向我们交代一切。
  “谢大状,这里的环境已没有问题了,我们会留下两部七人座的房车,还有十个人和三头狗,如果你们要外出,我们公司会另外安排人手在目的地等候,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如果可以预先通知,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而你们在屋内,可以放心自由活动,我们不会进屋打扰,吃和喝亦无需你们供应,还有,换班的时候,你们有权分搜查他们的身体,这亦是我们公司对客人提供保障的项目之一。
  “好的,谢谢你,劳烦你们多照顾这位老人家。”芳琪说。
  “我们会的,请放心!再见!”
  保安的负责人说完后,我们便送父亲和邓爵士上车,直到车子驶出马路后,我们才走进屋内,侥幸的是记者对父亲不感兴趣。
  父亲和邓爵士离开后,原以为事情告了一段落,可以暂且轻松的喘出一口气,但芳琪和师母的秘书已经来到了门口。她们两个可没我这样好命,有很多文件赶着要处理,秘书除了把文件带到家里外,师母还要和两位不知什么身份的女职员开会,巧莲则负责招待她们,而且还要准备午饭给她们,看来这个会议是长途赛。
  芳琪有很多重要的文件要处理,由于有些是法庭的秘密档案,规定只能在私人的房间里翻阅,所以只好让出书房给她们了。然而,师母的文件则方便多了,亦没什么秘密可言,甚至可以给我过目,因为她今天是忙着殡仪馆的买卖文件,试问老板有什么不可看的呢?
  当师母向我报告殡仪馆帐目的时候,我意外地察觉自己对钱财方面的事,并不重视亦不感兴趣,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
  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心态,于是好奇拨电话给父亲,问他到底有多少财产。父亲起初被我这一问,倒是吓了一跳,后来知道了原因,才向我解释说,有钱人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的。
  父亲给我的答案或许是真,亦或许不想告诉我,他到底有多少财产,免得我打他的主意,于是我问芳琪和章敏,她们同样不知道有多少财产。相反,静宜随问随答的答案,我觉得较为真实,她说以前家里穷且要还债,所以每天要算着可以用多少钱,而有钱人的钱多得花不完,又怎会点算呢?
  听了静宜的解释,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自寻烦恼,决定到紫霜的房间陪她解解闷。当经过凤英的房间,不禁想起她们的惨死,接着又想起冷月的不幸,最后,打消找紫霜解闷的念头,独自回房间躺在被窝里,希望在梦里可以与她们相见。
  当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吓到整个人从被窝里弹起—为何住过凤英房间人,不是受伤便是死亡?之前住过的刘美娟死了、凤英母女俩亦惨死了、紫霜和我短住几天便遭受破肚之苦、婷婷住了两天便背部中刀,那静雯当时和刘美娟两人是住在一起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吓,急得我立即从床爬起,查看屋宅的方位和风水,可是查不出有任何凶煞之兆,风水上的摆设亦没有出现问题,虽然所发生的不幸事件肯定纯粹是巧合罢了,属虚惊一场,但这个巧合实在令人害怕,心想要是这个问题发生在顾客的身上,肯定被我敲上一笔。
  既然是巧合事件,那便无需担心,可以安心躺回床上。当合上眼睛的一刻,脑子里很自然想着,遇上无知又肯花钱的顾客,那是多高兴的事,可是刚才又不重视自己有多少财产的问题,但为何脑子会想着,希望遇上肯花钱的无知顾客呢?
  第三十六卷第九章敲竹杠
  原想看看紫霜的状况,但经过凤英的房间,便想起她母女俩和冷月的遭遇,内心涌起一阵阵的失落感,为了不想紫霜看见我伤感的模样,我决定回房间睡觉,希望梦中能与冷月她们相见。
  今天的心情承受了连番刺激之事,当情绪平静下来的一刻,很自然会胡思乱想,甚至发现自己仍有贪财之心。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但实际上只不过睡了五个小时罢了,于是又钻入被窝里,准备好好的再多睡一觉。可是,辗转反侧的情况下,始终无法入眠,最后只能放弃原有的坚持,懒洋洋从床上爬起,走入浴室。
  洗了脸走到楼下,看见师母和两位女职员对着一大堆文件,不停的埋头苦干。有趣的是,认识师母三年多以来,还是头一次瞧见她工作的模样,并发现她使用电脑,非但不用眼睛看,而且灵活的手指,已达到心手合一的境界,速度相当惊人,除了佩服她之外,心里忍不住窃笑—算来算去的钱,还不是别人的。
  “邵先生……”
  “龙生师父!”
  两名女职员很有礼貌,一起向我打招呼说,但却喊出两个称呼,而我只对喊出龙生师父的女职员,点点头、微微笑。
  “睡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呢?”师母拿下脸上黑色椭圆形的眼镜说。
  “睡不着……继续忙你们的吧!”我说完急忙走开,免得打搅师母的工作。
  巧莲从厨房里,端出香喷喷的咖啡给我,同样又是问为何不多睡一会的问题,说实话,女人有时候挺烦的。
  “睡不着。对了,芳琪还在书房里忙着吗?”我问巧莲说。
  “是呀!除了出来吃饭,休息了一会后,又回到书房里继续忙着。”巧莲说。
  “哈哈!看来律师这个行业挺不错的,好人坏人都要光顾,并且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援,每个月聘请三万个警察,廿四小时为他们招来生意,好呀!”我笑着说。
  “呵呵!你不就是其中一个被警察找上无数次的顾客吗?如果芳琪真要收费的话,那笔钱相当可观哟!”巧莲撒起娇,在我脸上轻轻一拍说。
  望着巧莲撒娇的俏模样,忍不住想亲她一下,偏偏这时候静宜从紫霜的房间走出来。
  “龙生,怎么不多睡一会呢?”静宜坐在我身旁问说。
  “睡不着。对了,紫霜没事吧?”我问静宜说。
  “霜姐不停的练功,听她说情况很理想。”静宜回答说。
  “静宜,紫霜有没有问你,关于我和冷月的问题?”
  “你指破十灵气一事?”静宜说。
  “是呀!紫霜向你问起了?”我追问说。
  “霜姐倒没有问起十灵气一事,反而问起迎万小姐和艳珊的状况,她想亲口向她们致谢不过,她对冷月的死,感到十分的内疚,且耿耿于怀的。”静宜说。
  “紫霜一定以为我是利用冷月,试用破十灵气之法,所以感到内疚,不过,你可是四姨太的身份,别看到她们便称姐的。”我小声的在静宜耳边说。
  “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况且她们比我本事,我应该尊敬她们为姐的。”静宜说。
  如果家里个个女人都有静宜这种想法和器度,那我可自在多了,说不定今世有机会尝试后宫佳丽三千的滋味,不过,此刻想起女人,便想起冷月的死,不禁有些害怕。
  这时候,芳琪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从书房走出来,并叫着巧莲的名字。
  “我在这……”巧莲即刻应了芳琪一声说。
  “哦?怎么你也在这,不多睡一会呢?”芳琪见了我,走过来说。
  “亲爱的,因为睡不着,所以不想睡,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几遍,希望不用再回答了,睡醒说同样一句话还要说上几遍,今次还是头一回。”我很不耐烦的说。
  “关心你还被你骂,去!”芳琪将手中的纸,往我身上一掷说。
  “芳琪,别发那么大脾气,找我有什么事吗?”巧莲问芳琪说。
  “巧姐,你的记性比较好,原想要你待龙生睡醒后,将纸条交到他手上,现在既然他醒了,而且又懂得骂人,表示他没有睡死,所以不用你操心了。”芳琪说。
  芳琪昨晚至今还没睡过觉,虚火上升,难免脾气暴躁。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暗地里责骂自己该死,忘记今天是她月事来潮的第三天,被她骂是应该的,况且女人月事来临心情不好,是上天赐给女性的野蛮专利,只能怪自己踩屎了。于是,我消消气捡起地上的纸条,发现上面只写着几个数字,心想应该是手机号码。
  “巧莲,别怪芳琪了,是我的错啦,是我触犯月事来潮的恶女人,该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嘛!”芳琪忍不住偷笑说。
  “亲爱的,你不是月事来潮吗?”我小声的问芳琪说。
  “是啦!没想到你还记得哦,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在警局受姓邓的气不好受吧?还不是为了你……”芳琪委屈的说。
  芳琪在警局里,确实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亦知道女人月事中,要是受了委屈的话,脸上很快便会长出暗疮,看来我要尽量逗她开心,要不然可有好受的。
  “所以你把秘书给叫到家里来,当做发泄品了?”我笑着说。
  “龙生,我郑重的告诉你,别把我看成是名恶女人,还有,我有觉不睡的和秘书从早上忙到现在,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和律政处斡旋,同时,还要为报馆的事做好准备,以便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做出反击。对了,小刚的妻子,大清早送来一大堆保险单资料和银行的入息证明,看来她重视钱财,多过重视小刚……”芳琪说。
  小刚的妻子,重视钱财是可以理解,毕竟钱对寡妇来说是很重要,况且在警局看她接过卅万支票之后的表情,更有理由相信,她和小刚的感情,应该是出了问题,或许小刚的死,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我对她那张喜形于色的脸,感到可悲。
  “这是手机号码吧?谁的?”我问芳琪说。
  “哼!刚嫂!她要你……”芳琪冷冷的说。
  “刚嫂?她要我做些令你不高兴的事?”
  “是呀!原本我们说好,小刚的身后事由我们来办,谁料,她竟找上另一家殡仪馆负责,而且要你出席明天的公祭仪式,你说她安了什么心?”芳琪愤怒的说。
  “芳琪,别生气,小声点说话,别妨碍玉玲她们……”巧莲说。
  “巧姐,没关系,你们尽管说,不会妨碍到我们。”师母答上一句说。
  “抱歉!不好意思!”芳琪对师母道歉的说。
  刚嫂找另一家殡仪馆办理小刚的身后事,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或许她的朋友或亲戚是干殡仪的行业,没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我就是不了解芳琪为何会发如此的脾气,即使是月事的原因,亦是说不过去……
  “芳琪,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满。”我好奇的说。
  “龙生,你好好的想一想,这笔仪葬的费用会是什么价钱?”芳琪回答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我现在明白芳琪生气的原因了,原来刚嫂想借小刚的身后事,再敲我们一笔竹杠:一副几万块的棺木,随时可能会变成几十万的棺木,如果要买乡下的风水地,弄个土葬什么的仪式,那不就是个天价吗?难道她重施我以前为邓爵士父亲买风水地的故计?这可不得了呀!
  “芳琪,你认为刚嫂准备敲我们的竹杠?”我问芳琪说。
  “没错!除此之外,我最气的是邓少基,要不然她怎会想到这个方法?”芳琪说。
  对!我蠢到家了,竟告诉邓少基,小刚的家人很满意我的交代,结果他就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今回我可真是蠢到家了,以往只有风水师敲丧家的竹杠,现在竟让丧家敲起我这个风水师的竹杠,真是风水界的一大耻辱呀!
  “龙生,刚嫂不就想要点钱,我们当做善事给她就是了,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静宜安慰说。
  “不!绝对不是钱这么简单,绝对不是……”我摇头叹气拿着纸条,慢慢走回房间。
  “对呀!外面这么多记者缠着龙生,他怎么去参加公祭仪式?别走呀!”静宜叫着说。
  “静宜,让龙生好好的想一想吧,我还是继续忙自己的事……”芳琪走回书房说。
  上楼的时候,看见紫霜的房间,心想不能不进去慰问她了,要不然家里又多了一个难受之人,于是轻轻推开紫霜的房门,发现她躺在床上,似在想些什么的……
  “睡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所以练练功,希望早日痊愈,可以帮上你的忙。”紫霜躺在床上说。
  这个对白,今天可真是讲了无数遍,有趣的是,我竟会问出一句不想听到的话题,或许这句话是对着喜爱之人的开场白吧!
  “傻瓜!现在所有的敌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不对,应该还有一个忙急需你帮,那便是给我好好的休息。”我笑着安慰紫霜说。
  “龙生,天狼君和张家泉虽然死了,但你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以前的对手是在明处,即使动起手来,亦是明刀明枪的,但现在的敌人已在我们不曾察觉的情况下,轻易夺走两条生命,而且算是不幸中之大幸的两个,要不然你和章敏死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才是最可怕的一个或几个……”紫霜忧虑的说。
  “不用担心,最强的天狼君都死了,现在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们今次是误中陷阱,对方才侥幸赢了一次,但我可以保证,日后对方已没有这个机会,即使遇上他,我可以肯定他的武功绝不会比天狼君厉害,要不然怎会用使用炸弹陷阱这一招呢!”我半分析、半安慰的说。
  “龙生,你说得没错,对方的武功要是强劲,便不会使用炸弹陷阱,但不会武功的人,往往是打死老师父的人,所谓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吧!”紫霜劝我说。
  “防不胜防?不会武功的人,往往是打死老师父的人……”我自言自语的说。
  “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我怀疑摆放炸弹者,应该是我们认识的,当然对方也认识我们,或许他已在我们的身边多时,对我们的行踪和一切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然怎么可能即时买到炸弹,而且懂得用秘笈当饵呢?”紫霜分析说。
  对呀!紫霜的分析很有道理,天狼君早上死,对方不可能那么容易便买到炸弹,除非早已买了下来,准备用它来对付我,但对方怎么知道,我当晚会夜探风水库?况且他怎么知道风水库里没有人?总不可能带着炸弹跑来跑去的,可是我的行踪,只有章敏一个人知道,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在我面前现身的呀!
  “紫霜,我想不到身边有谁是值得怀疑的,巧莲要害我的话,就不会让出半个肝给我;静宜一直维护和信任我;芳琪更是不可能,要不然便不会在法庭救我;你当然不会伤害我;而婷婷的仇人是天狼君,更加没有可能;章敏要害我,便不会一起前往,甚至冒生命之险;玉玲……”我欲言又止的说。
  “玉玲怎么了?”紫霜紧张的追问我说。
  “我说不出玉玲不会害我的原因,但感觉不会是她,更不用怀疑她,那设下炸弹陷阱的人会是谁呢?康妮?不可能,感觉告诉我,也不会是她。
  “你的感觉太多了,真的是感觉,还是不肯接受事实呢?”紫霜质疑的说。
  “我不知道呀!”我无奈的说。
  “龙生,总之,还未知道敌人是谁的话,多加提防就是,什么都别相信,步步为营,我相信这个隐形敌人很快会出现。”紫霜安慰我说。
  “抱歉!原想进来慰问你,没想到,反而要躺在床上的你来安慰我,实在惭愧!”
  “有什么好惭愧的,躺在床上的人比较空闲,喜欢胡思乱想,哎……不瞒你说吧,我也有另一个感觉──敌人已越走越近了。”紫霜迟疑了一会说。
  “敌人已越走越近?”我愣住半晌,凝望着紫霜那对无助的眼神说。
  当谈到敌人已越走越近的话题,偏偏这时候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正是章敏。
  “龙生,怎么不多睡一会?霜姐好点了吗?”章敏走到我身旁说。
  “越走越近?”我和紫霜不约而同小声的说。
  “你们在说什么越走越近嘛?我问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呀!”章敏整理紫霜的秀发说。
  “不!”我即刻捉着章敏正要为紫霜整理头发的小手说。
  “别!”紫霜拉着我的衣角说。
  “你捉我的手干嘛?奇怪,你们两人的反应怎么怪怪的?我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你不回答我,反而捉着我的手……”章敏疑惑的目光直望向我和紫霜。
  “哦!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紫霜的状况。”我松开章敏的手说。
  “你们没事吧?”章敏再次整理紫霜散乱的秀发说。
  “没事,神经过敏罢了。对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而跑下来呢?”我舒出一口气问章敏说。
  “哦!我调校了闹钟,下来提醒霜姐吃药。你刚才说的神经过敏,是怎么一回事呢?”章敏拿起桌面的药说。
  “药?这些工作让婷婷做就行了,何必麻烦你呢?况且你昨晚没睡过觉。”
  “婷婷养病中,伤口初愈,怎能要她爬上爬下的,这对她的伤势会有影响的。”章敏边说边倒了杯水给紫霜。
  “谢谢。”紫霜接过章敏的水说。
  “谢什么?慢慢……”章敏很细心的将药丸摆入紫霜的嘴里。
  “紫霜……”我不由自主轻轻叫了一声。
  “章敏,把杯子给我就行了……”紫霜向我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叫我不用担心,接着把药吞下。
  “霜姐,该吃药了!”婷婷打开房门走进来说。
  “婷婷,你有伤就多加休息,不要如此操劳,刚才我把药给霜姐吃了。”章敏上前扶婷婷坐到床边。
  灵机一动,我即刻拿起床边的药。
  “婷婷,你帮我看看朝医生开什么药给紫霜吃,为何要吃这么多呢?可以免除一些吗?我不想她吃那么多西药,怕吃坏她……”我找个藉口让婷婷检查药丸说。
  婷婷拿起药丸,仔细的看了一遍。
  “这些都是消炎的抗生素和一些护胃的药,还有一些维他命,主要用来平衡药性。其实药物也是养病中的一个疗程,不能随意免除的,总之,放心吧,朝医生开的药很行的。”婷婷把药交回我手上说。
  “原来如此,吃药也算是养病的疗程之一,换作是我,宁愿打针算了……”我把药丸放回原位说。
  紫霜偷偷拍了我的大腿,示意要我不必太担心,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会突然对章敏有所紧张,也许刚刚和紫霜谈起敏感的活题,而章敏偏偏不巧又出现,结果在狼顾狐疑的情况下,失去该有的理性判断力也说不定,不过,这也是风水师一向有的职业病──吓到自己才能吓到顾客的技俩。
  “龙生,谁的电话号码?”章敏指着床边摆着的纸条说。
  “这是刚嫂要芳琪交给我……”我把刚嫂的事说了一遍。
  “哇!不是吧?你出席小刚的公祭仪式,记者会放过你呢?”章敏惊讶的说。
  “这一石二鸟之计,亏他们想得出。你出席,肯定被记者的口水淹死;不出席,他们又可在报章上大做文章。这招够精明的,看来是姓邓的手段吧?”紫霜问我说。
  “除了邓少基之外,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当然亦要刚嫂够贪心,那才会成事,真可恶……”我冷冷的说。
  “龙生,你是说姓邓的用钱,诱导刚嫂合计来害你?”紫霜问说。
  “霜姐猜得没错,刚嫂摆明是个贪钱的女人。”章敏说。
  “即使邓少基没给刚嫂钱,她也可以在我身上多捞一笔钱,要不然怎会不让我替小刚办身后事,而要找另一家殡仪馆呢?”
  “对呀,到时候酬劳得不少呀!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章敏恍然大悟的说。
  “哼!钱并不是问题,就当是我补偿给小刚的就是,而我最生气的是,他们找另一家殡仪馆,等于敲我的竹杠,一向只有风水师敲苦主的竹杠,怎会让苦主敲回风水师的竹杠,这回什么面子也没有了,真够绝的!”我愤愤不平的说。
  “哦!难怪你会如此生气,原来不但丢了钱,还丢尽风水师的脸,而且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今回真是仆街了!”章敏忍笑的说。
  “笑吧!别忍了!尽量开怀的笑吧,我保证下次可没有这个机会笑了!”我埋怨章敏的说。
  “别闹了!龙生,现在有什么打算?”紫霜问我说。
  “既然他们诚心要请我出席小刚的公祭仪式,那我当然要出席,要不然小刚的鬼魂也不会放过我。
  “我不会听错吧?”章敏惊讶的说。
  “没听错。我需要紫霜帮我一个忙,但不知道她目前的状况能否帮上我的忙罢了。
  “没问题!帮什么忙?”紫霜点头说道。
  “易……容……”
  “霜姐懂得易容术?”章敏大吃一惊说。
  “没问题,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的忙。”霜说。
  “嘿嘿,霜姐,我帮你的忙好了,行吗?”章敏主动的说。
  “嗯……”紫霜同意的点点头说。
  “好,就这样说定了,那你今天多休息,明天我过来找你帮忙。还有,别忘记练功,它可以助你早日恢复元气。”我亲了紫霜的脸颊一下,便和章敏离开房间。
  第三十六卷第十章家贼难防
  离开紫霜的房间后,经过凤英和仙蒂的房间,不由自主走了进去。
  当望向凤英的床铺的一刻,随即浮现当日她在床上自摸的情景,香韵诱惑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很有信心认定她必是我胯下的女人,可惜今日的转变,已阴阳相隔,留下无缘共赴巫山的遗憾,然而,这份遗憾,亦成为一份触不到的爱。
  转眼望向仙蒂的睡铺,上面堆满无数的凌乱衣物,除了鲜艳色彩的花裙外,还有几个不同颜色和款式的胸罩,看来她已准备随时为我宽衣解带,所以穿在衣内的胸罩,亦要经过细心挑选,她实在够傻的……
  “仙蒂!是我害了你!要你平白无故的断送性命!如果当日不是想向你报复的话,便不会把你带回家!不是想戏弄你,便不会带你到龙猿山!是我的错卜是我份错呀……呜……”我扑向仙蒂摆放凌乱衣服的床上痛哭说。
  没想到,伤痛哭泣的一幕,竟让家里的女人走进来瞧见了,真糗!
  “龙生,别这样,一切都是命……人死不能复生……”巧莲安慰我说。
  “巧莲!是我害了仙蒂!”我转身紧紧搂抱巧莲说。
  “龙生,别责怪自己了,你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当日你不顾一切,从鬼门关把仙蒂拉回,今次上天则要你亲手把仙蒂交还,可能是上天不允许你破坏大地的因果,又或许是大自然的一个定数,你龙生精通风水神术之学,这点应该比我们还清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芳琪说。
  对!芳琪说得一点也没错!当日是我救回了仙蒂,所以上天要我亲手交还她的性命,但凤英是无辜的呀!
  “不!上天要我交还仙蒂的命,或许这是因果循环,但凤英是无辜的呀,为何上天也把她给带走呢?呜……”我伤感的说。
  “如果上天不把凤英带走的话,那对她不是更残忍吗?”巧莲说。
  “龙生,振作一点,你以前不是说过,不管生气或伤心,只能给自己一个时间去发泄,一旦发泄完毕,便要重新振作,昨天你已经伤心了一天,该是重新振作的时候了……”芳琪抬起我的头说。
  “嗯!我们赶快收拾房间,好让凤英和仙蒂的回魂夜有个整齐的房间可以休息,快把房间整理好。”我收拾心情说。
  “对!我们赶快收拾干净,但床单和被单千万不要换,要不然回魂夜当晚,凤英和仙蒂便嗅不到生前的味道,很容易会找错房间。”巧莲千叮万嘱的说。
  我和芳琪为仙蒂折好床上凌乱的衣物,巧莲整理床单并为镜子铺上白布,而我拿起仙蒂胸罩的时候,感觉有些怪怪的,因为感觉手上的胸罩已没有了生命力似的,心想它也许知道主人已经身亡,日后无奶可罩,所以没有了朝气。
  我偷偷望向芳琪的胸脯,忍不住掀起她的上衣,并在她那黄色绣花的蕾丝胸罩上摸了一摸,果然,此罩不同彼罩,一个是充满活力,一个死气沉沉的。
  “做什么嘛!”芳琪急忙推开我摸在她胸罩上的手说。
  “哎!没想到胸罩也会有灵性,主人死了,它也像凋谢的花朵一样,失去原有的光泽,死气沉沉的,可怜呀!”我忍不住当着芳琪的面,亲向仙蒂的胸罩说。
  “龙生,你想太多了,拿来吧!”芳琪抢过我手上的胸罩,并且快手快脚放进仙蒂生前的衣柜里。
  芳琪打开仙蒂和凤英的衣柜,我走上前一看,发现有很多新衣,她们都不曾穿过的,感到十分的可惜。
  “哎!没想到,仙蒂和凤英生前买了这么多新衣服,竟然还没穿过,就……”我再次伤感的说。
  “奇怪?巧姐,这个抽屉怎么拉不动?这几件小裤应该摆在哪里?”芳琪拿着几件小内裤问巧莲说。
  “我看看……对呀……怎会拉不动呢?”巧莲试了几遍后说。
  “拉不动就别拉了,由它吧,或许仙蒂不想我们看……”我叹了口气说。
  “龙生,如果抽屉里面是摆放首饰的话,我们便要把它打开,怎么说也是凤英母女俩的陪葬品……”巧莲对我说。
  “说得也是,仙蒂最喜欢首饰了,让我试试吧!”
  我说完轻轻拉了几下抽屉,可是无法拉动,于是加上几分内劲,谁料,这回将整个抽屉板给拉断了,引得芳琪和巧莲大笑几声,于是把抽屉移出衣柜。
  “到底摆了什么东西呀?”我好奇的问说。
  “龙生,你看!”巧莲拿起一迭纸,一看之下,吓得花容失色,惊慌一叫。
  “巧姐,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你竟会如此惊慌?”芳琪上前一看。
  我马上抢过巧莲手上那迭纸一看,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同样吓了一大跳。
  “凤英怎么会有‘青乌序’的翻印本?”我大吃一惊的说。
  “不可能呀!凤英不可能有这本‘青乌序’的!绝对不可能!”巧莲说。
  “慢!凤英这本‘青乌序’只是翻印本,而不是原有的那本,如果内容和龙生那本是一模一样的话,表示龙生手头上那本,极有可能已经被窃,亦有可能已被翻印,快到书房看看……”芳琪急忙拉着我,抱起整个抽屉,冲出房间。
  我和芳琪即刻冲入书房,幸好巧莲交给我的那本“青乌序”仍安然无恙的摆放在抽屉里,于是迫不及待的查看一遍,幸好没有被破坏,总算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可不知该怎么向巧莲交代。
  “没事吧,我看……”巧莲很紧张抢过我手上的“青乌序”查看一遍。
  “天呀!龙生,你可成了罪人呀!”芳琪翻出抽屉里的一切,查看之后说。
  “芳琪,又发……现……什么……了?”我心里很不安的问芳琪说。
  “你师父的‘天龙心法’也被翻印了……”芳琪递给我另一迭纸说。
  “不是吧?”我紧张的接过芳琪递过来的纸一看,果然是“天龙心法”的内容。
  其实看到复印的“青乌序”,亦不难想像会有复印的“天龙心法”,同时也想起夜探风水库之前,曾讨论过无常真人修练万毒掌一事,结论是家里的女人信不过,没想到,这件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实在难以接受……
  “龙生,怎样了?”巧莲紧张的问我说。
  “你自己看吧,家贼难防呀!哎!”我仰天长叹一声的说。
  巧莲拿起“天龙心法”一对,黯然神伤的坐在椅子上,而我则全身乏力坐到沙发上,脑海里除了想着自己的两本秘笈之外,同时也想着无常真人为何懂得修练万毒掌一事。难道也是凤英偷给他的?但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她无法接近天狼君,可是我这两本秘笈,她又会交给谁呢?
  “我对不起巧莲,更对不起师父……”我十分惭愧的说。
  “龙生,算了,我虽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会接受天意的安排,错不在你,错不在你……”巧莲走到我身旁,摸着我的头,很无奈的说。
  “谢谢!”我感激巧莲大方的凉解,即刻牵她坐到我身旁。
  “其实我们不必如此沮丧,或许凤英只想治好仙蒂的病,而并非想将秘笈交到其他人手上。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想吧,我们成功把秘笈拦截回来,而她母女俩的死,表示再也没有外人懂得这门神术,所以事情并不是想像中那般的坏!”芳琪说。
  “芳琪,如果事情如你所说的那般,当然是件好事,但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不幸之事,真会如此幸运吗?我可不敢想像,哎!”我摇头叹气的说。
  “龙生,刚才你说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不幸之事,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巧莲突然问我说。
  “巧姐,你怎会有此一问?”芳琪不解的问巧莲说。
  “芳琪,你不妨想想,自从龙生出事后,我们经过一次换肝的大劫,加上龙生的下面和我的胸部都做了手术,劫数应该是过了,后来不幸之事却接踵而来,这都是我们上了赌船之后发生的,父亲病倒、紫霜和婷婷出事、凤英母女俩死亡,你不觉得奇怪吗?”巧莲说。
  “巧姐,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但这些不幸的事,全是张家泉设下的阴谋,出事皆因人为而不是劫数,有什么好奇怪的?”芳琪反驳说。
  “不!芳琪,巧莲和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出事虽是人为,但谁遭殃则是劫数问题,我们不妨当是劫数开始,这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皆是上赌船后发生的,而上赌船之前,我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整个人给愣住而答不上话。

  “动过祖坟!”芳琪脱口而出。
  “对!我刚才就是想到这一点……”巧莲说。
  “动过祖坟会有关系吗?”芳琪紧张的追问我说。
  “芳琪,是否动过祖坟便出事,目前我还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却十分可疑。你们想想出事的人,有我、父亲、紫霜、凤英、仙蒂,这些都是邵家的主要人物,所谓主要的人物,当然是指正室或长辈身份的地位……”我边想边说。
  “她们也算是邵家的主要人物吧?”章敏进来指着身后的师母和静宜说。
  “巧姐,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呀?”师母站在章敏身旁,不解的问巧莲说。
  “我们刚才在凤英的房间……”巧莲将发现秘笈一事,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巧莲说的时候,我则留意众人的眼神和反应,可惜没什么发现,但有一点令我很感兴趣,就是师母对章敏的态度,不但体贴而且有几分亲切感,有意无意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相反章敏对她则没有什么反应。
  “龙生,你说紫霜是正室,这点我们认同,但你说的凤英和仙蒂,怎会属于长辈的身份?如果是的话,我就不认同了,她们根本和邵家没有关系!”芳琪说。
  “对呀!凤英母女俩,怎会是邵家有身份的人呢?”师母支援芳琪的说法。
  “你们别忘记,凤英是紫霜的干妈,如果紫霜是邵家的正室,那她母女俩便是姻亲,老婆的母亲或妹妹,应该算是有身份的人吧?”巧莲解释说。
  “对呀!当日要紫霜当邵家的正室,最后要凤英当姻亲主婚人什么的。”静宜说。
  “嗯,听龙生这么一说,现在回头想一想,似乎不幸事件都和我们动过祖坟有关,父亲病倒、龙生失去功力、紫霜受伤、凤英母女俩惨死,可是父亲是装病,他并没有出事,我们也没出事呀!”芳琪说。
  “芳琪,不管父亲是否真的出事,但他确实曾经晕倒,接着入住医院,即使是假的,那也算是应了劫,好比以前有些人故意摆放棺材,当是应了丧事临门之劫,而你们几个是姨太太,位于正室之后,即使有劫亦由正室承受。
  “龙生,你是说紫霜替我们应了劫?”巧莲惊讶的说。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点点头,回答巧莲说。
  “我们对不起紫霜呀!”师母和众人伤感的说。
  “龙生,既然霜姐替我顶了劫,为何娟姐会死,而冷月和小刚又会死呢?他们和邵家没有关系呀!”静宜不解,激动的问说。
  “静宜,刚才我们怀疑不幸事件皆由移动过祖坟所引起,但部份的原因,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所以有邵家以外的人发生不幸或牺牲,亦十分正常。至于你说的刘美娟,我也不懂得解释,但别忘记一点,刘美娟是我们动祖坟之前遇害的,所以她……哎!”我叹气的说。
  当谈到刘美娟遇害之事,所有人全都静了下来,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或许是伤感,亦或许不想其他人伤感而禁言了。
  “巧莲,我有一点很好奇,你怎么会想起是因移动祖坟而出事呢?”
  “因为康妮!”巧莲即刻回答说。
  “康妮?巧姐,这又关她什么事呢?”芳琪即刻很敏感的问巧莲说。
  “芳琪,当日在祖坟上香的时候,康妮的香曾经熄灭,那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所有人上的香不会熄灭,而她上的香偏偏熄灭?后来她变成第二个人的时候,我肯定祖坟上香熄灭一事,绝对不该是巧合。接着,经过你们解释她的苦衷后,我才不当做一回事,直到今天谈起接二连三的劫难,才想起祖坟……”巧莲说。
  我越来越佩服巧莲,对一切事物的谨慎之心,或许在这种大家庭的生活圈子里,起了一种磨练的效用,但过于谨慎对大家却未必是件好事。
  “原来如此。龙生,你有什么打算呢?需要看看祖坟什么情况吗?”芳琪问我说。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祖坟不动也已经动了,眼前只能希望该有的劫数全出现了,别再有人受害就是……”我无奈的说。
  “对了!龙生,你记得周先生提起你是有缘人一事吗?”巧莲说。
  “对呀!周先生确实曾提起过龙生是有缘人一事。”芳琪点头说。
  “记得!巧莲,难道你认为……”我似乎有所领悟,但是又说不上什么,总之,觉得祖坟一事,应该还没解决。
  “对!祖坟出现赖大师的碑文,而周先生的祖坟,又与赖大师扯上关系,难道两个坟都和你有关?”巧莲说。
  对呀!巧莲一言惊醒梦中人!莫非赖大师当年已测算出百年之后的事,所以故意策划好一切,让我一步一步的探索,最后要我办完他生前未办完的事,要不然我怎会是周家的有缘人?
  “慢!你们所说的周先生,是不是和我们一起上岸,有个香江小姐陪着他的那个呀?”章敏质问我们说。
  “是呀!怎么了?”婷婷回答章敏说。
  “不会吧!我怀疑你们所说的那位周先生和杀害我母亲一事有关,甚至认为他是幕后策划者,你们别和他扯上关系。总之,我感觉他不是好人,不想日后与你们为敌!”章敏闹情绪的说。
  “章敏,先不要急嘛!说什么与我们为敌,真是的!不管周先生是个怎样的人,我相信龙生必会维护你,要是他真是杀害你母亲的幕后策划者,龙生肯定不会放过他,我们也是一样,一定会支援你的!”师母劝章敏说。
  “章敏,玲姐说得没错,龙生不但和周家祖坟有缘,甚至和杨宝金还有一个约会,他必定要接触周家的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婷婷说。
  “无法避免的事实?对!真是无法避免的事实,我现在感觉被一个无形的人牵引着,一步一步要我为他办事似的……”我喃喃自语说。
  “什么?龙生和杨宝金还有一个约会?婷婷,我登上直升机之前,不是要紫霜留意龙生别让他接触杨宝金吗?他们怎会约定的?”芳琪激动的说。
  “琪姐,为何要发如此大的脾气呢?慢慢说嘛!”静宜劝芳琪说。
  “杨宝金不是好人呀!你们忘记龙生曾上过她的当吗?”章敏说。
  “琪姐,先别这么生气其实不是霜姐没有阻拦杨宝金和龙生接触,事情是这样的……”婷婷向芳琪解释当时我怎会和杨宝金有个约会的经过。
  芳琪听了婷婷的解释,显得更加恼火了。
  “简直是个圈套!龙生这么好色,绝对不能见杨宝金呀!”芳琪上前盯着我说。
  “我赞成芳琪不让龙生见周家的人!”章敏走到我面前说。
  芳琪竟然当众人面前说我好色,肯定是嫉妒杨宝金的美色,不过,她越紧张、越生气,表示越紧张、越关心我,女人有时候恼火,是另一种爱的体贴,亦是最美的一刻。
  “你们刚才没听见我说,整件事的背后,似乎有一个人在牵引我吗?然而,周家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杨宝金的约会亦不可以失约,可惜目前无法决定该见杨宝金,还是先见周先生。”我直截了当的说。
  “龙生,别找藉口了!你说!什么人在牵引着你?”芳琪猛摇晃我的身体说。
  “赖……布……衣!”我很冷静的从口里念出三个字。
  ~下期预告~
  龙生坚持要见杨宝金,可是芳琪坚持不肯让步,最后他怎么说服龙生呢?
  处长突然找龙生,关于迎万小姐离境一事,到底又发生什么事呢?问题是龙生门外有不少记者监视着,最麻烦章敏今回又要跟着去,他们怎么离开门口呢?
  今集的章敏变得更性感,龙生把持得住吗?
  龙生和章敏见了迎万小姐后,情况可不是很理想,最后成了什么局面呢?
  刚嫂受邓少基的指使,要龙生出席小刚公祭仪式,结果龙生怎样处理,现场又发生了什么事?刚嫂还有什么目的?她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龙生呢?
  江院长揭开与邵家的真相,到底这两家有什么仇恨?最后他开出什么条件肯与邵家和解呢?龙生的父亲又肯接受吗?
  今集有一位美人失身,她会是谁呢?结果又怎样呢?
  请留意“狡猾的风水相师”第三十七集!
  第三十七卷第一章女人心
  由于知道江院长是冷月父亲的关系,所以紫霜和婷婷在朝医生的建议下,离开了医院,反正她们的伤势,已进入康复的阶段没必要留在江院长管辖的医院里冒险。芳琪为了躲避记者们的骚扰,以及防范他们对我捏造诬陷之罪,故找来保安公司为我们护驾,最主要还是防范邓少基这位阴险之人,免得他在我们背后兴风作浪。
  阴险的邓少基,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当他知道在我们身上得不到便宜之后,便立即转向小刚太太的身上打主意,虽然这些只属于我们的猜测,目前还无法证明一切,但刚嫂懂得自己找上另一家殡仪馆,而拒绝我们为小刚办理身后事,并指名道姓要我出席公祭仪式,显然是利用我来制造新闻,以及敲诈钱财的手段,如果不是邓少基在背后搞鬼的话,那还会有谁呢?
  不幸的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原本为了整理好仙蒂的房间,以便她母女俩回魂夜有个舒适的环境,怎料,无意中却发现她母女俩生前竟偷偷翻印了我的秘笈,然而,她们翻印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无法得知,而我们手上的翻印品属于第几本,就更无法得知了,也许只有一本,或许是几本中的其中一本。
  别说我们不知道秘笈翻印了几本,甚至谁在酒店风水库设下的炸弹陷阱,一样是毫无头绪,即使谁是嫌犯也想不到。
  正当我们讨论这两个问题的时候,巧莲却把话题扯到祖坟上,最后我同意她的说法,毕竟很多不幸之事和数位受害者的遭遇,皆由移动过祖坟而起,死和遇伤害的人皆属于邵家有辈份之人。
  谈起了祖坟,使我想起周家和邵家的祖坟,似乎和赖布衣都扯上了关系,并且想起曾在船上与杨宝金订下见面之约,当提起了杨宝金,芳琪自然很不满意,在她心目中,杨宝金是来骗我的奸狡女人。
  不管芳琪是嫉妒心作祟,还是先人为主的鄙视观,我当然要站在她身边支持她,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当年祖坟点穴之人赖大师,我便不能不置身去了解一番,何况我感觉有个人在前面引着我一步一步的走,甚至感觉对方很早之前已部署了一切,而今,我的命运像受他操控似的……
  “杨宝金的约会,简直是个圈套!你龙生天生这么好色,绝对不能见她!”芳琪上前直瞪着我说。
  “我赞成芳琪不让龙生见周家的人!”章敏走到我面前,支持芳琪说。
  一向对周家很不满的童敏,此刻煽风点火的支持芳琪,企图逼我接纳芳琪的意见,但她们肯定会失望,因为风水之事,可不由得她们作主。
  “你们刚才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感觉自己的命运被人控制似的,而今,他正在前方引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祖坟的风水,周家这一趟是非去不可,杨宝金之约,更不可以爽约,一定要查个清楚。然而,目前所犹豫的是,不知道先见杨宝金,还是周先生罢了……”我直截了当的说。
  “龙生!别找藉口了!你说!什么人牵引你往前走?”芳琪猛摇晃我的身体说。
  “赖……布……衣!”我很冷静从嘴里念出三个字。
  “赖布衣?赖……瞎扯!”芳琪十分不满,且在我身上推了一把说。
  “芳琪,如果只从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事,你当那是胡言瞎扯,绝对正常,但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不同的人身上,其中还包括邵家的祖先,那便不是瞎扯。祖先的遗言、祖坟出现赖真人的碑文、周家的有缘人、名字有五行之数的接缘人,这些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并非我一个人所能捏造出来的……”
  “好啊!龙生,你想见杨宝金,便搬出了赖布衣,搬出邵家的祖先,还说有人操控你的命运,牵引着你往前走,但别忘记一点,赖布衣已死了奸多年,如果硬要说有缘人,为何不找巧姐呢?她才是赖家的后人呀!”芳琪使出律师辩才的本色,以三寸不烂之舌向我还击说。
  巧莲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芳琪的面前。
  “芳琪,今世我遇上龙生,现在成了他的女人,而他的体内有我半个肝,并学会“青乌序”的奇人术,成为奇人之一,这不已说明他与赖家有缘吗?何况邵家的祖坟,有赖真人亲手立下的碑文,龙生偏偏又与周先生碰上面,以上种种的转折和巧合,难道你还不相信,龙生的命运,确实被赖真人牵引着吗?”巧莲说。
  “巧姐,我明白你说的道理,但龙生想见的人可是杨宝金,她可是城府极深的女人,而龙生又那么的好色,很容易上了杨宝金的贼船呀!”芳琪站起身紧张的说。
  “芳琪,我们何尝不是希望身边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可是,我们却成了龙生的姨太大,这还不是一样上了他的贼船?即使龙生上了杨宝金的贼船,又有何妨呢?你担心龙生会被杀害?担心他有了杨宝金便不要我们?还是你对龙生没有信心,担心他会变成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巧莲问芳琪说。
  巧莲的一席话,令众人顿时无言,同时,亦暗中向我发出严厉的警告:不管我和杨宝金发生什么关系,都不可变成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巧姐,你的大方,我自愧弗如,既然你们不反对龙生多一个女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算了,希望他好自为之吧!”芳琪吐出几分讥讽的口吻说。
  “芳琪,你又错了……哎!”巧莲叹了口气说。
  “巧姐,我已经学习你的大方,不再阻拦龙生的决定,试问又哪错了?”芳小很小满的直问巧莲说。
  “芳琪,我说你错之处,并不是我的大方,而是我可怜龙生罢了!”巧莲说。
  “可怜?”芳琪不解的间。
  “是呀!可怜他身不由己呀!”巧莲叹气的说。
  听见巧莲可怜我这番话,我不禁感到愕然,甚至有些奇怪。
  “巧莲,可怜我?此话何解?愿闻其详!”我忍不住问巧莲说。
  “龙生,我可怜你的身世,因为风水令你自小失去父爱,可怜你因为风水,踏人鬼门关无数次,可怜你因为风水,遭人设计陷害,可怜你摆脱不了情根的苦,见一个爱一个,更可怜你有我们这群女人……”巧莲长吁短叹的说。
  巧莲前面的解释,相信大家都会认同,但可怜我身边有这群爱妻,我倒是有此一异议,甚至不同意她的说法,家里女人多是种福气,何况她们情同姐妹,一团和气,恐怕只会招人妒嫉,哪来可怜之处呢?
  “巧莲,我不同意你说的最后一点,怎会可怜我有你们这群女人呢?”
  “龙生,现在家里的女人,可称是貌美如花,固然是不可多得的福气,但过个卅年,个个年老色衰,皮黄泛皱,那时候谁最伤心?谁最难受呢?既然命运要你遇上一个,便喜欢一个,而你又坚定不始乱终弃的心,我还有什么话说。”巧莲说。
  “巧姐,没想到,你已想得那么遥远的事,而我则为眼前这点小事看不开,且闹个不停,自寻烦恼,实在惭愧,或许你说得对,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要不然可无法解释我怎会上了龙生这艘贼船。”芳琪感叹的说。
  “芳琪,你不反对我见杨宝金了?”我打蛇随棍上说。
  “龙生,如果我再次反对的话,恐怕又会暴露我小器的缺点,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杨宝金是有夫之妇,而且是众人所认识的前香江小姐,可别弄出个东窗事发,闹得身败名裂的收场,这不单止会丢尽我们的脸,还会气死父亲,知道吗?”芳琪再三叮嘱的说。
  原来芳琪不是嫉妒杨宝金的姿色,更不是对她有先人为主的鄙视观,而是对她的知名度有所忌惮,担心我因好色而闹出个桃色新闻,被人套上奸夫的罪名,导致身败名裂的下场。然而,芳琪的顾虑是没错的,偷上这种名流太大,一旦东窗事发便遭受千夫所指,万一被她反过来指我威胁或强奸什么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芳琪,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担心什么了,原来是怕我对杨宝金起了色心,所以一直要我远离她,真是用心良苦,但你可以放心,我见她只为了风水祖坟一事,绝不会对她起色心,我身边有你们几位美人,已经足够了。”我奉承的说。
  “芳琪,原来你是顾虑龙生遭受身败名裂之事,我还以为你嫉妒杨宝金和龙生什么的,看来自愧弗如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想的是将来之事,而你想的是眼前细密防范之事,没有眼前,哪有将来呢?”巧莲紧握芳琪的手背,轻轻拍了几下说。
  “巧姐,言重了,龙生仍在成长中,所谓当局者迷,我们又怎能不为他操心呢?总之,这个家我们尽力维护就是了……”芳琪叹了口气说。
  “嗯,说得没错,龙生仍在成长中……”巧莲赞同的说。
  “父亲说我长大了,变好了呀!你们怎么还说我仍在成长中呢?”我投诉的说。
  “邵爵士今天在医院确实说龙生变好了,这点我可以作证!”章敏支持我说。
  “章敏,那你说说龙生有变好了吗?我想听听外人对他的评语。”巧莲突如其来的对章敏说。
  “这个呀……龙生嘛……”章敏支吾其词的说。
  “章敏,你就大胆的说嘛,不用怕……”师母拍拍章敏的肩膀,给予支持的说。
  “好吧!我就说说自己对龙生的看法,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是名神棍,当见识过他的功夫后,刮目相看,而他的细心和关怀,还有向陈老板坦白一事,我觉得他不但有勇气,且有男子的气概,从冶月的事件中,亦瞧得出他处事很有计划,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仍在成长中,应该说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章敏说。
  这下可完了,章敏竟然把冶月失身的事放在心上,看来想得到她,难上加难了!
  “芳琪,原来龙生处事已经很有计划,那我们不用太担心了。”巧莲说。
  “是呀!希望如父亲所说的那般,龙生真的成长了,变好了……”芳琪望向我说。
  芳琪望向我的那一刹那,突然,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和幸福,仔细一想,确实真的很幸福,家里两个女人,一个在背后默默地为我的将来着想,另一个暗中细心的维护我,并且能大方谅解我好色的本性,不加以斥责,试问怎会不幸福呢?但这份福气又使我产生疑惑:真会那么好福气吗?如果真的话,又怎会多灾多难呢?
  此刻,心里所产生的疑惑,不禁勾起刚和紫霜讨论身边敌人的问题,碰巧便发现凤英翻印秘笈一事,又是否太巧合了呢?难道我真是那么好的福气,福星高照?
  “龙生,章敏在夸奖你,怎么不回应几句?在想些什么?”芳琪问我说。
  “哦!没想什么,有麝自然香就是,不必夸奖……”我忧心仲仲的说。
  “我们不是讨论翻印秘笈一事吗?现在怎么把话题扯到章敏身上了?”师母说。
  “就是嘛……”章敏拿起翻印的秘笈说。
  师母对章敏的爱护,好比芳琪为我防范杨宝金那般,及时挺身而出的加以维护,况且这种状况出现过无数次,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章敏翻阅秘笈的动作,使我消除她是身边敌人的疑虑,毕竟窃书者不可能还对秘笈感兴趣,不对,秘笈怎能让外人翻阅的呢?
  “章敏,把书放下,这不是你看的。”我把章敏手上的翻印秘笈抢了回来说。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章敏发脾气的离开书房。
  我把所有的秘笈锁在抽屉里,但眼角则留意众人的表情,我下知为何对家里人要如此防范,甚至做出这种窥探的小动作,她们怎么说也是我的枕边人,到底址我过于敏感,还是这个家真的出了问题呢?
  “我还是去做饭,秘笈的事就让龙生烦好了……”巧莲叹了口气说完,便离开书房。
  “忙了一整天也够累的,我先去冲凉……”芳琪伸了一个懒腰说。
  “我陪你冲……”我拉住芳琪的手,并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不行!今天月事来潮不方便,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刚嫂的事吧!”芳琪说完摇摇头的走出房间,其他人也跟着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书房。
  原本吵吵闹闹的书房,转眼间,变得冷冷清清的。
  当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觉得无比的舒适,不禁问自己,我到底需要一个多大的家?
  郁闷的我,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无聊的翻,竟发现有一页写着“犯妄语则心不安,生活亦变得恐慌”,于是往封面一看,原来是本讲佛理的书,心想难道我以前不断犯下妄语戒,所以现在要过着恐慌的日子?
  晚上即将八点的时候,巧莲命师母通知我到楼下吃晚饭,我走到楼下却不见芳琪的踪影,后来巧莲告诉我,她累得连饭也不想吃,冲了凉便睡觉,我让她好好睡个觉,没有勉强她下来,毕竟昨晚忙到现在亦真够劳累的,况且月事来潮中……
  另外,有趣的是,保安人员竟然拒绝我们的饭菜,他们只吃自备的饭盒,原因是怕我们在饭菜中下迷药,真是荒谬极了。不过,仔细的想了一想,受人钱财替人清灾的工作,确实需要特别的谨慎,要不然怎会有家贼,或监守自盗的事件发生?
  普普通通的五菜一汤,虽不是大鱼大肉,但家常饭不求丰富,只享受其中亲切的味道,故很多人在外面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工作,目的也是为了这碗温馨的饭。可是,今天的晚饭,却吃不出原有的温馨之感,毕竟少了凤英母女俩的吵闹声,少了昔日的吵闹气氛,最后在沉闷的环境下,结束这顿无言的晚饭。
  饭后,师母把一大迭的文件交给我过目,主要讲解买下殡仪馆的帐目和个人户头的帐目。
  看到文件上的数字,我便想起刘美娟的惨状,而眼前拥有的财富,大部份属于她的,记得当日我接受她的钱,很多人极力反对,其中还包括父亲,而今,刘氏家族全没了,那我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而她另一半的钱财,又落在谁的手里呢?
  “玉玲,钱银数字的事,你代我管理就行了,需要什么样的调动,你自己捉主意,不用向我交代,我信任你就是……”我把所有的文件推还给师母说。
  “龙生,帐目上的金额可不少,你让我任意调动?”师母错愕的说。
  “玉玲,我不相信身边的人,还能相信谁呢?况且你是我的枕边人。”
  “龙生……谢谢你的信任,以前你师父就是少了对我的这份信任……”师母戚激的说。
  “别说以前了,如果可以回到以前,我便不会让美娟离开香港、不会要凤英母女俩上龙猿山、不会允许冶月夜探风水库、不会偷窥你冲凉、不会玩你的内裤……”
  “原来你心里还怪我当日赶你出师门……”师母叹了一声说。
  “不!错不在你身上,而是在我自己身上罢了。当初是我沉迷你的美色,玩弄你的贴身物,导致被赶出师门,接着四处乱闯,种下妄语的祸根,最后,还牵连几条人命,所有不幸的事都是我惹出来的,但也可能是前世因果之报,好比你喜欢钱,我喜欢色,结果我得到你身上的色,而你得到我身上的钱,内裤只不过是你我的媒人,试问我又怎会怪你呢?”
  “龙生,其实那几条人命也不关你的事,何必耿耿于怀呢?再说天狼君早已有害刘美之心,甚至要弄死整个刘氏家族,即使你不出现,他们也难逃魔掌,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对了,你可曾留意一点,所有死的人都是想害你的人,或者是贪婪你身上利益之人吗?”师母问我说。
  师母说得没错,凤英母女俩和小刚固然是贪我身上的利益,冶月原想利用我对付天狼君,刘美想我对付张家泉,以上几个都是为了利益,反遭其害。那现在还有谁为了利益,前来接近我呢?莫非这个人便是紫霜口中所说的身边敌人?
  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身边的女伴,巧莲、芳琪、静宜、康妮、朝医生、婷婷和章敏,她们不是堕入我爱的圈套,便是以身相许的报恩,出发点不是想害我或想得到利益,而今剩下师母一个较为可疑,但严格来说,她亦算是报恩而来,应该不会是她,难道是碧莲或静雯?但她们两个不在我身边,不可能是她们,那又会是谁呢?
  “龙生,想什么呢?”师母问我说。
  “没什么……”
  “龙生,你可记得我第一次踏进屋里,你对我说过什么吗?”师母说。
  “我说过什么?指哪方面?”我好奇的间。
  “心连心浴室。”师母回答说。
  “心连心浴室?别让我猜了,直说吧!”
  “你忘记曾对我说过,订了一台投射水疗器材吗?”师母说。
  对呀!当日为了诱骗师母失身,故意说些她喜欢的玩意,好让她容易上勾,所以夸大其词,说订了什么投射水疗器材的玩意,没想到她对这事记得这么清楚。
  糟糕!师母一直记着投射水疗器材,不就属于贪婪我身上利益的身边敌人吗?
  “这件事我倒忘了,麻烦你替我订一部回来,算是多谢你为我收购殡仪馆的奖励,好吗?”我即刻说道。
  “你以前不是说订了吗?现在怎么又要我订一部?”师母反问我说。
  “玉玲,不瞒你说,以前为了抬高自己,所以胡扯罢了,你代我订一部就是,反正家里的女人个个都贪美。”
  “算你老实,没有骗我。其实我已从巧姐口中得知,你根本就没订过投射水疗器材,所以试试你对我老不老实罢了。告诉你,我前几天已经订了,过两天便会送来,这张单原本是我要付的,既然你要奖励我,就给你个机会吧,哈哈!”师母说。
  “女人天生就是爱美,这种玩意看得比什么还重要,我给钱就是!”我笑着说。
  “算你聪明!那我代表上下的女人多谢你了!”师母扮了张鬼脸说。
  突然,手机响起,心想这个时候找上我,应该不会有好事。
  第三十七卷第二章易容的学问
  手机突然响起,巧莲即刻把电话拿过来,心想要是父亲找我,理应上拨家里的电话,而不会通过手机找我,看来这个电话不会是好事。
  “喂!我是龙生,请问哪位?”我按下接听钮说。
  “龙生,我是处长,这个时候打搅你,真不好意思,但迎万小姐此刻要离开香港,所以通知你一声。”处长说。
  原来迎万要离去,可是处长为何要亲自通知我,而不叫手下通知我呢?难道离境方面出了问题,还是警方改变主意,想将她控上法庭?
  “处长,谢谢你的通知,手续上没有问题吧?”我保持镇定且以试探的口吻说。
  “当然没问题,记得上次你曾说过,只要我办好迎万小姐的事,你便会告诉我如何彻底解决警局怪异风水一事,对吗?”处长说。
  “没错!我确实答应过,只要迎万小姐安然离境,便会说出如何彻底解决警局风水怪异之法,但记住一点,是她离去之后才告诉你,因为我对警方的承诺,始终不敢有所保留,除非你让我亲眼目睹她真正的离境。对了,她什么时候离境?有什么事交代我去办吗?”我故意有此一说,以争取多见迎万一面。
  “龙生,警方的承诺是最好的保证,两个小时后!”处长以不悦的语气回答说。
  “两小时?来得及吗?时间是迎万小姐要求的?”
  “是的!现在动身前往机场,时间上应该没问题,来得及。”处长回答说。
  处长的回答,不禁使我生疑,迎万怎会走得如此匆忙,但时间上又恰恰好赶得及登机,莫非是她刻意安排的?那是说……
  “处长,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尽量拖延时间,让我到警局见她一面,一定要帮我留住她。”我要求的说。
  “龙生,想在警局拖延时间,恕我无法答应,要不你直接赶来机场,如果你两小时内能抵达机场,我保证你必能见她一面。”处长写下包单的说。
  “好!机场见!”我即刻答应说。
  “嗯,你到机场后,通知离境关口的警员,他们便会安排你和迎万小姐见面,就这样。”处长说。
  “好的!谢谢!”我说完后,匆匆忙忙向巧莲交代几句,便即刻上楼更衣,准备动身前往机场。
  走入房间,不知是我开门的声音惊醒睡梦中的芳琪,还是她被手中的手机声所吵醒,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龙生,迎万小姐要离境吗?”芳琪问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见芳琪已经醒了,干脆亮起灯,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运动服。
  “刚才艳珊通知我,她要陪同迎万小姐离开香港,并吩咐我将她的行李寄给她,这是她写下的地址。”芳琪交了张字条给我说。
  字条上写着外国地址,心想此趟到机场见迎万,肯定会见到艳珊,顺便把行个交给她,假设遇不十她,也可在机场将行李寄出,反正快递公司廿四小时营业的,但是她的护照呢?
  “艳珊的护照带在身上吗?”我问芳琪说。
  “是的,重要物品艳珊都带在身上。”芳琪回答说。
  “哦,那好吧!我正好赶往机场见迎万小姐一面,艳珊的行李就让我带给她吧,你多睡一会,不用起床了。”我换上运动服说。
  “你现在要到机场见迎万小姐一面?可是外面那么多记者守着,不是很方便哦,可以不见她吗?”芳琪提醒我说。
  “不行!迎万小姐要求离境,想必她的功力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而我需要她的预知能力告诉我一切的真相,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
  “这倒是,此趟不见迎万小姐的话,可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见到她,毕竟只有她的法力可以告知你一切的真相,我陪你一块去,顺便送艳珊……”芳琪说完即刻跳下床,并脱下身上的睡衣。
  “不!芳琪,你还是别去了,我不想惊动外面的记者,你们不必为我操心。”我把芳琪解开的睡衣钮扣上,顺便在她那对丰满的雪白丰乳上,揉上一揉的说。
  “放手!还摸,不正经的!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到机场送艳珊!”芳琪甩开我的手,再次解开胸前的衣钮。
  这回可麻烦了,芳琪跟我一块到机场送艳珊,那我不就无法情意绵绵,向迎万和艳珊道别吗?
  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应对的想法。
  “芳琪,不是我不让你一块前去,而是迎万小姐刚刚出关得回法力,而你正好月事来潮,对修法之人属大不敬,万一她不高兴的话,我便无法从她嘴里得知真相。”
  “有这等事?”芳琪一对质疑的目光,盯在我身上说。
  “修法出关之人,最重视第一天遇上什么人或事物等等,其中有很多忌讳的,如果我不阻止你前往,以迎万小姐的法力和脾性,怎会不迁怒于我呢?”
  “这倒是!迎万小姐确实比较小气……”芳琪点头说道。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龙生,方便进来吗?”章敏在门外大声的喊说。
  “章敏?”芳琪愕然的望了我一眼,匆匆忙忙拙起解开的胸钮,接着上前开门。
  芳琪对章敏找上我们的闺房,感到很意外似的,同样,我亦感到很意外,看来有急事发生了,要不然她只会通过手机找我,而不会找上我们的房间,可是,为何不找巧莲而偏要找我呢?
  “龙生,听说迎万小姐要离境,你前去送行吗?”章敏急匆匆的走进房间对我说。
  “是呀!怎么了?”我点头说。
  “带我一块前去见迎万小姐,我有事要问她。”章敏说。
  “章敏,我不想惊动外面的记者,所以打算一个人偷偷前去见迎万小姐,而你跟着我十分不方便,如果你有问题一定要问她,我代你问好了,或者让你通过手机,直接和她对话。”
  “不!我除了要问迎万小姐,关于章锦春的降头外,还要当面向她请罪,毕竟是我提议报警的,况且我想她收我为徒。”章敏说。
  “章敏,迎万小姐不可能收你为徒的,况且你的面相和一对明亮精灵的双眼,绝不是隐入山林受苦之人,加上她千里迢迢收艳珊为徒,试问怎会是个随便收徒弟的师父呢?”我解释说。
  “龙生,我从来不曾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出力,今回还是头一次,你就给我个机会吧,算我求你了……”章敏跪在地上说。
  “章敏……你……别这样……”我即刻把章敏扶起,但她始终不肯站起身,以她的脾性而言,这番动作真教我不知所措。
  “龙生,难得章敏肯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出力,你就不妨帮她一把,当是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成功拜迎万小姐为师,倒是好事一件,起码有个人可以陪伴艳珊,对吗?你就帮帮她吧,帮她等于帮我哦!”芳琪提议说。
  芳琪和艳珊,果真是姐妹情深,无时无刻都为对方着想,但章敏的骨格和长相,肯定不是修法之人,此趟前去必是白费心机,但不答应她的话,我便开罪两位美人,怎么算也划不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抱着她以八卦步法溜出去,非但不是问题,甚至还有一点点甜头……
  “好吧!看在芳琪的份上,我就答应让你和我一块前去,但不管你心愿成功与否,你都欠下芳琪和我一个人情,知道吗?”我打蛇随棍上说。
  “好!算你答应了!”章敏兴奋的站起身说。
  “龙生,现在章敏和你一块同行,怎么离开倒是一个问题,除非你肯接受保安人员的护送。”芳琪说。
  “芳琪,我实在不想惊动外面的记者,怕他们在报章上胡乱的写,况且这次是处长让步给迎万小姐悄悄离境,万一事情曝光,他可要面对外间的言论压力,除此以外,我不想记者们对迎万小姐不敬,更不可让邓少基有机可趁。”
  “易容术呀!”章敏突然说道。
  “对呀!我怎会没想到呢?”我望向章敏一眼说。
  “但……紫霜仍躺在病床上……”芳琪叹气说道。
  “琪姐,霜姐曾说过,她虽躺在床上,但双手并没有问题,而且也说过教我为龙生易容,应该不是问题。”章敏说。
  “紫霜确实说过让章敏为我易容,但时间来得及吗?”我忧心的说。
  “既然要争取时间,何不现在去找紫霜呢?”芳琪说完,即刻拉着我和章敏离开房间。
  走入紫霜房间,巧莲与她有说有笑言谈中,这一幕,无疑告诉了我,紫霜的体力已逐渐恢复,毕竟说话要用很大的力气,而且还是笑着说,然而,她的康复对我来说是个喜讯,起码家里多一位高手守护,我可以安心外出。
  “龙生,你准备外出?”紫霜望了我一眼,第一个反应便问我说。
  “是的。”我点头回答紫霜说。
  “霜姐,我和龙生要出去,你能否为龙生易……”章敏急着对紫霜说易容一事,但却被芳琪截断,并把她往后拉了一把。
  “紫霜,别管章敏的事,先告诉我,你的伤势如何?”芳琪整理紫霜散乱的秀发说。
  “琪姐,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体力逐渐恢复中,现在已可以使用心法疗伤,伤势已不成问题。对了,刚才章敏说要我为龙生易容是吗?”紫霜说。
  “是呀,我和龙生赶着去机场!你可以快一点为龙生易容吗?”章敏慌张的说。
  “章敏,你太没人情味了,紫霜此刻卧病在床,你是知道的,即使她已经康复,你也不能一句慰语也不说,便要她立即起床办事,真是的!”芳琪怒斥章敏说。
  “哦……但我也是为了龙生……抱歉!”章敏应了芳琪一句,向紫霜道了一个歉。
  芳琪很少发如此大的脾气,而且还是直骂嚣张且任性的章敏,当真可被她吓了一跳,倘若章敏因芳琪的月事心烦气躁被骂,那她够倒霉的,而自己连续两次拒绝芳琪的要求,则没有被她骂,倒是有些幸运,希望这份运气,能继续用在迎万身上就更好了
  “紫霜,其实是这样的……”芳琪将整件事对紫霜说了一遍。
  “没问题,易容术并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而且上次曾为龙生易容成关叔叔的面膜,至今还保留着,所以这次不需要人工补妆,只要喷些黏液就行了,你们帮我把柜里头的小铁箱拿过来。”紫霜指着衣柜说。
  对呀!我怎么忘记紫霜曾为我易容成关伯伯的模样,去诱骗高太太上勾一事,当时紫霜为我卸下易容具的时候亦曾说过,只要有了脸模,下次易容就方便多了,而巧莲此刻也把小铁箱取了出来,并交到紫霜的手上。
  紫霜从小铁箱取出些物品,我不知道它的用途,而章敏则成为紫霜的小帮手,将我的脸推前到紫霜面前,任由紫霜在我脸上又喷又贴的弄了几分钟,然后再以小毛笔涂些什么液体的东东,最后教章敏在我的脸上、指甲、手背、颈项和耳朵加工,而胡须部份则由紫霜亲自贴上。
  紫霜果然没有骗我,整个易容过程只不过用了十几分钟。章敏为我脸上和颈项加工时我颇为兴奋,不知是她初次学习易容术的心情紧张,还是对易容术感兴趣而专心,所以她的脸和身体跟我的距离只保留几寸的空间,故我被她胸前那对诱惑的乳弹和俏美艳丽的脸蛋引得有些心神意乱,小龙生更是蠢蠢欲动。
  “龙生,好了,你先坐一会,等黏液干了再让我检查一次,我顺便教章敏如何卸下面膜,以及万一脱落的应变措施。”紫霜眼带泪光凝视着我说。
  “抱歉!令你想起了父亲,对不起,我们只顾着你的病情,而没考虑到关……”我轻轻抹掉紫霜眼角的晶莹泪珠说。
  “紫霜,别想太多,你身上有伤。对了,章敏需要易容吗?”芳琪上前安慰孝女紫霜,顺便把话题给扯开。
  “对呀!章敏不易容的话,很容易让记者察觉哦!”巧莲把我往后一拉,接着将章敏推到紫霜面前。
  我明白巧莲的用意,她不想让紫霜看着我易容后的关先生模样,免得加深紫霜对父亲的思念和伤痛,而我也即刻站到师母身后,以阻挡紫霜那对向我凝视的目光。
  “紫霜,别这样……”芳琪极力安抚紫霜的心情说。
  “我没事,多谢大家的关心,我们还是谈回正事,我觉得章敏做些简单的易容就行,不需要刻意去改变什么的。”紫霜收拾伤痛的心情说。
  “紫霜,简单的易容术,会不会轻易被记者识破呢?”芳琪问说。
  “不会!因为易容术很讲究言行举止的配合,如果言行举止不配合的话,便会弄巧成拙,使人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容易让对方识破,好比老人家头上戴顶乌溜溜的假发般。”紫霜解释说。
  “对!好比你上次扮老女人,忘记遮掩翘起的屁股似的。”我戏弄紫霜说。
  紫霜嫣然一笑,忙把羞怯的脸蛋垂下,以逃避我那取笑的目光。
  “霜姐,没想到易容术还有这门学问,那我该用什么简单的易容术呢?”章敏说。
  “章敏,我认为你只要妆扮成青春辣妹就行。”紫霜望了章敏一眼说。
  “章敏妆扮成青春辣妹就行?”师母惊愕的说。
  “对!倘若章敏易容成为老人家,言行举止容易让人识破,毕竟她的脾气十分暴躁,容易与人争吵,一旦吵起来的话,声音便是最大的破绽,所以还是妆扮成青春辣妹为佳,况且她和龙生站在一起,所有人误以为他们是父女,而忽略龙生的存在,即使一前一后的走,龙生亦不会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紫霜说。
  “我宁愿妆扮青春辣妹,总奸过妆扮成老人家,那就快点吧!”章敏赞成的说。
  “简单!把脸凑过来……”紫霜对章敏说。
  “嗯……”章敏把脸凑到紫霜面前。
  紫霜从铁箱中不知找出什么东西,接着往章敏的脸上一贴。
  “行了!”紫霜说。
  “这么快?”章敏惊讶的说。
  紫霜如此快便完成对章敏的易容,不但令章敏感到惊讶,我亦是一样感到疑惑,于是望了章敏一眼,发现紫霜只在章敏的嘴角边,贴上一粒销魂痣,但这粒亦可称是开心豆,因为已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霜姐,这么难看,我不贴!”章敏遭人取笑,气得想拔下脸上的销魂痣说。
  “章敏,别拔下来,这可是紫霜为你亲手贴上去的,如果你拔了下来,我可不带你见迎万小姐哦!”我内心窃笑的说。
  “霜姐,难看死了,不贴行不行嘛?”章敏改为哀求的语气说。
  “难看就对了,你想众人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多久呢?”紫霜反问章敏说。
  “对呀!很多人看上一眼后,便会掩着脸偷笑,或转移目光,绝不会瞪着你的脸,报以鄙视之笑,果真是简单的易容术,妙!”芳琪直称赞紫霜说。
  “琪姐,但霜姐刚才不是说,要我妆扮成青春辣妹吗?这个模样哪像什么辣妹嘛……难看死了……”章敏不服的说。
  “章敏,青春辣妹的妆扮,只需*服装和饰物的搭配就行。对了,你的身材和我的差不多,柜里头刚好有几套没穿过的新衣,正好派上用场,快去瞧瞧……”紫霜说。
  “紫霜,你什么时候去买衣服了?我怎么不知道?”芳琪好奇的问。
  “哎!我怎会独自跑去买衣服呢?这些都是陪仙蒂买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些很适合易容妆扮之用,所以才买下的。”紫霜解释说。
  “哦!原来如此……”芳琪答上一句话。
  无意中提起了仙蒂,原本有说有笑的气氛,即时沉寂下来,或许大家对仙蒂的死,始终还是放不下,心中仍是记挂着。
  “章敏,这套不错呀!”巧莲递了一件印有新潮图案的小背心给章敏。
  “不!”章敏忙把巧莲递上来的小背心给推开。
  “巧姐,章敏喜欢穿裤,不爱穿裙呀!”师母对巧莲说。
  “章敏,青春玉女的妆扮,当然是穿裙,又怎会穿裤的呢?况且一改平时的衣着打扮,对易容术来说,则事半功倍。”紫霜说。
  “是呀!你妆扮的目的,是帮助龙生引开众人的目光。”巧莲说。
  “嗯,章敏,紫霜和巧莲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要换下身上这套运动装,毕竟它不适合穿在老人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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